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云离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感,让这样一位美人为他争风吃醋。
“吃醋了。”姬芳书在他怀中蹭了蹭。
云离畅快的笑出声来。
——
“苏妹妹,等等。”韩依柔追了出来,挽着她不让走:
“急什么呀,我瞧着你挺合眼缘的,来聊聊嘛。”
“娘娘……”苏以寒低头望着韩依柔紧紧挽着她的手,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将云离带来又是什么意思?
苏以寒猜测着,云离喜欢美人,能对她有心思,她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云离只是爱美人,而她刚好长得不错。
所以韩依柔这一声声“妹妹”喊的,想让她入宫?
苏以寒觉得好笑。
苏以寒顺从的跟着她到她寝殿内坐着。
韩依柔眼里的算计看得人十分不舒服:
“苏妹妹啊,你跟姐姐说实话,是不是皇后娘娘做了些什么?”
苏以寒作势要跪下,但韩依柔哪敢让她跪。
韩依柔将她搀扶起来:
“这可使不得,妹妹身子骨虚弱,可经不得这般折腾。”
她将茶水递给苏以寒:
“先前哭的累了吧,我听着你嗓子都哑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苏以寒哪敢喝这茶,嗅着那股味,媚/药。
苏以寒望着这茶水,她端起来,装作递到唇边,要沾上时,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秋!”
手一下没拿稳,茶杯碎裂,茶水洒了一地。
苏以寒眼疾手快的跪下,手故意的往碎片上一放,手心被扎出了鲜血。
“小姐!”桃椿惊呼一声,她将苏以寒的手给抬起来,望着那冒血的手心,她眼泪含在了眼底。
韩依柔想骂娘。
苏以寒望着手心上的伤口,想算计我?总得让你吃些苦头吧……
“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韩依柔咬牙切齿的将她搀扶起来,喊身边的婢女:
“快,快去太医院传太医来。”
桃椿跪下来,带着哭腔:
“娘娘,我家小姐从不用别的太医,娘娘放我们家小姐回去吧!”
韩依柔:“……”
什么叫放你家小姐回去!
韩依柔气的眼前一黑,她哪敢还将人留这:
“快,快将苏小姐送回府。”
苏以寒来了这宫里的消息,被韩依柔带回自己寝殿的事早传遍了这皇宫,她这一伤,自然也是引人注目。
在自己寝殿受伤,韩依柔想脱罪是全然不可能的,她只能汇报了云离跟着一块出宫。
苏以寒手心的伤并不严重,但她表现的太疼了,面色苍白一副要死的样子,便十分骇人了。
宋简被叫来看到那伤口后:“……”
无语!
怎么什么伤都轮得到我来,桃椿那丫头都能处理好。
“宋大夫,小姐好疼……”桃椿赶紧给宋简使眼色。
宋简将掌心的碎片取了出来,望着那已经凝固的血,他昧着良心说:
“得亏了送来的早……”
苏以寒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开:
“不舒服……”
“桃子……我有点不舒服……”
韩依柔听着苏以寒这嘟囔,整个人都僵了。
那药这样也能有效嘛!
韩依柔不了解,自然以为是她的原因。
可苏以寒了解,虽然碎片上是会有药物残留,可那丢丢,不会有任何效果,只是她给自己下了点药而已。
她流血了,也得让韩依柔给她放点血出来。
第176章 女土匪和小书生
韩依柔明显的慌了,偏宋简那边得到了暗示,检查着茶杯碎片残留的药物是什么……
“媚药……”宋简大惊失色的问桃椿:
“小姐在哪受的伤!”
就这点子药残留在碎片上能有个什么效果,看孽徒那模样,只怕是自己给自己下了点药。
她又想干什么!
“在……在……”桃椿支支吾吾着,瞥了眼韩依柔,闭上双眼,一鼓作气答:
“在贵妃娘娘那!”
啊啊啊她这应该不算撒谎吧,不会穿帮吧。
沈域推门而入,眼里写着焦急,衣尘扑扑的来,他冷着脸吩咐下令:
“苏家小姐遭受谋害,到贵妃娘娘寝殿查!”
韩依柔腿一下软了,她扑到床边,咬着牙根,同苏以寒小声的说:
“苏小姐,我们谈谈条件,我有太后的把柄在。”
若换成以前受宠的她,绝不害怕会被揭穿她下药的事,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姬芳书,那后宫里那些被她压惯了的,可随时等着她出错呢。
苏以寒作为苏家独女,苏靳一定不会轻飘飘的揭过。
沈域就更不用说了!
苏以寒颇为头疼,她头一次尝到这药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苏以寒咬着唇,忍着,示意韩依柔继续说。
这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韩依柔四顾一眼,没开口。
苏以寒挥挥手,让多余的人都出去,把门给带上。
但留了沈域在内。
韩依柔依旧没开口。
苏以寒冷冷道:“别得寸进尺。”
韩依柔只好说:
“太后有一个儿子,生父不详。”
苏以寒和沈域对视一眼,这确实是惊天大秘密。
若那孩子不是先帝的,那么太后完了,如果是先帝的,那么这皇子就不止是云离一个,太后把人藏着是想干什么!
韩依柔看着苏以寒眼里的惊讶,便知她这秘密能揭过她给苏以寒下药这事了。
说了又何妨。
她想让苏以寒失身与云离身下不成,那便告知苏以寒这事,让她去找太后那儿子究竟是个什么人去。
“若此事有虚假……”苏以寒淡淡的威胁道:
“那这事没完。”
“自然不会有欺骗。”韩依柔扶着床站起来:
“这事我欺骗你做什么。”
原本是她拿来保命逃离这深宫的,现在看来,换一种用法也无妨。
“贵妃娘娘慢走。”苏以寒闭上双眼,手紧紧攥着床单。
韩依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屋内的两人,她识相的关门出去了。
人一走,苏以寒指使着沈域:
“梳妆台上那盒子拿来。”
沈域起身揭开木盒子,里面装着许多瓶瓶罐罐。
苏以寒继续说:“那瓶玫红色的。”
沈域翻了两下,将玫红色的瓶子握在手心。
苏以寒浑身都没力气,额头上汗水打湿了发丝。
“你真给自己下药了?”沈域握着那瓶子没给她,不可思议的问。
“韩依柔那样经常服侍云离的人,怎么会瞧不出真中药了和……和装出来的区别……”苏以寒不满的蹙起眉头,她恼了:
“沈域!”
只是这一声也软绵绵的没力度,倒是叫人心猿意马不已。
沈域三两下上榻,他额头抵着苏以寒的,蛊惑着开口:
“苏小姐,解药可不止这一种……”
苏以寒听懂他意思。
烦,真烦。
这种时候就很想靠近沈域。
苏以寒也没忍着靠近沈域,既然他要玩就陪他玩,反正最后服输的只会是他!
苏以寒仰头,气息交织纠缠,激起颤栗,她任由着药效纵意的索求冰冷。
腰带随意的挂在了床边要掉不掉,被褥盛不下两人,被卷到了床尾。
苏以寒放肆的,无所顾忌的索求着想要的,沈域一点一点丧失理智,他推拒着靠近他的苏以寒,服了软:
“嗯……苏小姐……沈某知错了……”
苏以寒朱唇水润殷红,沈域揭开药瓶盖子,含进嘴里,渡给她。
苏以寒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渐渐的恢复冷静。
她饶有兴致的望着衣衫不整的沈域,他活脱脱的像极了被欺负的良家妇女。
“将军,好玩吗?”
最终苦的还不是您自己吗?
何必来招惹我。
沈域哪还敢盯着苏以寒看,他灰溜溜的爬下床,捡起腰带,头撞床。
哪舍得婚前破了她身子,哪舍得乘人之危折腾她啊。
“傻。”苏以寒瞧着这沈域头撞床的动作,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不好笑不好笑!”沈域捂着耳朵,拉开门逃走了。
苏以寒耳根子同样红红的,她拿手给自己扇着风,吐着微麻的舌头。
稳住了稳住了绝不能落了下风!
过了会,桃椿扒着门缝往里看:
“小姐……奴婢能进来吗?”
“进来。”苏以寒拿被子蒙住整个人,背着桃椿,把脸埋在被窝里。
桃椿懂了明白了,小姐和姑爷在屋里翻云覆雨了!
只是……怎么这么快啊……
桃椿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姑爷怎么衣裳不整脸上浮着红晕,莫非,小姐强人所难了!
女土匪和小书生!
桃椿嘿嘿傻笑几声。
苏以寒不懂桃椿怎么忽然傻兮兮笑起来,她叮嘱桃椿:
“贵妃这事别跟爹爹说。”
爹爹知道了肯定不善罢甘休的。
“奴婢晓得了。”桃椿应着。
苏以寒手上的伤口本就没什么大碍,别沾水,擦点药养几日便好,不会留疤。
苏以寒收拾着起床,打算干点别的正事。
爹爹这几日很忙,忙着处理这数月以来堆积下来的公事,她闲来无事,便想着帮帮忙。
叫来狄元辛。
狄元辛汇报说:
“老爷如今在查那些堆积已久的旧案子,若小姐想帮忙的话,倒是有些已经断了案但仍存疑的案子需要再确认一遍细节。”
苏以寒不挑,狄元辛翻来了卷宗,先让她过目一遍。
死者是位女子,吊死的,最终判定为了自杀,可疑点重重,那名女子的丈夫三番两次的要求重审案件,却一再被忽视,搁到了现在也没重审。
“死者怀胎三月……”苏以寒念着这几个字,一尸两命啊……
“那女子和她丈夫可恩爱吗?”
第177章 闻梁生
“恩爱的。”狄元辛点点头:“正因为如此,她郎君才至今都执着于一个真相。”
“那带路吧,先见见她郎君。”
桃椿将马车备好,隔着帘子,街上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桃椿路过一家煎饼子摊时,她下车买了两个煎饼上来,吃的一脸满足:
“小姐,奴婢想这一口想死了了。”
苏以寒无奈笑笑:
“宋月前辈没和师父打起来吧。”
“没有!”桃椿三两下咽下嘴里那一大口:
“这两日他们很和谐,宅着在搜集当年的故事线。”
苏以寒点点头,知道了。
马车无法驶到小巷子里,狄元辛拉着马停下来,他朝着马车里喊了声:
“劳驾小姐下车走两步。”
桃椿掀开帘子,搀扶着苏以寒下马车。
她一席白衣,戴着白色斗笠,站在这巷口。
巷子里面住着普通老百姓,一眼望去,穿着布衣的老百姓或行走或做事玩乐,烟火气息很浓。
看到苏以寒这“贵人”,他们拘谨起来。
苏以寒没多加停留,找到那户人家。
那户人家门口很冷清,对面隔壁都没人住。
狄元辛叹气:“因为这一尸两命的,老百姓都不大愿意靠近这。”
狄元辛介绍说:“死者的郎君名唤闻梁生,做小生意开饭馆的,只是如今他饭馆早已关门,没有顾客了 ,一门心思想为妻子申冤。”
狄元辛说着,桃椿敲着门。
脚步声匆匆,屋内走出来一位胡子拉碴,衣裳破旧的男子给他们开了门,这位便是闻梁生了。”
“你们是?”闻梁生眼底一片黑色,他眼睛晦暗无光。
狄元辛掏出令牌:“锦衣卫。”
他介绍身边的苏以寒:“这位是我们锦衣卫的仵作小苏。”
仵作小苏朝着闻梁生点头感受,提醒道:
“您若不好好休息,只怕会有猝死的征兆。”
“锦衣卫……”闻梁生整个人都僵住了,他不可思议的抓住狄元辛的手再问一遍确认虚实:
“真的是锦衣卫吗!”
“是,案子疑点重重,二审。”狄元辛点头,让他抓了。
闻梁生赶紧邀着几人进来。
没有女主人,这屋内东西胡乱堆放,桌上还有没洗的碗碟,蜘蛛网挂在梁上,瞧着倒有几分鬼宅的意思,难怪没人愿意进来。
光是看着这画面就觉得森冷。
“此次前来,需要你好好将你现在所搜集到的证据说一遍,并锁定怀疑对象。”苏以寒没坐下,她站着问。
闻梁生看向苏以寒,盯着看了两秒不敢继续冒犯了,他低头说:
“小苏大人英明,我的确一直都在搜集证据,我与我娘子恩爱缠绵,她怀胎三月,绝无可能上吊自杀,这点小民敢以性命担保。我沿着仇人的方向寻找,最终,却只找到一样物件在娘子吊死后的现场。”
他将一盒子小心翼翼的递上来,揭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碎玉,碎了的玉那一小块边边角角。
他说:“我没给娘子买过玉佩,这玉经鉴定,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买得起的。”
他嘴角苦涩:“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可知你娘子曾与哪个富贵人家接触过。”
“有不少。”闻梁生一一数着:
“我们这小饭馆之前生意还算不错,又是开在了一个好位置,从前是前户部尚书家的齐公子会携着人来,后齐公子携着的那些个少爷们偶尔会来光顾,少卿大人和沈大人来过,段小侯爷也来过……”
苏以寒听着听着忽然听到“沈域”的名字,一愣,无声笑了笑。
“那这可宽了去了。”苏以寒问狄元辛:
“死者尸体下葬了吗?”
“下了。”案子了结后便下葬了。
“方便将令妻的尸身挖出来再验一次吗?”
之前留下来的验尸报告就写了麻绳的勒痕,判成自杀不足为奇。
闻梁生犹豫两秒,点头同意了。
闻梁生告知了下葬地址,苏以寒便吩咐着狄元辛去办事了。
因为闻梁生提起的名单里有沈域的名字,她自然要问一问沈域去那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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