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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颜控克病娇——云间竹雨【完结】

时间:2024-12-30 20:07:52  作者:云间竹雨【完结】
  淦,这张脸。
  无敌了。
  有人能懂她疲惫看完根本就不是人能懂的知识时,发现家里有个祸水级别大美人的心情吗?
  感觉还能再学一百年。
  蚌肉弹软鲜美,浸透鱼虾闷熬的膏汁,仔细愉悦着舌尖味蕾。虞菀菀很满足地眯眼。
  “但我有一个问题,”过会儿,觑着他的神情,她还是举手弱弱提问:
  “我们这几天是不是都在吃一样做法的鱼虾、蚌肉、螺肉?”
  连鳖都有口味换。
  “师姐不愿意吗?”薛祈安轻声问,似是愧疚颤着乌睫。
  他吃得并不多,很长时间才下一筷子,恹恹的似不热衷吃饭这事。
  “愿意,我当然愿意。”虞菀菀立刻说,把饭菜扫荡地一干二净。
  薛祈安笑而不语望着。
  她这点儿特别好玩。
  每当他颤会乌睫,多看她一眼,声音柔和些或是红点脸之类,她就会什么都答应,晕头转向似的。
  为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洗完碗,才坐下,少女就拖个椅子背着只手小心翼翼挪过来,身后隐约有链条碰撞似的脆响。
  她很主动地要替他擦手,试探问:“那个,夫子今日有个作业。”
  无事献殷情非什么即盗来着?薛祈安躲开她的手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它需要你配合。”
  虞菀菀有点难以启齿,终于展露身后的物什说:“邬绮长老给的,让我好好干。”
  那是条极细的金链。
  概括来说就是练习囚禁play。但邬绮长老也说,这是拓展作业,全看个人学习意愿。
  今日只要往他体内送抹灵气而已。虞菀菀也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可以啊。”却听他说。
  那双漂亮骨感的手没太犹豫地穿过金灿灿的镣铐,和她以链条相连。
  少年在金链的叮叮当当响声中,微歪脑袋漫笑道:“都随师姐。”
  “不、不是,啊?”虞菀菀瞪大眼,钥匙都掉了。
  身后屋内角落贴着的黄色符纸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本来是长老赠她的辟邪符。
  宗门内捉出不少恶妖,蜘蛛精却迟迟未有踪迹。这类妖怪惯爱寻仇,长老担心她故赠此符。
  虞菀菀却没看懂那张符纸的核心纹样已经给人改了。
  不再是辟邪,而是招恶。
  一物换一物。他做了他要做的,那她想做什么就随她吧。
  手被镣铐铐住行动不便,薛祈安弯腰,捡起钥匙递给她。
  少女眸中惊愕未散,他想了想掀起眼皮问:“不会的话,我教你?”
第07章 万象伊始(七)
  纱帷掩着窗。
  室内角落燃着盏小灯,帷上投落少年少女交叠的身影,无声氤氲开暧昧朦胧氛围。
  方正的床榻头尾都绑着金链,毫无章法往床中心扯,像筑起片靡丽囚牢。
  “师姐……”
  容貌出众的少年褪了外袍,着身轻薄衣裳,手脚都捆缚着链子,盘腿坐在凌乱床榻间。
  他乌睫轻颤,双颊微红,衬得眼尾红痣愈发鲜红欲滴。五官也在那片金色中更显昳丽,浑身透露出隐绰绽放过后的萎靡美感。
  “我马上,我马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他这么说话准是要催促她,已经催过几回了。
  虞菀菀一听他开口,就头皮发麻。
  她侧对他坐着,飞速翻阅手里那本合欢宗修炼指导手册:“我在看指南了。”
  理论和实践完全不一样,她还以为她经验丰富呢。早知道就不这么自信,让他教就是。
  少年手搭床沿,腕上那条金链连着床尾支柱。稍一动作,便哗啦啦响个不停。
  “好哦。”他无聊地拽起金链玩儿。
  都快睡着了。
  窗外忽起疾风,纱帷吹卷,隐约露出几只惨白的骷颅骨架,攀附在窗沿边。做贼似的,刷一下又慌张退回去。
  从幼时起就是这样,只要他受伤了就一定有妖魔鬼怪伺机而动,说是吞食他能大增修为。
  但只有这回同薛家有关。
  因为薛明川醒了?
  薛祈安嗤笑一声,外头压抑的妖气渐渐聚涌。
  他好心提醒说:“师姐你最好快点儿——”
  话音未落,一阵乒铃乓啷响声。少女起身时,勾到金链,背对他重重摔倒在床,手脚也被金链捆缚。
  薛祈安不忍直视地移开眼。
  这么蠢的宠物真不想承认是他养的。
  又想起他现在来意趣要扮演的是个乖且听话的师弟。
  他象征性拽一下她袖子,关切问:“师姐你还好吗?”
  “不太好。”
  丢人丢大发了,虞菀菀站都站不起来,捂脸请求他:“你能帮我解一下吗?”
  “钥匙。”薛祈安叹气,被金镣铐捆着的双手伸向她。
  是让她把金链解开。
  虞菀菀嗓音几不可闻:“掉地上了。”
  还挺远的。够不到。
  她灵气尚不能凝实物,他又无法调取灵气捡。
  薛祈安:“……”
  缠绕的链条如果不动是很好解开,但——
  薛祈安跪坐在她腿间,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揪住她脚踝缠住的金链,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吊起来了问:
  “师姐,请问你可以不动吗?”
  “喔。”因为维持一个动作不动挺无聊的,怪不得他要催。
  虞菀菀讷讷点头,总算老实。
  老实没到一瞬,她又很热情喊他:“薛祈安。”
  “嗯?”
  薛祈安头都不抬,双手被铐住,指尖仍能灵活地解开她手腿缠绕的细链。
  “过三日你生辰要怎么过呀?”她哼哼问。
  薛祈安动作一顿,怔愣问:
  “什么?”
  虞菀菀刚聚起一小缕灵气往他灵台里送。
  这是今日作业,一早和他说过的。他同意得也很快,压根没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就是——”
  小说里写七月十五是他生辰。撞了鬼节,从未有人给他过生辰。
  虞菀菀不在乎鬼节这些,想说点什么,话语却戛然而止。
  那缕灵气扎入片万物不生的海底,海里上空徐徐张开只金色竖瞳。
  她被荒芜海底的无形吸引力强扯进去。
  /
  虞菀菀看见了幼年时的薛祈安。
  一身竹青色衣袍,捧着张纸,扬着笑脸从门外突突突跑进来。
  像个冰雪雕琢的小团子,皮肤白皙,两颊落着夕阳余晖似是天生染上的艳色胭脂,最后凝成眼尾一点勾人红痣。
  虞菀菀尖叫:“好可爱的崽崽,过来姐姐亲亲。”
  系统:【……宿主,请您收敛点。】
  “反正他又不知道。”虞菀菀飘在屋梁坐下,满不在意道。
  她闯入了薛祈安灵海存储记忆之处。
  灵海绕灵台而行,是修士脑内最隐秘之地。但合欢宗修士和搭档间都必须进行灵力交互。
  这是合欢宗术法进阶的第一个坎。
  灵海排斥外人,如遇无形屏障应及时抽身以免自己灵海受损。倘使对方灵海强悍,连抽身都会受损,严重可至丧命。
  虞菀菀有刹那感觉到那层屏障。
  但没来得及作为,就先晕过去了。
  这应当是书房。
  香炉吐着阵阵缭绕云雾,书橱随墙而立,置满各类古籍,旁边还置着青花瓷圆墩,一看便晓得是书香世家。
  薛祈安七八岁左右,笑容比现在鲜活多,刚过门槛就兴高采烈喊:“阿娘,我今日剑术考核也拨得头筹。”
  高挂的“正大光明”墨书牌匾坐着同样一身竹青的女子,眉目冷冽,托着茶盏极淡抿一口。
  闻言才抬眸看他,温柔笑说:“不错。”
  这一笑,整间屋子霎时亮堂不少。
  是薛家的家主夫人姜雁回。
  薛祈安羞赧抿唇笑,邀功般又说:“阿娘,还有符咒课考核我也是魁首。”
  “这就是学霸的底气吗?”虞菀菀忍不住和系统感慨,“干什么都魁首。”
  系统:【宿主不必灰心,合欢宗的夫子也很赏识你。】
  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虞菀菀还是接受了他的安慰。
  “符咒课?”姜雁回神情却立刻冷下去。
  “嗯。”团子似的少年献般将怀里那张纸放在她桌面,小心觑她神色说,“这是我自创的符箓,夫子说我很有天赋——”
  啪!
  话语戛然而止。
  虞菀菀呼吸也跟着一滞。
  束发的金冠坠落在地,少年披散头发,脸被一巴掌扇向右侧。
  他怔愣着,乌睫都忘记颤动,右脸红肿似馒头。
  “不长记性就该罚。”
  姜雁回轻抿口茶,冷淡至极道:“我说过了,明川擅长什么你就只准学什么。”
  灵气凝成的巴掌消散空中。
  “明日起,符咒课你不用上了。”
  薛祈安立刻扭头低声说:“可是阿娘,我喜欢——”
  姜雁回看也不看地丢掷茶盏。
  小说里不是说她对薛祈安很好吗?
  虞菀菀惊呆了,扑过去要拦:“她是不是疯了!这要是我儿,我亲亲抱抱还要夸夸他,她干什么啊?”
  茶杯还是穿过她砸在少年额头。鲜血霎时糊满那张青涩却漂亮的脸。
  “不许哭!”
  桌面被用力一拍,放置的物什乒铃乓啷响了一片。姜雁回猛地站起身,厉声道:“我说了你只许笑!笑起来时你才会像明川。”
  薛祈安轻颤乌睫,很快听话地扯扯嘴角:“我知道了阿娘。”
  极像虞菀菀见到他以后,他那假人似的微笑。
  姜雁回想说点什么,突然佝偻腰背猛咳不止。
  小说里就写她体弱多病,很早就离世了,甚至没看到薛明川苏醒。
  薛祈安想去给她拍背:“我不哭了,我也不学符咒。”
  他努力平稳声线轻轻说:“阿娘你不要生气,你身体不好。阿兄也不希望——”
  虞菀菀猜他想说的应当是:阿兄也不希望您动怒伤身。
  “阿兄?”
  话语却被第三次打断。薛祈安被大力推开,像个球似的,滚去猛撞在在墙角。白墙沾到他额前那片鲜血,霎时被染红。
  “我只有明川一个儿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喊他阿兄?你是不是也和族里那些人一样都妄想取代我儿?”
  “你们村落被妖族寻仇灭门关我儿何事?可偏偏我儿心善,见来不及通知薛家便贸然相救。若非如此,我儿何至于昏迷七年?”
  姜雁回一转手腕,从芥子囊里取出匕首,步步逼近,拽着他胳膊提起来,神色冰冷看他。
  虞菀菀忽地有股不祥预感。
  下一瞬,那把匕首已经从他右颊用力又缓慢地划过。
  “你这张脸,不如明川万分之一,丑陋得令人厌烦。”
  薛祈安咬紧唇,痛得浑身发抖,却还好乖地在微笑,乖得让人心疼。
  鲜血顺着面颊滑落,她指尖也沾满血。姜雁回情绪渐渐平稳,饱含恨意划着他的脸笑说:“这样就像明川当时的模样,果然好看多了啊。”
  “明日我让人废掉你的符脉,不该碰的别碰,薛家就永远有你一席之位。”姜雁回温柔低语,好似方才歇斯底里之人并非她。
  废掉符脉,就等于这辈子无法修习符箓,至多只能二次修改旁人的符箓。
  可是他刚刚才说喜欢啊。
  “嗯。”少年低低应一声。
  虞菀菀对上那双漂亮的雾蓝色眼眸,静如死水。
  对视时,他眼眸却蓦地有异样神情闪过,嘴唇翕动似在说什么。
  看见她了吗?可不应该的。
  过往记忆明明无法修改和参与。
  虞菀菀还想看看,想看看他伤好没有,想看看他在说什么。
  可一股推力已经不由分说赶走她。
  是要醒了吗?
  灵海外,薛祈安衣袍染血,坐在一地妖怪的残骸间轻轻拨弄膝上少女颤动的乌睫。
  不让她进去,她那比纸糊还脆弱的灵海一定得受损。
  让她进去,又不晓得她这么久在里头干什么。
  “师姐啊,”避着不让鲜血滴落在她身上,少年摸着她额前碎发,喟叹道,“现在是你欠我一回。”
  得找点好玩儿的事讨回来。
第08章 万象伊始(八)
  鼻腔涌入股腥臭铁锈味,虞菀菀猛地睁眼,像坠入片雾蓝色深海,第无数次被那张似与日月争辉的面庞晃得出神。
  怎么会有正常人能对这样祸国殃民的脸说出“丑”这个字?
  刚苏醒,脑子不清晰,她一时没注意周围环境的不对劲,眼睁睁看着少年右颊那片干涸的血迹。
  很像刚才的那道伤。
  他的面容也是,和瞧见的那个冰雪小团子隐隐重合。
  “薛祈安。”
  她下意识抬手用指腹拭净那点血,没察觉到少年一瞬的紧绷,发自内心道:“说你不好看的绝对是瞎了。你超级超级好看。”
  薛祈安愣了愣,很快低笑说:“谢谢,但我知道。”
  他眼底那对漂亮完整的卧蚕堆叠起来:“师姐你每天都在讲这种话。”
  “就是很好看啊。”虞菀菀嗓音放得好轻好轻,内心谴责姜雁回一万遍。
  不过有个问题,她看屋顶怎么是倒着的呢?碰薛祈安的脸也是手直接往上伸。
  倏忽间,虞菀菀反应过来点事,突地弹起来,对上少年困惑的目光又立刻躺回去。
  “没事,突然觉得头好晕,让我再躺会儿。”虞菀菀躺回他腿上,安详阖眼。
  美人枕,终于轮到她们纯情女大感受美人枕了。
  “我倒是无所谓,”冰冷的链条从面颊拂过,她耳边的碎发被卷起来绞着玩儿。
  少年温和的嗓音压过叮呤当啷轻响,笑问:“但师姐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什么这里那里的。虞菀菀刷地睁开眼,和椅子坐着的骷髅骨架那双血淋淋的眼眶对视。
  卧槽。
  她刷地跳起来,用力揽住薛祈安的脖子杀猪似地叫:“什么玩意啊啊啊?好丑啊淦,刚才发生什么了?”
  目之所及处皆是尸体和血迹。
  “哥们让我看两眼,”
  虞菀菀不由分说捏住少年下颌转过来,颤声道:“让我洗洗眼睛。丧命事小,眼瞎事大,我怕我做噩梦。”
  薛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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