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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还行吧。”陈政泽瞥了她一眼,随手扯了个毯子搭在腰上。
  童夏很少跟男生肢体接触,多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她这会紧张的脑门上覆了一层汗珠。
  和大刺刺地躺在沙发上闭眼接受惩罚的陈政泽形成明显对比。
  困意铺天盖地的袭来,陈政泽很难得地在这个时间点有睡意,他闭眼,试图睡一会儿。
  没两分钟,他呼吸声渐渐平稳。
  童夏摘下手套,收了染发碗,轻手轻脚地去洗手间洗手。
  颜辞也在,她冲童夏挤眼睛,悄声说,“贺淮新的发色是红色的,哈哈哈,他死定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用胶带封住外包装了吗?”
  “我单独留了记号,你等着他明天起来炸毛吧,我到时候给你录视频哈。”
  童夏被颜辞的开心劲儿感染,跟着笑了笑。
  颜辞盯着童夏渐渐安静下来,神色迷茫,童被她盯的不自在,捋了捋头发,问她怎么了,颜辞按着童夏的肩膀把她推到镜子面前,“童夏,你太漂亮了。”
  颜辞下巴搭在童夏肩上,拖着她的手玩,“我都有点嫉妒了。”
  童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两秒,又看着颜辞头上和林意同一个牌子的发卡,温吞道:“我没什么什么可值得嫉妒的。”
  她没有遮风避雨的家,也没有看得见未来,就像窗外的夜一般,她的世界里黑暗的无边无际。
  “你也很漂亮,性格也――”
  颜辞腿一软,顺着她的身体滑坐地上,童夏伸手扶住她,“你怎么了?”
  “有点醉,你没说完,你性格也好。”颜辞身体疲惫至极,她揉揉眼睛,小声呢喃,“我好困,但是我不想睡,贺淮新头发还没染完呢。”
  童夏扶着她去沙发上坐,“先去沙发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我叫你行吗?”
  “行,夏夏你真好。”颜辞头靠在童夏肩旁上,借着她力跟着她走,两个人都走的摇摇晃晃的。
  贺淮新从楼上下来,见状,快步下了楼梯,接过颜辞,抱着她往一楼卧室里走,他问童夏:“你怎么样,没醉吧?”
  “我还好。”童夏跟着过去,帮贺淮新打开房间门,拿开床上的杯子,好让贺淮新把颜辞放床上。
  贺淮新把颜辞轻放在床上,拿枕头放在她头下,盖上被子,手背贴在颜辞额头上,试她的温度,动作温柔,实在不像他这形象能做出来的事。
  童夏悄声退出房间。
  一会儿的功夫,人全散了,客厅静悄悄的,只剩一道沉闷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陈政泽侧躺着,身子蜷缩在一起,一手抓着体恤,一手抓着沙发皮,额头有汗珠,顺着鬓角流下来,脸色泛白,眉头微皱着,很痛苦的模样。
  童夏不知所措,一时判断不出来他是生病了,还是做噩梦了,叫他几声,他都没睁眼。
  她扭头去叫贺淮新,恰巧贺淮新从二楼下来。
  “陈政泽好像生病了,很痛苦。”童夏语气很急。
  贺淮新快步走过来,看两眼,那个毯子盖陈政泽身上,语气平常,“胃疼,老毛病了,没事。”
  “胃病不能喝酒。”
  “他也不是天天这样死命喝。”贺淮新操作着手机,“你家哪?我找人送你。”
  也不是天天这样拼命喝,所以刚刚是因为胃疼才不玩游戏的,看她输了又去玩,然后被她坑的喝了一堆酒?
  童夏顿时心生愧疚。
  颜辞又在上面乱喊。
  “一会儿听到鸣笛声,出去坐车。”贺淮新说完,拔腿跑楼上去了。
  “贺淮新,有药吗?”她声音喊的响,客厅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没有。”
  陈政泽嘴唇有些泛紫,额头灰色的血管凸着,时不时闷哼一声,看着很难捱。
  童夏把空调温度调高,捡个空塑料瓶子,接一小杯凉水一大杯热水灌进去,把塑料瓶放在腹部,确定温度能接受后,又把塑料瓶放在陈政泽怀里,给她暖胃。
  塑料瓶被烫的鼓泡,立不稳,横倒在沙发上。
  童夏犹豫片刻,轻握着陈政泽的手腕,慢慢移动,让他自己捂着塑料瓶。
  贺淮新站二楼看着楼下依偎着的两人,有那么一瞬间,觉着陈政泽动荡的时光要结束了。
  注意到贺淮新下楼的动静,童夏起身,低声说:“用热的东西暖暖胃好像有用。”
  贺淮新收起那股子痞劲,认真道:“谢了。”
  童夏神色满含歉意,“也是因为我他才这样的,哦对了,他头发上的染发膏还没洗,但我要回去了,所以麻烦你。”
  贺淮新看着门口亮着双闪的灯,“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童夏点点头,弯腰拿手机的时又看了眼陈政泽,他眉眼慢慢舒展开了,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童夏走后,贺淮新咬着牙,粗暴地给陈政泽洗头。
  陈政泽丝毫没受他动作影响,始终一个姿势,抱着塑料瓶安静躺着。
  贺淮新把毛巾扔在地上,咒骂:“老子伺候你这么久,还不如一破塑料瓶。”
  -
  童夏回到家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换拖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疲惫,身上的酒气太重,她轻手轻脚地进卧室,换掉衣服,洗个热水澡。
  从洗手间出来时,林意端着杯牛奶,靠墙站着。
  童夏问:“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你手机让我用用。”
  童夏内心一紧,“好,你用什么?我手机款式比较旧。”
  “给陈政泽打个电话,我今天给他打了好多个电话,他都不接。”林意自顾自地说,“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童夏故作淡定,“好,不过我手机号是外地的,也可能打不通。”
  林意看了童夏几秒,随后又说,“算了,等我去养老院拍完片后去找他。”
  “好。”童夏说,“外婆年纪大了,不能工作太长时间。”
  “知道了。”林意语气有些不耐。
  童夏回卧室,困意逐渐单薄。
  她不清楚林意要怎么拍摄,外婆能不能承受的住。
  但陈政泽他们明日要去寺庙,收了人家的钱,总不好第一天就缺席。
  她站在窗前,看那颗歪脖子树,看远处斑驳的影子。
  再有两个月,就能离开这座对她只阴不晴的城市了。
  客厅里响起碎东西的响声,林意又发脾气了。
  从小被宠到大顺风顺水的林意,这辈子唯一的要吃的苦当数陈政泽了。
  陈家祖荫丰厚,旁人轻易攀不上,林意做梦都想嫁入陈家。
  可童夏觉着,有些人的梦就该碎一碎,就像那块碎掉的玉坠一样。
  她打开手机,直接给陈政泽打了个电话。
  电话在快被挂断时接通,他声音带着浓厚的困意,“怎么了?”
  童夏的心疼一下,因为一己私欲,影响他睡觉,她迅速回,压着声音:“没什么,你胃还疼吗?染发膏洗掉了没?有吃药吗?”
  “先回答你哪个?”他闷闷地笑,心情好像不错。
  童夏窘,“对不起。”
  “不疼了,洗了,没吃。”
  “陈――”想到林意还在外面,童夏立即住口,顿半秒,“小卖铺对面的阿婆给我推荐过一个胃药,挺有用的,我明天带给你吧?”
  “嗯。”
  “你……头发什么颜色啊?”
  他嗤一声,“你还敢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钢G,薄荷糖,酒,染发膏,这么多巧合?”
  她忽地笑出来,这一笑,更加做实了她整他的事儿。
  “再笑一下,我开车过去,你当我面笑?”
  “我错了,你头发什么颜色啊?”
  “你猜。”
  “我猜不到。”
  “明天自己来看。”
  “好。”
  “塑料瓶,谢了。”
  “不用谢,你给了我很多兼职费。”
  挂断电话后,童夏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尽管证明了他的电话是能打通的,但她的内心没丝毫喜悦。
  后来,在这段荒唐纠缠要翻页时,她坐在距地面三万英尺的飞机上,才恍然明白,这个张扬肆意却又对万物漠然的少年,是因为把她看在了眼里,她才会从他那取得一次又一次的殊荣。
  
第16章 第16章 “占我便宜,你脸红什么……
  童夏起了个大早,去巷子阿婆那里买了几盒胃药后乘公交去北平花园。
  舒澈那边现在是下半夜,她发消息给童夏抱怨说国外吃的太单一,她想念国内的美食,想她。
  童夏安慰她,给她加油,承诺回来继续带她吃好的,让她早点休息。
  舒澈说好。
  童夏放下手机,看向窗外,街头巷尾人群熙熙攘攘,刚出锅的热食升起的白烟模糊了摊主的面庞,烟火气息浓厚,她缓缓收回视线,莫名想到和这场景氛围截然相反的陈政泽。
  他清冷,淡漠,身上没一丝烟火气,让人觉着遥不可及。
  关于陈政泽的发色,童夏隐隐期待,又有些忐忑,万一要是很夸张的发色,陈政泽反悔了导游兼职,她又要重新找兼职,而且,肯定碰不到这么丰厚报酬的兼职。
  半小时候,童夏站在陈政泽家门口,驻足片刻,才鼓起勇气按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个红毛,哈欠连天,发型乱的像鸡窝,如果不是贺淮新那张高颜值脸顶着,这发色简直是灾难。
  “早。”他含糊不清。
  “早。”童夏问:“你们刚起来吗?”
  贺淮新直男发言,“不是,只有我被你吵醒了。”
  童夏:“昨天颜辞说今天早上八点出发的。”
  “你听她瞎胡扯。”
  童夏跟着贺淮新进屋,贺淮新摊在沙发上迷蒙着眼,“妹妹啊,要不你找个卧室也睡吧,这谁能起得来。”
  “没事,我等你们准备好了再去也可以。”童夏有些为难地问:“那个……陈政泽的发色是什么样的啊?”
  贺淮新艰难开机,起身,猛吸一口美式冰咖,指指二楼的卧室,“自己去看呗。”
  童夏哪敢,走过去把药放茶几上,又把很有重量的背包摘掉,去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童夏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见客厅站着的陈政泽,顶着头……银发的陈政泽。
  他皮肤本就白,加上银发的衬托,肤色接近惨白,五官又立体,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但这人,此刻没什么表情,唇线抿直。
  “早。”童夏轻声打招呼。
  他撩起眼皮,神情懒散地看过来。
  童夏头皮发紧。
  她带入想了想,如果朋友硬是给她染了一个自认为好看但她不喜欢的发色,那确实挺恼火的,而且,昨天游戏输到底,简直把他的面子扔到地上踩,他可是桀骜不驯的陈政泽啊。
  陈政泽见童夏脑子短路似的站在那里,薄唇一碰,“失忆了?”
  “没有,你这头发颜色还挺好看的。”
  “是吗?”他似笑非笑,“给你也染?”
  童夏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家里人不同意。”
  陈政泽慢条斯理地拧着瓶口,瓶身的雾气印出他的指印,“你给我染发,你家里人同意了?”
  “……”
  童夏招架不住,为难地站在那里。
  陈政泽仰头慢腾腾地喝着冰水,视线落在她身上,早上柔柔的阳光映着她,给她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光圈,眼底一小块垂影随着她颤动的睫毛跳跃着,浑然天成的温柔恬淡气质,任谁看了眉眼都会随之温和几分。
  童夏看着他尖尖的喉结,以及瓶子里越来越少的矿泉水,和他商量,“可不可以等我上大学时再染?”
  “你上哪个大学?”陈政泽问。
  “应该去京市的大学。”
  “又骗人?”
  “没。”童夏嘴角漾起浅浅的梨涡,“一早就打算好的。”
  陈正泽勾唇,这姑娘,也太好欺负了。
  贺淮新和颜辞吵吵闹闹下楼,颜辞嘲讽贺淮新是炸天红毛,贺淮新嘲笑颜辞是太平公主。
  颜辞冲过来抱住童夏,“看,是红毛吧。”
  “是,不过挺好看的。”童夏认真道。
  贺淮新往陈政泽旁边一站,揽着陈政泽,“童夏,再评价下。”
  颜辞抢答:“陈政泽帅上天,你也像个人。”
  “啧啧,母老虎啊母老虎。”贺淮新摇头感慨道,去洗手间洗漱。
  颜辞注意力被手臂压着的浑圆吸走,她压低声音,“童夏,没看出来呀,这么大。”
  童夏脸一红,下意识含胸,“没有。”
  颜辞哈哈大笑,随后去和贺淮新争抢洗手间。
  陈政泽扔给童夏一瓶牛奶,“要等一会儿。”
  “好。”童夏说,“不急。”
  陈政泽上楼换衣服时,童夏忍不住看他的背影,宽肩窄背,腿往上迈时,贲张的肌肉肌肉隐隐现现,有这个年纪的少年气,也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力量。
  收拾完毕后,颜辞给大家开了个短会,她先是拍了下桌子,然后凶巴巴地说:“我告诉你俩啊,高中毕业季旅游从现在就开始了,你俩要是敢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我绕不了你。”
  她握着拳头,给自己提升威慑力。
  贺淮新两根手指捏起颜辞细细的手腕,晃了晃,“哎哟,我好怕拍哦。”
  童夏没忍住,失笑。
  陈政泽看她一眼。
  她又立即收了笑容。
  陈政泽问:“童夏夏导游,你有什么安排?”
  “大家带好身份证,尽量一块行动,其余没了。”
  “会开车吗?”陈政泽问。
  “不会。”童夏拿书身份证,让大家看,“我还没成年。”
  陈政泽看一眼身份证,生日七月八日,照片上的女孩五官清隽,短齐发,微笑着,眼睛是亮的。
  尽管也见过她笑,但那笑容过于礼貌,和照片上发自内心的笑完全不同。
  贺淮新开的车,颜辞副驾,童夏和陈政泽坐在后面,颜辞和童夏随意聊着校园生活,陈政泽窝在一角浅浅睡去。
  颜辞从后视镜看一眼陈政泽,和贺淮新说:“陈政泽最近的睡眠是不是好了点?”
  “好像是。”
  童夏问:“他以前睡眠不好吗?”
  “很不好,成宿成宿的熬。”
  “嗯。”
  颜辞很喜欢童夏这种分寸感,无论给她聊什么,她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从不往下深究,既参与了聊天,也不让人感觉到聒噪,比如现在,童夏不会往下追问为什么睡眠不好,但她如果说的话,她也会认真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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