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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记忆里那个小童,其貌不扬,性格沉闷,时常被人忘记。他没有同别人一样欺负她,但也袖手旁观,没有帮助。
  待圆善端着野菜粥回来,方时祺慢慢吃着,以往只觉奇香扑鼻,鲜美异常。
  今日却苦涩难以下咽。
  “是灵草气息。”魔兴奋说。
  “但魔不食灵气,所以味同嚼蜡。我感受到他魔气波动,实力很强。”发现这一点,魔似乎更加兴奋。这不是遇到同族亲近之情,更多是遇到猎物的兴奋。
  实力?很强?!
  跟自己垂死挣扎不同,他们实力强大到顷刻间可以改天换地。
  方时祺抿紧唇,此刻,她也是兴奋的。可表情却越发深不可测。
  “魔族用灵草在人间界煮粥卖给人类?”方时祺深觉好笑:“你们魔真悠闲。”
  一个夜半找人结契,一个摆摊卖粥消磨时间。
  当真奇葩。
  她有点想去看看大魔平庸之子,雍鸣究竟是何等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魔:怎样,爱喝不喝。
第4章
  马车在城内溜达一圈折返,一路慢慢朝着方府行驶,方时祺吩咐圆善去买吃食。
  车夫和圆善晨间才被老爷委以重任,这会儿又被娘子差遣,面对主子意见相左,一时间不知道听谁的,颇为苦恼。
  少女纤纤玉指晃着荷包,对两个仆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忽悠道:“如果我身体没有异样是不是就说明你们完成老爷吩咐。”
  俩仆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方时祺看向摇头的圆善:“你想被调离小姐身边么?”
  圆善摇头。
  “可是小姐乱吃东西奴婢会挨骂。”
  “爷爷什么时候骂过你?”方伯辉待人宽厚,尽管他很多时候板起脸来颇吓唬人。
  “娘子今天偷吃东西以后。”圆善脑子很清醒。
  方时祺对女自己婢女不跟自己一条心行为深表理解,她大方说:“嗯,那我只好自己去买。”
  说着准备下车。
  圆善在拿帷帽遮掩谨防登徒子和自己行动之间选择自己去买,回来以后说:“每样尝一口就好。”
  方时祺强忍饿意,放慢速度小口吞咽。
  马车停在路边,她吃到午食后,才将众多食物吃完,又继续赶路。
  俩人见她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这个办法低效又蠢笨。”魔无可奈何,因此嘲讽以对。
  方时祺没有理会,争吵又不能解决问题。
  到盛林书院,已经半下午,车夫驱赶马车回府,她熟门熟路进去找祖父。
  仆从见她前来不敢怠慢,自是用心招待。她就在爷爷书房里一边吃糕点一边翻找学子资料。
  魔之力使她精力充沛,一目十行甚至过目不忘,这种加成强大诡异,当然需要更多能量。
  圆善默默打量她,目光已经从惊讶转为关切,她忽略。
  “你真是浪费时间和能量,”魔处在温饱线,这种折磨使魔焦躁:“直接施法寻找。”
  “我吃不下一头牛,”方时祺在内心回答它,让它学着接受现实。说:“我们目前不具备高调资格。”
  “妖孽”,寒老板,雍鸣,目前三个都摸不清底细,不可掌控即是威胁。
  且未来随着她与魔魂链接加深,将会碰到更多突发事件,保存实力低调行事才是活命根本。
  魔气结,沉默。
  雍鸣。
  终于翻到这个名字,跟表哥姜乘南前后挨着,评做丁等,俩人差的不相上下。
  冒然去见雍鸣或者表哥姜乘南都不合适,不符合一个大家闺秀行事准则。
  因此接连几天,不出意料,她在上下学时间都去粥店旁“偶遇”他,未曾“巧合”。
  寒老板那只大魔不怀好意与她沉默对视,眼神轻蔑赤/裸鄙视。
  “他伤情更严重了,”魔魂观察后总结,告诉她:“店内有长开结界斗法痕迹。”
  方时祺咀嚼食物动作一顿,大胆猜测:“不能是父子斗法吧?”
  尽管这个猜测十分荒谬。
  魔魂震惊人类女郎天马行空想像力,问:“你从哪里判定?”
  她不知道,因为她根本不记得雍鸣脾气如何?
  “我胡乱推测。”
  雍鸣,她尝试从记忆里找出更多信息,发现只有零星残影,且面目模糊。
  这天上午就在她思索是否不顾危险,直接从表哥那里下手,让他约雍鸣出来时,脑子却在某个瞬间突然空白。
  而后她似乎觉得自己忘记什么,可又想不起来。努力回想徒劳无功后,只得暂时放弃。
  祖父对于孙女近些时日接自己上下学行为颇觉受用,在一众夫子面前夸赞其孝心可嘉,得到众人吹捧赞美。
  “哎,姜乘南,”一个少年郎叫着另一个名字:“一起玩蹴鞠啊。”
  山长院落小花园一墙之隔下一群学子簇拥着一个俊美少年路过。
  姜乘南外貌出色,身材高大,是人群之中焦点。
  他桃花眼痞气多情,波光潋滟自带神采,爽朗回答说:“好啊,等我去叫上雍鸣。”
  什么!刚刚有两个什么字在脑中炸开!方时祺猛然清醒,仔细回忆表哥言语,他说:等我去叫上——雍鸣!
  对!
  雍鸣!
  就是这个名字!她居然忘记了!
  “圆善,你在这等我。”她找条小径跟上那群学子。
  “娘子,等等奴婢。”圆善看她脚步飞快,像是有什么急事,忙追上去。
  “别跟来。”冷漠甩下三字。
  为了追上少年们只能小跑起来。
  这一刻像是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一般,否则就可能再也无法铭记,什么礼义廉耻,大家闺训,统统抛到脑后。
  亦没有任何空隙思索后果如何,该如何善后等,完全不像她谋定而后动的作风。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你终于被我抓住马脚,看我来揭穿你!
  他们目的地是丁班,几个人在廊角等,姜乘南一人去喊人,学子们就见方时祺追着姜乘南路过,诧异不解之下,腿早快过好奇心跟了过去。
  “喂,雍鸣。”姜乘南站在后门看同窗双手撑住额角,竟有点像鸵鸟在埋头逃避什么,没有转身回应他。
  看书案上书册摊开着,判定对方不是在睡觉,于是打算拍他肩膀。
  这时身后传来少女脆糯轻柔嗓音,说:“让让。”
  姜乘南转身打量突然出声之人,她似乎是疾跑过来,双颊还有热气和红晕未散,俏生生立在那里,像雨后盛开的红梅,小小一只,又清冷又娇媚。
  方时祺无视表哥一脸蠢相,向前伸手推开他,站在那人身后,梅香萦绕。
  接近真相这一刻,她努力按捺住兴奋情绪,看向那个沉默背影。
  少年肩膀清瘦宽大撑起青色长衫,显得纯净俊挺。他双手撑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侧脸如玉,双耳白皙秀气。
  温糯语气冰寒平静,唤道:“雍鸣。”
  围观众人同方时祺一样不知为何均屏住呼吸,寂静之下,沉默静待雍鸣转身。
  郎君在她走近,便早已感知。
  这会儿坚定如一座山峦,仿佛沉寂万年,又仿佛静睹过三千红尘,良久,才终于肯回身直面她。
  他端坐,双手自然展开放在腿上,视线几乎与她平视。
  神情平静温雅,丰神俊朗,剑眉入鬓,让人忍不住心生仰视之心。
  凤眸安静温和,凝望着她。
  “果然啊!”方时祺心里确定说。雍鸣果然亦是不凡,“妖孽”是他也毫无违和。
  “妖孽……他好香!”魔近乎痴狂嗅吸他身上散发冷凝梅香。
  方时祺努力屏气凝神,想要看更清楚,身体却站不稳,手指紧紧抓住门框借力,不想像那天一样丢脸晕倒。
  “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不清?”她脸色越发惨白,魔力量摇荡不稳,令她视线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因为……”魔似乎也正在忍受某种压制,惨痛哀嚎完,才虚弱开口:“他在释放净化之力,我现在力量不敌他。都叫你要狩猎了!”
  它愠怒抱怨着。
  “什没事?”清润嗓音响在耳畔,三个文字很简短。
  此刻传入方时祺耳中,却一字一字,字字如刀锋利,如山沉重,身体如被万千利刃穿刺,神魂也似在被生生剐蹭。
  痛呼声无法宣泄于是便化作刀斧向内砍伐,两股痛感对冲之下,方时祺觉得此刻就此死去或许会比较舒服。
  画面在别人眼里只是对视。
  貌美娇小女郎与挺拔普通郎君,就观感而言有些诡异,因为不匹配不和谐。
  时间在他们空间却度秒如年。
  看见女郎小脸痛苦,逐渐失去血色,他终于停止试探,收敛所有攻击。
  方时祺感受到周身压力尽散,如释重负,双腿一软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劫后余生梅花幽香盈满整个胸腔,那几息之间的撕裂让她痛楚不堪,可疼痛也使得神魂间躁动得以抚平。
  瓷白脖颈近在脸侧,偏头就看见两颗朱砂小痣,突兀出现在细腻皮肤之上,不仅没有破坏其美感,反而因它增添一丝隐匿魅惑。
  她愣愣打量着,似是瞧上瘾。
  神魂里有什么长开嫣红小嘴,露出两颗尖尖小白牙,用力一口咬下去。
  要出血才好,她想。
  嘶……的,是丁班围观郎君们集体倒抽气声,姜乘南大手捂住俊脸,不忍看表妹痴傻模样。
  方时祺被唤回神智。
  她如梦初醒,赶忙扶住他,小手之下骨头坚硬凸起,从他双/腿间站直身体。
  “什么事?”少年此刻凤眸凌冽,语气却平缓无波,重复自己问题,并未在意周遭视线。
  方时祺捂住发烫双颊,觉得自己色迷心窍。
  这个笑面虎深藏不漏,可真会惺惺作态,明明才用手段将她残虐一次。
  她以手掩面,仿佛是戴回自己面具。
  落荒而逃之前也要把尊严和礼貌找回,她说:“无事,再会!”
  魔趁机吸嗅空间空气内丝丝清冷梅香,贪婪回味。
  女郎气息随着离去,渐渐消散。
  雍鸣端正坐回之前看书模样,原本双腿上平放的手却默默握成拳,不知是在保存刚刚触碰到的温度,还是在克制忍耐。
  “又在看什么书?”
  姜乘南好奇凑过头来瞧,发现上面文字不仅像鬼画符,还令他眩晕甚至想呕吐。
  他赶忙收回视线,口中神叨叨念念有词,半晌才平复下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魔魂:他好香啊。
第5章
  下午书院流言四起,说是山长孙女方时祺恋慕丁班雍鸣,而且十分大胆女追男,都追到人家丁班去了,被拒绝后掩面痛哭而走。
  方时祺身为山长掌上明珠,别看她整天一副病恹恹模样十七岁还未说亲,但貌美惊人又是独苗苗,能得她青睐,肯定能得山长刮目相看,于学业乃是莫大助力。
  而雍鸣……他其貌不扬,寡言独行,学业……嗯,父亲经营粥铺……这个郎君品貌学业似乎……均拿不出手!
  非要说优点,大概他有一个纨绔高调总是麻烦伴身,要不是因为姻亲关系差点被退学的同窗姜乘南。
  “所以方娘子是看上姜乘南对吧?”一学子自以为小小声跟同窗确认。
  “你别乱说啊。”同窗自己不相信并极力为友人辩解:“都是谣言!”
  “哎呀,你去问问么?”另一人笑眯眯八卦眼:“他们不是表兄妹么,一个脑子不太行,一个身体不行,这也是绝配。”
  “你太过分了,小心挨揍。”
  “那这样讲雍鸣长相也不行,这仨居然都十七岁,还都没说亲。”一个马上想到,不客气说:“拖着拖到死么。”
  “咦……!”众学子齐齐抽气,因为那个男同窗被姜乘南打了。
  对方本不是好脾气之人,早看姜乘南不顺眼,故意挑衅成分也有,下手亦是狠辣。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越发严重,闹到山长那里。
  方伯辉了解事发经过以后,自然维护孙女。
  少年慕艾,这很正常。若是时祺真的喜欢乘南,倒也不是不能厚着脸皮去跟亲家商量一下。
  至于时祺身体……这也是他一直纠结问题。
  虽然孙女在自己眼中千般好,但是子嗣延续是人生大事,不然招赘雍鸣亦可,只是寒老板会答应么?
  山长院落书房一室寂静,因为祖孙二人均神游物外。
  方时祺在书案前静坐,不发一言。摊开书,却半天未曾翻动。
  她心里清楚,爷爷不来问她,是因为一直以来她病秧子形象深得人心,生怕她再受刺激。
  而且观察她好似特别伤心,回来便静默不语,因此连安慰也不敢。
  她闭眼扶额掩饰自己尴尬,那一刻一腔孤勇,就结果而言十分愚蠢。纯粹是冲动之下反应。
  她当时应该坐下来思考为何会突然忘记,而不是像个怨妇一般去讨债。
  并且色令智昏,被迷得晕头转向。
  “我为何会忘记……雍鸣?”方时祺在心底问魔。
  “你中了遗忘咒,”魔因雍鸣攻击此刻还很虚弱,它说:“每念一次他名字对他记忆就会减弱一分。”
  “他实力如此强大能对所有人施咒?”方时祺震惊。
  “那倒不需要,”魔又说:“他来历复杂,跟这个红尘界有壁垒,普通人类无法看清他,自然对他观感模糊。”
  “修道者法力低微更无法窥其真容,反会受他威压所挟,承受不住受伤。”
  “不必忧心,很快流言就会销声匿迹。”魔说。
  他实力强悍,目前对她态度“暧昧不明”。
  “可以解除么?”
  转瞬间遗忘一件事物导致的恐慌茫然感并不是愉悦体验,即使事情并不十分重要。
  “自然。”魔保证:“以后你会一直记得关于他的事。”
  那倒也不是为了铭记他,只是不喜欢不那种空落落感觉。
  “他实在太香了!”魔犹在回味:“这是一个幽香诱人的猎物。”
  方时祺被它逗笑。
  “你还妄想吃了他么?”午间惨痛教训,它这会儿似乎全忘了。
  "喜爱之物自然要独占。"魔有自己道理:“我们要得到他!他对你没有恶意,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真不愧是魔,即使刚刚惨败,但魔心不死。
  “我们是一体的,他若是改变想法连我一起驱除呢?”
  “所以时祺,别吃这些劣等能量食物,让我带你享受美味。”魔又在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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