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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那是妖神时祺不死妖心,也是她渴求之物,可以帮她续命。
  时间已到八月距离明年二月二日仅剩不到半年时间。
  “发生何事?”方时祺感受到魔魂低落心情,好奇问它。
  她这段时间陷入沉睡,不知近来事情。魔魂受到重创,她才有余力挣脱梦魇。
  “他欲弑父遭天谴被天雷劈了九十四下,神魂受创昏迷不醒。”它轻描淡写讲述招赘之事结果:“他抢了绣球,自然成我夫婿。”
  掐头去尾,不讲全貌一直是它说话风格。方时祺也不着急知道全部真相。
  再次清醒,她需要严阵以待,不能再轻易受到蛊惑再次沉睡。
  魔魂手下无意识在雍鸣心口一刀一刀割着,尽管他这皮肤有神奇自愈能力,它这种行为也是让人心底发毛。
  “你直接杀死他即可。”方时祺给出建议,说:“如此反复折磨看着瘆人。”
  “我目前无法将其杀死。”魔魂收起魔气,那块伤口立马消失不见,胸膛光洁如初,没有一丝瑕疵。
  “为何?”
  “九十道天雷都没劈开昆仑山骨,你觉得如何杀?”魔魂反问。
  “上次寒离如何能刺伤他?”方时祺陡然想到在粥铺他为自己挡下炎霄攻击之事。
  魔魂亦回忆此事,细细思考,想到:“离火可以焚烧万物,或许这就是炎霄为何能穿透昆仑山骨。”
  那就还有希望,一人一魔找到契机,暂时心情畅快一些。
  “怎么能借炎霄一用?”方时祺想到这个问题。
  “痴心妄想!”魔魂给以反馈。
  它几步行至衣橱,打开翻找。
  确实是有些过分幻想。它是魔神武器,以魔神脾性,怎么可能出借。
  “我们可以跟魔神结盟。”魔魂不屑说着。终于挑到一件顺眼袍服,仔细打量。
  “转头便在心口捅刀子盟友?”这种盟友完全无法倚靠。
  是否能通过契约保障双方盟友利益,不知魔神能否同意。
  方时祺思索着,不经意瞥见满床郎君袍服,她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问:“你在干什么?”
  “挑衣服?”它准备充分,袍服颜色款式齐全,只是真正挑选之时却觉得没有一件能配的上他。
  “我的衣橱为何全是郎君袍服!”她生气质问。
  “现在它们属于我,我想如何安排都可!”魔魂将所有袍服全扔在一边,选定一套月牙白素净长袍。
  傀儡方时祺继失去身体控制权后,也逐渐失去对院落房间布置权,甚至此刻亦要为自己死敌准备衣物。
  她捂住脸,自暴自弃瘫到在魔气里,想就此彻底睡去,不再反抗。
  这种倒贴行径,实在太过丢脸!
  “还是朱红最好。”魔魂扔掉月牙白长袍,拎起那件朱红色,闪现在西厢房。
  它施法帮助雍鸣换衣,红色果然是最美颜色魔魂钟爱红色明媚热烈。看着将雍鸣衬托的肌肤似雪如一尊玉人一般明艳红色,深觉自己眼光甚好。
  “你为他打扮,是想他死时体面一些么?”方时祺冷眼打量熟睡美人,红色当真显得他颜美似雪更加精致,如画一般。
  即使他略显憔悴沉睡,仍旧显得异常生动。让人期待那双深邃凤目挣开是何等撩人心弦。
  不过,她从未见过,想象不到。因为他眼瞳有过晦涩、暴戾、幽暗、疏离,多数时候是沉静温和,却不知他若想勾引人,该是何等风姿。
  “对美丽之物要有欣赏耐心。”魔魂施法拖来贵妃榻倚在上面,仿佛欣赏绝世珍宝,静静观赏雍鸣睡颜。
  “我们目的是要取他心脏。”她提醒。
  “那是以后之事。”魔魂勾唇一笑,伸出手指慢慢描摹雍鸣性感薄唇。
  “你……”感受到魔魂渴望,方时祺在神魂深处低吼:“够了,不要像个浪荡子一样意图一亲芳泽!”
  这是她躯壳,正被魔魂驱使拿来行龌龊之事,当真让人抓狂。
  “他拿到绣球,即将入赘。”魔魂告知事实,让她接受。
  “呵呵,”方时祺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咬牙切齿:“你若真敢用我躯壳嫁他,待我夺回身躯,定将你千刀万剐!”
  “没有那一天!”身体已经因为它吞噬更多魔气在加速腐蚀,如雍鸣所言,根本撑不到明年二月二日。
  “你以为他会同意入赘?”方时祺不信昆仑山君,妖界之王愿意做上门女婿。
  倒插门对郎君而言可是天大耻辱,何况他是魔界少主,他那魔神爹还在呢!
  “我嫁过去亦可。”两家距离又不远,住在哪里都行。
  “我不同意!”方时祺无能低吼,她是真在发疯,无力反抗,仅凭言语机锋根本无法伤害魔魂分毫。
  “是我与雍鸣结婚契,不用你同意。”魔魂不需要征求她意见。
  它凑近细细查看雍鸣皮肤,竟然细腻到一丝毛孔也无。
  它自己没有身躯,万年来从未关注过此事。方时祺这幅躯壳因为常年病痛没有丝毫美感,它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神皮肤,伸出食指戳碰只觉细腻冰寒,用力按压硬如磐石。
  “你敢做试试……”方时祺感觉视线慢慢凑近,她心底涌起不详预感,杀意腾腾警告:“你若真敢亲上去,我杀……”
  温软花瓣唇贴上去,只接触到,细腻冰寒触感,别无其他。
  魔魂没有感受到话本所写怦然心跳,或者缠绵悱恻,它略感失望,躺回贵妃榻。
  神魂里,方时祺如遭雷击,半晌难以回神。她神魂激荡狂跳如鼓,难以置信,第一次与郎君亲密接触,那个人居然是一生之敌,雍鸣!
  雍鸣!
  她羞愤欲死,恨不得马上去洗漱,甚至恨到要削掉雍鸣那块脸皮才能平自己心口之怒。
  可是,除了无能狂怒,无法做任何事!
  “你如此激动,是在想什么?”魔魂感受到女郎情绪,问她。
  “杀人,扒皮!”方时祺冷笑连连:“如果可以请让时光倒流,我宁愿死在二月二雨夜,也不会与你结契。”
  呵呵,魔魂嘲笑她天真,说:“为时已晚。”
  作者有话要说:
  魔魂:是,我发疯我抓狂。
第42章
  得知祖父昨日吓晕,方时祺一早便催促魔魂前去探望。
  它仿若未闻,盯着雍鸣睡颜赏看整晚,仍未看厌。方时祺不厌其烦连翻督促,它才不情愿带着美人榻瞬移回卧室。
  梳妆完毕,出院门前才解开圆善术法。
  圆善在廊下静坐一夜,血液凝滞,全身僵硬,如被万蚁啃食全身酥麻动弹不得。小丫头被如此折磨,正嫌恶瞪它。
  “你真当我脾气很好?”魔魂捏住她下巴,威胁说:“眼睛若是不想要,我便替你剜掉!”
  “你现在沦落到喜欢碾死蚂蚁这种成就感?”见它欺负圆善,方时祺嘲讽开口。
  “我最讨厌别人不知天高地厚,一直挑衅我。”若不是方时祺一直坚持,魔魂早将这不知天高地厚丫头弄死。
  “令她闭门练字去吧。”方时祺提议,圆善性子纯粹冲动,最容易热血上头。
  约束起来总好过小命呜呼。
  魔魂冷哼一声,吩咐仆从:“把她关起来,从经史子集开始抄写,直到把藏书楼上下三层抄完,再放她出来。”
  仆从听从吩咐,把圆善带走。不知她这算是得罪小娘子还是仍旧得娘子喜爱,很是费解。
  摸不准小娘子心思,并不敢随意对待。
  “一个来路不明小丫头,留着生厌!”不能虐杀泄恨,它很不高兴。
  方时祺感受到魔魂愤怒,也为圆善不自量力忧心,希望她好自为之,切勿再冲动。“她是我唯一朋友,只是蝼蚁一般小人物,放她一马。”
  “你在求我?”魔魂秀眉一挑。
  “几个月时间而已,于你而言不过眨眼之间。”她是指身体溃败速度。
  “若是终究无法得到不死心,”魔魂预测最坏结果,给出解决方法:“吞噬融魂,抛弃躯壳你我以后一体自是亦可逍遥世间。”
  这是最坏结果,方时祺并不想要这样。那样她就无法继续陪伴祖父,这与她初衷背道而驰。
  “你既然……爱着雍鸣,”方时祺感受到魔魂偏执独占欲,这或许就是所谓男女之间那种爱意吧。“所以你愿意放弃争夺不死心。”
  它在悲痛,为雍鸣痛苦,可它嘴硬并不承认。
  “闭嘴!”魔魂被戳中心事,呵斥。
  二人马上就可定亲,商议结亲之事。若是雍鸣愿意,舍弃躯壳又如何,本来它就是残魂,能得到完整神魂永生,也是能与他长相厮守。
  如若他不愿,非要驱除它,那它自然不会心软。
  事已至此,雍鸣能有何解决办法。身体颓败速度可比它预测还要快些。
  “你根本不懂何为爱,只是打着爱意幌子行强占之事。”方时祺拆穿。
  如果那人自愿它何必施展强硬手段,魔魂羞恼。
  “时祺,他庇护你是受职责所累。本来他目的是复活妖神,你占尽便宜,不要再说风凉话。”
  方时祺宁可不要这种便宜。并且这可不是占便宜,她明确说:“不死心本该属于妖神。”
  “她自愿献祭!”魔魂重复事实,说:“在雍鸣已有心上人情况下强贴上去。”
  哼!这样看来妖神时祺和现今魔魂都是在逼迫雍鸣,均不是什么好货色。
  前尘往事,她全不知,与她无关。她只是大煦朝一个濒死病秧子,只是想活命而已,没有招惹他们任何一人!为何不能无视她存在!
  过垂花门,进入正厅。
  圆善昨晚顺带搭救姜家三人,夫妇二人在空旷之地醒来,自然先送方老爷子回府,又请大夫观看,折腾半宿,最后被管家强行留宿。
  他们习惯早起,这会儿正在前厅一边陪方伯辉喝茶聊天一边等着方时祺过来。
  尽管管家再三保证女郎不仅平安无事,还把抢得绣球之人带回,没亲眼见到夫妻二人仍旧不放心。
  几人不时朝门口张望,身着珊瑚色软烟罗娇小身影在众人期盼中走进客厅。
  魔魂坦然接受大家打量,温软一笑抱歉说:“我来晚了。”
  “没有。”姜李氏已经起身,走到它面前,牵住它小手说:“是我与你舅父习惯早起。”
  “时祺,你昨晚自绣楼摔下……”姜时度也踱步过来,细细查看外甥女身体是否有异样。
  “没有啊,”魔魂学着方时祺大方温和一笑,否认:“我哪有摔下去,舅舅你莫不是花眼。”
  “是么?”细细观察,见它身体并无大碍,姜时度一时怀疑自己真眼花。
  “大夫瞧过怎么说?”方伯辉这下也怀疑起自己老眼昏花。
  可是乍看孙女一头栽下那惊险一幕,那种他心梗眩晕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异常真切。
  “我没有任何不适为何看大夫。”它安抚老人,说:“爷爷,你是因为担忧招赘之人品行不端,太过紧张,眼花吧。”
  方伯辉细想之下也有可能,尴尬咳嗽一声,板起脸说:“哪有。”
  姜乘南佩服它不动声色三言两语便忽悠住三位长辈,是方时祺累积好信誉给它铺了坦途。
  “那时祺姐姐就可以嫁给我了,是吧。”姜乘南仰着小脖子笑眯眯问。没有嫁给别人,不就是要嫁给他么。
  三个大人被他童言稚语逗笑,正厅氛围顿时轻快不少。
  魔魂捏着他肥嘟嘟肉脸,认真拒绝小屁孩,说:“不行,绣球被别人抢到了。”
  绣楼因受雷击牵连坍塌,万幸无人受伤,这是天大喜事。至少没有因为招赘之事徒增祸端。
  抢到绣球之人,虽面容普通,家世学业一般,但无任何不良癖好,邻里间口碑很是不错,足见是品性端正之人,这属于不幸之中万幸。
  这已经是最好结果。
  可是方伯辉依旧很不高兴!
  因为那人就是拒绝孙女,导致孙女“着魔”罪魁祸首,雍鸣!
  “是谁呀?我要跟他单挑!”姜乘南挥舞着小拳头斗志昂扬说。
  见亲家老爷寒着脸,姜时度呵斥幼子:"胡说什么,净跟你哥学些乱七八糟坏习惯。"
  沉默不语姜乘南指指自己,觉得很是冤枉,他可没有故意教坏阿弟。
  “他正卧床养病呢。”它握住孩童小拳头,说:“无法比试。”
  “那等他伤好,再与他较量。”姜乘风大方说道。
  看孙女眉眼含笑样子,方伯辉更加憋闷。
  听老方描述雍鸣被人从废墟堆里扒拉出来,这拼死也要抢到绣球架势,跟他态度坚决拒婚态度可前后不一,当真可恶。
  现在这些少年郎君真是孺子不教也!真真气煞人!
  方伯辉叹口气,袍袖一甩,气道:“这前后不一样子,人品实在堪忧,还是商量之后另做打算。”
  明明之前已经将人背景调查一清二楚了呢!
  魔魂知道老人在生气,并不想争执。它费尽心力引得雍鸣入局,又岂肯轻易放手。
  “老爷,饭菜已全部上齐,您看……”管家感受到正厅气氛尴尬,出来打圆场,给主子找好台阶。
  “嗯,那便先用朝食。”这里他辈分最大,姜家夫妇又一直很是敬重畏惧他,自然他说了算。
  大家族规矩大,讲究“食不言”,一时间正厅静悄悄,比祖孙二人一起进餐时候更显安静。
  方伯辉心不在焉,思绪飘远。
  他自幼家贫,贫到何种程度呢,寒冬雪夜只有一床破烂褥子遮身程度。
  土墙残破四处透风,风雪稍微大点就要把房子压塌或者可能会把屋顶直接掀走。
  父亲佝偻瘦小身躯黝黑枯瘦,他纤瘦嶙峋四肢细弱顶着硕大一颗脑袋眼窝凹陷活像个山中怪物。父子俩紧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仍然瑟瑟发抖。
  水灾逃难路上,母亲饿死,尸骨草草掩埋。她死在秋季,倒不必忍受冬日冰雪之苦。
  俩人被梅山官府安排到这个村落,每日早出晚归,耕种几亩瘦田,辛苦劳作却三餐不继,当真窝囊。
  他那时经常想死亡未必是坏事,而是解脱。起码不必再忍受磨难。
  后来他未死,且寻到解脱之道,那便是科举。
  偶然路过村学好奇偷听之后,夫子发现他竟能过耳不忘。村人都说这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要发达。
  他家祖坟早被大水冲垮掩埋,那是他们回不去之地,母亲只有小小一个坟包而已,甚至没有一副草席。哪里还有祖,何处又能安身立命!
  他知,这是父子唯一出路,堵上一切只为果腹而已。之后他在村中支持下竭尽全力一路闷头苦读,直至中举。
  半辈子醉心争斗,立志爬上高位。某天夜半惊醒,发现身侧空荡寒凉。
  老妻已去,与儿子感情疏远,无甚言语可聊,早晚同桌进食,才发现竟很久未曾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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