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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小龙神第一次被弱小生命顽强与执念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现在他以昆仑山骨替换魔骨,自是与魔神再无瓜葛。
  “可有办法祛除?”辉光忧心问。
  “暂不管。”雍鸣摇头。
  比起寒离给自己制造新麻烦,他更想马上知道昆仑雪莲如何生出净化之力。
  现在,它只是一颗莲子。
  雍鸣翻开手札,只见钧行仙君飞扬飘逸草字写道:昆仑雪莲,上古至宝,可净化万物。
  辉光冷峻目光也跟着向下读,看到种植方法是:扔进莲池试试?
  问号。
  ?
  师兄弟俩俊颜齐齐一黑,僵住。
  这行文风格与字迹的确是钧行仙君没错,雍鸣已经看过他绝大部分手札,完全不怀疑此物真实性。
  “师傅大概以为莲子被师姐吃了……”雍鸣惊愣,内心凄然。回神后不由苦笑:“是我诱导所致。”
  因。
  果。
  前事因如今尝到苦果。
  若是当年她没有因为调皮顺走玩耍,师傅或许已经钻研出种植方法。
  若是后来他没有生出维护偏袒心思,师傅去教训时候找回,可能也已经因为要用来练器,研究出种植方法。
  而不是费尽心思后得到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答案。
  “昆仑莲池近年可有莲妖化行?”雍鸣离开昆仑已经几千年,又刻意回避,并不知门派情况。
  “全是寻常莲子,”辉光答道:“未曾。”
  没错,只是寻常莲子。莲蓬、荷花、莲藕都是盘中餐,不曾出现过妖灵。
  “似是必定,昆仑草木,虽得比其他地方,得更多灵气养育,一直未有生出灵智。”雍鸣回忆门派典籍,自昆仑建派以来未有任何草木化行。
  “确实过于奇怪。”昆仑灵气浓郁是事实,不容置喙。
  师兄弟二人抬头齐齐看向院内遮天蔽日红梅。
  红梅随处可见,只是寻常草木,并不稀奇。可昆仑红梅万千年岁树龄,粗壮擎天,也未生出一个树灵,真是惊奇。
  “神界好似并未有一棵梅树。”辉光忽然想到,告诉雍鸣。
  辉光自能自主思考,绝大部分时间在修炼,不曾留心周遭。某日听母亲与父亲说要去昆仑看梅花,父亲不允,母亲气道:若是神界有我自不愿奔波。
  知道母亲喜欢梅花,他牢记心间,自那以后会刻意留意。
  神界其他地方没有梅树不奇怪,若是青龙居处也无,不免太过诡异。
  天上地下,不存在青龙一族种植不活草木。
  雍鸣合上手札,从乾坤袋内唤出招妖幡,默念咒语。
  招妖幡出现后并未变大。只有巴掌大小,五彩翻动,咒语过后,从手札内爬出一个墨色线条小妖。
  “大人!”书妖自从上次被雍鸣焚掉七千万字心血,负气离开,以为雍鸣会思念寻找自己。
  事实证明是自己想太多,一直思索如何回来。
  今日受到召唤不敢拿乔立马赶来。
  看到还有陌生仙君在,见他眉目冷峻,气质倨傲。不禁害怕一缩,半截身子缩回纸页。
  “你可听过昆仑雪莲?”雍鸣打开手札,问它。
  凡典籍所载书妖均可窥见,除非设下结界。
  “我……”它线条大眼空洞洞瞟一眼辉光,小声说:“我只知妖界记事。”
  雍鸣知它胆小怕事,窝里横。出声打消它疑虑:“我们情同手足,你不必惧怕,只说无妨。”
  情同手足。
  辉光耳畔响起这四字,绿眸怔愣,不禁恍神。
  薄唇紧抿,他垂下幽深绿眸,密密睫羽形成厚重阴影,遮掩眸内翻涌情绪。
  “那好像是上古圣物,”书妖偷偷看大人手足一脸莫测不知在想什么,小小声对雍鸣说:“千万年未曾见过它踪迹。”
  “你看到过有关它种植方法么?”
  “没有。”
  它不说实话,雍鸣凤眸眯起,威胁道:“你记事簿……”
  书妖立刻臣服,它身体俯跪在纸页上,文字跟着它抖动。它说:“大人明鉴!真没有,我发誓。”
  “天下莲花难道不都一样,得扔到水中才能发芽么?”
  书妖猜测。
  这话确实有道理,雍鸣有一盆荷花,从昆仑莲池挖出,被他带着万年竟然生出灵智。那棵梅树也是如此。
  不知为何,昆仑山灵气对草不仅没有加持,反存在限制力。
  昆仑雪莲无法在灵气充沛昆仑山成长,这话说出去,不免被人耻笑。
  “昆仑山草木为何无法生出妖灵?”雍鸣睨着书妖,又问。
  “大概……是因为昆仑是被神界斩落到此吧。”书妖不确定推测。
  “斩落?”雍鸣不曾看过这种记载。
  昆仑灵气浓郁,乃是万山之王,在仙界独树一帜。竟是被神界斩落来此,为何?
  “千万年前,昆仑从三十三天坠落,应该是受到神罚吧。”书妖回忆着说道。
  “你在何处看到?”雍鸣阅尽神界典籍,没有看到这样记录。
  “一本残卷,只有寥寥几笔,我走过就忘了。”这些事它并不感兴趣,只是看过会记得。
  “师弟,你可知晓?”雍鸣问辉光,他来自神界,攸关神界隐秘肯定比自己知道更多。
  得不到回应,侧脸看去,见辉光僵直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辉光?”又唤一声。
  温润嗓音将辉光从思绪里拉出。
  冷寂绿眸忧伤退散,他抓住刚刚耳边他们朦胧交谈声,一边找出问题,一边磕绊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书妖:大人您是来哄……骗我的?
第70章
  “……不知,未曾听其他神讲过。”闭了闭,恍惚说着说着好像心魂归位,渐渐流畅。
  雍鸣不知他为何突然举止反常,并未深究,他心绪全扑在莲子上。将手札合上继续查看师傅剩余部分。
  查看完毕,未再出现新记载。
  回到住处,雍鸣一如前几日并未进屋只在梅树下打坐疗伤。
  书妖不愿离开,它似是没有瞧见雍鸣直白拒绝,只当作没看见,躲在手札内跟着一起回来。
  支摘窗外,烈日金光勾勒出雍鸣温暖轮廓,他已入定。
  支摘窗内,光线侵入,被辉光笔挺脊背阻挡,描绘他冷峻沉默身形。
  辉光坐在窗边榻沿,从乾坤袋取出药材一一摆开,开始制药。
  他从小衣食住行无不精致奢美,习惯处处维持矜贵仪态,从来学不来雍鸣这般随意。
  不过,理智告诉他,根本无需向一个凡人学习陋习,他是青龙太子,自有骄傲与风骨。
  以前,雍鸣时常在这静坐、听雨、抚琴、品茗、下棋、侯月……
  每次他与微笙前来,雍鸣清俊笑颜首先映入眼帘,温和看着他们。他秀美清正,总能轻易获得所有人好感。
  微笙从来不爱正经走进去,总是扒着窗槛翻进屋内,待辉光从房门进入,他已经随意在栅足几对面坐定,或是吃着几上点心或是凑近看雍鸣忙碌。
  而自己,则只能坐在一边,侧身看着,像是始终无法融入他们三个一般。
  对。
  三人。
  不管之前是在读书写字下棋还是作画,都是两人相对姿态,桌上总会有一盘梅花糕或者其他各种精致点心。
  仙人辟谷,满昆仑只有她境界已到却酷爱各种吃食,十分贪嘴。
  微笙以为是雍鸣特意为自己准备,每次都开心吃光,其实那是别人为雍鸣准备。
  那人是谁,不言而喻。
  雍鸣不知为何似乎格外能容忍微笙胡作非为,不管微笙脾气如何骄纵任性也不见生气。
  只要不是太过分要求,会一一满足。
  辉光也学不来微笙胡搅蛮缠,每次冷冷凝视,得到对方一记白眼。
  他们,她和他,他和微笙,他们三个,明明才是情同手足!
  今日他亲口对着小妖介绍:我们情同手足。
  辉光是青龙一族唯一继承人,雍鸣是魔神独子,冥神已经寻找妻子万年且只有微笙一子,全是家族独苗,说什么手足。
  哪里是手足!
  如何敢成为手足?
  三界历来只是表面一团和气,私下为争夺领地不断摩擦,谈何情同手足!
  莫不是指,手足相残!
  且,她本该嫁入神族,嫁给我,却为你剜心而亡。
  我们,明明是情敌!
  我心头挚爱,为你剜心献祭,这是死敌!
  雍鸣,我们只能是生死之敌!
  书妖看这位仙君一边熟练制药一边神游太虚,神魂早不知飞到哪里。
  明明术法可以操作之事,非得自己动手。捣碎、研磨,慢条斯理,一副隽雅漠然姿态。
  瞧着十分赏心悦目。
  渐渐,不知为何,冰雕般一张俊颜慢慢扭曲丑陋。
  从乾坤袋拿出一只翠绿欲滴玉碗,玉指变成尖锐锋利利爪,划开胸口,鲜血登时流出。
  书妖惊吓不已差点惊叫出声,它慌忙捂住自己嘴巴。看见艳红血液慢慢滴入玉碗。
  翠绿与鲜红对比鲜明,白日晴空光线明亮更觉诡异妖冶,有种奢华糜艳之美。
  青色鳞片慢慢覆盖不断修复伤口,再不断被利爪划开,已确保血液顺利滴落。
  强大自愈这时不是助力而是阻碍,其主只能一次一次将其割开达到目的。
  凌厉俊颜因为失血脸色越发惨白,露出几分平日不见脆弱破碎。
  竟是青龙!
  书妖震惊。
  大人!您快醒醒!您这位手足在自残!快阻止啊!书妖只敢在心底无声呼喊。
  怕自己突然出声,青龙受惊控制不住力道,利爪刺穿胸膛。
  雍鸣身处自己结界看不见身后辉光取心头血,也听不见书妖呐喊。
  青龙治愈术无可匹敌。寻常龙血已经十分难得,一滴可谓天地至宝。
  这条龙居然用心头之血,更是珍贵无比。
  青龙之心治愈力并不逊于不死妖心。
  看着血液渐渐铺满碗底,书妖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胸口无心抽痛。
  一滴已经难得,这半碗下去龙命都要没有半条。
  小半碗心头血被分次加入药材制成药丸,装进普通白色瓷瓶中。
  朴素白色瓷瓶出现在衣着华美辉光身上显得十分违和,并不像他物品。
  他痛苦瘫在榻上良久,伤口皮肤已经完全愈合,细腻光滑。
  完美皮囊内血色龙心被割伤并未痊愈。心口绞痛,使他不自觉蜷缩身躯,形成一个宛如新生儿一样脆弱保护姿势。
  正在寂寞经历一场生死。
  仅仅只是划开心口取血,便痛不欲生。
  那么生剜妖心呢?
  生刮血肉呢?
  又是怎么感觉?
  辉光不禁在心底问。
  必定是,生不如死!
  没错,他们两个,一个已死,一个甘愿赴死。
  而他这会儿,半死不活。正在尝试体会剜心刮肉痛感,还未死去,只能痛不欲生。
  辉光想要怒吼,杀戮,暴戾狂躁宣泄自己疼痛。因为雍鸣近在咫尺,只能生生忍下。
  绿眸涣散,五感渐失,身体神魂痛极,识海被迫想通过休憩修复。
  眼皮半眯半阖,似要晕厥。猝然清明,他咬牙坐起。
  头抵着窗边,死死盯着雍鸣背影,强迫自己清醒。
  像是受伤垂危孑然野兽,因为危险还未远离,只能保持戒备,小心舔舐伤口。
  不知过去多久。日暮低垂,辉光颤巍巍坐正,恢复往日冷厉。
  室内昏暗,幽绿眼瞳宛如刚爬出深渊饿鬼,想要吞噬撕咬一切,恶狠狠,冷森森盯着手札。
  书妖心凉,知道自己早已暴露。
  “知道你们书妖一族通晓万事,因何被逐出神界导致族群凋零么?”辉光倨傲目光嗜血残酷,他寒声问。
  两句话透漏信息让胆小书妖诧异,它从来不知自己祖宗还在神界待过呢。
  书妖一直是妖界弱小众妖一员,能力不强,族群衰落,仅剩自己。
  妖界混乱,妖王平定妖界前受尽欺凌,生活十分艰难。
  一直东躲西藏。
  直至粘上妖王,才越发舒心起来。
  “我……”案几上手札一页颤动一下,畏惧道:“什么也没看见。”
  它很识相,小妖最会示弱,妖力不敌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昆仑弟子是不是都爱这般阴森森威胁人。
  妖王是,可它知雍鸣不会莫名其妙杀妖。
  青龙也是,书妖觉得这条冷酷青龙,忧郁狠厉,可能杀妖不眨眼。
  “我不希望从任何人口中听到此事。”他身份本就尊贵无双,拿捏吩咐人这种事信手拈来。做起来毫不违和。
  声音冷冷慢慢,暗哑懒散,如果不看他阴郁俊颜只听声音,书妖甚至觉得他慵懒雅致,是位普通疏离矜贵美郎。
  “如果妖王问我呢?”书妖可以不告诉其他妖,妖王雍鸣若是问起,它肯定要讲实话。
  “你知道的,他是妖王,妖神令一出,哪个妖不害怕。”所以,这不能怪妖泄密。
  况且,你是用心头血帮你师兄疗伤,你怕什么,藏什么?
  “很快,”辉光转过身,身体残留疼痛让他下意识想依靠三足凭几缓解。
  只是精瘦腰身还未沾靠到木栏,识海已经发出讯号。他赶紧绷直:“他不再是妖王。”
  书妖跟随雍鸣万年,无聊记事都写了七千万字,想象力丰富,当然知道他意思。
  时祺复生归位,雍鸣无心必定陨落,哪里还能继续做妖王。
  同样身为妖族,书妖本能亲近时祺,可它同样觉得雍鸣让妖更有安全感。
  妖很贪心,两个都不想失去。
  为何妖神与妖王不能同在呢?
  哎,发愁!
  书妖叹气。
  “你可有办法救他?”书妖只在意雍鸣生死,并不关心辉光。它跟这位仙君并不熟悉,只是陌路人。
  它头探出手札,偷偷打量。只见他坐姿端正,矜贵无双,又变回那个高不可攀辉光太子。
  冷眸幽深,望着雍鸣,不知在想什么。
  “无。”
  辉光不曾回头,冷言回复一字。他施法将手札移到面前,从内抓出小妖。
  不顾那点微弱反抗,将它塞进白瓷小瓶内。
  雍鸣静坐几日,中间只清醒一次,吃掉辉光留在室内疗伤药丸。
  丹药入口感知到青龙血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浓厚,效果自然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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