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品糖不知道的是,这侧的楼也属于温榆公寓,当时是打算修建的另一侧一样的,却没想到因为几个钉子户,耽搁了工程,迟迟没有修好。
前几天好不容易跟那几个钉子户谈妥,给了钱,叫他们都搬了出去。
另一边。
维修工人正修门,一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心里纳闷了,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个不睡觉都要出去。
“她呢?”
苏承叶居高临下的站着,一袭黑色风衣,黑色西裤,纯羊毛的高领黑色毛衣裹着修长的脖子,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换了衣服下楼,没看不到姜品糖的人影,按道理说,她这会儿应该站在马路边等车。
维修工人愣神,站起来,想了想说道。
“您说的是那位年轻的小姐吗,长得很漂亮,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
苏承叶皱皱眉头,轻应了一声。
维修工人叹了一口气,同他说道。
“她啊,刚才想要出去的,这不是刚好门坏了吗,她就没走了。”
“我看见她从二楼连廊离开了,那边连个灯也没有,我喊她她也听不到。”
“你是她的男朋友吧,赶紧过去找找她吧。”
他话音未落,眼前的男人就转身离开了,走的匆忙,黑色风衣带起一阵冷风。
距离姜品糖离开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苏承叶小跑着穿过连廊,一层一层的楼找寻她的身影。
顶楼,一间杂物室。
姜品糖迷蒙着睁开双眼,只觉得脑后一阵疼痛袭来,发生了什么事,周围怎么如此黑,连个光亮也没有。
她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动动双脚双手,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桌子腿旁,她的脑后抵在桌角上,稍不留神就会碰破脑袋。
第24章 我带你走 “他身边除了至亲,就只有你……
记忆回笼, 她好像记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想要离开温榆公寓,便从连廊跑到了另外一栋废弃的旧楼,打开手电筒走了很久,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人影。
正当她要喊出声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袭击了她, 随后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就是眼前的这般景象。
突然, 杂物室的门被人打开, 一股浓烈的尘土气扑面而来。
周围太黑了,姜品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 只能看到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针管似的东西。
“你, 你要做什么?”
她往后挪动身体,紧接着吃痛的喊了一声, 该死的,忘记脑袋后面是桌子角了。
男人并没有说话, 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 缓慢的蹲下,用力的抓住她被捆绑住的双手, 蛮横的往前一拉。
“你放开我!”
“救命啊,救命啊。”
姜品糖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禁锢,这人力气大的惊人, 应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强壮男人。
男人任由她挣扎,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捏着一个针管,拇指轻轻推动,针头挤出两滴晶莹的液体。
姜品糖眼睁睁的看着细细长长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胳膊里, 针管内冰凉的液体顺着气压流入血管内,融入五脏六腑。
她张了张嘴,眼神木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角滑落一滴绝望的泪水。
好痛,浑身都好痛,像是血肉一点点的被剥离骨髓,她咬着牙,浑身颤抖着,蜷缩成一团,哭不出声。
男人给她注射完药,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我也不想报复你的,谁让你是他们的人。”
“我只要一千万,他们都不答应,只给我五百万就把我赶出去了,剩下的五百万,我只能从你身上找补回来了。”
她是谁们的人,什么一千万五百万,姜品糖越听越是不懂,浑身的疼痛侵蚀着她的理智,她艰难的张开嘴。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扪心自问,她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姜家也没有。
这个人为什么要绑架她,为什么要给她注射奇怪的药剂。
她睁开眼睛,极力的想要看清黑暗中男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男人听到她无力的声音,带有怜悯似的口吻,凶狠的说道。
“不会错的,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进过十七楼。”
“他身边除了至亲,就只有你了。”
苏家的人,他一个都不敢动,也不可能得手,那群富豪出门都带着保镖。
唯一不带保镖出门的人就是苏承叶和陈白,面对这两个男人,赤手空拳,他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有胆量,却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一旦真的迫害到姜家的人,那么他就会死的悄无声息。
地上的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这么晚去十七楼,能跟楼上的人是什么正经关系?
这种富豪,秘密养着的小情妇多了去了,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今天这个被他看到了,算他走运。
把这个女人卖了,卖到缅甸去,凭她的姿色,这辈子都别想着那群人会把她放走。
处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刚好能给苏湖集团一点颜色瞧瞧,既不会真的惹祸上身,又能出口气,如此就刚刚好。
一个女人罢了,这个没了,有钱人顶多伤心个一两天,转头就去找新的女人了,不会紧紧咬着他不松口的,他拿了缅甸团伙给的钱,出去逍遥快活几天,风头一过,没人会再盯着他的。
他刚才已经给那边的买家打过电话了,顺便把这个女人照片也发了过去,没想到只是看到照片,买家就打过来了全款,整整一百万,她可真值钱啊。
但是,对方也提了要求,要活的,要全乎的。
要不是因为这两条要求,他早就脱裤子把这个女人就地办了,她那张脸,特别是睡容,清纯中透着天然的妩媚,可真让人欲罢不能。
他只一眼,远远的瞥见,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俗物,浑身的气质一看就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千金小姐,要是能睡到这样的女人,够他吹嘘一辈子的了。
姜品糖被注射了药剂,硬生生疼晕过去,身体一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面前的男人看着她的脸,站在靠墙边的位置,好好的舒服了一把。
还没等他提上裤子,外面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来人直接破门而入,看到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做什么,上前骂道。
“你还有功夫意淫呢,外面来人了,挨个房间找这个女人。”
“你赶紧去开车,快点把她抬到车里去。”
男人脸色一僵,立马提上裤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我这就去开车。”
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快,楼上那人的警觉程度在他意料之外,他竟然这么快就发现这个女人不见了。
男人急匆匆的跑出杂物室,一转弯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苏承叶。
他压低帽檐,庆幸今天偷溜进来的时候穿的是装修工人的衣服,面上冷静,实则脚下早就乱了章法。
迎面走过来的苏承叶,步伐又快又沉稳,一身黑衣,几乎要融入黑暗中,浑身带着一种压制性的气场。
两人擦肩而过,男人心虚极了,耳边突然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
“站住。”
他犹豫了一秒,错过身去,才停下脚步,刻意低下头。
苏承叶忽然抬头看向他,深邃眼眸泛着红光,如嗜血了一般,与平时的镇静冷淡判若两人,气场阴诡到了极点。
“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晚上在这里的?”
施工队只会在白天干活,晚上是不允许有人进来的,这栋楼破旧不堪,尚未安装照明系统,晚上十分危险。
这个时候,不该有装修工人出现。
男人颤颤巍巍的站着,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直射他的眼睛,吓得嘴唇泛白,支支吾吾说道。
“我白天干活落下东西了,晚上才想起来。”
“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这就准备走了。”
他说完,着急忙慌的就要离开,苏承叶眉头猛烈的跳动一下,长腿一迈挡住他的去路,脊背紧绷,手指紧紧握着,漆黑墨的眸色内蕴藏着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暴煞气。
“把她交出来。”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知道被识破了,率先抡起拳头,却不料被苏承叶反手挡住,又狠踹一脚,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血,朝着尽头的杂物室大声喊道。
“哥,快跑!”
苏承叶忽地抬头看过去,疾步冲到走廊尽头,看见一道黑影从窗户跳下去。
他瞥见角落里躺着的熟悉身影,女孩紧闭双眸,奄奄一息,他的心脏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住了一样。
“糖糖。”
他快步走过去,从地上抱起她,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里沾满了汗水。
她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冷,明明穿了很多衣服,杂物室里的温度算是正常,并不是零下多少度。
姜品糖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奋力的睁开眼睛,漂亮的杏仁眼眯成一条细线,顶着沉重的眼皮,认出苏承叶模糊的脸庞。
“苏......”
“是,是我,我带你走。”
苏承叶脱下风衣盖在她的身上,打横抱着她,大手紧紧的揽着她的后背,让她的脑袋和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怀里的女孩紧闭着眼睛,沾着泪珠的睫毛不停的颤动,气息喘的极为不平稳,好似欲断的弦,她的脑袋轻靠着他的身体,没有一丁点的力气,细如蚊声的呢喃。
“好疼,我好疼。”
苏承叶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纤细修长的指尖随着她不平稳的呼吸不住的颤抖,大手不停的抚摸她的后背,试图以此安慰她。
外面被踹倒在地的男人已经被保镖擒住了,苏承叶抱着姜品糖匆匆上楼,脚下步伐一刻未停,身后跟着一个保镖,他冷冷的说道。
“把人送去派出所,我不希望他后半辈子从牢里出来。”
“是,苏先生。”
保镖应声,根本不敢去看苏承叶怀里的女人,但是他也知道,这女人昏迷了,又立刻说道。
“我去请医生过来。”
苏承叶应了一声,把怀里不安的女人轻放到柔软的床上,一只手始终环抱着她的身体,盯着她的手臂,缓缓说道。
“告诉医生,她可能被注射了某种药剂,带上东西过来。”
“好的,苏先生。”
保镖离开后,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落地灯发出微弱的白光,呈现弯钩的形状,立在窗边,如私藏的朦胧月牙。
晚风掠过窗棂,吹起窗纱,厚重的纱摆拂过玻璃,沙沙作响。
苏承叶坐在床边,身体倾斜倚靠在床头上,长臂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他垂下眼眸看着她,眉心拧紧。
只过了三分钟,他便开始急躁,抬头看向门口。
医生怎么还没到?
姜品糖并没有睡过去,仿佛沉浸在某个痛苦的幻境之中,她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周身的疼痛不停的侵蚀着她的大脑。
第25章 牙印 “不好意思,苏先生,止痛针落在……
她梦到谁了, 苏承叶微微低下头,贴近她的唇边,清晰的听到一句微弱的话。
“大哥哥......”
苏承叶脸色一黑, 她只有一个同胞弟弟,哪儿来的哥哥?
他的眸色一下变得阴冷, 环着她的身体的手臂青筋暴起,手腕压下, 大手紧紧的扶住她的腰身。
医生从外面推门进来, 一眼便看到苏承叶阴沉冷冽的面庞,快步走上前, 背后一阵凉意。
“苏先生, 我来迟了。”
他还在睡梦中被闯入家中的两个保镖拉起来,连睡衣也没有让他换, 架着他往外走,就说苏先生请他过去。
这是请人的态度吗?
他好歹还顺手拿上出诊用的药箱, 脚下赶着月色, 匆匆来到,直到来到苏承叶面前, 他的脑袋才清醒些,困意全无。
“看看她。”
苏承叶沉声说话,欲要起身给医生让出一个位置,手臂却被床上的女孩压在怀里, 她似是受了惊,额头上又冒出一层细汗。
“就这样看吧。”
医生恭敬的站在一旁,点点头,别扭的隔着苏承叶的身体为床上的女孩诊断。
他扎破女孩的手指,挤出一滴血, 这点疼痛对此刻被药剂折磨的欲要晕厥的姜品糖来说,压根感觉不到。
苏承叶凝视着她食指上的血珠,眸色格外漆黑,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随着医生的动作移动,带有监视的意味。
三分钟后,医生收起诊断用的工具,被盯得早已头皮发麻,看向身边的男人说道。
“不要紧,只是米沸达林。”
苏承叶敛眸,脸色稍沉,说道。
“她刚才浑身疼的厉害。”
“不要紧?”
最后一句话,像是锋利的刀剑,穿过漫天大雪,直逼人的心脏二寸。
医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换了口吻,一脸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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