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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万人迷选择BE——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2:35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风更大了,琅酽心中的火却熄了。无法发泄的怒气结了冰,顺着血流散布于四肢百骸,他有些冷。
  他不要站在屋外了。
  琅酽上前,拉住阿忘搂在怀里,她头发还湿着,更不能吹风。会着凉的。
  “进屋。”琅酽拉着阿忘的手,带着她转身往宫殿里走。
  阿忘踉跄了一下,琅酽走得慢了些,但不肯松手。
  花海蔓延,每走一步就有种践踏生机的错觉。到处是花,到处是践踏,毫无容身之地,只能被拉着一直往前。
  琅酽带着阿忘进到囚笼里才松手。他背对着阿忘道:“现在我们同在牢笼,互为囚徒,孤给你一个报复回来的机会。”
  阿忘道:“我无法伤害你。”
  琅酽在柔软的床榻上坐下,妖气收回体内:“现在可以了。”
  “你是在考验我吗?”阿忘不信他。
  “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选择。”琅酽憋闷道,“赦免孤给你了,轮到你给孤。”
  不管是不是陷阱,阿忘想,他自找的。
  阿忘翻找出备用的剪子,走到琅酽身前面对面坐下:“把你的头发捋一捋。”
  琅酽闻言,神情微微扭曲,怎么可以剪他的头发,一般不就是匕首划回来嘛。
  受伤养一养就成,头发一时半会可养不好。
  “孤的头发没有招惹你。”
  “不是说了,任我报复?”
  琅酽闭眼,不服气道:“要剪自己动手,孤没有那么下贱,上赶着受欺负。”
  阿忘笑:“我改主意了。你说得对,你的头发没有伤害我。可你的手伤到我了。”
  琅酽蓦然睁开眼,眼神里危险难掩,倘若阿忘真要剪断他手指,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杀了她。
  情趣是情趣,迷恋是迷恋,他没有愚蠢到献上自己的双手。
  在妖山,弱等于死,为了虚无缥缈的迷恋去死,简直愚不可及。
  而他,从来就不是一头蠢货。
  他望着阿忘手中的剪子,妖气难以抑制地波动。
  阿忘拉过他的手,轻柔地爱抚,吻了又吻:“多好看啊,这是我见过的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双手。
  “你当真舍得?”
  琅酽一言不发,紧紧地盯着她。兽性与野蛮溢满,仿佛下一刻,阿忘就要惨死于凶兽口中。
  阿忘打开剪子,捏着琅酽食指对准,可是阿忘迟迟无法将剪子合拢。
  她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就算她告诉自己,眼前只是一头妖怪,可琅酽分明和人一模一样,连这双手也和她自己的那样相似,没有野兽浓密的毛发,没有怪异的奇特的枝节。
  阿忘拿着剪子,合拢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她微蹙眉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仔细瞧着琅酽的手,玉骨薄肌,修长有力。只有那尖利墨黑的指甲与常人不同。
  正是他的指甲,最开始划破她肌肤,带来许多痛苦。
  阿忘抿了抿唇,静默半晌,她微叹一声,决定放过自己。
  她带着戏谑、苦涩、麻木的笑意移动剪子,对准琅酽尖利的指甲剪了下去。
  琅酽没有反抗。
  “你这指甲好锋利,像刀一样划在我身上。”阿忘道,“把它剪了,你就伤不到我了。”
  阿忘自欺欺人地说着,剪完一只手的指甲,要琅酽把另一只手搭上来。
  琅酽说了不会自取其辱,可他还是把手搭上去了。
  阿忘剪完了,觉得刺刺的,又出去翻找出专门备了给她剪指甲的工具磨了磨。
  尖利墨黑的指甲仍然墨黑,只是不锋利了,圆润如月华,再不能肆意划破阿忘。
  做完这一切,阿忘跪坐在床褥上,有些失神。
  琅酽抱住了她:“对不起。”
  他亲吻她:“对不起。”
  阿忘不知为何又在落泪。她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光也不要,就漆黑一片,永远沉寂。
  她不需要喧嚣。
  剪子落到花海里,再也寻不见。琅酽将阿忘按倒在床上,不断不断地亲吻她。
  阿忘闭上双眼,任这头野兽剥开她衣裳吻遍她全身。
  泪水润湿面庞,她洗了许久的澡毁了。小半毁于眼泪,大半毁于琅酽的涎水。
  他亲她吻她舔她,就像狗得了骨头不嚼碎不罢休。
  她如今不是食物了,琅酽不咬,这场亲吻就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第50章 妖与美人49 夏秋与冬
  阿忘醒过来时, 听见琅酽说会保护她。
  衣裳已经穿上,只是黏糊糊的, 像在蛇穴里滚了一遭。他抱着她, 她错觉自己仍呆在蛇窝里,被黑沉冰冷的蛇裹缚,从脖颈到足底, 都不属于自己, 只能由着“嘶嘶”的毒蛇越缠越紧,直到窒息。
  她是一个懦夫。怯弱之人,活该如此。
  夏末的时候,阿忘已经习惯了琅酽的存在。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变得平和, 也更加虚弱。没有心力去恨了。
  阿忘想,不是每一个人临终前, 身边都陪着自己想见的人。
  这只是亿万种遗憾之一, 不需要特别在意。
  琅酽抱着她, 问她最近怎么无精打采的。她说夏末了, 总是困,人类都这样。
  秋天的时候,阿忘更加虚弱。琅酽察觉出不对劲, 但太医们不擅长给人类把脉, 夔维也想着脉象虚弱,多休养应该会好。
  这天阿忘觉得冷, 想摸摸小狐狸的毛,可是琅酽不准。他说他也有。
  妖奴们都退下, 整座宫殿里只有他和她。
  琅酽幻化出原形, 阿忘惊奇地发现原来他只有五条尾巴。
  琅酽从来不在有妖的地方显现原形。他死过四回, 掉了四尾。第一次死亡时只有十五岁, 他将人形化身停留在十五岁那年,是为了铭记死亡还是铭记仇恨他已经忘了,九百多年过来,已经习惯少年的身躯,再未更改。
  阿忘趴在五尾白狐狸身上,给他顺毛。浓密顺滑如云似月,她好似掉入一个离奇梦境,遇见鹫鸟、梅花、狐狸,就在花开的地方。
  但梦境终归是梦境,再离奇也只是黄粱一梦。阿忘知道,她就要醒来了。
  初冬的时候,琅酽的千岁寿宴快到了。王宫里忙忙碌碌,准备着各项事宜。这次寿诞极为隆重,诸侯国也会前来觐见。
  总管侍者有事需要请示琅酽,他走后,阿忘总算有了独自一人的空闲。
  小狐狸又偷偷摸摸闯进来了。阿忘瞧见他老鼠一样的身影,道:“不要变大,就这样。”
  阿忘走过去,将小狐狸拎起来放在掌中,轻轻地点了点他的狐狸脑袋:“怎么又来了,上次被发现教训一顿,还敢来。”
  小狐狸夔维甩了甩尾巴,上次差点狐狸尾巴被砍了,好在有惊无险阿忘保住了他的尾巴。
  “我觉得小阿忘有些不对劲,妖山没有专门给人看病的大夫,我也只治过你一个人,没有经验,医术不精。”
  “一天到晚瞎操心,能吃能喝又没受伤,”阿忘摸摸他尾巴,“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他也能放心一些。夔维从阿忘掌中跳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变大又变大,忍不住问道:“你跟王上当真是自愿的?”
  “对啊,”阿忘笑,“我很好,你也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妖的寿命那么长,喜欢什么就去追求。”
  “我喜欢小阿忘,”狐狸爪子抓了抓脸上的毛,“可你不喜欢我。”
  “喜欢啊。”阿忘蹲下来,认真地看着狐狸,“你知道吗,在我们人间,人与人之间除了爱情,还可以是亲情与友情。小狐狸,我很喜欢你的,不过不是男女之爱,而是朋友之谊。”
  “那你跟王上是什么?”狐狸垂着狐狸脑袋,不甘心地问。
  “我跟他,”阿忘笑得柔和,“什么也不是。”
  夔维甩了甩橘红色的尾巴,沮丧并没有消散,反而更浓厚了。他宁愿他什么也不是,也不要只做朋友。
  这几个月以来,他一边到处找医书,试图精进医术,一边画画,画阿忘笑,画阿忘羞,画阿忘发怔模样。
  画的时候做不到全神贯注,总是画着画着就想起阿忘,画卷与脑海中的阿忘一对比,他就忍不住恼怒,觉得自己到底在画什么啊,根本就与阿忘毫不相似,浮于表面地描绘,简直是一团垃圾。
  他想要把画纸都撕碎,可哪怕只有几分相似,夔维还是做不到将描摹的虚假身影撕裂。
  他收起来,束之高阁,永不会翻开。
  夔维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阿忘,她又憔悴了许多,找不到缘由。没有妖伤她,吃食也正常,为何看起来如此虚弱。
  难道虚弱是人类的常态?弱小的特征在秋冬时蔓延全身?
  夔维不清楚,担忧使他旧事重提:“我们一起去人间吧。人间的大夫才能够更好地为你诊治。王上寿诞将至,到时候王宫里繁多杂乱,寻个机会咱们溜出去。”
  阿忘无奈摇头:“怎么还在想这件事。我已经习惯妖山,不想回人间了。”
  她蹲着蹲着觉得累,趴到夔维身上抱着他,摸他浓密的蓬松的橘红色毛发:“不要想这么多啦,想得太多会掉毛的。”
  “我不掉毛。”夔维享受着阿忘的拥抱,可是不够,狐狸毛太密,一点也不真切。夔维化为了人形,将阿忘搂在怀里,“我才不会掉毛。”
  “小主人,我们走吧,一起离开。”他抱着她,难过道,“不要呆在这里,去其他地方,去看看山看看水去更远的地方。我们可以隐居,没妖找得到的。”
  阿忘咬唇,止住泪意,她走不了了啊。
  “不要,”阿忘故作嫌弃道,“隐居太苦,我受不了的。”
  “不会很苦,我会好好种田的。什么都能种出来。”他摸着阿忘的头,想要证明自己很能干,不会让她苦,“妖不用整日睡觉,阿忘睡时我继续干活,养好阿忘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不要,”阿忘道,“朝夕相对,迟早会厌。你要是丢下我,我就只能在山林里等死。那么多野兽,我会死的,凄惨地四分五裂地被分食。那样的死法太难看了。”
  “如果我的手被虎吃,脚被狼食,眼珠子秃鹫叼走,脏腑留给蛇虫鼠蚁,血液浸润土地,那我还能留给你什么?梦幻的破灭,死亡的阴影,还是彻底的解脱。”阿忘笑,“你希望得到哪一个结果,就能得到哪一个。
  “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吝啬。”
  夔维搂着阿忘不说话,亲了头顶好几口才道:“你厌倦了我,还是厌倦了自己。”
  “你希望是哪一个?”阿忘问。
  夔维想了很久,如果要选一个的话,他说:“还是厌倦我吧,不要厌倦自己,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我喜欢你,这份喜欢让我更加的喜欢自己。如果我的喜欢让你讨厌,也不要讨厌自己,讨厌我就好。”
  虽然说得像顺口溜,但夔维真的这么想。他两百余岁,长阿忘许多,不想用自己的情感束缚阿忘。人类的寿命太短暂,短得还不到百年,他不希望她的余生有任何一点不开心。
  狐狸毛好暖和,阿忘往夔维怀里蹭了蹭:“小狐狸,你真是最不像妖的妖。”妖掠夺成性,才不会选择放手。抓到手中就算会弄死珍爱之物,宁愿弄死也不会将手松开。
  “这是小阿忘对我的夸奖吗?”夔维捧起阿忘的脸颊,想多看看她,手触着她温暖的肌肤,软如水幻如光,梦幻泡影水上灯。明明近在眼前,他却错觉离他很远,怀中的只是虚影,天际的投放,给存活者的慰藉。
  “当然,”阿忘笑,不是柔和或清浅的,也不是羞涩与腼腆,她笑得很快乐,“我送出的最好的夸奖。”
  “那我收了。”夔维也笑,“多谢。”
  “我想吻吻你,小阿忘,小主人,我想吻你。”夔维笑得很是轻浮,意图遮掩轻浮之下的情愫,“可以吗?我想吻吻小阿忘,吻在脸颊,吻在眉梢,吻在嘴角。”
  妩媚的狐狸眼里,琥珀色的眼瞳似流动的金与红,一直都很温暖的常常涩涩的小狐狸。
  阿忘道:“可以。”
  夔维的吻压下来时,阿忘将他抱得更紧。
  她在夔维这里感受到温暖,如果他需要,她愿意分享。
  哪怕分享的是她自己,哪怕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她愿意给他留一份,血淋淋的所谓友情。
  夔维吻了阿忘脸颊,想要吻阿忘嘴角,可不知为何,夔维选择停了下来:“小阿忘,如果你想走,我随时都在。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说过,要当你的坐骑。
  “载着你,去任何地方。”
  阿忘没回答,想与不想的问题,她不去思考。只是静静地被抱着。
  夔维微阖眼眸,将阿忘抱得更紧。临走前,他还是亲了她。
  亲在眉梢,亲在嘴角。
  很柔的吻,跟动物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像植物,春天的草与风。山谷的回响。
  夔维走后,阿忘跪坐在地上,趴着仔仔细细地寻找任何小狐狸有可能留下的痕迹。没发现哪怕一根橘红色的毛发,阿忘才松了口气,不掉毛这件事他果真没骗她。
  阿忘起身,觉得累,趴在榻上歇了会儿才去寻镜子瞧,好在脸上没有明显的红痕,以防万一阿忘还是去浴室沐浴了一番。
  出来时,竟然下雪了。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阿忘走出回廊,伸手接雪玩,雪很快就化了,手渐渐地红了。
  真不抗冻啊,她想,如果能抗冻些,她就能在雪地里走得更远些。
  从这里走出去,一直走到雪落的尽头。
  王宫校场上。
  琅酽静静站着,任由雪花落到发间,神情冷漠:“都准备好,不要出纰漏。”
  魏讷应“是”,心中却惴惴不安。
  狐族长老九百余岁,妖力高深,且一贯尊重王上,王上怎么突然要解决她?
  但主子的命令,奴才只能顺从。
  这次的寿宴,看来不会平和了。魏讷恭敬地低着头,瞧见脚边的落雪,心中忍不住叹息。
第51章 妖与美人50 浮生半日闲
  这一场雪下了很久, 傍晚时分,天已黯淡,屋檐上积了薄薄的雪层, 庭院里的路也白了。
  阿忘坐在小火炉旁, 给自己煮茶喝。火炉里的柴火哔剥噼啪地响着, 火星子像缩小了一亿倍的太阳,温度骤降, 杀伤力锐减,只有朱颜未改。
  茶水的热气轻轻蔓延, 她捧着茶盏暖手。杯中的茶叶浮沉,在温热的水里流浪, 却怎么也躲不开这一寸小小的杯壁。
  坐井观天,瓮中捉鳖,画地为牢……她不用这些形容它, 她说它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也幽幽,那也游游。
  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 稀奇古怪的、难过的、快乐的,数不清、说不透。
  当她沉浸于快乐时,忘却了难过,可沉浸于痛苦时,又把欢乐忘掉了。人总是很难将所有都据为己有, 也无法自由地选择剥除其中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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