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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被秦始皇朝臣听到心声后——梅子留酸【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09 14:49:30  作者:梅子留酸【完结+番外】
  云看着渐渐在自己怀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孩儿。
  她轻声道:“我早就打听过了,原先韩国、赵国的人,战败变成秦国人后,他们日子比原先好过了不知多少倍!你瞧瞧外边乱的,现在到处都是死人,若无原先的魏王记挂着我们,将我们献给秦国,指不定我们过的就是连埋骨之地都没有的日子!”
  云的良人连连点头。
  云脑海里想起自己在王宫中,公主殿下叫自己阿姊的温和模样,她脸上越发柔和起来,眼神中含着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坚定和忠诚。
  “反正我的命是殿下给的,以后我就是真正的秦人。公主殿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是公主殿下说的,保准不会有错。”
  云的良人也十分赞同:“公主殿下的恩惠,我们一定要记在心里。日后也要告诉咱家的孩子,让他们知道殿下的大恩大德。”
  两夫妻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炕上热乎乎的,肚子饱饱的。
  不止是他们,东郡、砀郡的黔首们从没想过,这漫长寒冷,无比难熬的冬日,竟然还有如此温暖惬意,悠闲舒适的过法。
  秦国全境之外,却是一片惨状。
  远眺望去,山上草木枯萎,地里一片荒芜。
  北风呼啸而来,又呼啸而过,狂乱无情的卷起地上枯草,裸露出一块块,一堆堆不知是人身上哪个部位,那个关节腐烂发臭的尸骨。
  甚至有的尸骨上都没有肉,只有森冷惨白,空空荡荡的支零骨架,零落的堆落着。
  专吃腐肉的渡鸦、秃鹫,一声声凄厉的叫着,仿佛是一曲曲葬歌。
  它们飞到地上快速啄食完腐肉,又很快飞着离去。
  入目之处静悄悄的,不闻人声,不闻鸟雀之声,不见往年的炊烟袅袅,秦国境外好似已经成了一片死地。
  人在大自然面前,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当重灾降下之时,人也只能承受,承受不过去的,早已白骨露于野了。
  外边白骨累累,楚国却还在四处打仗、四处起义。
  国内最大的三股势力,保卫王室,拥护楚王熊悍的项家,对上楚王弟弟熊负刍的同时,还要防范着流民中刘邦麾下已成气候的流民军。
  项家带兵在国都寿春、巨阳、平舆、下蔡一带驻扎,熊负刍带叛兵在淮河旁的息地驻扎,刘邦带流民避开锋芒,走到了宿州城安顿。
  三股势力,互为犄角,谁也不让着谁,但谁都没有开打。
  如今形势太差,整个楚国都缺粮食。一旦率先发兵,定然要有粮食支撑,才能攻城。不过,就算是不攻城,养兵也不能让人只喝空气,兵多了,一日耗费嚼用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楚王熊悍是做一国主君的,自然有些积累,他也有粮仓,倒是还能勉励支撑。
  熊负刍早对熊悍不满已经,造反之心早早埋下,他原也准备了些军粮,但如今已经见了底,眼看自己满军将士,因缺粮已经躁动起来。
  熊负刍只能占据息地,带兵从息地掳来年轻女子、稚嫩婴孩充作军粮,供给军中将士。
  一开始,军中有人也不接受,但只要他们打破底线,吃了一次人肉,再次尝过饱肚的滋味后,军中之人便渐渐接受了。
  不然能怎么办呢?人不想饿死,总是要吃饭的。
  不知不觉,息地年轻女子、稚嫩婴儿吃得差不多了,军中便开始吃壮年男子、老年男子。
  许是吃出了经验,熊负刍军中还有了一种说法,他们将老而瘦的男子,叫做“饶把火”,意思是老瘦男子肉老而柴,需要多加火烹饪一阵,才能吃得动。
  妇人、少年、少女们年轻皮嫩,滋味鲜美甚过羊肉,熊负刍军中便管他们叫做“不羡羊”。
  稚嫩的婴孩们,因为骨肉稚嫩,轻易便能烹煮,军中便叫稚嫩婴孩们为“和骨烂”。
  熊负刍今日煮吃了一稚嫩的婴孩,还觉不够吃,又要了一个。
  眼见息地满城的“饶把火”、“不羡羊”、“和骨烂”都快要被他们吃完,熊负刍随手一抹嘴上亮滋滋的油光,对自己麾下将士道:“军粮快吃完了,明后日寡人带兵亲去猎一些。”
  他自封楚王,如今言行举止也比照着楚王规格的来。
  熊负刍座下一将士,一边津津有味的啃一条手臂,一边抬头笑了一下。
  “王上,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往西、往南猎食,但那是秦国的地盘,咱们那可万万去不得啊!往北、往东是项家和熊悍的兵,再往东北处,路远而难走,到了宿州,就是刘邦的流民军。依我看来,咱们还是往北到上蔡城打猎,又近又碰不到秦兵。”
  熊负刍想起如今同自己是云泥之别的嬴政,他心里气闷,灌了一口浊酒:“那秦国算什么,嬴政又算什么?寡人难道会怕嬴政吗?还有秦国那什么狗屁的神使殿下,不过糊弄糊弄人罢了!”
  熊负刍知道嬴政厉害,那神使也大抵是真的。
  但他心里不满,还是强撑着嘲笑了嬴政、赵瑶君父女俩一顿。
  他才拍案道:“那就寡人就带兵去上蔡城打猎,让项家遭殃!对了,那刘邦没有军粮,他们吃什么?流民军疯起来,可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平息好的。”
  熊负刍的心腹谋臣笑了笑,他咽下人肚腹处做的烤肉,眼中颇为不屑。
  “那刘邦只说不准吃人,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默许了流民军到处抢掠,手段也不干净。可笑他原先还立牌子,说自己是为楚国黔首揭竿而起的!如今他反倒成了一些黔首的催命符了!”
  正在宿州城的刘邦有些焦头烂额,他出身是个普通黔首,没有军粮,更没有也没粮仓。流民军确实以他为统帅,将他当作老大,但他也确实没粮养兵马。
  实在没办法,刘邦只能默许了流民军在周边小城之中掠夺就食。
  刘邦心里也烦恼过,可实在也没有办法,别说流民军了,就是他自己不也要吃要喝吗?
  他也日渐发现,那些流民军就像是饿疯了,失了理智的野兽,也像是一群打破了内心道德底线的疯子。
  流民军唯一所求就算满足食。欲和生理。欲。望。若是一旦满足不了他们,那些流民军就好似秦国那种会爆炸的炸。药神器一般,一个不慎就反噬了周遭的人,甚至吞噬了他这个统帅。
  刘邦也只能苦心维持平和,一日日搜索枯肠,想着解决办法。
第129章
  上蔡城之夜,一片漆黑寂静,仿若死地。
  熊负刍亲自带着四万大军,当夜骑马奔北,朝着上蔡城俯冲而去!
  大军好似深林之中无所羁绊,只知猎食的野兽,来势汹汹,看着凶悍无比!
  熊负刍在马上意气风发,寒风中,他高声大叫:“楚国的将士们,前方便是上蔡城!城里定有粮食,便是没有粮食,也有美味的不羡羊、和骨烂!只要你们冲进去,猎到的都是你们的!儿郎们,随寡人攻城!”
  熊负刍军中吃肉的兵将,此刻如同一群群嗅到了腥味的猛兽一般,发了疯的用巨木撞上蔡城门,又用云梯四面八方的往城上爬去!
  上蔡城中的护城卫队不是精兵,他们根本敌不过熊负刍的兵马。
  才半个时辰,上蔡城门轻而易举的被攻破了。
  城中各处燃了火把,熊负刍骑在马上,目光在当地官员的身上逡巡而过。
  他见到两个白胖的官员,垂涎的目光就在这两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上蔡城的官员们连夜出来投降,对熊负刍口称大王,连连跪拜:“大王,我们上蔡城这就投降您这位明主了。请大王绕过上蔡黔首,入住我上蔡官衙,替我上蔡主事啊!”
  “早不投晚不投,偏要现在投,你们可真是识趣。”
  熊负刍似笑非笑,他随意把玩着马鞭,淡声道,“如此,寡人要看你们的诚意,你们这就带寡人去粮仓。”
  上蔡的官员们苦笑磕头:“小臣们这就带大王去粮仓,只是大灾之下,这粮仓之中并无多少粮食了。”
  他们所言千真万确,如今上蔡城饿死的黔首数不胜数。现在是深夜,若是大白日,甚至能见到街头饿死、病死而无人收敛的横尸。
  熊负刍也闻到了城中隐隐的尸臭味,他心里大约知道这穷乡僻壤的交界城中,粮仓之内也不会有多少存粮。
  熊负刍没有说话,只打马带着所有兵马进了上蔡城中。
  然后他忽然抬手,大军也猛然停下。
  上蔡的官员们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王上,您,您为何停下呢?这才刚进城一会儿,还没到府衙粮仓呢。”
  熊负刍的脸在火把光芒之下,显得越发阴暗嗜血。他眼底贪婪浓重,眼睛微微眯起,看食物一般看着几个官员,神情甚至不类人而类猛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在寂静的上蔡城中,忽然轻笑起来:“粮食怎么会少呢?你们不也是粮食吗?不过,你们不是谷物,而是人粮罢了。”
  “什......什么......人粮?”
  难道是吃,吃人!
  上蔡城几个官员,包括剩下的护城卫队听到此言,脸色瞬间煞白,两股战战。
  熊负刍点头,朝自己的将士们扬声:“现在,给寡人将上蔡城门关上!诸位儿郎,你们可随意猎杀就食,无需有顾忌!”
  “诺!多谢王上!”
  早已迫不及待的兵将们如同野兽一般,喉咙里发出粗犷兴奋的嚎叫!他们拿起自己的兵器,往城中各处狂冲而去!
  破门而入,烧杀抢掠,夺人储粮。
  熊熊火光之中,上蔡城沦为了人间地狱。
  本来寂静的死地,忽然热闹了起来,到处充斥这熊负刍兵马的兴奋嘶吼,以及各种哭饶、惊恐、绝望的惊叫。
  遍地横尸被堆得犹如山高,年轻男女被拘在街头,当作人粮。年幼婴孩连哭叫的生理反应,都已经失去,他们只知道呆滞麻木的坐在地下,好似一个个偶人。
  压抑的灾年,熊负刍的军队早已经疯了。
  军队一路往北,他们意气风发,如同发泄一般到处虐杀抢掠。
  但凡见到见到鲜活温热的血液飙溅,黔首们如同土鸡瓦狗只能卑弱在自己腿下求饶拜服时,他们心里便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
  熊负刍军杀红了眼睛,一个不慎他们就冲出了上蔡城,往西北狂冲,跑到了秦国地界昆阳县。
  昆阳县原属于魏国,与楚国交界。
  熊负刍带着四万兵马跑到昆阳县城门外时,天光已经大亮。早早听到动静的昆阳县令立在城头,与这一队来势汹汹的兵马对峙。
  昆阳县尉、县丞、县令都在城头,见了这大场面,他们已经慌得不得了了。
  “这,这人怎么那么多!”
  昆阳县整个县的人口也就一万多点!
  这来势汹汹的兵马看上去怕有好几万啊!他们还骑着战马!这如何能够抵挡啊!
  城头之上,还有岁数尚小,身量却已经很高挑的韩信。
  他看着远处密密麻麻,多如蚂蚁的兵马,他心如擂鼓,神色却格外沉静的催促县尉:“县尉大人,让人快点狼烟!”
  县尉闻言,顿时清醒过来,连忙让人去点狼烟。
  韩信看着这些数倍于昆阳县的敌人,浑身血脉竟然滚烫起来。
  他古铜色的脸颊上有情绪波动的淡淡红晕,一双漆黑如墨的眼,静静目视前方。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显露出超出同龄人太多坚定和冷静。
  韩信:“让人将库房里面的炸药,全部都运到城头来。”
  县尉结结巴巴:“全,全部?”
  那可是神器啊,这么快就要用了?
  韩信:“对,全部运来。让黔首另外运滚石、旱厕之中烧得发烫的粪尿、易燃的豆油酒水、石灰、弓箭、长枪,全都运来准备。”
  韩信一边说,一边回忆。
  他清楚的记得公主说过,守城时向敌军泼滚烫的粪尿很有用。
  爬城墙的敌军若是被泼了滚烫的粪尿之后,伤口便会溃烂难忍,加上粪尿滚烫湿滑,爬城墙时他们就不容易爬上来。
  若加上石灰刺激伤口,伤害眼睛,巨大的疼痛会让敌军更加难以忍受。
  豆油、酒水易燃,如今天干物燥,一年没有雨水霜雪,有风助力,可以火攻。
  弓箭可以远攻,而长枪可以就近戳杀。
  县尉听到他要煮烫的粪尿,心中大感诧异。
  韩信远眺,估量了一下人数:“城下约莫有四万人,我们不开始就吓怕他们,他们是不会停的。我昨日听县尉说,我们城中屯兵三千?”
  县尉见这位来巡城的公主伴读一点也不慌乱,他也不由冷静下来,让人去运韩信要的所有东西。
  秦人好战,昆阳县尉本就是秦人来任的县令。
  冷静下来后,他笑道:“是有三千屯兵,但若是需要,我们全民皆兵!纵然身死,下官也不会叫这贼兵攻破城,丢了王上、公主殿下的脸面!”
  韩信淡淡道:“令护城卫队一千五百人守在正门,其他三方城墙各守五百人。”
  “城中征集壮年民夫,令其准备一起守城。”
  县尉一一照做。
  这关头上,韩信脑子里忽然想起公主殿下偶尔念叨的话,什么浑水摸鱼,什么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之类的话。
  他想,这来势汹汹的场面,恐怕真的只有用神器震慑,使得场面混乱,然后浑水摸大鱼,趁机枭了敌军首级,才能彻底吓退他们!
  韩信抬眼,颇有气势:“再给我一把强弓。”
  一旁的副将看了眼他稚嫩的脸庞,对上他不容置喙的眼神,以及各种有条不紊的布置。他莫名其妙将自己手中的强弓,放到了韩信的手中。
  副将给了韩信弓,心里却怀疑不减。
  不是,他这可是强弓!
  这少年这般年少,看着连骨头都没长硬,他能拉开自己的强弓吗?
  韩信拿了弓箭,便埋伏在城墙隐蔽之处。
  他稍微一看,轻而易举从盔甲形制、号令口吻、敌军态度中分辨出了熊负刍是敌军的头领。
  如今两军对垒。
  昆阳县城下,万军待发。
  一阵寒风吹来,伴随着不远处飘散的狼烟,熊负刍上头的情绪陡然清醒不少。
  他看着昆阳县城门,意识到他们这是已经杀到大秦的国土上了。
  只是他清醒了,他身后的军队却杀疯了!
  熊负刍亲封的大将军,看着城楼上衣衫还算整洁,面貌有精神,形貌半点不似野人,身上也还有肉的昆阳县人,眼中的垂涎、嫉妒都快溢了出来。
  凭什么呢,这些卑弱的贱民竟然活得比他们还要好!
  昆阳县人那衣裳、那皮肉、那神态,竟然不似在乱世中生活一般!他们状态同平和盛世之时,没什么区别!
  反观他们这些听上去威风凌凌,手掌兵权的大人物――大王,包括他这个大将军,看上去反而潦草落拓得仿若乱世的求生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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