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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他这是气疯了。”魔魂感受到神之痛念。
  强大压抑痛不欲生之感阴郁汹涌!它想去吞噬。
  结契,订立契约。借魔魂之力生存,神魂共生,共享躯壳。
  “难怪!难怪纠葛颇深,无法分开。”
  随着他低语,一点红光闪过,梅花印记自额间浮现,凌冽清幽香气铺满整个空间。
  黑发渐变银丝疯长如瀑倾泻而下。清瘦身形渐渐厚重威压似山。缥缈法衣色如山间雾霭,朦胧似青烟。
  法相现,骨重神寒,威仪堂堂。
  长指抹掉泪痕,暗哑声音渐无情绪,吐字如山顷砸而下,唤出佩剑:“滴星。”
  方时祺竭力抵抗自是不敌,他剑尖指向她,却是对魔魂宣战:“出来。”
  魔魂自少女体内弥散而出,在方时祺身后形成诡异气团,妖冶花瓣眸情深款款:“有趣。话本亦不敢如此写,三千界妖神竟是神魔之子。”
  它仔细观察,而后又疑惑:"可你不是人蛇后裔又如何成为妖神,如何有妖神印记。"
  梅花神印端肃矜贵,在额间生辉。仙人临凡,神姿让人只能仰望。
  雍鸣没有同魔魂废话,发起攻击,佩剑滴星直抵住方时祺脖颈,限制她动作。而那把刺穿她胸膛的神器灵渊自空气里化为长鞭将魔魂捆绑,使它无法窜逃。
  他结印施法。这次手段更甚以往,不再是试探。
  方时祺觉得此刻自己是一个血人。浩瀚神力化作游丝充斥她四肢百脉,一点点撕开两股融合纠缠的神魂。那人虽用神力护住她,但千刀万剐之刑亦不能形容此刻剧痛。
  她痛苦万分,凄惨嘶叫。
  魔魂与神魂一丝一缕渐被分开,生扯之痛让魔魂悲惨嚎叫,被灵渊束缚之处也被仙气烧灼,雍鸣还在不断净化,多番冲击之下,它力量不断衰弱。
  聚力一击打算反抗,却被雍鸣探到本源。
  浓密森然邪气内竟有一丝清正之气,这让雍鸣感到意外。魔魂存在万年实力不俗,但来历成谜。他继续净化,力图以强硬手段直接解契。
  就在两股魂魄即将分开之际,雍鸣听到微小噼啪破碎声,他探查声响来处,发现竟是她神魂!
  术法停止,方时祺此刻已经疼的麻木,她眼前发黑,呕血不止。感觉自己这会儿真化作陶瓷,被钝器击打过已经寸寸裂开,只等风吹之力,便会碎成齑粉。
  “哈哈哈哈……”魔魂因疼痛暂缓也觉察到异状,它观察到她神魂里细小裂痕,虚弱说:“神君,即使你能代受法则反噬,可是她神魂无法承受啊。”
  雍鸣咽下喉间腥甜,立刻停止施法帮她治疗。
  灼痛入骨,即使恢复,精神记忆亦是一场酷刑,更何况魔魂还被神器束缚法咒并未停止,她能感受到魔魂痛苦,依旧脸色煞白,隐隐作痛。
  方时祺颤巍巍撑起自己身体,在雍鸣俯身而来似要抱她之时,用尽浑身气力,伸手甩他一个耳光。
  “啪”玉面被打偏,侧颜留下斑驳血迹,鲜红刺目。声音不大,在空间回响消散。两个参战法器先是齐望向她惊讶她胆大,又望向主人,他偏着头久久未动。
  “别碰我,你每次这样惺惺作态都让人恶心。”
  方时祺找不到倚靠借力,只能蜷缩着侧躺,自己抱成一团试图缓解抽痛。
  烟岚色云袖抚过脸颊沉默擦去血迹,雍鸣摇晃起身,方时祺看不清他表情,只觉他背影怅然死寂。他大袖一挥,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姜乘南和圆善在山脚土地摔作一团胸闷眩晕,他们觉察到空气波动知道鸣已经长开结界。片刻后便恢复平静,代表二人已经离开。
  “你脑子全是吃食么?”姜乘南对于某人鲁莽行为表示费解。
  “关你什么事,走开。”圆善利落爬起拍着衣裙上尘土。
  “喂!”姜乘南几步追上她:“你冷静点,你实力虽强,跟他们可不是一个级别,你懂不懂。他们活了几万年,可自由来去三千界,你只是煦朝灵气匮乏小世界里小小修士,别逞能。”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圆善积攒情绪在此刻突然崩溃,她痛哭:“那怎么办,我知道我弱小,我不能帮娘子战斗,我还不能陪她说话么?”
  姜乘南看她眼泪说来就来,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翻出手帕给她:“好了,哭又不能解决问题。”
  她当然知道,只是她想厚脸皮继续若无其事相处,可是女郎一直未曾召唤她服侍。
  “她如今是大魔,你立场是不是有问题……何况雍鸣哪里舍得伤她,你不知道吗?”
  “是,你什么都是知道。雍鸣不是懒得理你。”圆善日常看着他就很烦,现在更烦,她掏出一张符纸,趁他不注意直接贴他脑门上:“你懂什么,你这个烦人精!”
  姜乘南猝不及防直接原地栽倒,还好是草地,这要是山石,他脸皮不得磕破。待他撕掉符纸,那人早走远:“喂,偷袭手段很不磊落啊。”
  本来就不需要出手。他俩来此目的虽不同,到最后居然都沦落成“探子”。面对“丫鬟师姐”还得伏低做小,可真是委屈。
  “修行路漫漫,前路真艰难。”他干脆不起翻身平躺看暮色降临。
  此刻大象街粥店,结界内落针可闻。
  方时祺倚靠滴星剑同被灵渊捆绑的魔魂坐在虚空一角。
  雍鸣穿着雾色法衣威仪如山,占据一侧。
  寒离拿着瓷碗给红梅盆栽浇水,红梅树苦不堪言但不敢反抗。
  三方势力,方时祺觉得自己这边不具备参战资格。
  寒离像是终于浇够扔掉瓷碗,他佩剑马上飞过去接住放回原本位置,还偷偷打量雍鸣。
  他看魔魂一眼,讥讽:“你福气不浅,劳动灵渊捆绑。”
  灵渊无视他锐利瞪视。
  “痛么,阿佑。”寒离懒懒开口,带着恨意。
  “开出你交换条件。”魔魂之事只能找魔询问。
  “我的条件?”寒离讥笑。
  他美艳无双,即使表情恶劣依旧遮掩不住美貌。父子眉眼相像。
  “我只想知道寒晶下落。”
  寒晶,雍鸣生母,洛水之神。魔神离之妻。
  “我真不知。”雍鸣万年来已经重复回答无数次,奈何某人不信。
  “哼!”寒离绝不信这话,这母子俩就爱玩一些只有两人知道秘密,她爱此子逾越生命,怎会隐瞒:“那你让她死好了,”他看向狼狈的一人一魂。
  “炎霄,你去把她杀了。”寒离命令佩剑。
  炎霄得令而动,方时祺就见莹白长剑直刺而来。雍鸣挡在她身前,炎霄险险停住没刺到他,而后欲调转方向再次攻击,被雍鸣拂开。
  滴星加入战斗离开,雍鸣设置结界将她与他们战场隔离开来。
  “他这个样子是今天非要解决你。”方时祺同魔魂交流。
  “魔界之主叫离,”魔魂回忆自己游历三千界听到只言碎语说:“魔名字都是一个字,他们父子真奇怪。”
  比如离,比如阿佑的佑。
  “可能爱寒晶爱到跟着她姓……”但寒离的确不像情深似海模样,倒像执念入骨。
  “可是魔神自昆仑之战后被妖神封印,他怎么逃出封印的?”魔魂好奇。
  这家关系可真乱,妻子出走,父子不和,儿子封印父亲。写出话本肯定精彩。
  “你能挣脱束缚么?”方时祺问魔魂。
  “不能。”魔魂之前就想趁机逃走,一方面是它被雍鸣所伤力量大减,另一方面是这根鞭子属于上古神器,实力强悍。
  他俩这边无法离开,只能被迫观战。雍鸣占据上风,滴星刺进寒离腹部,雍鸣一把抓住炎霄,也压制住寒离反抗。
  方时祺震惊雍鸣实力强悍同时,感叹这对父子关系恶劣至此居然还在同一屋檐下居住,不知道半夜会不会被突然偷袭。
  不过寒离很快反击,炎霄亦挣脱束缚,然后朝着方时祺这边飞刺而来,被雍鸣结界暂时抵挡住。
  雍鸣自知中计欲抽剑格挡,却被寒离拖住。
  寒离对自己恶意,方时祺自小就知道,现在矛盾升级,他直撕下伪装要治她于死地。魔魂欲上前帮忙被灵渊拖拽回去。
  “你主人对她庇护,不会想她受伤。”魔魂跟灵渊沟通。
  灵渊似在思考,似在等主人诏令,最终在魔魂又移动时它没有阻止。
  炎霄最终冲破结界,它是魔神佩剑,自魔神伴生神火诞生,对上神剑滴星亦不怯场,更何况只是伤重魔魂。
  它直接穿过魔魂,势不可挡,被灵渊再次抵挡。
  不过它似乎不想跟灵渊动手,于是飞快略过,从后方直刺方时祺。
  很好,上次从前方穿胸而过,这次是后方,这俩父子生来克她。
  就在方时祺准备坦然迎接致命一剑时,如山胸膛将她抱进怀里,她感受到冰冷剑尖停在后心处。
  “噗”雍鸣一口血从她颈侧喷过。
  不过,钝痛还是再次穿胸而过,魔剑入身,灼烧剧痛。
  模糊中,他听到寒离声音自身后传来,他说:“阿佑,锥心之痛,无心早夭之人又不能体会,何必庇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炎霄:我真是强的可怕,不仅重伤主人儿子,还伤了儿子的老婆,我可太强了。
第14章
  无心?
  何意?
  方时祺整个陷入无尽噩梦中。
  “真是可怜呐,一出生身体就不好,要不是有家底哪家能养的起这样的孩子。”邻居窃窃私语。
  小小女童还听不明白,但是能感知他们对她同情还有厌恶。
  “就是个病秧子,从小药当饭吃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也没诊出什么病么?”有人好奇问道。
  “没有啊。煦朝境内遍访名医,都诊不出。”
  方伯辉曾官居高位即使隐退但人脉还在,托人四处打听名医,瞧不出什么问题。
  “她家里富裕,”有人想到这个,说道:“慢慢调养会好的吧。”
  “但愿吧,”声音听着关切并不真诚,阴阳怪气,说:“这才可怕啊,也不晓得是不是上辈子造孽才生成这样。”
  “快别吓人了。这孩子没良心,你给她酥糖她不要也不道谢。”颇觉得自己良善又后悔发善心语气。
  那是因为,你给我酥糖时候笑容很恐怖一点也不友好啊。方时祺想着:爹爹说坏人东西不能要。
  “你看她亲人都被她克死了。”他们又在灵堂议论她。
  “寻药时候被山贼劫杀,只有她一个还活着。”想想当时惨状还是心惊。
  “据说官差把她抱出来时候不哭不闹,可能是吓傻了。”有人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唉,真吓人,”又在摇头叹息着。发言:“心肠真硬,一滴眼泪也没掉。”
  “快别说了,跟个怪物似的,亲人死了都不伤心。”马上诉说自己发现:“我还见她跟动物花草讲话,邪门。”
  祖父说爹爹娘亲只是先去了一个很远地方,未来她去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们,叫她不要伤心难过。
  而且小动物和花草都很喜欢她,对她很好,跟它们讲话有什么问题。
  “哎,这孩子没有心啊!”他们结论一致俯看她,神情状如恶鬼。
  她有心啊,娘亲抱着她看书册时候,给她讲心形状说它在这里,她小手摸着自己小胸脯,安安静静没有起伏。
  于是她跑去问祖父,祖父说没有心,人就死了。
  而她还活的好好的,所以,她有心。
  “没心没肺也好,活着容易。”是谁又在叹息。
  方时祺在寂静深夜里聆听自己呼吸声,轻细迟缓。
  她于是再把呼吸放轻些,屏息凝神,但未能捕捉到心跳。
  肋骨之下寂静无声。
  她摸着自己脉门,尽管缓慢,但依旧一下一下在跳动。
  曲指去摸脖间动脉,起伏不断。
  她不信!
  她有心!
  如今睡眠于她而言可有可无,不必入睡亦可精神充足。
  于是她盘膝打坐,回忆术法。但神魂躁动,情绪焦躁,无法平静。
  胸口被魔剑所伤还在隐隐作痛,大概是雍鸣神术对魔伤治疗有限。
  她捂住胸口,头抵住床铺,神魂连同躯体都在抽痛,她终于小声抽泣出声,任眼泪流出。
  前世,她肯定没有积德行善,造福众生,不然为何今生数十年人生如此艰难。
  若不是为祸众生,为何一身无缘由病痛。
  草药总吃不完。
  苦涩药草味让她作呕,药膳,药茶,药包……
  什么都是药药药药!
  甚至,身体分泌汗液,衣服,被褥整个都是药味,挥之不散。
  病秧子,病痨鬼,她快死了,别叫她了她身体不好……这些恶毒诅咒像是跗骨之蛆,让她恶心畏惧。
  她想质问命运为何不公,却发现有人冻死路边。
  她无奈接受生活磨难,厄运就一直围绕!
  为什么!为什么啊?
  平安顺遂长大,这种简单愿望,于煦朝万千人里多她一个很明显么!
  薄唇已被贝齿咬出鲜血,她尝到铁锈腥气,甚至觉得苦涩有草药气息。
  指尖抓破烟罗锦被,她放声嚎啕痛哭时还不忘设置结界,怕吵醒别人,进而让祖父忧心。
  哭到力竭嗓音干哑,终于失去支撑力,歪倒在床。
  “血液在流动,为何说我无心早夭。”等到情绪稍微平复,她问魔魂。
  “那是这具身体必要组成,空壳而已。”魔魂说。
  “无心为何能生?”她嘲讽一笑,又问。
  魔魂今日先被雍鸣重创,再被魔剑灼伤,很是虚弱。
  它猜测:“或许真如雍鸣所言你前世福泽深厚,用某种秘法得以转生。”
  福泽深厚,她当真不敢妄想!更加讽刺是,雍鸣声称是要庇护她,却因驱魔连翻伤她。
  寒离对她心怀叵测,下手狠辣。
  这对父子均不是好人。
  “所以,我注定早死是么!”她肯定说:“你结契所言亦是诓骗。”
  “躯壳永生意义何在?”魔不觉得自己欺骗,它强词夺理:“神魂永生才是大道。”
  呵!满嘴谎言!不过她早已堕入深渊,再纠结已无意义。便认真询问另一问题:“我这副躯壳可以存活多久?”
  “十八岁。”
  “什么?”十八岁什么,那是多久?
  “十八岁那天。”
  方时祺惊愣当场,十八岁那天!那就是明年二月二日。
  好可笑,身体存活还能提前预定是何时间,这成长真是越长大越绝望,每长大一点就距离死亡更近一点。
  十八岁当天,距离现在还有十一个月左右时间。若是生辰当天身体就要死去,这真是最最恶毒的生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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