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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颜控克病娇——云间竹雨【完结】

时间:2024-12-30 20:07:52  作者:云间竹雨【完结】
  这好像是她哪天夸薛祈安被子叠得好时说的。小漂亮夸她漂亮诶,虞菀菀脚步都好轻快。
  她清清嗓子接着说:“王国里有个勇士听说了,提剑骑马去救公主。他行过雪山、峡谷、沙漠,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又和恶龙展开殊死搏斗,最终斩杀恶龙,救出公主。”
  “然后恶龙复活,杀了——”
  玉简那头又响起清冽淡然的少年音。
  “你不准说话!”虞菀菀怒恼,飞速说,“然后勇士就和公主过上幸福生活啦!”
  终于走到院门口,那盏萤火忽地在眼前放大,是盏金黄色的六角提灯,在昏夜里照清最顶层楼梯阶飘扬的白色衣袍。
  提灯周围流萤纷纷,还有只鳖慢悠悠爬着。少年就坐在它们之间,半披乌发,眉眼被那缕柔光衬得温和异常。
  像只食人精魄的美人妖,撩起眼皮刹那,眼尾那颗红痣勾得人呼吸一滞。
  他手肘撑膝,右边袖子莫名破裂,露出一大截光滑如玉的小臂,托腮笑吟吟问她:
  “那师姐是勇士还是公主?”
  “你怎么在这儿?”虞菀菀怔愣。
  “等师姐啊。”少年眉眼弯弯,“汤烧好了,你回来我就煮面才好吃吧?”
  风呼呼吹着,凉意入骨,虞菀菀没犹豫地把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少年托腮和微笑都一滞。
  “先进去,不许着凉。”
  虞菀菀旱地拔葱般把他拽起来,五指作爪“嗷呜”一声说:“其实我是恶龙,来几个勇士都会被我吃了。”
  站起来时才发现他比她高这么多,虞菀菀堪堪到他肩头。揪他、往里推却意外不费力,好像他是放任她这样。
  少年轻颤乌睫,一如既往漂亮又乖巧模样,面色却比平日苍白。
  “这位小殿下,请你善待你这张脸。我不希望明日看见你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两条鼻涕虫。”
  虞菀菀把他往里推。
  这张脸,除了“好看”以外,她还能闻到一亿的金钱芳香。
  公主被恶龙抢走。
  她花钱买也没本质区别。
  虞菀菀顺手把鳖捞起来说:“小八,跟妈妈走了。”
  “你的袖子怎么破了?”虞菀菀问,没看到伤时稍许放心。
  “不小心摔了。”薛祈安随意说,那些异样早在她回来前就藏得严实。
  他轻声地好奇问:“妈妈是什么意思?”
  “是我故乡说‘母亲’的意思,父亲是爸爸,这个是我儿子。”她晃了晃鳖的壳。
  “那我……”
  他开口,本来是好奇“师弟”在她那儿是不是别的说法。
  “你不一样。”
  虞菀菀却打断他,拇指食指一搓,伸直比心给他笑道:
  “你是我的漂亮宝贝。”
  “……”
  依旧挺无语的,薛祈安却莫名其妙笑了笑。
  她果然很吵,吵得可以压过那堆闹腾的噪音。
  “都听师姐的。”他乖顺垂睫说。
  /
  次日,七月十四晨。
  虞菀菀带着薛祈安来了千里渡。
  毕竟是捉妖,她怕鳖遇到危险,把它留家里了。
  “昨天睡得好吗?”虞菀菀还记得他说头疼来着。
  “托师姐的福,睡得很好。”少年打个哈欠笑说,是十几年来独一份的好。
  因为她整晚都在打呼噜。
  吵得其他噪音都听不见了。
  “嘿嘿,也没有啦。”虞菀菀不好意思笑,以为他是指她睡前给他煲的姜汤,预防感冒。
  千里渡是修士往来各个地方的专用渡口。提供传输阵法、飞船、飞车一类服务。
  虞菀菀又开口,再三确认:“不过你对去乌瓷古镇没意见吧?有意见的话我们换一个地方去。”
  “没。”薛祈安说。
  虞菀菀嘟囔:“我总感觉你的‘没‘很像:我没意见要和你说,但你必须照我想的来。”
  薛祈安掀起眼皮多看她眼。
  她倒是敏锐。
  他会先去的肯定不是乌瓷古镇。要的东西嘛,倒是在乌瓷古镇。
  虞菀菀拿着宗门给的凭证,找了售票员,对方立刻带他们入阵法。
  一缕白雾不易察觉地从少年袖下飞出,钻入阵眼所在。
  目的地悄然更改了。
  虞菀菀想象中的阵法,一瞬即到,平稳舒适。现实,像坐了十圈过山车!
  她想吐。
  “为什么还没到……”虞菀快要虚脱了,蹲在法阵内,摇摇晃晃快要站不稳。
  薛祈安也蹲下来平视看她,想了想问:“师姐真的很难受吗?我有个办法。”
  “说。”
  “师姐过来一下。”少年微眯眼,笑起来时莫名像只狐狸。
  虞菀菀不疑有他,鸭子步过去。尚未来得及说话,后颈一痛,两眼发黑地瘫软下去。
  “打晕就好了。”似乎听见少年笑说,嗓音凉淡似寒泉。
  /
  虞菀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坪上,那对雾蓝色眼眸低垂望她。
  “师姐醒啦?”
  薛祈安蹲在她身侧笑吟吟问:“我有点担心呢,在想要不要做点什么。”
  比如捅她一下,看看能不能痛醒。若是不幸死了,那正好有种咒术能控尸。
  只是他不能修习符咒,会有点儿麻烦。
  最好还是不要这样。
  薛祈安看她利落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起身,真心笑说:“师姐醒了真是皆大欢喜。”
  虞菀菀本来有个大胆的猜测,是薛祈安打晕她的。闻言立刻打消这个怀疑。
  她的小漂亮好担心她哦。
  再说他脸这么漂亮又无辜,能有什么错呢?
  应该是她受不住那破阵法晕了。
  “这是乌瓷古镇吗?”虞菀菀捡起一旁乱爬的鳖,困惑打量着。
  四周青木丛生,野草没过脚踝,即使青天白日那片林子也阴沉得像吞人怪兽的血盆大口,罕有人烟。
  乌瓷古镇明明是很繁华的城镇。镇门口应该特征性地用碎瓷片筑墙。
  “不是,在江春酒肆。”薛祈安向她身后一扬下颌,遗憾说,“阵法好像出点问题,太糟了。”
  说是糟,语气却听不出糟。
  “不如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师姐觉得呢?”薛祈安温声问她意见。
  她要是觉得不行,那他只好再把她打晕了。
  好在虞菀菀想了想,周遭折腾一圈也不晓得该怎么离开,点头说好。
  江春酒肆是很经典的两层木房,带翘角飞檐,牌匾左右各一只没燃灯的六角宫灯。
  木门合实,虞菀菀正犹豫要不要敲门,靠近时门已经轰然大开。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人原来都在里边吗?”虞菀菀霎时松口气,看着满当的酒肆,浑身放松。
  薛祈安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
  “客官随意坐,看喝点什么。”
  走出来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笑起时唇凹陷两点梨涡,她热情道:“我是这儿的掌柜,锦娘。”
  虞菀菀一见是漂亮姐姐就来劲,热情顺她意思问:“在哪里看呀?”
  又是这样。
  薛祈安轻飘飘看了她眼。
  锦娘捂唇笑:“这儿。”
  她掏出块红似血的木板,眼眯成条缝笑道:“客官喜欢什么制法的?”
  她家酒都不便宜啊。虞菀菀粗略扫了扫。
  板上七行字。第一行写着:森林炮制、5日之内者、烈度天品、2000天品灵石——折合人民币2万,还是最便宜的。
  每行的格式都相同,除森林炮制外,还有海底炮制、沙漠炮制……
  这种酿造法,怪不得酒价稍贵呢。
  但虞菀菀觑着,心里莫名有种别扭感,什么名酒5日就能酿成?
  她以前见过有人以治病名义卖尸,也是这种格式的写法。
  第一列隐晦书写死因,第二列书写死了多久,第三列以救活率书写尸体完整度,第四列就是买尸的价格。
  虞菀菀环顾四周,酒肆桌子全坐满了,桌面摆着瓜果、酒樽,人人嬉笑,却好几回都有意无意地同她对视。
  那股别扭感愈发重。
  “其实……”
  虞菀菀想借口说她不喝酒,问个路就离开。刚开口,风势骤大,身后大门轰一声关上。
  她哆嗦一声,身旁少年却在这时笑问:“没有‘渡江春了’么?”
  他以前来过么?虞菀菀立刻侧目看向少年,迎上他温和笑意,不自觉也弯弯眉眼。
  怪不得刚才来到陌生环境,他完全不慌张。熟就好办嘛。
  “哎呀,公子是老客了。”
  锦娘就立刻笑,态度比先前还恭敬问:“您要几碗渡江春?”
  “一碗。”薛祈安看向她,眉眼弯成柔软弧度说,“师姐不要喝酒。”
  虞菀菀其实很能喝。但他的关心她也很受用,立刻就点头:“没错我不喝。”
  锦娘笑意加深。
  “但你能喝?”两人坐在酒肆正中等锦娘倒酒来时,虞菀菀到底没忍住问。
  小说里薛祈安是不喝酒的。她看现在这番状况,却拿不准主意了。
  “我为什么不能喝?”
  薛祈安困惑问,眸中笑意里多几分潜藏的审视。
  江春酒肆的确不是卖酒的。
  他们的镇店之宝“渡江春”也并非酒,更像讨一枚通行令牌。这些都是妖族贩卖的黑话。
  他那脑子不好使的师姐明明不该知道。
  过往攻略者招出的剧情可没这段。
  “一碗”的说法,其实是在和锦娘解释他们两并非一路的。
  虞菀菀怎么样他不管。
  桌底墨绿色藤蔓蛇似地在地面爬行,顺着桌脚,一圈圈盘旋而上,无声息地探向少女的手腕,顶端生出数根小刺。
  诸多恶妖都爱吃人。
  锦娘重新端酒来,笑着说:“渡江春来咯。”
  少女却忽地凑过来和他说话。气息像片甜橙味的云朵袅袅吹来,将他轻柔包裹。
  “因为我不想你喝,”虞菀菀没办法同他解释小说内容,胡搅蛮缠说,“美人醉酒我心疼。”
  一如既往在胡说八道,她到底图谋什么啊天天这么说。薛祈安忽地垂睫。
  酒樽轻落桌面。
  却被只修长苍白的手摁住。刹那间,桌底藤蔓被强劲白色雷电撕碎。
  锦娘笑意一僵。
  那杯酒被推到仍处在状况外的少女面前。桌底下,快触碰到裙摆的灰烬也被少年弹去。
  薛祈安掀起眼皮,眼尾红痣泛着妖冶红光,笑吟吟说:“差点忘了,我是她买回来的啊,归她。”
第10章 江春不渡(二)
  锦娘笑意差点挂不住,勉强问:“公子是什么意思?”
  她开口刹那,薛祈安笑意莫名消散些,小幅动了下酒碗淡道:“没意思,实话实说而已。”
  虞菀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好奇那个渡江春。
  镇店之宝到底宝在哪?
  等他不动酒碗了,虞菀菀好奇伸手。
  腕忽地被一拍。
  “师姐,不要动。”少年眉一扬,罕有地稍带不满,“我刚对齐的。”
  对齐……他这强迫症又来了。虞菀菀识趣收手,果然看见那只碗分毫不差地对齐桌子中心线。
  锦娘观察他们互动,扯扯嘴角说:“公子,这是另外价钱了。”
  “差多少?”虞菀菀举手,弱弱发问,“我补价。”
  锦娘存心刁难:“你能给多少?”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终于轮到她感受了。
  虞菀菀抬头挺胸:“一个亿——我是说一千万天品灵石。”
  薛祈安又多看她一眼。
  他也是这个价格吧?一碗酒?
  “啊?”锦娘稍愣,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很爽快说好。
  “那请二位依次同我去酒窖吧。”她把“酒窖”二字咬得极重,做个“请”的姿势说,“公子懂规矩,先请吧。”
  周围人依旧各喝各的,有年过花甲的大爷大妈也不多看一眼,明显古怪。
  “不行。”
  虞菀菀收回目光,煞有其事指着薛祈安说:“他很黏我,一分钟不和我在一起他心里难受。”
  “二位感情真好。”
  锦娘笑容僵硬,瞥眼一旁浅笑晏晏的少年,一时又不敢动作。
  这张脸她当然认得是谁。可笑极,她面对个废人,明明知道那点雷定然是法器竟也心底发怵。
  都说薛家少主菩萨心,她却感觉少年看她像看死人。
  看他那师姐倒还有点少年的活气——但也不多,好像在看宠物。
  “是这样的,我很黏师姐。”他竟然会支着脑袋温声附和。
  锦娘斟酌再三,还是点头带他们去酒窖。虞菀菀又说不行。
  “那您想如何?”锦娘已经笑不出来了。
  “麻烦帮我把酒包一下,我怕浪费。还有离座不能动开封的酒水。”虞菀菀苦口婆心。
  /
  酒窖在酒肆正下方地底。
  一片漆黑,锦娘提着那盏橙黄小灯进入时,忽地照清满屋层次排列在架子的棕色酒坛。
  差不多五十厘米呢。虞菀菀粗略比量了下。
  酒坛都写着“私家封存”四字,坛盖和坛之间那张封存用的红纸,鲜红似血。
  看来看去都再寻常不过的酒坛。
  锦娘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请挑吧?”
  虞菀菀下意识看向薛祈安。
  “师姐随意。”薛祈安轻笑一声,似得了心爱玩具的孩童,“我黏师姐,自然是听师姐的啊。”
  他这么说,虞菀菀就随便指个近的。锦娘应好,两人就出来了,无甚异样。
  难道是她多心了?虞菀菀轻蹙眉。只有他们二人出来,锦娘留在酒窖里。
  酒窖外是条长长的木质回廊,只有右侧正中一个半人高的大窗。
  “师姐。”
  经过窗时,袖子忽然被轻轻扯了扯。窗户微敞,阵阵凉风吹卷入内,虞菀菀不自觉打个哆嗦。
  连天都阴沉了,隐隐有白电穿梭。明明进去前还是晴天呢。
  少年在她身后停下脚步,歉意抿唇:“我有东西在酒窖里落下,我去拿。”
  话里没有要她陪伴的意思。虞菀菀想了想,趁机勾住他的尾指。
  皮肤光滑,指腹柔软又有弹性,果冻似的,果然手感很好。
  没等她细细感受,尾指便蓦地被抽走。
  少年抿唇看她:“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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