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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倾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9:17  作者:倾芜【完结+番外】
  摆了摆手,温书推辞:“我不会骑,别了吧。”
  “别怕,有我。”谈胥声音柔和,声线如水波温柔。
  这一句话让温书想起谈谷,接下德里克先生的邀约时,他也是这样对她说,别怕,有我。
  抬头,温书看着谈胥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单眼皮,眸中映着细碎的光点,很好看。
  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
  生平第一次佩戴护膝骑上马背,谈胥牵着马绳,带她沿着马场绕圈。
  晨间的风很柔和,阳光透过绿叶罅隙洒落,流转在皮肤间,很暖。
  阙姗在旁边疯狂拍照,喊他们:“唉,你们骑一匹马上看看呗,我帮你们拍一张特好看的!”
  绕过一圈半,温书渐渐适应这种高度,听到阙姗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她推脱,“谈胥,我体验得差不多了,要不让我下来吧。”
  谈胥笑她:“你这哪算骑马,要不要我上来带你骑快点,跑一跑?”
  …
  阙姗刚说完上句话,就看见一颗高尔夫球打偏,直接从她身旁擦过,差点就命中她。
  心里有点后怕,她抬头,一眼注意到从高尔夫球场过来的男人。
  黑色运动服,拉链拉到顶,露出一截冷白喉骨,头上罩着一定纯黑棒球棒,人高腿长,几步走过来,抬脚勾了勾白色的高尔夫球,眼珠漆黑,语气颇为恶劣:“不好意思,球没长眼睛。”
  憋不住气,阙姗直接回怼:“盛京延,你有病啊。”
  刚喊完这句话,就看见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许颐清,她语气立刻变温柔了,“没看见这里这么大一个我吗,打球也不小心点。”
  “许医生,你也来骑马呀?”阙姗满怀期待地看向许颐清,眼里光彩熠熠。
  目睹这无缝转换,许颐清忍不住笑了下,摸了摸鼻尖,走上前来,应了声:“嗯,某人看不下去了,我来看着他,怕他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单手插兜,盛京延冷冷地看着远处两人,舌尖顶了顶下颌,“他们这样多久了?”
  阙姗忍不住翻白眼:“要你管,你自己去和你的白月光玩吧。”
  皱了皱眉,盛京延回问:“白月光?”
  “你的苏橙啊,之前让我们书书受那么多委屈,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拇指半折,一脚踢走那白色的高尔夫球,黑色帽檐下的桃花眼底情绪难名,盛京延嗓音很低,“没什么白月光。”
  “我和她的情况有点复杂,对她没有喜欢。”
  单手插兜,盛京延往前走,黑色运动服袖口上绣了个白色英文字母logo,黑衣黑裤,身形颀长,背影显得有些冷酷。
  绕马场走了半圈,走到温书他们旁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淡淡凝视着她,他问了句:“我教你骑马?”
  坐在马背上,温书低眸看了他一眼,冷淡拒绝:“不用。”
  谈胥牵着马绳,隐隐挑衅:“别缠着书书了,盛总,她不想见你。”
  扬了扬下颌,盛京延看向谈胥的眼神有种轻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是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浑身戾气,眼神如鹰犀利,里面的锐气要将人划开,盛京延盯着谈胥,冷声道:“有些事我没说,是希望你识相。”
  “别最后落得个惨淡收场。”
  他嗓音冷冰冰的,威胁意味极浓。
  听到他这样说话,谈胥面上的温和渐渐褪去,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如枯草,割人伤口见血,他回应:“我有目的又怎样?”
  “每个人都有目的,不见得不光彩。”
  他笑笑,“倒是你,自己曾经做过多么畜生的事你不清楚么?追得回来吗,做梦吧。”
  挑衅奚落,他的姿态已浑然是个胜利者。
  盯着那双眼睛,如出一辙,他说出这样的话。
  心头如砸下一块锋利的大石头,顷刻间,血肉模糊。
  理智抽离,盛京延二话没说,走上去直接对着他的脸给了一拳。
  闪躲不及,谈胥嘴边立刻红了,他笑笑,摸了摸脸,对上盛京延那双阴鸷的双眼,“够狠啊。”
  “哐”的一声,谈胥扔掉牵马的绳子。
  立刻做出防斗姿势,以拳头回敬他。
  言语挑衅,激怒,“盛京延你活该,不珍惜眼前人,这他妈就是你的报应!”
  “你父亲母亲应该也会为你高兴吧,啊?”
  提到母亲这一声,触到盛京延的逆鳞,眼底狠意一览无余,拳脚旋踢,每一处都往致命弱点打。
  要不是谈胥练过拳击,真招架不下来。
  一两分钟内,两□□脚有来有回地打了十几二十脚,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伤,谈胥眼睛还被揍了一拳肿了。
  嘴角挨了一拳,骨节咯噔一声,牙齿剧痛,口腔里尝到血的腥味,盛京延抬手抹了抹唇角,漆黑如深墨的瞳仁如深海幽深,他笑笑,眼底略微疯狂:“很好,来。”
  温书一个人骑在马背上,又没办法下马,目睹他们打架,其间怎么喊停,他们都不听,等二人分开一点,准备继续打的时候,马突然受惊了,直接驮着她就开始沿着马场狂奔。
  温书紧拽马绳,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腔,忍不住直尖叫。
  看见这一幕,原本还在打架的两人立刻停了,眼看着马要失控。
  谈胥立刻给庄园主打电话说明情况。
  盛京延扔掉帽子,捡了块石子,绕半圈挡在马跑的路的前方。
  ——尖叫声,呼救声,心跳声,
  到了嗓子眼里。
  阙姗在外围看到这场面吓坏了,脸色煞白,直掉眼泪,她喊着温书的名字,生怕她受伤。
  许颐清和谈胥连忙去找工具,想着救人要紧。
  而盛京延挡在那条路上,目睹马飞速以近一百码的速度跑过来。
  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唇边腥甜的血滴落,握着石子的手心不住出汗。
  大脑飞速计算,轨道,速度,还有马撞上人后所形成的冲力。
  如果马撞上他。
  推力和惯性巨大,按在烁石上摩擦滚动,骨节碎裂,甚至可能带来终身不可逆转的伤残。
  百米之距,许颐清挑着一根竹竿来,看见盛京延挡在那路上,立刻大喊:“盛京延,你他妈给我让开!”
  “你疯了啊?挡路上,找死是不是!”
  “你他妈让开,滚啊!”许颐清快失控了,吼到嗓音嘶哑。
  阙姗蹲在旁边,捂着耳朵,看见这一幕也吓懵了。
  谈胥看着这一幕,古装剧里常有,他也拍过,但今天是第一次见现实中这么有勇气,挡在路中央的人。
  他真是个疯子。
  马蹄声踏在地上,频率很快,有规律的嘚嘚声。
  盛京延目睹他们越来越近,马上的姑娘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心悸感蔓延。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抓住手中三分之一手掌大的石子,盛京延猛的一掷,砸向马儿的左前蹄。
  一声急促的马叫声传来,那匹黑色的马前蹄一失,直接跪倒在地上。
  脚链咔的一声断裂,缓冲了一下,温书视线模糊,世界天旋地转,下一秒坠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惯性冲撞,重力压倒,盛京延抱紧温书,砸落在地,后脊骨撞上沙石,一阵入骨的疼。
  心跳很快,他护着她,没让他受伤,自己成了她的肉垫。
  呼吸粗重,缓过劲来,温书睁开眼,对上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心口发紧,她立刻调整好,往脚上使力,手撑着跑道,站起来。
  而盛京延一手捂着胸口,左手刚刚揽她太过用力,伤口崩裂,纱布被血浸湿,一片白里是一片红。
  他额角密密麻麻全是细汗,唇角带伤,血凝结成痂痕,暗红色,在冷白皮肤上分外刺目。
  刚刚经历了那样惊心动魄的一幕,温书眼里都是被风吹出来的泪水。
  她看着盛京延,弯腰,伸手拉他,喉咙痛得发涩,声音很小:“你疯了。”
  忍痛,盛京延握住她的手坐正,右手腕大片擦伤淤青,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像撒了盐一样疼。
  他苍白着脸,勾唇淡笑,“你没受伤吧?”
  “你神经病啊!”温书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年纪也不小的人,还靠蛮力解决问题,动不动就打架。
  垂下眼睫,黑发漆黑,盛京延心口发痛,他伸手摸烟,咬在嘴里,没点。
  温书看他是真的和陌生人一样了,眼底爱意不再,也不会再有任何关心的。
  许颐清阙姗和谈胥他们过来,许颐清上来就抢了盛京延的烟,骂他:“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抹眼泪,阙姗担忧地抱住温书,念叨:“书书,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颐清蹲下身,替盛京延检查伤口。
  左手心的血流得多,左肩大片擦伤,后背原本伤过的地方又伤一次,挫到骨,起码得修养一周。
  扶他起身,许颐清黑着脸,“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
  温书除了手腕有点擦伤外,其他都没大碍。她看了眼一旁站着的谈胥,眼睛还肿着,想到他也是为自己受伤的。
  “谈胥,你跟着也跟着许医生一起去看看伤吧。”
  手指曲握成拳,骨节咔嚓一声,盛京延嘲讽地笑笑,心仿佛已经不能再疼了。
  她眼里,怎么会有他呢。
  谈胥受一点拳脚伤,她都要关心,提醒,担忧。
  他算什么?自取其辱。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高墙围住马场,如囚笼禁锢住他们,无法动弹。
  ——
  在庄园医务室里待了半天,后面那医生嘱咐他回房间休息,别剧烈运动。
  拖着一身伤,盛京延执意回了那公寓,温书对面的房间。
  生理上疼的时候心理上的疼就抵消很多。
  在这种尚可忍受的疼痛中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盛京延听见有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看了眼手机,夏灵烟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叫许颐清一起进电梯下楼,遇见温书和阙姗他们,还有一旁脸肿得像猪头的夏灵烟。
  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几人在梨园摘梨子,准备尝试做一点梨子酒。
  拿着弹弓弹石头打高处够不到的梨,夏灵烟起了坏心思直接用弹弓对着阙姗打。
  阙姗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还击,后面瞥见夏灵烟头顶那棵树上有个马蜂窝,就弹了个石子上去把马蜂窝打掉,一群马蜂追着夏灵烟叮,脸上被叮十几处,立刻肿了,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夏灵烟捂着脸,哭个不停,一直喊,“好痛,京延哥哥,你要帮我惩罚着两个贱人。”
  “呜呜呜呜,好痛,好肿,一碰就疼,我会不会死啊……”
  阙姗伏在温书的肩头笑个不停,而温书安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左手掌的纱布又换了新的,鼻梁带伤,横贴了一块创口贴,嘴角红了一块,血已经结痂,不过那双眼睛仍旧深沉锐利,极具冷感。
  他一身黑色宽松运动衣,工装长裤,一手半插着口袋,下颌线条锋利而利落,看他们的时候一双眼睛漆黑无比。
  眼底情绪复杂,看不清。
  温书缓和了下心底的异样情绪,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开口:“你要给夏灵烟出气的话,找我就好,阙姗也是因为我才受她针对。”
  揉了揉眉心,盛京延淡淡瞟了一眼夏灵烟,“你自己回南浔。”
  夏灵烟捂着脸,哭;“凭什么,京延哥哥!她们两个贱人还好好的!你一定要收拾她们……”
  “听不懂话?”男人嗓音冰冷低沉,尽是狠意。
  那双黑漆的桃花眼盯着她,冷漠展露无遗,“以后也别来找我,奶奶那儿,用不着你应付了。”
  眼睛周围的皮肤高高肿起,眼睛被挤成一条缝,浅绿色的眼影糊了满脸,大扑棱蛾子被人折断了翅膀,听到这样的话,夏灵烟难以置信,可又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流泪,嗫嚅地回了句:“好的,盛哥哥。”
  见她还没走,许颐清前去劝她,“你这马蜂尾刺还留在皮肤里,不回南浔医院治可能会毁容的。”
  “毁容?呜呜呜 不要啊……”夏灵烟一把一把抹眼泪,又疼又痛地往回跑,连忙去叫人送她回去。
  “笑死我了,哎。”阙姗捂着嘴,眼睛都笑弯了,看着夏灵烟跑开的背影,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温书也对她轻轻一笑,伸手揉了揉她刚被石子砸过的肩,“还疼不疼?”
  阙姗大大咧咧地回:“没事!等一两天就好了。”
  心里舒展许多,夏灵烟终于走了,温书也没想到,盛京延对夏灵烟是这样的态度,还以为他会护短。
  连带着,现在看他也顺眼了很多。
  看着他手上的伤,温书问了句:“你伤还好吗?”
  手掌往后缩,扯着肩骨,一阵的疼,额角细密冷汗渗出,他却只是淡淡勾了勾唇:“没事。”
  “嗯。”温书转身,淡淡道:“那我走了。”
  刚走出几步,就被叫住,盛京延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开口:“我有话想和你说。”
  ……
  葡萄架下,光影被削弱,温书穿着长裙,耳坠是银色的流苏,她抬头安静地看着盛京延,问他:“你想说什么?”
  黑衣凌冽,虎口处的纹身刺在冷白皮肤上,下颌线凌厉紧绷,盛京延玩弄着衣兜里的一枚硬币。
  长睫垂下,落在眼窝里有一处阴影。
  他背脊挺直,唇角的伤,鼻梁的创可贴,眼睛很亮,气质清冷。
  “你说啊。”温书催他。
  硬币翻到反面,盛京延低低开口,嗓音低哑磁性,“苏橙的事,对不起。”
  “我不喜欢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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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命运
  ◎我的爱很廉价,满了就溢出◎
  树叶摇曳, 影子明明暗暗地投映在葡萄架后的墙上,砖缝间是石灰,风一吹,盐一样洒落。
  香芋紫色的纱裙轻轻拂过脚腕, 温书手里抓着一片刚摘的葡萄藤叶子, 触感有些凉。
  她安静地看着盛京延的那双眼睛, 漆黑狭长, 微微内双, 眼尾稍挑,眸中情绪似暗河汹涌, 她读不懂。
  可听他亲口说出抱歉,还再一次翻出苏橙的事来扎她的心。他给的答案与以前不同, 那个气焰嚣张眼神冰冷的盛京延曾对她说, 他喜欢苏橙又怎样?
  而现在不喜欢了, 又怎样?
  杏眸微颤,眼底不见波澜, 温书轻轻反问:“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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