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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万人迷选择BE——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2:35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若以后有了孩子,琅酽心中略微叹息一声,过往他不太管底下的大妖小妖们,统治较为疏松,只要按时上贡足够谦卑,发生的破事别闹到他跟前,他是懒得搭理的。
  可若有了妻子和孩子,就有了显眼的弱点,加强统治势在必行。
  寿诞那日,天公不作美,又下起雪来。
  阿忘还想睡,可是妖奴们不得不叫醒阿忘,梳妆打扮,锦衣华服,金玉钗环,阿忘觉得好重,她近些日子都不戴钗环了。
  妖奴们劝阿忘忍一忍,毕竟各诸侯国都要前来觐见,身为妖山的王后,须得盛装打扮才不会有失身份。
  大王要娶妻的消息传遍了王宫,虽未正式宣布,但私下里妖奴们已经通了气,面对阿忘时更加谦卑不敢怠慢。
  阿忘无心为难她们,便静静坐着任由妖奴装扮。
  妆成后,阿忘瞧着镜中自己,有一股陌生的艳色。
  她身体越发虚弱,面容憔悴苍白,像渐融的冰凌花,美是美的,只是不祥,即将逝去的凄美。
  涂了唇脂,抹了胭脂,像是血滴到薄冰上,奇异的让人不安的瑰艳漫延。
  不知为何,阿忘脑中蓦然冒出这个念头,就是这几日了。
  她最后的时光,在这个冬日终结。
  大殿上。
  妖王琅酽领着阿忘坐上宝座,席下各诸侯国的众妖虽有异议但并不敢反驳。只是心道王上对一个姬妾未免太过宠幸了些,竟让其平起平坐高居于他们之上。
  也有的忍不住多瞧了阿忘几眼,但王上很快看过来的目光令其立马低了头装作喝酒。
  宴会开始后,阿忘对那些诸侯国献上的各种珍奇稀有之物并不感兴趣,她往席下瞧了瞧,没看到苍鹫。
  苍鹫去驱逐之地猎杀大妖,按道理应该会在妖王寿诞之前赶回,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事。
  献礼的尾声里,右护法府送出的是那株混沌归元花。当初阴差阳错后,梅妖一族赔礼道歉并将混沌归元花送了回来,管家敖浦也无法,只能收下后,于焦急中等待右护法回来。
  但临近大王寿宴,右护法毫无消息,敖浦只能代替出席送上寿礼。若在平日,琅酽或许会问上几句,但如今他心思都在阿忘身上,根本没注意底下的大妖小妖们。
  献礼结束后,琅酽牵着阿忘的手朝着底下的大妖们宣告,他将娶阿忘为妻,以后阿忘就是妖山的王后。
  席下哗然。但琅酽妖气四溢,很快喧哗与异议都静止,妖类们离席下跪,口呼万岁,只能顺从。
  琅酽心满意足,欲要收回妖气。
  就在这时,从宴席最外围出现异动,远处的妖奴们急急向两侧散开,一股不同于妖王琅酽的气息涌动蔓延。
  琅酽神色微冷。
  苍鹫风尘仆仆、血迹斑斑地赶来,他闯入驱逐之地,本只为猎杀一头大妖,谁知先后碰上好几头七八百岁妖力高深的大妖,苍鹫险些丧命。但最终活下来的是他,食尽大妖血肉的也是他。
  路途之中,他听闻大王纳了个人类姬妾,暗道不好,急急赶来,谁料席上站着的竟真是阿忘。
  他承诺过回来后,就要娶阿忘为妻,怎能容忍阿忘换夫君。
  拼杀数月生死之间的戾气压过了平日里对大王的尊敬,苍鹫于席下缓缓道:“王上,臣有异议。”
  琅酽神情冷漠:“孤的护法,本领见长啊。”
  苍鹫半跪下来,将猎杀所得之妖丹献上:“王上,臣此去驱逐之地,全为王上寿诞。但阿忘,乃臣之妻,一女怎可侍二夫。她只是人类,配臣绰绰有余,但担不起大王厚爱。”
  “哦?孤倒不知护法何时娶的妻。”琅酽牵着阿忘的手,问,“阿忘,席下之妖可是你夫君?”
  他攥得她手生疼。
  阿忘望向苍鹫,他赶路一定很忙,都没换衣裳就进了王宫。衣衫好几处破了,血迹早已遍布,也不知上面是谁的血。
  苍鹫站了起来,面对阿忘安抚道:“不要怕,我回来了。”
  琅酽将阿忘攥得更紧:“回答孤。”
  阿忘仔仔细细望了苍鹫好半晌,有一刹那想对着琅酽说:是,他是她的夫君。
  可阿忘冷静下来,都快死了,何必拉苍鹫下水。
  她浅笑道:“护法或许是认错人了,天下间容貌相似之人何其多。”
  琅酽冷凝的神情缓和了些,他居高临下道:“护法,孤看你是在驱逐之地杀昏了头,眼睛不好使了,念在你献礼有功,又是孤千岁寿诞大喜之日,此次小惩一番便罢。”
  “百年内,”琅酽妖气涌动,“不得踏进王城半步。”
  妖气冲击之下,苍鹫倒退一步,吐出一口血来。
  他随意擦了擦嘴边血,并不看妖王,只是望着阿忘道:“你希望如此吗?”
  琅酽瞧着苍鹫,神情隐怒凌冽,浓厚庞大的妖气实质般溢散,席下的坐席顿时粉碎,众妖受到波及急急往外退开。
  苍鹫又退一步,口中溢出更多鲜血。
  他直直凝视阿忘,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是,”阿忘面色如常,“我希望你离开。我即将嫁给王上,你不要坏了我的名声。”
  苍鹫心如刀绞,不肯相信。
  琅酽傲慢地扬起下巴,手一挥,将苍鹫逼退到宴席宫殿之外。
  “摆宴,”琅酽道,“继续。”
  妖奴们立刻重新置办坐席宴食,大妖们面若无事恭恭敬敬地坐回原位。
  跳舞奏乐,鼓瑟吹笙,金红光影之下,宫廷舞姬踩着苍鹫流下的鲜血妖娆起舞。
  琅酽回想起初见那日,阿忘说她有主了,他本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情意匪浅呐。
  琅酽轻抚阿忘手上红痕,问:“疼吗?”
  阿忘轻轻点头。
  “疼就记住。从前便罢了,以后不得有任何牵扯。”
  琅酽心道,他如今心软多了,若是从前,怎会轻易放过。
  阿忘浅笑,不想与他折腾:“好。”
  宴会太长了,长得没有尽头,阿忘已经倦了。
  三天三夜的宴会,阿忘无法像妖一样从头到尾都坐在席上,琅酽也不想她太过劳累,夜间便放她去睡觉。
  好不容易宴会结束,阿忘躺在寝宫的榻上奄奄一息。
  蓦然,伺候的妖奴们尽皆倒下,阿忘被声响惊动,睁开眼眸,望见了高大而倦容难掩的苍鹫。
  校场上。
  狐族长老被请到这里,她原以为王上是有秘事要告知于她,谁知迎来的是王上毫不留情面的攻击。
  狐族长老苦苦抵挡之下,大喊道:“王上为何如此待我?狐妖一族向来待王上忠心!若王上要杀大妖,何必杀同族,我定协助王上,将其他族类杀戮殆尽!以供王上享用取乐!”
  妖王不为所动,加大了攻击强度。狐族长老见妖王执意如此,收起了求情的乞怜神色,怒不可遏地竭力反抗。
  就算死,也不要叫妖王好过。数百年来,狐妖一族事事以王上为先,她心知琅酽暴虐凶残,但就算肆意杀戮,也没有率先杀同族的先例。
  简直就是疯子!残虐不仁暴虐无道!
  这一场拼杀从日暮时分打到了黎明。妖王的手穿心而过,狐族长老的妖丹落到了他手中。
  狐族长老死不瞑目:“为何?”
  琅酽瞧着狐族长老倒下的身躯,冷淡道:“为孤的王后献上妖丹,乃狐妖一族的荣耀。安心去吧。”
  天际的光恢弘洒下,琅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不甚在意地擦净,端详着掌中的妖丹,圆润如珍珠,微光如冷月。
  默默注目半晌,琅酽将妖丹收入怀中,提着狐族长老的尸体到成了废墟的观武台上,慢悠悠食用起来。
  天际赤橘金光,远不如他口下的血肉红。
  光照亮半个身影,如梦亦如幻,如神如妖鬼。
  直到一声呐喊,妖王才抬起头来。
  “王上,王后消失了!”
第53章 妖与美人52 养蛊之地
  “她们……”
  “别怕, 只是昏过去了。”
  苍鹫知道阿忘不喜欢他滥杀无辜,在她面前,他不愿展现自己残暴的一面。
  阿忘躺在美人榻上, 听到此言松了口气。妖奴们尽心伺候她, 若临到头死得这样悄无声息, 她说不上难过,但也不好受。
  “我来接你了, 阿忘,”苍鹫道, “你愿走吗。”
  那日他被驱逐出王城后,思量许久, 还是想来问问阿忘真心。若她宴上说的是真话,他纵使不舍不想放弃,可如果放手能让阿忘快乐, 他愿意这样做。
  在驱逐之地拼杀求生的数月,他每每想起阿忘,就会感受到一种难言的心疼。
  若他死了, 谁会照顾她?
  最开始,他就不该自大地以为,就算将阿忘掳来妖山,他也能照顾好她。
  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苍鹫战胜一头又一头大妖, 纵使自己被咬得只剩一口气, 也要挣扎着反咬回去, 绝不肯就这样死去。
  阿忘看着他, 乏力地支起身子坐起来。她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死亡的来临。
  妆容都卸了, 阿忘静静坐着,凄艳得给人一种虚幻不真切的错觉。
  “能去哪?”她问他。
  “王城之外。”苍鹫道。
  王城外的任何地方,总会有一个阿忘喜欢的。
  阿忘柔柔笑起来,轻声道:“好。”
  她伸出手,要苍鹫背。
  窗外的雪没停,苍鹫解下穿着的斗篷,走近她,给阿忘披上。
  随即蹲下将阿忘背了起来。
  “你以前也这样背过我,”阿忘趴在苍鹫背上,轻声道,“那时候你只是苍鹫,我也只是阿忘。”
  没有妖王,没有妖山,还未深入妖的国度时,外在的身份被隐藏,只剩下相对赤.裸的一人一妖,说着赤.裸的话,感受着情绪微瑕。
  一转眼,季节轮转,又是一个冬天。
  出了王城后,失去灯火,眼前更加黑了。纷纷扬扬的雪,一寸寸冰凉。
  在这样的黑暗中,阿忘只能搂紧苍鹫,用他的温度感受尘世的温暖。
  “还记得那一晚,你带我去半空看星星,回想起来,其实挺快乐的。”阿忘笑,“只是那时候,我没有发觉。”
  “很多事,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会怀念。拥有时,视若无睹。”雪落到阿忘腕上,也落到指尖。湿漉漉的寒,轻悄悄的冷。
  她听见苍鹫说:“等不下雪了,我们看第二次星星、第三次……多少次都可以。没有失去。”
  他这样生涩地安慰她,阿忘眼眶微湿,可是她没有时间了啊。
  没关系,阿忘想,若没有遗憾,她不会懂得珍惜。
  若死后是一场空茫,是纯粹的虚无,那她的遗憾,也算是一种区分。区分出人间的起伏与亡后的静默。
  那该是怎样一种安静?
  比雪落时、冰融为水、朝雾散,还要安静吗?
  空茫是白色,还是灰,亦或彻底地黑下去。
  阿忘想,她很快就会体验到了。
  不知何时天亮了。
  苍鹫问阿忘是不是冷。
  阿忘说她不冷,让苍鹫往前走,一直往前,有多远就走多远,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谁也找不到。
  天刚亮的时候,不是一味的亮白,而是温柔的灰白,笼了层雾蒙蒙的质感,叫人看不清想去寻,天色之外到底是何光景。
  可苍鹫察觉到阿忘体温降低,不肯随阿忘的心意继续往前。
  他寻了个山洞生了火,将阿忘搂进怀中,一起烤烤火。
  他问阿忘是不是生病了。
  阿忘想骗他,可最后不知为何却跟他道别:“我自小体弱,寿命与常人相比更加短暂。我想,我大概要离开了。”
  苍鹫抱她的手一紧,就要带阿忘去找大夫。
  阿忘拉住他:“苍鹫,别怕。你要是怕,离开一个时辰,我呆在火边暖暖就好。”
  阿忘奄奄一息道:“把火烧旺些。”这样不必收尸,烧掉即可。
  苍鹫没有听阿忘的,他将她抱起,往王城赶。
  王城有太医,有大夫,阿忘不会有事的。
  可或许是太急,一向走路沉稳的苍鹫竟然摔了一跤。阿忘也跟着摔下去,摔在苍鹫怀里,不算疼。
  风雪仍然飘扬,落在阿忘面上,她回想起一年以前的冬,她也曾这样躺着任风雪落。
  那时候阿忘觉得死亡终将来临,她只是死亡的阴影里一片落叶,无足轻重且不值一提。
  可现在阿忘觉得,死亡虽会来临,可她来这世间一遭,并非不值一提。她笑过哭过也睡过,把日月睡一遭,昼暮睡一遭,睡过了春夏与秋冬,也流淌进身边人的梦。
  痕迹虽轻,轻如鸿毛。可相逢何必问轻重,来过就很好。
  然而事与愿违,琅酽赶来了。
  妖王的妖气从王宫不断往外溢散,越过王城,越过高山,在风与雪中寻到了苍鹫的气息。
  苍鹫抱着阿忘,与琅酽远远对视。
  “放开她。”妖气浓如雾,黑赤阴诡,玷污了这片洁白天地。
  苍鹫将阿忘抱得更紧。
  可怀中佳人气息渐微,苍鹫知道没时间了:“王上,阿忘生病了,必须即刻回王城看大夫。”
  琅酽赤足踩在雪地上走来,顾不得教训苍鹫,将手放在阿忘鼻间,心下顿沉。琅酽推开苍鹫将阿忘抢回怀中:“醒醒,阿忘,醒过来。”
  阿忘都要走了,还要受他折腾,她没昏,只是没力气了。阿忘睁开眼眸,望向苍鹫,唇齿开合只有气音:“带我走。”
  琅酽心下一痛,将怀中妖丹取出:“不会走,吃了就好。”
  妖丹气息浓郁,散着莹润的微光,阿忘想起以前琅酽说过的话:要是支撑不住,给她喂妖丹,让她成为怪物。
  阿忘望向苍鹫,气音微弱:“带我走吧。”
  到了这时,苍鹫明白阿忘等不到回王城看大夫了,就算赶回王城也于事无补。他在阿忘身旁跪坐下来,捉住妖王琅酽的手,不让他喂妖丹给阿忘。
  可他攥得并不紧,甚至微颤着想松开。
  若不成妖,阿忘没有活路,可若成妖,阿忘不会愿意的。
  死亡的终结与异化之痛苦,他的私心与阿忘的意志,苍鹫难以做出抉择。
  琅酽一指指扳断苍鹫指骨,他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阿忘见此,泪水渐渐盈满,从眼尾落下。
  她明白,苍鹫不愿让她走了,宁愿她痛苦地活下去。
  阿忘想要抬手阻止琅酽,可她没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琅酽将妖丹喂入口中。
  她吞不下,琅酽就低头吻她,唇齿交融逼着妖丹深入。
  雪仍落着,洋洋洒洒轻扬柔婉,散碎的飘絮坠跌的霜凝。
  阿忘听见琅酽说,他不会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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