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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漫同人)希望你能在晴天的时候想起——今天不宜更新【完结】

时间:2024-12-31 23:02:25  作者:今天不宜更新【完结】
  人命啊……
  确实太重了,重的叫人喘不上气,让人午夜梦回醒来就再也睡不着。
  当初她在寻死的时候想起了她的师姐,她死前给自己打了个电话,那是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当时她刚加完班,回家还在研究病例,整个人昏昏欲睡。
  医院总是容易有各种各样的、五花八门的恶心的官司。在医学院时,有同学开玩笑说,他们这群人如果真的有倒霉蛋一不小心惹上官司,整个人生就完了,自己一定要转行,不给命运这个捉弄他的机会。惹得大家一直笑,说他还没开始干就急着找退路,一定会被医院辞退的。
  可是开始工作后她就在也笑不出来了。
  师姐那时已经因为被拉出去给某个教授的事故顶罪而被辞退了。
  那天晚上师姐跟她叨叨絮絮说了很久她以前上学的事情、她弟弟的事情、工作之后的事情、还有她。
  “小秋,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要整天马马虎虎的,会闯祸,会给人留下把柄……”
  她打着哈欠,说知道了知道了,又像一起那样撒娇说,她会好好学习的,师姐不要再说她啦。
  “……确实啊,我有时总是喜欢说的太多,以后不会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师姐不再是师姐了,她这样说会惹师姐难过。
  “师姐……”
  “小秋不要说对不起那一类的话,”师姐打断她,然后沉默。
  她其实不太会跟人开启话题,不太会说话,很多事情都是学周围的朋友,别人做什么她做什么,所以在师姐沉默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师姐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久久绷紧的心情因为太久的沉默开始放松,困倦侵袭着她的神经,最后,她以为师姐不会说话了,她困得睁不开想要说再见的时候,师姐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忽然如释重负,轻松得好像放下了一切包袱,她很久没有听到师姐这样轻快的声音了。
  师姐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养的那只小鸟。它很可爱,叫小雨,是吗?如果人有下辈子,我也要变成小鸟,到时候你能不能养我啊?”
  她说好。
  第二天就听说了昨晚师姐从医院大楼上跳下去了。
  师姐死后她开始整夜失眠。
  她去看过精神科的医生,可是精神科的医生并不会安慰,他只会给病人开药。医生说她没病,药都没给她开。
  她不是没想过找人倾诉,可是她该跟谁讲呢?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要把一个原本幸福的人拖入她不幸且一无是处的人生里吗?还是朝比她更可怜的人寻求安慰割开别人的伤口?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崩溃了。
  她开始想,如果她也有万一的那一天,那个被她当成救命稻草的人该如何自处?
  然后她的失眠更严重了,并开始哮喘。
  天知道,她自从国中病好之后就再也没哮喘过,她并没有接触过任何过敏源,但就是无缘无故在跟着主任查房的那天早上,忽然无法呼吸倒在地上。
  给她看病的呼吸科的前辈说,可能是心理原因,要她尽量克服,否则会影响她的工作。结果还没等哮喘开始影响她的工作,她主刀的手术就出现了问题,她被劝退了。
  她有的时候很想怨师姐,怨她为什么最后要想不开地给她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傻瓜打电话,很想怨那个死在手术台上病人,为什么那天偏偏要出门,又那么倒霉地碰到她主刀,如果是经验更丰富的医生给他做手术说不定他就能活下了。
  这样她也像大家一样,有稳定的工作,光明的前途,不用背负着“罪过”生活了。
  “喂……你、你没事吧?”
  一道哆哆嗦嗦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听起来好像是她吓到人了。
  ·
  跟赤苇挂断电话以后,木兔抓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遇到这种情况,木兔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烦恼分享给别人。
  “赤苇问我秋山是不是喜欢他,嘶——这事先不说秋山她以前表白他们也没在一起,关键是,我怎么觉得现在赤苇也喜欢秋山了啊?”木兔抱着手机苦恼。
  “你闲着没事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这个?”
  半夜加班完刚给自己下了面条正在吸溜的木叶秋纪,成为了接到木兔电话的那个倒霉蛋。
  “等等,赤苇,秋山?”
  吐槽完木兔的木叶把嘴里的面条吞下去之后,后知后觉放下碗并察觉到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量级八卦。
  木叶惊恐,“秋山跟赤苇他们俩不就是普通朋友吗?我错过了什么?”
  “这个……那个……就是,”木兔支支吾吾放出惊天大瓜,“前几天秋山好像因为一点事情跟赤苇回家了……夜宿……”
  “什么?!”木叶震惊,并由衷地庆幸自己刚刚没吃面,要不然面条得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木叶惊奇,“看不出来啊……赤苇和秋山,这俩人平常看着一个比一个像正经人啊……这不声不响的……”
  “欸!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俩没怎么!没怎么!”发现自己不声不响败坏了别人名声的木兔连忙解释。
  “我了解,”调侃完后,吃瓜群众木叶恢复正常,“估计是什么不得已的情况啦~秋山暂且不论,赤苇可是沾点老古板的。”
  木兔嘚瑟:“嘿嘿,木叶!要把你说赤苇是老古板告诉他的!”
  “……”木叶无语,随口敷衍一句,“你告诉吧,赤苇来问我我就说是你说的。”
  “啊啊啊!你居然撒谎!”
  木叶:“……”
  他觉得赤苇才不会跟木兔搞告状这么幼稚的事呢。
  涉及到学弟学妹感情问题,木叶摸着下巴,正经起来,“秋山跟赤苇表白过?我不知道这事,不过我跟你是一起毕业的,没道理你知道的事我不知道啊。你没记错?”
  “这个我不可能记错的!”木兔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这就奇怪了,你从哪知道我不知道的事啊?你这家伙连作业都得赤苇帮你记!每次数学笔记都得白福接济!而且赤苇被表白你可能不在队里撒泼说为什么没有女生跟你表白?”木叶发出名为“致命一击”的疑问。
  木兔大声抗议:“就是嘛!为什么没有女孩子跟我表白!”
  “……这不是重点,别想打岔!”木叶面无表情,“重点是为什么你知道赤苇被秋山表白我不知道,这不合理!”
  电话另一头被木叶拆穿的木兔沉思。
  沉思应该怎么把这事糊弄过去。
  秋山表白的事情是他无意间听到的。
  那天他特意来参加赤苇的毕业典礼,走到教室教室门口时,听到了秋山在跟赤苇要他制度上的第二枚扣子。
  毕业典礼上有赠送扣子的习俗,因为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一些学妹和同辈的女孩们会在男生毕业那天索要他身上制服的第二枚扣子,以此表达平时不敢表示的情谊。
  当时的他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听八卦,但是考虑到秋山是个胆小鬼,而且他实在不知道赤苇是什么意思,如果被他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尴尬,毕竟是一个好朋友向另一个好朋友告白,成功了还好,如果失败了就……
  大概就是出于这样的思考吧,他没有出声,悄悄走远了。
  等一会儿再上去的时候,赤苇还在教室里,但是秋山已经不见了。
  赤苇胸前的第二枚纽扣也不见了。
  他忍住戳破秋山表白的冲动,佯装惊讶地问赤苇他的纽扣怎么少了一个。
  赤苇看了他一眼,才回答说,扣子是不小心掉的。
  怎么是这个回答?!
  木兔大惊失色。不应该是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是给秋山了、然后更不好意地求教他应该怎么追女生吗?!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
  ……大概是秋山表白失败了吧。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了吧!
  “……这个,那个,”回归主题的木兔纠结住了。
  完全想不到怎么糊弄的木兔决定破罐子破摔:“不行,这个不能告诉别人!”
  木叶:“……?”
  这是什么情况?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谁年轻的时候没表白个喜欢的人啊!
  木兔打定主意当不说,木叶也没办法,翻了个白眼不跟这个死心眼计较这个没结果的问题。
  “那你说说吧,赤苇又是怎么回事?赤苇那种性格,搞成现在这样总不能是秋山剃头担子一头热吧?”木叶说。
  “他说……”
  ——“……我确实喜欢她。但她好像不喜欢我了。”
  “他在我问他‘你是不是喜欢秋山’的时候是这么回答的。”木兔说。
  木叶:“这算什么回答啊!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啊!谈恋爱好复杂啊!”木兔大喊。
  “?”
  电话两头的人忽然陷入沉默。
  “所以你打电话给我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两个单身汉跟着操什么心?”
  “啊?欸?说的是呦!……喂?喂?木叶?”
  嘟——嘟——
  木叶挂断了电话。
  木兔:“……”
  📖 26岁,阴 📖
第48章 26岁,七月
  ◎山吹町(1)◎
  2018年, 东京,入夏的一个周末,阴
  秋山躺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 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一条光照到了她上半张脸,刺激她慢慢清醒过来。
  从窗帘的缝隙中,秋山惺忪的睡眼透过被墙壁占据的下半边的窗玻璃,看到了阳光费劲地翻过那面墙壁和台阶, 从窗户的上半部分挤进来, 跑到屋子里。
  阳光有点刺眼, 秋山挣扎着把自己僵硬脖子扭到另一边。
  这是她新租的出租屋。
  在告别了赤苇之后的那天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并在这里找了这间小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环境不大好。
  与其说它是个地势底洼处的一层, 还不如说是个地下室,阴暗又潮湿,无论什么时候睁眼看向屋子都是一片昏暗模糊。住过来一个多月了, 秋山还是很不习惯。
  但是租这里只需要10000日元一个月, 虽然是郊区, 但是离市中心不算远,单人房,不用跟人合租。这个价在东京还要什么自行车,秋山觉得自己应该且必须得习惯起来。
  ……好吧, 习惯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睡沙发把腿麻了, 一个不小心没站起来直接脸着地的秋山,趴在地上想。
  秋山熟练地在地上滚了一圈继续躺着,搓着基本报废的腿, 促进血液循环, 让自己这两条比学校的大体老师还清凉零部件有点正常人的温度。
  地下室不能睡在地上, 她这里能睡觉的地方只有房东剩下的旧沙发,买床和添置其他家具要等这个月发了工资。
  没错,她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在饭团店里当店员,晚上给赤苇那个阴差阳错没有入职的出版社文艺部投一些奇怪且不会收到回信的稿子。
  这时,远处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的亮光在黑暗变成了一条光柱,光柱里飘浮着的些许细小的灰尘正在上下游荡。秋山听到手机响了,扭头看了两眼,象征性地朝手机蠕动了两下就放弃了。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没人接,只得不甘心地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腿不怎么麻了,秋山才从地上爬起来,在黑暗的环境里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绕过沙发,躲避着脚下的障碍物,摸索着找到了开关。随着"啪——"的一声,上了年纪的灯泡忽闪了两下亮了起来,灯光照亮了屋子。
  入目所及,地板上满满的全是秋山的东西。杂志笔记、泡面餐盒、衣服裤子……所有的东西都堆在客厅里乱作一团,灰色的小毛毯丢在沙发底,角落还有几袋大包小包没扔的外卖盒和垃圾,不光没有分类,袋子上面的油和菜汤都有点凝固成印,还招了飞虫。
  秋山看着一地的杂乱挠了挠头。
  工作太累了,她又不太擅长处理杂事,搞成这样实在有些叫人不好意思。还是收拾一下吧。
  她笨手笨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整个小房间打扫干净,此时天已经大亮,外面的空气湿润又清新,是昨晚下过雨的缘故。
  此时秋山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手机。
  对了,刚刚她听到手机铃声才醒的。
  这手机也是她新买的,买的二手,知道她手机号的人不多,只有她饭团店的老板、借他身份证租房子的灰谷龙胆、轮班的同事还有……
  “小秋!小秋!你在不在?”门外少数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人忽然敲起她的门。
  “在在在!”秋山连忙打开门,看到了门口女孩不知什么原因而有点傲娇地不高兴的脸。
  “怎么了?”秋山笑着问。
  门口的女孩子叫夏美,隔壁须贺事务所须贺先生的侄女,大学快毕业的学生,因为“不想成为无聊的大人”现在在事务所帮忙。
  也是她刚来这里哮喘发作时吓到的那个人。她受了他们很多帮助,连店里的活都是夏美和须贺先生帮忙介绍的。
  “刚刚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干嘛呢?”夏美自顾自走进门,扒拉开秋山放在沙发的毯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刚刚是你打电话给我的?”秋山把放在门边的垃圾拿出门外。
  “不然还能是谁?那个惹得你坐马路边上哭的男人?”夏美没好气地说。
  “那个男人是谁啊?你都不认识他欸。”秋山打趣夏美,又向她解释,“不是说过了嘛,他没有惹我哭,我哭是因为别的原因啦,他很好的。”秋山微笑着摆手。
  不知道夏美误会了什么,自从她遇到她的那天起就坚信她是受了情伤,尤其是在她听说她是跟一个朋友告别之后才来到了这里,那个朋友还是男性后就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可事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其中的过程太过复杂,她出于自己的私心没有解释,又不会撒谎,只得任由夏美误会下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夏美翻了个白眼,“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真的不是啦。”秋山不由得苦笑。
  真是对不起赤苇啊,他在别人口中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形象。
  夏美不欲跟秋山没完没了地争辩,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别人说什么秋山一碰到她说,就好像有一定要让人说出他好的执念。跳过了这个话题,自顾自开始说明来意,“小圭不是之前出远门回来了吗?前几天来了个男孩,就是前几天坐我电动车后面那个叫帆高的,你见过吧?”
  秋山点点头。
  小圭,就是事务所的须贺先生,一个穿着红格纹衬衫胡子拉碴的颓废大叔,夏美说以前的小圭还不像现在这个样子,她对这件事存怀疑态度。
  至于那个叫帆高的男孩她也见过,夏美带着那个孩子路过小店的时候,远远地跟她打过招呼,看起来像个老实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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