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狸花不白【完结】

时间:2025-01-10 14:39:48  作者:狸花不白【完结】
  他脑海中想到那史小娘子,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原先初识,只知她在安阳开了一家小食肆,卖些粉条和下酒菜,这才过了几月,人家都把分店开到京城来了。
  关键是,刘竟遥一边接过点心,一边用眼神偷觑云佑,这小娘子竟能让他身旁两位好友,云二公子,还有锦缎庄柳家的少东家柳逸之,同时对其念念不忘。
  柳逸之随自家商船跑到扬州那地去了,两月前的来信中还问刘竟遥,小娘子一般都爱些什麽新奇玩意?他好搜罗些带回来。
  那时刘竟遥心中还吐槽,不知这柳兄是被迷了什么心窍,明明自个儿身处扬州,吴侬软语乡,富贵繁华地,还巴巴惦记着安阳酒楼那位掌柜小娘子,是有多大的魅力?
  今个儿见了云佑才知,呵,这痴情种子原还不止一位呢。
  刘竟遥自己吊儿郎当,不思进取,对女郎的喜好却保守传统得很,心头爱的是那等名门之后,优雅贤淑的贵女。
  他父亲刘詹事的官越做越大,想给他说亲,对象是两淮盐运使江家的大小姐,江心月。刘竟遥自个儿心头满意得很,奈何他如今做的这七品小官是捐来的,不是正经科举入仕得来,江家,或者说江大小姐,看不上他。
  刘竟遥想到这,闷闷仰头,灌了一大口桑落酒。
  这酒是宫中佳酿,桌上几碟点心,似乎亦是宫中御膳所出,他这会儿却也无心细细询问了。
  方才关于“为何不当长公主面首”的尖锐话题才说到一半,刘竟遥沉默着,以为云佑不会再答。
  却见云佑也对他遥遥举起酒樽,干脆地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良久,才扯扯嘴角,自嘲地一笑,说:“谁知道呢……”
  他闭上眼睛,“也许,我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罢。”
  云佑把刘竟遥送上马车,刘竟遥被小厮扶着,路都走不稳了,还一摆手,回头大着舌头道:“佑弟,你放心,你今个儿跟我说的话,我半句都不会透给其他人听的……”
  他父亲刘詹事仕途能升这么快,是沾了九千岁王德忠的光。
  但刘竟遥自个儿不大看得起阉人,觉得他们身体少了根东西,性子也变得阴狠和喜怒无常。若有仇家落到他们手里,浑身总剩不下一块好肉,和这种人共事,哪天得罪了人被弄死都不晓得。
  但他父亲被荣华权力迷了眼,一个劲地往上爬,他这个做儿子的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还要被斥“不思进取、胆小如鼠”。
  旁人都避之不及,刘竟遥却对云佑施以援手,也是为了如果日后出事,能在长公主那边留条后路。
  云佑轻轻颔首,没有多言,他自是摸清了刘竟遥是什麽性子,不然也不会把这些话说给他听。
  时辰已晚,酒楼中客人都已散尽了。
  阿武正独自一人在后院练拳,见云佑回来,便默默地擦了汗,站直身子,憨憨笑唤一声,“师傅。”
  古人云:睡子午觉,炼卯酉功,夜间虽然光线不好,反倒更助于听风辨位,练平衡内功。
  云佑小时身子羸弱,便找了坐馆师傅习武,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晨起练武的习惯。阿武撞见之后心头惊艳,前些日子,终于鼓起勇气问云佑,能否拜他为师,跟着学些拳脚功夫。
  他和阿姊自小被人倒卖,背井离乡,他阿姊为了保护他,不知吃了多少苦楚。
  阿武想,若是自个儿也像云公子一样厉害,当年他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阿姊被人欺辱,即便拼了命也无济于事。
  云佑静静打量阿武半晌,见他性子拙朴,体格也健壮,史如意身边正缺一个会些武艺的人保护,没多犹豫便应下了这个“弟子”。
  “气沉丹田,下盘要稳。”
  云佑也吃了酒,但走路步伐还稳,他粗略一看,便指出阿武几处缺漏来,又亲身示范一遍,拳拳生风,带着寸力。相比起来,刚刚阿武挥舞的那几下只能说是“雷声大,雨点小”。
  阿武兴奋地狂点头,冲云佑感激一笑,又听他问道:“你们小娘子呢?”
  “小娘子?……好像在屋里吃酒,还不让人陪着。”阿武瞧他一眼,视线转开,有些尴尬道:“我听阿姊说,小娘子今夜心情不大好。”
  “……知道了,你继续练罢。”
  云佑走上二楼,停在史如意房门前,轻轻叩响,良久,无人应声。
  他蹙起眉,耐心又敲了一轮,还是无人应答,云佑心头越发担忧起来,沉声道:“如意?……我进来了。”
  云佑快速闪身进去,只见史如意埋头伏在案上,一腿伸着,一腿微弯,桌上几碟小菜,酒壶打翻了,酒液慢慢渗出来,整个屋里都弥漫着一股令人迷醉的甜香味。
  他松了一口气,有些气恼,又有些好笑,忍不住摇头道:“是吃了多少酒……怎麽趴在桌上,也不到榻上去睡?”
  
第109章 樱桃煎
  史如意听到动静,慢慢从臂弯里仰起脑袋,抬头看云佑。半晌,才直起身子,用手撑额头,晃晃脑袋,又想去案上取那酒壶,随口问道:“刘公子回去了?”
  云佑眼睛微眯,绕到桌子另一边,把酒壶从她手里拎出来,说:“莫要饮太多,醉酒伤身。”
  史如意却牢牢地握住壶手,不让它被抽走。
  云佑对上她的视线,沉默一会,终于忍不住率先败下阵来,慢慢松开手,柔声问道:“心情不好?”
  刘竟遥来了一趟,把云佑原先暂放他私宅里的行李都打点过来。因着方才和人吃酒,屋里又煨着暖炉,云佑便换了一身云锦玄色夹袍,上头银丝暗线勾勒出兰叶,低调中又显清贵。
  这才是他应该穿的衣裳嘛,史如意看一眼,心头又觉难受起来,闷闷地也不想说话。
  云佑得不到回应,轻轻叹一口气,绕到对面坐下来,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想吃酒,自己吃有什么意思……我陪你。”
  这宫廷桑落酒入口绵甜,后劲却足,不是史如意素日里自己酿着玩的那种果子酒能比的。
  史如意心情不爽快,便故意不理云佑,自个儿一杯接一杯地吃酒,几杯下肚,心中那股燥热不仅没被压下去,反倒有火上浇油的趋势。
  云佑也不劝阻,只安静地看着她,史如意吃一杯,他便陪着吃两杯。吃得眼角都泛红了,唇畔润湿,一片波光潋滟,拿着酒壶的手指修长,却止不住地轻轻摇晃。
  史如意看不过去,把眼别开,赌气把那碟子樱桃煎往云佑面前推了推,“光会说我,你好歹也吃点东西垫一垫。”
  蜜煎和果脯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甜味来源有点不同,一个是用蜂蜜浸渍、煎熬的水果,另一个则是用糖浆。
  从高祖时期兴起的风尚,京城人士多爱以蜜煎水果作下酒菜。为此,宫中还设有“四司六局”,六局之一的“蜜煎局”,便专门负责宴会所需一切糖蜜花果、咸酸劝酒。
  云佑停下斟酒的动作,倒是乖乖听她的话,用手拈起一颗樱桃煎。
  眼皮撩起,幽幽看她一眼,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道:“……舍得和我说话了?”
  他揉了揉眉心,手指轻敲桌面,语气柔和似劝哄,“若是小的犯了什么事,小娘子也要明着示下才是,一声不吭喝闷酒,这等处罚人的法子……平白叫人看着难过。”
  云佑说话时喉头滚动几下,平常那么灵动活泼的一个女郎,似三春暖阳一样的,笑起来几乎能消融冰雪――该是受了怎样的委屈,才会在夜半借酒消愁。
  甚至那个罪魁祸首,不是旁人,也许就是他自己。
  史如意抿着唇,看他一会,眼里慢慢升起雾气,“……云佑,你是不是觉着我很没用?”
  她鲜少这么郑重地唤他名字,云佑一听,五脏六腑顿时揪起,心中失措,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些什麽才能安慰到她,身形一时定住了。
  史如意本只是铺垫一下,满心等着云佑出口辩驳,好引出他的不是。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音,眼睛微睁,忍不住哭闹起来,“你不说话不否认,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云佑失笑,看史如意发髻微乱,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看到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猫*。
  发现她身上这份鲜活劲还在,云佑才稍稍放下心来,唇角微勾,说:“在外头听谁胡说八道了什麽?”他放下酒杯,手心难耐地痒,到底没忍住,伸手揉揉她的发顶,认真说:“若如意身为男儿,我不如你。”
  “啪”地一声,史如意把云佑作怪的手打下来,气呼呼道:“人家说正经事呢!……哼,就算你是女儿身,也必不如我。”
  最多,容貌长得比她好看些就是了。
  史如意在心中嘀咕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云佑,“既然如此,当时云府出事,你为什麽不愿意来找我?!难道刘公子能帮得上你,我便帮不上你麽?”
  她今个儿听了颜掌院和梅师傅的旧事,物伤其类,想到二人阴差阳错,虽然各自心中都念着对方,最终不约而同地把对方推远。
  蹉跎这么些年,一个终身未娶,痴痴等待着当年的未婚妻,一个守身如玉,好不容易出宫却又远走他乡。
  让人千般惋惜万般嗟叹,一时都涌上心头。
  史如意苦笑一声,偏偏她家这位也是个如颜掌院一般的闷葫芦。她站起身来,踉跄一下,借着酒意一把拽住云佑的手,目光深深,直接看进他眼底,轻声道:“云佑,你真的没有什麽要跟我说的麽?”
  关于她在士子口中听到的那些流言,他和长公主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如意左手抚过云佑的脸颊,轻轻描摹他的眉眼,说出的话既像情人间的絮语,又蕴含了强烈的伤感。
  “那个雪夜,我不管不顾就把你拖进家来,到底是帮了你,还是反而阻了你?”
  她语带哽咽,却还是咬着牙往下说:“我找到你之前,你住在哪里,未来又打算作何安排?这些你统统都不告诉我,我也不敢问……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只要跟我说一声,我真的可以放手的,真的……”
  云佑身躯猛地一震,时至今日,在自己心爱的女郎面前,他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无地自容、羞愤欲死。
  曾有过最阴暗不堪的想法,就这么直白地被史如意点了出来。
  他所有世家子弟的清高、自尊、风骨,在现实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以至于云佑完全不敢告诉她,是的,曾有那么一刻,他放弃掉一直以来的坚持,成为了命运的俘虏。
  如果不是那时史如意推开窗,飞奔下来拉住自己不放,也许他早已认了命,就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云佑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垂在膝上的双手蜷起,死死攥成拳,半晌,他逃开史如意的目光,艰难地笑一笑,说:“……你都知道了。”
  他呼吸急促起来,侧过头,闭上眼睛,睫毛不停抖着,浑身肌肉紧绷,在史如意面前却仿佛脆弱得毫无防备,随时等待着她下一句话便判处自己死刑。
  史如意见云佑这幅模样,轻叹一声,用手指万分珍惜地拂去他额前滑落的发。
  身子倾下来,和他额头相抵,二人说话时的灼热鼻息都交缠在一起,她的嗓音渐低渐柔,撒娇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听你想告诉我的……云佑,你同我说,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嗯?”
  她尾音上翘,似蓬松的猫尾,偷偷在人手心挠了两下,待要伸手去抓时又抓了个空。
  云佑唇畔颤动两下,眼睛猛地睁开,下一秒,却径直陷入史如意乌黑柔软的眸里。不见他预想中的奚落和失望,只有满满的疼惜和恋慕。
  他觉得喉咙干涩,又无端想要落泪,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心跳如鼓擂,目光却怎么都不舍得从史如意身上移开。
  史如意调皮地笑了起来,似猎人追逐半日,终于看见白狐心甘情愿跳入布好的陷阱。
  她用指尖轻戳云佑的胸膛,睫毛忽上忽下地扑闪,故作为难道:“郎君可要思虑好了,在下区区一个酒楼掌柜,既无倾国之貌,又没有长公主那样的权势人才,堪堪只够生计温饱罢了……不过古话说得好,贫贱之交最可贵,患难之中见真情,我自认是千里马,郎君可愿为伯乐?”
  云佑的胸膛笑得震动起来,方才的自我轻贱、患得患失,被史如意两三句话就打得烟消云散。
  他从未想过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人,即便知晓他最卑劣下流的一面,依然愿意接受他,相信他真是如她想象之中那样的翩翩君子。
  于是终于能脚踏实地,安稳地落到了地面。
  云佑大手反握,轻巧地包裹住她的掌心,肌肤相贴的温度灼热得让人眩晕,发丝交缠,他望着史如意,仿佛望见了自己的从前、现在与将来。
  哪怕未来渺茫,前路坎坷,他也知只要有她在身边一日,自己必定会走得心生欢喜。
  他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史如意,一只手环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拉进彼此的距离。
  史如意攥着他的衣领,觉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脸红得像在煮虾子,最后的意识是命令自己闭上眼睛。
  一个轻柔的吻,珍而重之地落在她的眉心。
  “自然是愿意的。”他低低地说。
  史如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角已经下意识地弯起,欣喜仿佛要从心尖满溢出来,却还是故意撅起嘴,抱怨道:“……就这?”
  她睁开半只眼睛,轻舔嘴唇,目光如有所指地在他唇上流连而过,如狐狸一般狡黠的脸,满是遗憾和惋惜。
  云佑“扑哧”一声笑出来,手心却忍不住用力,把她往怀中拢得更紧了一些,嗅着她发丝的幽香,似喟叹一般地道:“……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至于亲吻……那些,是订亲以后才能做的事。
  虽然大庆民风开放,男女大防并不严密,眉来眼去后,便私奔定终身者有之;豪门贵族,招妓纳男宠者有之;甚至只求一晌贪欢,男欢女爱的也不在少数。
  但云佑总不愿这么轻慢待她。
  他半闭着眼,面颊滚烫,轻轻拥着史如意,如同拥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史如意不甘心,左看右看,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咦,云佑,你耳朵怎麽那麽红?!”史如意伸手,捏了捏云佑的耳垂。
  “……”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害羞了罢?”史如意弯下腰,凑过去看他的脸,啧啧称奇。
  “……”
  最终,云佑忍无可忍,直接把坐他膝上作威作福的史如意掀翻下来。
  
第110章 浮元子
  宿醉醒来,史如意只觉着脑子钝钝地疼,喉咙干渴得厉害。
  隐约记得昨夜夜深,云佑看她醉得步伐不稳,便把她亲自抱上二楼。
  那人倒是翩翩君子,非礼勿看,目不斜视,手心放的位置规矩得不得了。史如意却是女中流氓,仗着云佑双手没空,色性大发,对其上下其手,捏捏手心,揉揉胳膊,只恨不得亲自撩开袍子……
  史如意在内心尖叫一声,用被褥遮过头顶,被迟来的羞耻感淹没了个彻底。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