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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倾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9:17  作者:倾芜【完结+番外】
  一根银丝一样的线崩断,盛京延看着她,漆黑眸子里,沉静,压抑,隐忍。
  喉咙发涩,喉骨滚动,那眼里的复杂情绪浓得化不开。
  盛京延蹲下身,修长手骨露出一截,手腕上的银色机械表冰冷,精密,他不发一言,捡起掉在地上那块糖。
  咬了咬唇角,静静看着他的侧脸,只一眼就移开,她转身离开,留他一人在葡萄藤架下,在明暗光影中,细小的光束里跃动着灰尘,男人背影略显孤寂。
  扯着唇角无声笑了下,撕开糖纸包装,盛京延咬下那块软糖,舌尖触着口腔壁,糖霜和糖浆,黏得腻了。
  —
  下午,应庄园主的邀请,大家一起去学习和体验葡萄酒的酿造过程。
  四点多,太阳不那么毒辣,温书特地穿了长裤长袖,和阙姗谈胥他们一起到葡萄园汇合。
  站在荫蔽的葡萄架下,众人全副武装准备摘葡萄。温书拿了把大剪子,挎了个木篮,刚钻进葡萄园深处准备抓的时候,就听见夏灵烟的声音。
  “哎,听说你们要摘葡萄酿酒,我也要来玩。”
  只见她穿着短裙打了遮阳伞下车走过来,手里还提了个无比精致的浅绿色花篮。
  一进来,刚站一会,就闻到一股过于浓烈的香水气息,她走里面去,指了右边那一大片葡萄园,“那边都是我的,你们不准摘。”
  不想与她计较,温书带着阙姗去了另一边,谈胥也跟着他们一起。
  刚摘一会,又来两人。
  阙姗看见某人时,眼睛就变星星眼了,不淡定,拿着篮子磨蹭来磨蹭去的。
  温书伸手轻轻理了理她耳边的短发,“去吧。”
  “谢谢书书。”阙姗眨眼,放下篮子就去找许颐清了。
  这边就温书和谈胥两人摘葡萄,一开始两人是一起,但后面谈胥照顾她,就把篮子提过来,她放葡萄的时候再递过去,一来一往,手难免接触上,在葡萄园深处,俩人背影看上去十分亲密。
  这边许颐清还在笑着和阙姗聊天,夏灵烟听见声音,连忙过来,一脸惊喜地看向盛京延,“京延哥哥。”
  “我们一起摘葡萄吧。”她邀请。
  盛京延没理她,目光一直锁在左边那两人身上,黑眸深沉,冷淡如碎冰。
  就几秒没看着盛京延,许颐清再抬头时已经发现他挽起外衣的袖子走进左边那片葡萄园了。
  “哎,不是,二爷,盛哥,您真是来摘葡萄的?别忘了正事啊!”
  叫不回来,无奈,许颐清也和阙姗一起去旁边摘葡萄。
  就剩夏灵烟一个人挎着她那精致的绿篮子。
  她气愤地盯着温书那边,却也不敢上前去,就自己一个人在“她那片园子里”磨磨蹭蹭地摘。
  温书和谈胥两人协作得已经很有默契,她弯腰摘最下层架子上一串红透的葡萄,手指刚碰上去,就感觉到一道阴影覆下,下一秒手中的葡萄枝蔓被剪下,带了一串绿叶,直接放进一个崭新的篮子。
  温书起身,空间狭小/逼仄,直接撞上身后男人的胸膛,坚硬有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肌肉的轮廓。
  耳根有点发热,温书闻独属于他的气息,温书拿着剪子往前站了一步,她转过身去看他。
  他人太高,温书每次都得抬头,脖子不舒服。
  平视过去,又只看见他流利的下颌,和瘦削深凹的碎骨,喉结凸起,极具男性荷尔蒙气息。他换了件白色运动服,长袖,拉链拉到胸口,里面是裸露的皮肤,肌肉纹理向下延展,延出一个v字形的轮廓,有种欲惑感。
  “你干嘛?盛京延。”温书问他。
  盛京延挑了挑眉,淡淡瞟了眼谈胥,敌意明显,“帮你摘葡萄,看不出来?”
  头疼,温书揉了揉眉心,“我们这人够了。”
  言下之意,你走吧。
  “哦。”淡淡一声,盛京延直接插进她和谈胥之间,低哑嗓音磨着耳朵,“半天就摘几串葡萄,你们这个速度摘完回去,人家都做完酿好了,这些你留着自己吃?”
  他语气欠欠的,温书有点心梗,冷冷道:“那行,我看看你摘得有多快。”
  谈胥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刻也来兴趣了,“盛总,您总在我和温书间插一脚不太好吧?”
  眼皮都没撩一下,盛京延挡住他看向温书的目光,淡淡道:“先后次序,横插一脚的人是你。”
  “咳。”谈胥捂嘴,有些来气,“好啊,那看看,你能摘多少。”
  男人间的胜负欲就这么容易被激起。
  两个篮子两把剪刀,温书剪下的葡萄都被盛京延抢着扔他篮子里,渐渐的多了,谈胥在旁边独自提着个篮子,像外人一样看着。
  他不甘下风,回去换了个新篮子来,让温书提着,自己拿剪刀剪,非要和盛京延一起比谁速度快。
  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温书的篮子里盛了七八串葡萄,约莫有十几斤,勒得她手红了。
  她看着这篮子里有还没红的葡萄,皱眉,“谈胥,你剪的有几串还没熟。”
  她是南方人,调子软,说起埋怨的话也温柔,像撒娇。
  谈胥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书书,我会注意。”
  盛京延在旁边直接黑脸,大手一拉,把谈胥弄到自己那边去,然后把自己沉重的篮子放他手里,微微挑衅:“看你这样子,赢不了,认输吧。”
  “嗬。”谈胥忍不了,注意力又被拉回在葡萄上,开始疯狂动作。
  而盛京延站温书旁边,低眸瞥了眼她勒红的手,直接大手一勾,把她篮子提走。
  此后十分钟,温书站在他们旁边,没剪子也没篮子,看戏一样,看他们剪了十分钟的葡萄。
  那一列的葡萄全给他们嚯嚯完了。
  俩人动作利落干净,甚至没有一颗烂掉的葡萄和掉下的叶子,温书都看呆了。
  后面听见夏灵烟哭啼啼的一声,“这里好多蚊子,我不干了。”她穿短裙,露着手臂和腿被咬得满身都是蚊子包,受不了就先走了。
  而等到清点葡萄的时候,温书这一队硕果累累,阙姗在旁边直给他们点赞,“哇,厉害啊。”
  她问许颐清:“你们盛总进修过摘葡萄啊?”他面前的葡萄堆成小山。
  最后数成果的时候,盛京延比谈胥多一串葡萄,比赛获胜。
  温书都不想理他们两个,直接和阙姗一起坐车走了。
  …
  把这些葡萄运到加工区,开始清洗,众人坐在草地边,拉了好几根水管过来。
  清洗,去蒂,破皮,这是酿红葡萄酒的必经工序。
  夕阳温柔洒落,橘黄色浅金色淡粉色,像油彩一样在西边天幕涂抹开来。
  他们围坐成一个圈,温书明确拒绝盛京延坐她旁边,因此她旁边是阙姗和谈胥。
  盛京延坐她对面,一把矮凳,长腿屈着,姿势散漫,拿着串葡萄的手骨骼修长冷白,不食人间烟火般。
  乌眸沉沉,目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在温书身上。
  后面为了容易去蒂,拿了剪刀来。
  这是一项重复劳动,本来挺无聊的,但大家说说笑笑时间也都过得很快。
  后面出了个小插曲,谈胥拿剪刀去葡萄蒂的时候不小心戳在手指上,划了道口子,流出鲜血。
  温书在他旁边,连忙拿纸巾帮他按住,又去翻自己的包找来创可贴,小心翼翼给他贴上。
  她做这事的时候很认真,和谈胥靠得很近,声音柔和,小心翼翼:“疼吗?你小心点啊,谈同学。”
  “贴完这个就别弄了,自己去旁边休息……”
  “扑通!”葡萄被扔进木盆,溅起水花,盛京延慢条斯理地理衣袖,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们俩。
  看了会。
  冷着脸不发一言,手里握着剪刀,没眨眼,直接往自己手心扎下去,重重一下,刀刃割破皮肤,划入血肉,伤口裂开,血顺着指尖大滴大滴往下流。♡轻.♡吻♡恋♡.芯♡
  疼痛后至,有点麻木。
  任鲜血流淌,滴在木盆里,晕染开来,一大盆水都变得鲜红,而盛京延没发一言,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温书,妒意,偏执,带着疯狂。
第35章 甘愿
  ◎我也受伤了◎
  鲜血涓涓地流, 渗入骨髓碎裂开来的疼,如一块玻璃片四分五裂扎进皮肤,倒钩刺进皮肤,手掌心的一整块都疼得有些麻木。
  可盛京延没叫一声,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黑眸幽深晦暗, 盯着温书和谈胥触碰的手, 眼尾泛红, 脆弱,不甘, 无奈。
  剪刀锋利,握在手中冰冷, 伤口也很冷, 他陷在落日中, 侧脸线条锋利,褪去攻击性, 目光病态而偏执。
  夏灵烟最先注意到水盆里的血色,尖叫了声:“血,好多血!”
  反应过来,她望向滴血的那双修长冷白的手掌,指甲被染红, 手掌上蜿蜒出一条血迹,触目惊心。
  吓得快哭了,夏灵烟一边翻包找纸巾一边带着哭声,“京延哥哥, 你手流血了, 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好多血, 疼不疼,京延哥哥?”哽咽声,眼泪大滴大滴滚落,夏灵烟跪坐在地上,颤巍巍地递去餐巾纸。
  而盛京延不移眼,也不接夏灵烟的纸巾,那双黑漆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温书,情绪无声汹涌,翻起波涛。
  餐巾纸沾血掉到地上,被风吹走,空气里漂浮着腥甜的血腥味,铁锈一般。
  许颐清听见这边动静,连忙起身过来,看到盛京延手里的剪刀和他手心的伤口时立刻就明白了这发生了什么。
  他弯腰,强力夺过他勾在手里的剪刀,脸色很难看,“你没救了。”
  他带他起身,想带他去包扎。
  可盛京延不肯动,他还带着微末的期望,看向温书的目光柔和而固执。
  停下手中剥葡萄的动作,阙姗抬头看向他们,惊愕,无措,看着他手心的伤口,血肉模糊,大滴大滴鲜血连线般往下掉。
  “他是不是生病了。”阙姗有点被吓到,她伸手碰了碰身边的温书。
  停下手中为谈胥贴创可贴的动作,温书抬头,落日余晖下,她肤色白皙细腻,黑发用蝴蝶发夹夹上,露出修长脖颈,右脖颈那快银白色纹身也裸露在空气中,淡紫色的长袖,挽起袖口,露出一截藕白的小手臂,黑色长裤,整个人清冷漂亮。
  那双清澈杏眸里不见光点,温书安静地看着盛京延。
  男人嗓音低哑,带着一种脆弱的破碎感,盛京延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开口:“我也受伤了。”
  低声呢喃,像小孩受伤也期望得到关心和爱。
  所有人到目光都聚集在这边,他们想,温书怎样都应该关心地回一两句才好。
  可是,没有。
  温书看着他手掌心的伤,一双清澈杏眼,眼神里没有心疼,没有难过,没有担忧。
  只是平静,淡漠,旁观陌生人受伤,与她无关。
  看过他的伤之后她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确认谈胥的伤口没再流血,随口回了他一句:“哦,有病去治。”
  心口撕裂一般的疼,手上的疼又算什么,盛京延对上那样冷漠的目光,手指也冰冷一片,在冷风中,血大滴滚落,滴落在草地上。
  疼痛蚕食心脏,尊严被扔在地上践踏。
  许颐清看不下去了,强制拉他走,“看不明白吗?”
  看不明白吗?她对所有人都比他好,就是恨他,就是不可能。
  夏灵烟抹眼泪,恨恨地看了眼温书,起身,她拿纸不停地替盛京延擦血,和许颐清一起带他离开。
  落日半沉入地平线,草地被涂成浅浅的金色,每个人的剪影都被拉长。
  留下的人沉默着,温书去葡萄蒂的动作愈发熟练,发丝从耳畔滑落,遮住那双沉静的眼眸。
  谈胥伤了手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地的葡萄枝,看着温书的动作,静了静,他轻轻开口:“温书,你比我想象中更坚硬。”
  外表是柔软的花草佃,内心如顽石。
  伸手轻轻撩了下刘海,温书抬头对他笑了下,眼眸轻弯,语气温和:“对啊,所以说如果我看不见真心,我真的会失望的。”
  失望之后,就不会回头。
  怔了下,谈胥看着温书的眼睛,眼神温柔如柳枝摇曳,她总这样,柔软表露在外,刺猬的刺收进心里。
  阙姗恐吓似地吓了吓他,“谈胥,你听见没?一定要对我们书书真心啊,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
  她观察了会温书,轻轻开口:“而且我们书书对你这么好,你受伤她这么着急,你有机会的。”
  “那我继续努力。”谈胥笑笑,浅褐色的瞳眸里如同落进阳光的颜色。
  —
  在庄园的第二天,马尔斯他们带温书去参观了酒窖和工人们制造葡萄酒的工序,来回转两个小时,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
  等到中午午餐的时候,他们被邀请去另一个西式餐厅,马尔斯拿出了酒庄里各个种类的酒任他们品尝。
  谈胥是个熟手,选了瓶梨子酒,给温书倒了一小杯,温和开口:“女士喝这个,不容易醉。”
  把自己的酒杯推他面前,阙姗也正大光明地要酒喝:“我也要啊。”
  谈胥笑笑,给她也倒了一杯,还损她,“你的酒量喝这个怕不够啊。”
  阙姗瞪他,“胡说,你就知道我喝不够,书书明明酒量也不错!”
  端起玻璃杯,轻轻抿了口酒,温书笑笑,“她说得对,我现在能喝一杯威士忌。”
  有点惊讶,谈胥却仍就绅士,“那也不能让女士喝这么多酒,对胃不好。”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愉快,后面马尔斯进来,请了个讲解员为他们讲解桌上各个不同品种酒的特点和发展史。
  讲了十几分钟,众人兴致也高,将桌上的酒都尝了个遍,喝得有点晕乎乎的。
  一手撑着桌角,温书抓着手中酒杯,还想喝点。
  阙姗抱着手机在那发语音,说话颠颠倒倒的,马尔斯和谈胥出了餐厅,在聊一些事。
  室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催人入眠。
  眼皮阖上,温书下巴磕在手背上,温和而安静。
  对于周遭的感知变得很迟钝,不知过了多久,鼻尖闻见熟悉的冷冽的薄荷烟草气息。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进来,看着这一屋子的酒鬼,一手插兜,摸了支烟咬着,黑色打火机躺在手心,不知怎的,他没点烟。
  眉目压下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挑,薄情相,看着桌上手垫着下巴的姑娘却也存温柔。
  许颐清在旁边,伸手提了提眼镜,他注意到阙姗抱着手机趴桌上,连忙过去,脱了自己外套披她身上。
  盛京延看着他的动作,只是疏淡地问了句:“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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