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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青凩【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08 17:39:40  作者:青凩【完结+番外】
  国外吸收中国风文化色彩改良地白瓷瓶与他对立,从天色从朦胧的未明转到了无光的暗然,直到梁康和李佳把各自的工作收好尾后下班离开了店里,一瓶一人还在摸索着对方。
  按照曲琳琳之前说的,齐尚已经失联了三天了,江择言和组织上的任何一个同事都没有接到他传递出来的消息。
  如今的情况只有三种,一是风声鹤唳,他在谨慎行事,二是时机未到,他在按兵不动,三是……
  三是阴凝坚冰,他进退维谷,希望只是进退维谷。
  暖橙色的头灯笼罩在江择言的脊背上,他的脖颈弯曲,下颌抵在锁骨与胸口之间,频率混乱地做着深呼吸。
  体内有团暗暗燃起的火焰,慢慢地,热量烧红了眼,手腕上带着健康检测手环又发出了滴滴的警报。
  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响起了,手环是孟轻依送给他的礼物,主要是为了检测他的睡眠状况,如今除了血糖是正常的,他的各项指标都在红色灯区闪烁。
  是夜渐深,室内的灯光被全部熄灭,只要路灯透过玻璃窗探进室内,落在窗边的餐桌上,灯光明明晃晃,穿透非人体的陶制材料,一条隐隐约约的分隔线将液体和空气区分而来。
  江择言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别人口中的烈酒,只不过是未被装满的封存酿造成品,一旦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酒精挥发的高速进程会给周围的空气里染上醺然的迷意,除非碰到灼热的高温,醇的成份会被杀尽。
  白色的瓷瓶流转在磨砂般的指间,瓶颈被忽然扼住,悬挂于指间与空气中,重力的作用将瓶内的盛装物惊慌无措,江择言就这样领着那瓶清酒走出了酒馆。
  某工厂门口,看门的几人围坐在一起打着扑克,吵吵嚷嚷,倒是武器不离手边,看似兢兢战战时刻保持着警惕。
  黄毛专注于眼前一手烂牌,直到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才知道身后的阴暗里站着一个人。
  低沉又凛冽的男声戏谑道,“你这牌真的就是一堆带着图案的废纸壳啊。”
  黄毛背后一僵,随后便恢复正常,倒是周围的小弟纷纷抄起身边的木棍,面对着黑暗胡乱扫着,责问道,“谁?”
  黑暗里燃烧的猩红十分惹眼,烟雾间,男人叼着烟蒂露出那张英气又恣意的脸,扬扬嘴角随口道,“是我。”
  众人见到来的人是熟人,便松了一口气,不满道,“晖哥,你走路不能发出点声音吗?大晚上的不吓人吗?”
  余晖轻笑一声,“你怎么不说是你骂爹喊娘的声音盖过了我的脚步声。”他说着抬脚勾过一把塑料座椅,慢悠悠地依靠而坐。
  小弟们对于余晖是熟悉的,附近一家小酒馆的老板,生意经营的马马虎虎,为人和身手却是不同寻常与黄毛有过命的交情。
  其中一人见余晖手中酒瓶犯了馋瘾,“晖哥,带好酒来给哥几个解馋啊?”
  余晖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大方的人?想喝去店里,只要钱到位,酒你随便饮。”
  他的逗趣让说话人顿时觉得无味,“无奸不商啊。”
  黄毛还在专研着手中的烂牌,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来干嘛?”他和余晖说话倒是随意,没有小弟们恭维。
  余晖将桌面上的底牌拿起,插进黄毛的手里,沉言道,“送酒。”说完顺手抽出一张小闲牌丢到桌面上。
  黄毛顿时觉得手中的牌好到爆炸,吩咐小弟坐下继续进行牌局,边打牌边问道,“给林木?”
  余晖挑了挑眉梢,无言肯定,他的目光扫过,除了黄毛其余几人的脸上的神情都是不自然的状态。
  黄毛说着把手中的牌一把扔出,是从三到尖的长顺子,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可能白跑一趟了,那小子不见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哦?怎么?你们老大帮你清理门户了?”余晖笑着问道。
  他和黄毛是通过林木认识的,那一天林木来店里取酒,回去的路上遭到黄毛和手下,尽管他是一个人,但是能让老大把亲生女儿托付的人实力和能力总是不容小觑。
  再加上黄毛几个人都是染毒之人根本不是林木一个正常人的对手,在黄毛快被林木灭了之际,余晖出面救了他,虽然捡了一条命,但他和林木的旧恨未结,新仇更深。
  黄毛在林木没来以前一直是头目眼中的得力干将,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是那种得志则飘的人,就此老大越来越看不上他,一直默默无语的林木开始崭露头角,很快取代了他的位置。
  失意则颓的黄毛,从二把手变成了看门狗,无尽地像堕落的深渊下坠,食了禁品,却把最后的过错都归结到林木的身上。
  一直以来他和林木明争暗斗,都处于下风,前几日好不容易让他借刀杀人报了私仇,“你觉得我们老大舍得动他?当然是我自扫了门前的雪。”
  余晖的眼底变得幽暗,他深知林木不会轻易栽倒,至于黄毛用了什么手段,他无比好奇,“说来听听?”
  黄毛在余晖面前没有隐瞒的必要,他自认为两个人交情不浅,“这小子唯一没有防备的人就是那臭丫头,而那臭丫头对谁都没有防备,所以棒棒糖里加点‘冰’她也觉得无比美味,林木也觉得好吃得不的了。”
  “加点‘冰’?”余晖对于对方口中对于“点”的定义捉摸不定。
  黄毛咧开嘴大笑道,“准确的说是‘冰’里加点水果味。”
  所以他是清了两场雪。
  余晖面露敬佩,“你们老大没查到你?”
  “你觉得呢?”黄毛戏笑道,“查到我,跑到就不是林木那小子了,不过他还算走运,老大现在救女心切还没有腾出时间收拾他就让他跑了,可是岭东就这么大,他跑不掉的。”
  “恭喜你一把烂牌打得如此精彩。”余晖说道。
  黄毛笑得猖狂又肆意,“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别人帮忙的嘛。”
  余晖没有多留,把酒留下说是给黄毛的贺礼,离开后,他的牙根恨不得都要被咬碎,林木跑了,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不尽快联系到组织,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功亏一篑。
  酒馆的后巷里,野猫的嘶叫声猖獗刺耳,如同看到了猎物的猛兽般,不明觉厉,却让江择言听着烦心。
  他绕后堆放的杂物来到角落深处,漆黑的夜里反射着神秘又悚然的绿光,江择言越走越近,他的脊背笔直,手臂上露出紧绷的线条,“斯哈”的低吼声不断,隐约间盖过了急促的喘息声。
  昏暗间趴伏在墙壁上虚弱不堪的人怒骂着,“滚,给老子滚。”毫无底气和生气。
  江择言喉间紧涩,良久后他愤怒地将脚边的铁桶奋力踹起,发出的响声吓跑了妄想成豹的猫。
  他抬手抚在额前,紧闭着双眼,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气息,指甲不知不觉间陷入太阳穴出的皮肤里。
  疼痛感让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幕是现实不是梦境。
  齐尚苟延残喘地蜷缩在角落里,而他的身上是奄奄一息满脸是伤的曲琳琳。
第39章 余晖
  曲琳琳这几天借用家访的名义四处奔波打听着齐尚的消息,但是一无所获,想到昨天江择言的话,她来到了酒馆期望着可以等来齐尚,却未料到江择言也不在。
  压抑着内心不安的情绪,她绕到后门还未等找到江择言放备用钥匙的地方,就听见角落里痛苦的呜咽声。
  她颤抖着双腿靠近暗黑中的一隅,细微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角落里的人的警觉,待齐尚瞪着猩红的眼回过身看向曲琳琳时,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痛。
  她此刻只能感受到脸颊上的刺痛比不过钻心疼。
  齐尚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着伤口,他与她相对而坐,却不敢直视她那双红肿而饱含复杂情绪的泪眼。
  他悄悄一走神,手上失力,让曲琳琳吃痛,她不禁皱眉“嘶”了一声,那声音轻得要命还是刺激了齐尚的听觉神经,他瞬间将头埋下,手掌用力的握紧似乎以此来控制着情绪。
  木质的棉签棒被他轻松折断,断裂处的尖锐扎进他的掌心,未浸上药水的棉头被鲜血沾染。
  曲琳琳一把捞过他的手臂,心疼哽咽道,“齐尚,你看看我好不好?”
  齐尚无奈的苦笑,“我怎么有脸看你?”
  江择言一直靠在门边看着他的两位挚友如此这般,心中苦涩不堪,斗室里静得让人荒神,最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我安排你们回西港吧。”
  曲琳琳抬头看向她,眼神中是欣喜,“择言可以吗?”
  齐尚还是一言不发,江择言走近,目光瞟了一眼齐尚的背颈,“我会和组织汇报齐尚的情况,然后尽快安排你们离开。”
  他的话音刚落齐尚猛然起身拽着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间,客厅间两个人对峙而立,谁都不肯妥协。
  最后还是齐尚败下阵来,“黄毛一定会安排人手在出入岭东的大小车站蹲伏我,我们怎么离开?”
  “走水路。”江择言平静的回答。
  齐尚的舌尖抵着腮帮内侧,久久不能言。
  他从工厂跑出来后就一直躲在江择言的酒馆附近,利用黄毛对江择言的信任,他知道对方不可能来此处寻他,当初他和江择言配合上演的那出戏码不过就是为此。
  本以为案子的进展会很顺利,没想到自己翻了船,被算计了不说,在曲琳琳找到他时,他正处于犯瘾失控状态,失去了大部分理智的他,将拳头挥向了自己的爱人,如今看来又要把危险的工作留给自己挚友。
  沉默几许最后他哑着声音道,“阿择,麻烦你了。”
  江择言抬手握住好友的肩膀,“客气了。”他的喉咙下咽补充道,“这些年辛苦了,齐尚,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意料之外的变数让警方一时间陷入了被动的处境,齐尚不能再继续担任卧底,要想再安插一名同志进入犯罪团伙中困难无比。
  但了解到江择言和黄毛之间的联系,领导想让他以特殊卧底的身份通过黄毛渐渐深入敌方内部,然后找机会将涉案人员一举拿下。
  江择言义不容辞地应了下来。
  几日后,齐尚和曲琳琳坐上了江择言给他们安排的轮渡,三个人道别后,齐尚状态不佳将自己关在舱室里,曲琳琳无法靠近他,便跟随江择言一同下了船,显然她也是有话说。
  “怎么了?”
  曲琳琳犹豫半分,略带纠结的说道,“阿择,我觉得我好像看到江叔了。”她的尾音发虚,但见到江择言怔然的神色连忙补充道,“但我不确定,我就是感觉像他。”
  “你在哪见到的?”江择言正色问道。
  曲琳琳咬着嘴唇说道,“我觉得齐尚厂子里的一个货车司机的背影很像江叔。”
  江家男人的脊背都是同样地挺拔傲然。
  江择言沉吟不语,船舶的汽笛响起似催促着离开的人即将启航,送行的人闻声也不愿再过多挽留,“快走吧,回去照顾好自己和齐尚,辛苦了。”
  曲琳琳颔首边回首边挥手,前路漫漫,希望他们都可以各自安好。
  轮渡离开,江择言一人坐边海边,任凭海风肆意刮着,沙滩上未被完全熄灭的柴火堆,又被重新燃起,回忆也在脑子里沸腾久久。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粤省是我国毒品走私通道的中转地,制毒、贩毒活动蔓延迅速且猖狂。
  毒品犯罪个案中的毒品数量也不断增大,吸毒人员从城市甚至扩大到了农村,国家为了打击越来越猖獗的毒品违法犯罪活动,成立了专案组,江择言的父亲江峰刚从警校毕业,就被选派到了岭东参加行动。
  组织上给他安排的身份不单单是一名缉毒警,而是隐藏在毒犯身边的卧底,也就是那一年,江峰在一次行动中结识了江择言的母亲言月。
  那时的言月是来自粤省某偏远农村的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原本的村落里贫穷但是昂然还有生机,但不知从何时起毒成了村民致富和赖以生存的唯一依靠。
  言月的父母也同样深陷那片泥沼之中,更是因为吸食毒品丧失了生命,她为了逃离那个黑暗的角落,从村子里逃了出来,后来跑到了岭东,找了一家洗发精工厂上班。
  刚到厂子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言月为自己能够来到一片净土而感到庆幸,可是在厂子待的时间越久,她就感觉到不对,这里的好多设备是她曾经在自家村落里看到过的。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一家打着洗发精工厂名号实际上生产毒品的秘密窝点,羊入虎口容易,逃脱永远困难至极。
  言月逃不出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与生产和不被毒品感染,毒是厂子里真正生产的商品,同时也是控制住这些女工的致命利器。
  言月在工厂工作时,总是不言不语,像个小透明一样,大多时候,管理者都以为她是个哑巴,她也以此逃过了被操控的命运。
  但现实永远很残酷,就在专案组摧毁工厂的前一天,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言月她们这些无辜地女工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品,那剂量是可以致死的,幸运的是她被救了下来,而救她的人是江峰。
  得救后的言月没有觉得自己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她心里充满了恨,她恨的是江峰,如果他早来一天,她就不会被注射,如果他晚来一秒,她就不用痛苦地活着。
  戒毒所里,言月发作时痛苦难忍时都会对江峰破口大骂,宣泄着情绪,抑制着毒瘾,然后筋疲力尽地倒在他的面前,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扛了过去。
  在江峰的视角里,他身为警察救人是职责是使命,他觉得言月是个不知好歹还无理取闹的疯女人,尽管如此想着,他还在言月被关在戒毒所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天都会去看她,任由她骂,最后陪她走出了那间闭塞昏暗的小房间。
  言月戒毒成功后,先是在码头做苦工,挣了一些钱后就自己开了一家小吃店,她是一个温婉的女孩,长相清纯,性格也不刚烈,所以来往的男客人总会时不时对她骚扰一番。
  每当这时江峰都会出现,或许是因为亲眼目睹过她的不易,他一直都在暗中护她周全。
  慢慢地言月被江峰打动了,甚至对他产生了情愫,她知道江峰身份的特殊,她也没有想过和他结婚生子,他们就这样彼此照应得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后来江峰在一次任务中被暗算,好在是脱离了虎口,但他被下了药,那一夜是言月救了他,不早不晚。
  不久后言月知道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她本想着离开岭东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个人把孩子扶养长大。
  但是江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娶了她,让孩子顺利出生并给他取名叫江择言。
  江择言出生后就被秘密送回了西港,言月本也应该被送回去的,但她选择留在江峰身边。
  他们的开始或许是个错误,但是既然说好了彼此照应一辈子,就该信守承诺。
  命运使然,言月和江峰在一起的觉得是注定。
  他们越来越恩爱,借助着小吃店幌子,江峰的工作开展的很顺利。
  可是好景不长,江择言十二岁那年,警方在破获一起特大贩卖毒品案时,江峰暴露了身份,言月为了掩护他,死在了毒犯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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