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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的白月光死遁了——千绮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7:39  作者:千绮萝【完结+番外】
  他忽地扬唇一笑,“这个法子可废除其余四大宗的诛魔斩妖的宗旨,你听还是不听?”
  他的话中之意,显然是肯定了太玄必定覆灭。
  詹信难得没有讥讽他,便是默许。
  于是,谢长绥徐徐道来:“太玄神女苏轻竹大婚当日,五大宗的宗主长老与年轻一代的弟子都会聚集在太玄。到时,魔族出兵给其余四大宗门送上一份厚礼……”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詹信无情打断。
  “什么礼?”詹信不由得开始质疑。
  谢长绥又向他解释了一段话。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又交给他一样东西。
  “君上会告诉你傀儡军在哪,他们除了认我之外只认此物。”
  闻言,詹信也不由得多看他几眼,脸上开始多了笑意,他大笑着远走。
  “这么多年了……”
  “谢长绥,若此次事情顺利,从前你我的恩怨便都一笔勾销。”
  ……
  姜挽月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按了按太阳穴,撑起身,盖在身上的新被子滑了下去,她看着这被子愣了一瞬。
  随后她抬眼,却看见谢长绥站在烛灯前,烛火照亮了他的半张脸,而地上还落着烧完的灰烬,她看着他微微蹙眉,有些想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翻身下床,谢长绥侧身,淡淡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开口:“慕容廷玉来了。”
  姜挽月的脚步忽而顿住。
  “都追到魔域来了。”
  谢长绥拉着她的手,把她摁在桌边坐下,一盘点心被他推至面前,“我知你不愿同他碰面,魔域的事我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走。”
  这么快……
  她没有心情吃点心,转头看向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
  所以他才打发了那些来修缮府邸的侍从。
  还不等他回应,姜挽月倒是先叹了口气。
  “看来做人还是不能欺骗太多人,不然就像我一样……明明以前关系那么好,现在却要避如蛇蝎。”她摇摇头,又叹,“谢长绥,离开魔域,我们还能去哪儿呢?”
  “还是说,我就不应该避着廷玉?”
  “谢长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见他一面,见一面,说清楚?”
  “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总比躲躲藏藏一辈子好。”
  谢长绥却说:“若是其他人,可以。”
  “若是慕容廷玉,不行。”
  姜挽月望着他,隐约知道答案,却还是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阿挽,再不走就迟了。”
  她默了默,“去哪儿?”
  “太玄剑宗。”
  太玄的内门很危险,可外门却无人在意,他们不论如何找都是找不到了。
  谢长绥就地画阵,传送阵,若是顺利,可以直接抵达太玄剑宗山脚下。
  然而,当他抵达后扫了一圈四周后,他的脸一点点冷了下来。
  有人在魔域外设下了屏障,他无法直接传送走,看来,设下这个屏障的人对他极为了解,而这个人只能是——容修。
  想起上次姜挽月中毒一事,他便将姜挽月护在身后,低声道:“这一次容修不会轻易放我走,你先用传送符回去找詹信。”
  詹信?
  他什么时候和詹信……
  然后她思绪还没捋清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出现了容修的身影,以及他身后的一众妖兵。
  她缓缓后退一步。
  谢长绥:“快走!”
  “谢长绥,平安回来。”她再度后退,几步后,她的指间已经多了一张符纸。
  她清楚,面对这么多的妖兵,面对容修,她留在这里无非是把谢长绥的软肋也留在了这里。
  她就算帮不了他什么,也不想留下来拖后腿。
  待姜挽月的身影消失,谢长绥才冷眼看向容修。
  “别来无恙,谢长绥。”
  *
  “整整七日,妖女,终于找到你了。”
  姜挽月传送到地点后,抬眼便是瞳孔一震,她看着眼前数日不见的少年,听着这少年口中的刻薄言语说不出一句话来。
  或者说她此刻的思绪很乱。
  一是因为慕容廷玉。
  二是因为她发现谢长绥又有事情瞒着她。
  廷玉说找了她七日,若从那日大衍国算起,她以为的很快,其实已经在魔域待了整整七日。
  久到廷玉和容修都寻了过来。
  是谢长绥让她昏睡了整整七日,可是为什么?
  他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当时她醒来,他烧的纸又是什么?
  信纸么?
  他的,还是她的?
  整整七日,完全足够韩何把调查瞿鸣之的信传到她手中。
  那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还是说,谢长绥怕她看过之后猜到什么?
第88章 冲动
  ◎他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或许瞿鸣之觉得不必为她大动干戈,也或许只是觉得她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所以派来的人也不过几十。
  一眼看去,大概能看出是三十六人。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魔族人的衣裳,作魔的打扮,可慕容廷玉还是改不了自己的习惯,喜欢金玉。
  尤其是他那把剑的剑鞘,实在耀眼。
  他们擅闯魔域,这里到处都有魔帝的人,魔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已潜入了魔域,若是不走,等着他们的就是魔兵了。
  但在魔兵赶来之前,先死的,一定会是她。
  就在她虎视眈眈看着慕容廷玉思索之际,慕容廷玉忽然动身,他握着剑朝她袭来。
  她的三五剑慕容廷玉识得,浮光经过师父伪装变成了最普通寻常的剑,可只要她用了,她的一招一式,以及发挥出的力量,这都会让慕容廷玉认出她来。
  她犹豫之余用灵力迅速躲过一劫,她和慕容廷玉之间的距离又多了几个身位。
  慕容廷玉身后其余弟子没听见他的号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一旁观望,毕竟他们都清楚,这一次的任务,主要是对慕容廷玉的入门考核。
  而且还是进入内门的考核。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个妖女是个什么大人物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眼下一看,不过如此……
  原来这个任务都是宗主给这位小郡王开的后门。
  他们一众人纷纷嗤之以鼻,对慕容廷玉也并不看好,压根没想过出手帮他。
  慕容廷玉见她只知道躲避不禁冷脸拧眉,正要再度袭去,刚攥紧剑就看见那妖女借着灵力已经逃之夭夭……
  他顿时气极,咬牙道:“妖女,死到临头,还想跑!”丢下身后一干人等,他果断追了上去。
  姜挽月已经持续甩了他两条街了,可偏偏他就是穷追不舍,她心中一堵,没好气回头道了一句:“瞿鸣之许你什么好处了,就这么想杀了我?!”
  慕容廷玉冷笑:“就算宗主没许我什么好处,杀了你这妖女你也死有余辜!”
  姜挽月:“……”
  不气不气,是她骗了人家在先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话虽如此,可她一回头看见廷玉如此不近人情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酸。
  从前,廷玉不会对她这么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逃了又逃,她都逃累了慕容廷玉还是非要杀了她不可。
  她算是明白了。
  今日,不论她是善是恶,为了太玄,为了瞿鸣之和苏轻竹,他都会亲手把她杀了。
  追了姜挽月这么久,慕容廷玉也能看出来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可她却偏偏不和他正面迎战。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情更为不妙。
  他的脸愈发地冰冷,眼神中杀意更甚,他停止了追逐,从随身袋的一沓符中取了张之前姐姐送给他的追踪符,这符自上了太玄之后就失去了用途,眼下终于是用上了。
  他又叠加了一张烈焰火符随着追踪符一起朝那妖女的身影打了过去。
  姜挽月看见有东西袭来不得不速度慢了下来,她也连忙取了张符纸甩出去应对,谁知竟不是一张符纸,那追踪符被她甩出的符纸打掉之后浮现出的是另外一张火符。
  这是她送给他用来护身的。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符打入了肩膀,衣裳瞬间燃成灰烬,肩头那块原本完好的肌肤已被烧得黑焦狰狞。
  “嘶——”烧灼的痛让她不禁深皱起眉,她抬手捂住伤处,鲜血瞬间如同血泪从她的指缝滚至手肘,洇入衣裳。
  也许因为这符出自她手,所以在她身上发出的威力几乎削弱了一半。
  慕容廷玉见此也心中疑惑,但他并没有去深想,在姜挽月受伤停下来的瞬间就已经提剑赶了过去。
  他的剑,锋利的剑锋直指姜挽月的咽喉,距离不过分毫。
  姜挽月也动弹不得分毫。
  她垂下的目光从他的剑身一点点向上看去,她动了动唇,艰难道:“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即便我从不作恶?”
  见她临死,慕容廷玉的言语也善了几分,他说:“你是善是恶我并不关心,我只知道,杀了你我就可以和姐姐一起留在内门。”
  即便他的神女姐姐回了太玄后对他冷淡许多,那又如何?
  他的姐姐是神女,就该是那样高高在上,本就该是那样……
  就如同自己当初在凡界当郡王时一样风光无限。
  “是吗?”姜挽月闻言,忽然轻笑一声喃喃道。
  慕容廷玉看着她脸上的笑只觉得极其刺眼,不由得心烦,逼问:“你嘲笑什么?”
  “嘲笑什么?”她一点点收敛了脸上的笑,认真望着他这副执着的模样,“我这不是嘲笑,我只是觉得,你很在乎她。”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廷玉看着她这带几分柔软的眼神心里的烦躁之意更盛,他眉头轻皱,刻意忽略她的奇怪,冷声道:“和你无关!”
  “廷玉,离开太玄剑宗吧!”姜挽月认真地说。
  她知道,谢长绥做的事一定与太玄有关,太玄剑宗并非一个好去处,只希望慕容廷玉不要再这么执着于太玄与苏轻竹了……
  “你怎么知道……”听了她电话,慕容廷玉的心底有片刻的茫然。
  也正是这片刻的茫然,姜挽月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与剑锋拉出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慕容廷玉也察觉了不对劲,猛然看向她,剑锋朝着她的脖颈袭来。
  “铮——”
  突如其来的一柄周身泛着寒光的剑用力击飞他的剑,慕容廷玉的剑狠狠扎根于地底。
  那剑回到姜挽月手中——浮光剑。
  慕容廷玉就在刚刚已经近距离看过了这把剑,也是那一瞬间他心神猛震,此后眸光紧紧追随,无法回神。
  这把剑……他记得很清楚。
  在天临国的时候姐姐把剑留下守护百姓,他对这把剑再熟悉不过。
  在太玄时,他问过姐姐。
  当时也不过随口一问:“姐姐怎么忽然换了剑?”
  她只说:“此剑更得我心。”
  可他不解,便又问:“可我们剑修不是最喜厉害的法器吗?而且……我觉得那把剑也很适合姐姐。”
  她怎么答的?
  她淡淡看他一眼,说:“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喜好不同,此事日后你也不要再提了。”
  “这把剑怎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他的意识从回忆中拉回,定定盯着眼前的人。
  姜挽月有些不忍,也有些不愿,但更多的其实是不敢。
  可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应该告诉他的。
  她缓缓将剑反握在身后,一副不愿与他动手的模样。
  她看着他,解释:“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我叫姜挽月……但同时,我也是太初弟子谢小七……”
  “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便陡然被他中断。
  “廷玉,从一开始你遇到的那个‘苏轻竹’就是我,现在远在太玄剑宗的苏轻竹才是真正的神女,对不起廷玉,骗了你这么长时间……”
  她的话音落下,慕容廷玉的手腕突然一转,他的剑回到了他的手中,他难以置信冷声笑,似是觉得荒唐,他重复着说:“妖女,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姜挽月抿了抿唇,他握着剑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廷玉,你知道的,我的浮光有灵性,它认了主,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操纵……”
  “够了!不可能!你不是我的姐姐!不是!不是!”他突然发了狠,如同暴走一般,径直朝着姜挽月刺了一剑出去。
  说实话,她一直都知道慕容廷玉脾气不太好,可相处了那么久,她心底其实一直觉得的都是慕容廷玉不会真的想杀自己。
  毕竟他从前对她很好的……
  毕竟,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感情的……
  也或许正是因为很好,和她以为的感情,这才让她忘记了慕容廷玉对外人都是如何嫌恶心狠的。
  她原本朝着他伸出的手在他出剑的一瞬间停了下来,目光所至是一抹寒光乍现,迎接她的是他对她的杀意。
  两人相隔太近,近到姜挽月根本来不及躲避,那把剑刺穿了她的胸膛,鲜血瞬间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愈开愈盛。
  这花的艳丽刺痛了慕容廷玉的眼,从眼底似乎直达了心底,他无法释怀,只是怔然无措地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眼睁睁看着姜挽月的手缓缓垂了下来,握住胸前的剑,将其一点点拔出。
  姜挽月捂着胸口强忍着痛,重重呼吸,扯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玩笑似的,“差点就刺穿心脏了呢……”
  “不……我……”慕容廷玉的嘴唇颤动着,他想说“不是故意的”,可他说不出口,只是双眼无神,麻木地看向她微微泛红的眼。
  “廷玉,我冒充你最在意的人骗了你这么久,你如今生气还我一剑也好……”说到这里,她竟觉得自己此时说话的口吻竟和当日的谢长绥有几分相似。
  她笑了笑,继续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今日过后你我都能释怀这件事,以后再见只当是陌路人吧,希望你和我不要是仇人。”
  “最后,廷玉,太玄不是你该去的地方,离开太玄吧?”
  “去哪里都好,唯独太玄。”
  慕容廷玉失魂落魄般听着她说话。
  他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自责、愧疚之类的情绪,可在今日,这一刻,种种情绪达到了顶峰,他看着她胸口的血难以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从前父亲对他说的话。
  父亲说:“你性子如此冥顽不灵,做事这般冲动不计后果,你可知你无形中得罪了多少人?你又可知你如今种下的因,将来在你身上又会结出怎样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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