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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焦骨【完结】

时间:2025-01-09 14:46:07  作者:焦骨【完结】
  只是就那么短短的两个时辰,他不过出楼了一趟,一回来,就瞧见了堆积如山的年礼。
  年礼上边系满的红绸子,分明和各处分舵送来的大同小异,只是在看到各本册子上不同的署名时,却生生扎进了他眼里。
  礼物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送礼的人。
  丐帮送来的礼物,署的虽是帮主南宫灵的名字,可那字迹,却隐隐透着一股悲悯出尘的佛性,出自谁手,苏梦枕一眼便知。
  更别提还有楚留香从关外捎来的,西门吹雪自万梅山庄遣人送来的,更有太平王府在他回楼不久,一群王府护卫跟着抬来的……以及洛阳王家,礼单上头写明了是当日鄂州城之事的赔罪之礼,实则在最后还多加了一句,让某位哥哥后槽牙都差点咬碎的“择日登门提亲”。
  若非近来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暴亡,教中群龙无首,继而传出了谁持有罗刹牌,谁就是新任教主的消息,引得江湖上不少势力蠢蠢欲动,陆小凤莫名其妙又背了一锅,因为罗刹牌一事,被盯上西方魔教教主之位的各方势力追杀,自顾不暇,只怕这堆礼物里也有他的份。
  其它送来年礼的,像什么峨眉都好理解,让苏梦枕觉得不对的是,终年不世出的神水宫,竟也掺了一脚,送来了不少贵重之物。
  这几月来,白楼倒是查出了一些线索,早年间关系不睦的神水宫主水母阴姬与石观音,近来其实私下里相互有联系,但是她二人与苏镜音之间的关联,至今杨无邪却仍未查出。
  想到此处,苏梦枕忍不住按了按额角,只觉那些事情好像越是查下去,就越是错综复杂。
  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姑娘,他没回答她方才问的话,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苏镜音:“??”
  她担忧地问,“果然是年礼有问题吗?”
  “放心……没什么大问题。”
  苏梦枕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似是不想再提年礼的事,又转头看向了眼前的簇簇寒梅。
  看着看着,他的眸子忽然就温柔了下来。
  雪中红梅,花开正盛,清丽出尘,艳色无双。
  一如此时,静静陪在他身边的姑娘。
  “很美。”
  苏梦枕目光凝在一簇开得正艳的梅花上,忽然开口,轻声叹道,“可惜过了这寒冬腊月,或许没多久,便要凋零了。”
  到那时,零落成泥,碾作烟尘,当真还能留作香如故么?
  苏梦枕不知道,他只知,“如今看到的,不论多美,也终究会有失去的那一天。”
  他说着这话,面上仍是冷冷清清的,心里却隐隐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分不清是因为叹息梅花终将凋落,还是因为透过眼前的梅花,看到了一些无可言说的未来。
  终将会有那么一天,他抓不住手中的花。
  苏梦枕不曾回头,苏镜音抬眸看他,只能看到一面冷隽孤寒的侧颜,尽管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却无端感觉到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落寞酸楚。
  苏镜音抿了抿唇,她是个空心的,从来都不理解那些吟花弄月的风雅之事,苏梦枕口中所言的是梅花,对她来说那就是梅花,实在很难听懂他话里话外的隐喻。
  于是她说,“那就趁着当下花还开着,多来看上几回。”
  眼前有一簇红梅开得最好,苏梦枕抬手轻轻拂开了枝头积雪,指尖凉意刺骨,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只是转而低声说道,“若是我想时时看到,那又该当如何?”
  苏镜音说,“那便摘了回去。”
  她十分怀疑,兄长他是不是在雪地站太久,把脑子都给冻傻了,就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她。
  可她这话,说是说得轻巧,苏梦枕原本还在轻轻抚着梅花的手,却蓦然一顿。
  枝头细雪裹挟着片片红影,簌簌而下,转眼间洒落了一地,红白交错,一如往日那些浸染血色的帕子。
  他喃喃道,“我真的……可以折下这枝花么?”
第43章 美人刀
  苏梦枕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
  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定,哪怕她有一天失了信,有了喜欢的人,再也不愿陪着她的哥哥了,他也已经做好了看着她成婚的打算。
  他给自己下了太多暗示,以此来封控住那些自知不该有的情愫。
  因为不能,因为不敢。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心思一日比一日变得更重,那些不见天日的阴鹜心绪,也变得越来越难以掩盖。
  若是不想被人发现,他便应该及时止住,不该再继续放任情意那样无止境地疯长下去。
  却没想到,就连一点年礼都能让他的心绪紊乱至此,妒嫉至此。
  他大抵是妒嫉他们的,为什么他们能够直言不讳,说着喜欢她,追求她,可他却不能,他早就已经被那份兄长的责任牢牢禁锢住了。
  他做不了别的,终究也只能妒嫉而已。
  无法排解的情意,贯穿始终。
  欲壑难填。
  苏镜音不是很懂他的辗转与纠结。
  她上前两步,一伸手,直接将梅枝一把薅下来,然后折了一枝红梅。
  恰是他抚了又抚的那枝,开得极美,极艳,红梅映雪,宛若玉骨生晕。
  她的眸子宛如水洗过一般清澈,捉过苏梦枕瘦削的手,将梅枝放进他手里的时候,他好似还在怔愣着,像是反应不过来。
  这是很难得一见的事。
  他聪明一世,总是冷静而淡然,不论遇到什么难事,都能不动声色地在最快的时间里分清局势,找出问题,解决问题。
  从来没有过像这样恍惚无觉的时候。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苏镜音看不分明,只觉里边好似被一层灰暗的迷雾笼罩着,不多时,迷雾散去,逐渐露出了幽黑深邃的真面目。
  苏梦枕回过神,垂下眸子,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他手中那枝积雪未融的梅花上。
  “音音,这是给我的么……”
  他的语声很轻,很低,带了些显而易见的犹疑不定,或许是他并未遮掩半分,饶是向来迟钝的苏镜音也听出来了。
  不过是折枝梅花而已,虽然觉得兄长他这表现有些怪怪的,但苏镜音也没有多想,很干脆地一点头,脆生生应道,“是啊,我看兄长好像真的很喜欢这枝梅花,所以才折了下来。”
  “等会儿回塔上,咱们再找个好看的花瓶插起来,放在兄长房间里,这样不就能时时看到了?”
  她的声音温温软软的,一字一句,随着一阵裹挟寒梅香气的轻风,清清楚楚地飘进他耳中,钻入他心里,一点一点的,以摧枯拉朽之势,轻而易举就扫开了他心头那层厚厚的积尘。
  彼时那些被掩盖的,被压抑住的,那些被他死死藏在阴影角落里的情意,跟着一阵不可言说的心悸,终于还是暴露在了他无法忽略的明光之下。
  苏梦枕攥紧了手中的花,目光慢慢聚焦在了少女身上,他眼底的光影晦暗不明,牢牢盯住了她,下颌线紧紧绷着,语声低沉地问,“这枝花,我很喜欢,音音真的愿意将它给我么?”
  明明知道眼前的姑娘不懂,不明白他的意思,明明知道得到的只会是肯定的答案,可他偏偏这样问了。
  他只是在给自己一个揭开那层欲壑的机会,一个确切的,没有任何意外答案的机会。
  对两个人来说,这其实都是一道单选题。
  果不其然,下一刻,苏梦枕便听到了她肯定的答案,“当然了,不过是一枝花而已,这本就是我看兄长那样喜欢,才特意折下来的。”
  她说着,然后又问,“梅林里的花多得数不清,兄长还想要哪枝?我都可以折来给你的。”
  他的唇角动了动,忽然扯开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用了,音音。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他手里的这枝而已。
  他唇畔边的笑意极轻,极浅,仔细看好似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轻微颤动,像是掩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
  令苏镜音无端生出了些许危险之感来。
  她迟疑了下,后退了一步,直觉还是不妙,又继续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她这一步还没退开,苏梦枕长臂一捞,绕过她眼前,她命运的后脖颈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那只手瘦骨嶙嶙,掌心里带了层薄薄的茧子,是常年握刀而生出的,有些粗砺,连同微凉的温度,覆在她细嫩的皮肤之上,激起了阵阵颤栗。
  那股寒意几乎一瞬就沁入了骨髓,苏镜音颤了颤,下意识抬起头,然后就撞进了一双暗流涌动的幽邃眼眸之中。
  漆黑的眸子里寒火荧荧,一瞬燎原,寒烬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渊,封印已久的凶兽,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之底,猛然睁开了它危险的双眼。
  那双眼里有她,有她身后的一片梅花,雪地反射的冷光也映在他眼底,可那里头更深层的东西,她却不论怎么都看不明了。
  苏镜音本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蓦然发觉,原来她所了解的那些,不过仅仅只是他愿意让她了解的表面而已。
  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了,缩了缩脖子,又往后一仰,想要挣开牢牢把住颈后的那只手。
  可苏梦枕却已经不允许她后退半步了。
  “音音是害怕我了么?”
  他垂着眸子,面色仍是苍白如纸,黑色鸦羽似的阴影落在眼睑下,白与黑混杂交错,又界限分明,看上去有种虚弱而病态的美感。
  加上那副带了些受伤之色的神情,让苏镜音不由心头一颤,下意识反思起了自己,觉得自己不该那样猜疑兄长,不论他是怎样的人,他对她,总归是很好很好的。
  她连忙摇头否认,然后磕磕绊绊地找着委婉的借口,“我只是……只是有些冷。”
  话音方落,一阵轻柔而不失强硬的力道自颈后袭来,下一刻,苏镜音眼前一黑,玄青色的大氅兜头而下,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其中。
  “这样,还冷么?”
  苏梦枕将她牢牢扣在怀里,嗓音倏然哑了几分。
  “啊?”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懵,怔了一怔,才回过神来,“不、不冷了……”
  可是他先前大多都是虚虚抱着她,从来没有这样紧密拥抱的姿态,饶是苏镜音都觉得这样好像有些过于亲密了,她刚刚只是随便找个借口而已,并、并不是真觉得冷啊……
  她没忍住挣了几下,可是苏梦枕看似清瘦羸弱,属于高手的那点力道却还是有的,想要制住一个小姑娘何其轻易,他不愿放手,苏镜音自然便也挣扎不开。
  “那个……”她的脸侧贴在他胸前,不知怎么的,觉得面上忽然有些热,目光也跟着游移起来,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兄长,其实,我好像也不是很冷……”
  “我知道。”苏梦枕低声说着,忽而又咳了几声,语气中带了显然的弱势,“可是音音,我冷。”
  苏镜音一下子就放弃挣扎了。
  她对他的信任近乎盲目,根本没有半点怀疑,也确实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就连此时覆在她背上的手,也带着明显偏凉的温度。
  他的身体总是那样多病孱弱,每至秋冬时节,最忌受风受寒,苏镜音想着,算了,就把自己当作供应取暖的暖炉好了。
  感觉到怀中放松下来的小姑娘,苏梦枕微微勾了勾唇,小心翼翼地将她扣得更紧了些。
  他有时也觉得自己虚伪至极,打着兄长的名义,怀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思,放任自己与她越来越亲近。
  她大概还是不懂情爱的,能够接受这样亲密的距离,不过是因为对他毫无防备罢了,她哪里能想得到,她的兄长,冠冕堂皇地伪装着自己,然后还利用她的心软,一点点试探她可以接受的底线。
  这倥偬半生以来,对于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他总是思忖再三,从未有过如此放任自流的时候。
  可是他尝试过,逃避过,压抑过,如今这般,终究还是因为放不下啊。
  哪怕她以后或许会怪他,他仍然还是只想要她,想得心口都开始发疼了。
  这或许已经成了他无法收敛的执念。
  哪怕他明明知道,她亲近他,只是将他当作兄长,当作唯一的亲人,所以在这之前,他总是竭力压抑住了这个背德的,不堪的念头。
  可是执念既已生了根,又怎么可能不发芽。
  他掐掉了这根初生的芽,旋即又有那根新芽破土而出,他无法阻止它的生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不见天日的执念,随着日复一日,成倍递增。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疯长的情愫总有一天会脱离他的掌控,哪怕不是今日,也可能是明日。
  这一切,如今已是荒腔走板,离道万里。
  想要回头已经太晚了。
  到头来,他终究还是只想放纵一场。
第44章 美人刀
  寂静默然的梅林里,似有什么无可言说的东西,在慢慢发酵,无声蔓延。
  直到天色渐暗,苏镜音的人形暖炉工作才告一段落,一被放开,她立马溜得飞快,就连石案上的点心盒子也忘了拿。
  苏梦枕嘴角不由上扬了几分,直到那道步子带了点慌乱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后,他才低低笑了起来。
  他这沉疴缠身的半生,鲜少有这样欣愉放松的时刻,或许是解开了挂在心头许久的一道枷锁,就连笑也不再如从前那样克制。
  尽管这笑意,最后还是湮没在了咳嗽声中。
  苏镜音低着头跑过角门,没看路,一转过弯,就撞上了站在门后发愣的杨无邪。
  也不知道他在此处站了多久,神情恍恍惚惚的,被苏镜音撞了一下,才堪堪回过神来。
  “杨大哥,你来找兄长吗?”苏镜音稳住步子,顺手指了指她身后的角门,“他就在梅林里边。”
  杨无邪神色古怪地点了下头,他自是知晓公子在哪里的,毕竟他已经在这站了有一会儿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也全都看到了……
  公子与他,虽是上下从属,实则更像知己好友,或许是公子对小姐的那点心思,他早就有所察觉,所以如今看到那般场面,虽在情理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
  苏镜音并没注意到他脸上古怪的表情,她这会儿脑子里晕乎乎的,脸也微微发着烫,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只对被撞到的杨无邪点了下头,接着又埋着头慌慌忙忙溜回玉塔上了。
  杨无邪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闪了闪,而后转身跨过角门,抱着记录年礼的册子,慢步走近了自家公子身边。
  苏梦枕正捂唇咳着,嗽声阵阵,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很快就蔓延开来,他手里的帕子旋即便染上了血色,星星点点的,像极了眼前雪地之上的片片梅瓣。
  这样的场景分明常常可见,可杨无邪却做不到司空见惯。
  他在心中暗暗叹息了起来。
  他与自家公子年纪相仿,他是老楼主捡回来的,自年少时就跟着公子,自然也是看着小姐从一个小小的女娃娃,长到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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