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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你——青凩【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08 17:39:40  作者:青凩【完结+番外】
  江择言侧过身子,眼神幽暗的看着她,问道,“谁说的?”
  “你!”孟轻依吼道。
  江择言扬起一侧的嘴角,“哦?我什么时候说的?”
  孟轻依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找出他们的聊天记录,像是证据一样亮在他面前,质问道,“两年前你说的,还想抵赖吗?”
  江择言微微腰下,眯着眼看着她的手机屏幕,半天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哪有分手两个字?”那语气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
  孟轻依觉得自己要被他气爆炸了,手指向上滑动,没多久又找到了一条消息,当初他说过的那句:不会分手,除非他死了。
  江择言眼神炯炯,“嗯,是我说的,但这和分手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死,活生生的坐在你面前,为什么我们就分手了呢?”
  “江择言!”孟轻依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有觉得她面前的男人这么不可理喻,她曾经以为她无比了解他,可是现在看来,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尽管他们在一起四年,但他从来都没有给她能够全面认识他的时间。
  她懒得和江择言发脾气,平静了一会儿,冷言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分手吧。”
  江择言眼睛都没眨一下,同样平静地回答道,“我不同意。”
  孟轻依再一次被他的态度惹恼,“谁管你同不同意?我是在通知你,我甩了你明白吗?”
  “分手原因是什么呢?”
  “我不喜欢你了。”
  江择言不由分说地将身子前倾,突然凑近到她的耳边,咬着牙根说道,“你不喜欢我,还存着我的号码?还撒谎说不记得我的联系方式?还连备注都没改?”
  “孟轻依你什么时候改掉一撒谎就不敢直视我的毛病以后,再来和我谈分手比较好吧。”
  孟轻依被他说得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是她低估了江择言有生俱来的洞察力,她的眼眶红得似能滴血,语塞的她,突然很想推开江择言,然后狠狠甩他两巴掌。
  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做,江择言的身子贴得更近,他身上的味道和孟轻依衣服上残留的烟草味一模一样,他的手臂从她身侧抬起,那根小拇指仍然翘起。
  孟轻依紧紧把压在座椅上,双手抵在胸前,不悦地说道,“又干嘛?”
  “你裙子夹门里了。”他说着伸手把车门打开,又帮她把裙摆整理好后,重新关上了车门。
  孟轻依不得不承认无论过了多久江择言都是细心的,尽管他有时候很不讲理,让她在他面前像个弱者一样任他操控,但是他很少让孟轻依真的觉得丢脸。
  两个人都没有了对话的打算,江择言替她把安全带系好,自己坐直了身子,准备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孟轻依又发出了声音,“我们去哪?”
  “大院,奶奶让我接你回去吃午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去医院找你没找到,猜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二老我们分手的事,我没必要一直陪你演下去吧。”
  孟轻依和江择言分手的消息几乎身边所有人的都知道了,唯独江家二老是被隐瞒的。
  其实也不是特意隐瞒,江择言对谁都没有说过他和孟轻依已经分手的话,消息都是孟轻依自己发布的。
  她当初也想过告诉爷爷奶奶的,只是那时候江择言还在出任务没回来,江奶奶急火攻心,住了很久的医院,从那以后为了避免刺激老人家,孟轻依还像以前一样,每到假期都会去一次江家,替江择言尽到孝心。
  就连他不在的两个春节,孟轻依都没让二老孤零零地自己在家里过年,特意从南锦跑过来陪他们吃完饭再连夜赶回家里。
  一直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本来她想这次回西港,等找个时间去江家和二老说清楚。
  但她没想到,江择言已经回来了。
  以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面的人,今天一天见到了两次,如果当初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或许她的心里就不会怪他。
  车内的冷气随着车子的稳定起步开始运作,潮湿又冰冷的气体很快蔓延到整个封闭的车厢里,连毛孔都被完全打开,像是要吸收凉意降服体内的怒火。
  江择言长叹一口,又重新把车子停泊在道边,额间蹙起的眉头,让他整个头像要爆炸似的疼痛,他将手肘抵在方向盘上,抬手揉搓着眉心。
  过了很久,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不悦,低声吼道,“孟轻依,你没完没了了是吗?非要说分手是吗?不说分手和我没有话说是吗?”
  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又被点燃。
  “是!”孟轻依比他的嗓音高很多。
  “江择言,你有什么和我吼的底气,你觉得你什么错都没有吗?当初是你因为紧急任务一走了之,还给我发了那么一条消息,之后就失联了,如今你回来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可以找时间给你解释,但不是现在,你非要急于这一时知道事情的真相吗?等等不行吗?”
  “等?凭什么我还要等?我等你了那么多年,等你发现我的暗恋,然后等来了一段苦到要死的异地恋,最难熬的那四年我也熬过了,你都把话说的那么绝了,我还要继续等你?江择言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等你,但等你让我觉得比暗恋你更加难捱!你知不知道?”
  她越说越委屈,多年来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苦楚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江择言被孟轻依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她的辛苦,所以他曾经想过千方百计的弥补她,却从来都没有填补对她的亏欠。
  多少的车辆和路人从他们身边擦肩,他们缄默无语,一个伤透了心,一个毫无底气。
  “你后悔了吗?”他压着声音问道。
  他的问题让孟轻依潸然泪下,后悔吗?后悔吧。
  哪有人愿意谈一场伴侣不在身边的恋爱?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花?不喜欢惊喜?不喜欢明目张胆地偏爱?
  后悔吗?不后悔啊。
  每次她要放弃时,都会想到江择言的不易,都会被他藏在爱的细节打动,即使他不能时刻与她联系,但聊天时从不会让她垫底,电话永远都是她先挂,来不及回复她的所有信息,他都找时间逐条回复,从不敷衍。
  因为当初江择言和她一样从来没有轻易放开过彼此的双手,所以那份不易的感情才得以坚持到很久。
  但是他先放手了,所以她该不该后悔呢?孟轻依自己都不知道。
  窗外路边的槐树下,麻雀叽叽喳喳的围城一团,像是议论着不远处的两只依偎在一起的两只小鸟。
  这一幕让孟轻依难过不已,她哽咽道,“亲近的人都习惯叫我安安,只有你叫我依依,我以为你知道我名字里的含义。”
  轻依轻依,得一个可靠的肩膀轻轻依靠。
  车载音响里放着江择言最爱的古巨基的歌,是那首《乱世情侣》。
  “牵手须要心怀壮志,
  成就了爱侣变烈士。”
  江择言失了魂般地靠在座椅上,他难得眼底泛红,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和颤抖,“依依,我突然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真的死了,这样的你,简直让我生不如死。”
  车里的歌还在唱着,孟轻依在一旁默默流着眼泪,然后她听到江择言说道,“你走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爷爷奶奶那里我会告诉他们的。”
  他俯身凑近她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沉吟半分,最后孤注般地用唇吻去滑落在她的嘴角的泪珠,口腔里满是苦涩。
  不舍和难过最后都化成了一句,“这些年辛苦了,现在你解脱了,孟轻依。”
第36章 倾吐
  孟轻依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江择言说完那句话后,他眼眶里砸落而下的热泪烫伤了她的虎口。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江择言的眼泪,那个在她心里傲然恣意的少年在说放手的那一刻,为她流了眼泪。
  过去那句分手没有明确说出口时,心存不安,但真的说出口后,原以为是解脱,没想到会是如此心痛。
  可是那天,到最后他们谁都没有回头,因为彼此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产生了裂痕,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日后的日子里会被无尽的争吵所填满。
  抱怨一旦撕开口子就会控制不住,如同思念一样一旦迸发就很难收住。
  孟轻依和江择言又回到了互不打扰的状态,她每天都是医院和家两点一线,他还是每四天轮一次班。
  西港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终究不能让人老死不相往来,在江择言值班巡逻时孟轻依还是会看到他,那身特警作战装备穿在他身上很帅,她还是喜欢在这炎炎夏季穿各色各样的吊带裙突显她还算曼妙的身材。
  他身边依旧不乏追求的小女孩,她也开始慢慢接触不同的男生,好像这一次他们真的做了干干净净的了断。
  可彼此心里都清楚的明白,他们断不了,也断不干净,只是都需要时间去缓解内心如洪水猛兽般的情感和情绪。
  半个月后的某天,某家小酒馆里,郎昆和江择言对立而坐,桌上中心摆着一盘花生米,周围铺满了酒瓶。
  郎昆难得和江择言出来喝顿酒,尽管江择言因为工作性质不能沾酒,自始至终都是郎昆一个人在喝,他也觉得舒坦。
  郎昆最近压力特别大,何婷现在身怀有孕,整个人都很焦虑,情绪不稳定,又哭又闹外加无理取闹,郎昆理解她,也心疼她,在她面前从来不发脾气。
  但是他也是人,一直吸收坏情绪量和累积负能量,得不到排解的话,他怕他会忍不住突然爆发,到时候就会伤害到何婷不说,两个人也会真的产生矛盾。
  就像江择言和孟轻依一样,彼此压抑在心里的情绪都很多,等到爆发这一天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郎昆一个人在说话,江择言始终转着手中的空杯,安静地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
  等郎昆宣泄地差不多了,才将话题的中心转移到江择言身上,“哥,你和轻依这次真的分手了?”
  江择言搓着手中的杯壁,沉声道,“暂时的吧。”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神情也颓然。
  郎昆和江择言认识了十几年,上次见他如此沉郁的状态还是十二年前她父母出事那天,原来失去孟轻依对他而言如同失去至亲般难过。
  “我就不明白了,你宁愿和她大吵一架,也不告诉她实情是为啥啊?”郎昆情绪难免激动。
  江择言抬手为他倒了一杯酒,平静地说道,“以前是因为岭东那堆烂摊子,后来是因为这个。”说着晃了晃自己原本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
  五根修长的手指,只有小拇指看起来有些僵硬,另外四指弯曲后,藏在的手指内侧有一条长长的刀口,从指间到指骨末端如一条蜈蚣趴伏在那里,而束缚住这条蜈蚣的是手指里的六根钢钉。
  江择言说得云淡风轻,但郎昆知道这根看似不起眼的小拇指曾经差点要了江择言的命。
  “岭东不都解决了吗,而且你的手指头还可以手术,又不是就废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俩都挺过了那么多年,为啥就坚持不下去了?”郎昆激动地拿酒杯直敲桌面。
  江择言被郎昆吵得烦心,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手指在杯口游走,目光也随着游离,不再坚定,“我都耽误她六年了,再继续下去就是在消耗感情,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分开,大家该冷静静了。”
  “你俩都冷静两年了,还冷静?”
  “这两年,你觉得她冷静吗?”江择言实在没忍住一口干了酒杯中的酒,“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自己辛苦,没想到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想想自己挺不是人的。”话音落,满嘴苦涩。
  郎昆没有阻拦他喝酒的想法,把两个空杯都斟满,江择言看着酒杯中晃荡的麦色液体,啤酒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到鼻腔,然后整个脑子似陷入了微醺状态,稍有混乱。
  “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孟轻依和别人结婚了,你舍得吗?”
  江择言紧闭着双眼,无奈一笑,“不舍得啊。”稍停顿后又补充道,“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祝福她。”
  郎昆恨不得抄起手边的空酒瓶抡向江择言头顶,或许疼痛能让他清醒,清醒地明白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彼时,何婷和孟轻依坐在地毯上也在对饮,郎昆出去了,她自己在家无趣就把孟轻依呼唤到家里小聚一下,只是她喝不了酒,只能喝热汤,孟轻依自己一个人对瓶吹。
  何婷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牛肉汤,那是郎昆走之前给她煲好的,看到汤就像看到郎昆的人一样,让她忍不住吐槽,“郎昆就是个王八蛋,指不定跑出去和哪个狐朋狗友说我坏话去了。”
  孟轻依用手巾擦拭着啤酒瓶上的水珠,笑道,“你怕焦虑有脾气对他发泄,他又不是垃圾桶,就算是垃圾桶也要倒空了才能继续装吧?”
  “你也体谅体谅他。”
  “你倒是心疼他,你不觉得他是出去找言哥了吗?他俩谁当谁的垃圾桶还一定呢。”何婷说着把垃圾桶递给孟轻依。
  孟轻依笑而不语,把湿透了纸巾扔了进去,江择言应该有一肚子要往外吐露吧,不像她已经彻底倾倒而出了,最后换来了他的成全。
  冰凉的啤酒入喉,刺激的喉间发酸,眼眶也忍住泛红。
  真的分手了孟轻依不难受吗?她难受的要死,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洒脱,她半个月瘦了很多,何婷看着她发尖得下巴,都觉得心疼。
  “安安,言哥要是和别人结婚了,你甘心吗?”
  甘心吗?孟轻依可以坚定不移地否定。
  她拿着酒杯无奈一笑,眼泪也流了下来,“婷婷,你还记得你结婚那天我为什么痛哭吗?”
  何婷当然记得,她和郎昆的婚礼是在一八年的十一国庆,那时候江择言已经给孟轻依发了那条短信。
  孟轻依在那段时间状态非常不好,她不是接受不了和江择言分手,她只是接受不了这么不清不白地结束她苦苦经营了四年的感情。
  但是婚礼那天孟轻依还是来了,不是因为她知道江择言不会到场,她巴不得他可以来,但是最后他还是没能赶回来。
  当孟轻依穿上伴娘服的那一刻,本是合身的礼服套在她显瘦的身体上大了整整一圈,见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失声痛哭。
  当何婷赶到她身边时,她除了抱歉还说了一句让人无法释怀的话,她说,“婷婷,我真的等不来为他穿婚纱的那一天了。”
  别人无法理解孟轻依的苦楚,何婷再清楚不过,过去的几年里,孟轻依有过无数次崩溃的时刻,次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都是自我缓解,实在缓解不了就跟何婷打个电话宣泄一下情绪。
  每每她想和江择言抱怨时,伤人的话都到了嘴边,都被她活生生地咽了下去,因为她说那是好不容易期待而来的见面机会,连说爱都来不及宣泄,怎么舍得用宝贵的时间来吵架?
  如果说他们在一起那四年,孟轻依靠着自己对江择言的爱在苦苦坚持着,那之后江择言失联的那两年,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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