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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他用关怀的语气霹雳吧啦地说了一堆,童夏心凉了又凉,最后是在忍不住打断他,“爸,外婆需要交医药费,得两万元。”
  童海川咳一声,“夏夏,你不是知道吗,钱都在你阿姨那里。”
  童夏等童海川说完,又给林欣打电话。
  林欣歇斯底里的指责:“你还有脸要钱,你外婆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扯你姐姐衣服,现在好几家媒体拿着照片来要钱!”
  电话啪一声被挂断。
  童夏彻底陷入绝望中。
  晚上,外婆醒来,她握着童夏的手,看着童夏苍白的脸干枯的嘴唇,满脸歉意,虚弱地说:“又连累我乖乖了。”
  从被陈政泽赶出来,到现在,童夏一滴眼泪没流,这会儿,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滴接一滴的往下砸。
  “没有。”她哽咽着说,“不怪你,是我没保护好你。”
  老人拍拍童夏的手,“不哭,乖乖,不哭啊。”
  童夏给外婆喂了点水和清粥,晚上八点,外婆再次睡着。
  她看手机,上面几个未接来电,陈政泽的一个,颜辞的三个。
  童夏给她打过去,颜辞几乎是秒接,“夏夏,你没事吧?”
  “没事。”童夏顿了几秒,“陈政泽呢?”
  “被贺淮新拽酒吧去了,你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颜辞问。
  童夏咳一声,提高分贝,“刚睡醒。”
  颜辞哦了声,“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也怪我,反正都是误会,陈政泽他不是故意发脾气的,他妈妈去世是人为,这事一直是他的心结,所以今天就凶了点,他因为这事都给我们翻过脸,你现在有空吗?我在酒吧等你,说开了就好了。”
  “好,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童夏都得去哄陈政泽,因为,她缺那一千块钱。
  酒吧离医院不到三公里,童夏扫单车去的。
  路上,她在一会所门口,遇到了童海川,他拥着一年轻女孩,手搭在女孩臀部。
  童夏停下来,重重呼吸几下,又往前骑行。
  前方灯火通明,人群聚了又散。
  陈政泽他们在一楼舞池边,一张桌子围了许多人,陈政泽坐在角落里,弓着身子抽烟,旁边亮一点的位置,坐着林意。
  一桌子的人相互劝酒,但没人敢叫陈政泽喝。
  他清冷那劲儿,和这酒吧喧闹的氛围截然相反。
  在家里拽上天的林意,现在也像个陪酒小姐一样,看着陈政泽的脸色。
  她张口要给陈政泽说些什么,他偏头冷睨她一眼,她立马住口,尬笑着喝酒。
  她原本距陈正泽在的地方有好几米,但这个点,正是上人的时候,她被人群推推挤挤,距陈政泽越来越近。
  林意起身接了电话,一手捂着耳朵,声音很高。
  “陈政泽摆平了。”
  “……”
  她推外婆那事,陈政泽给她摆平了。
  童夏腿实在往前迈不动,转身往回走,有醉酒的人堵她,她抱着略显稚气的书包躲闪。
  贺淮新先注意到童夏,他手肘撞陈政泽,示意她往门口看去。
  陈政泽不耐地往贺淮新示意的方向看去,童夏小鸡仔似的,抱着书包横冲直撞,她运气好,碰到酒吧巡逻的,抓着醉酒闹事的,给她开了路。
  她慌忙逃跑,浑然不知书包里掉了东西,巡逻的喊她,她也不回头。
  陈政泽拎着手机过去,要走童夏掉的东西,眼睛被包装盒上的字体狠狠刺着,是曲奇饼,日期很新,今天中午的。
  他瞬间明白了这姑娘是来干什么的,等跑出来后,这姑娘已上了公交车。
  这时,恰巧颜辞赶到,她从车上下来,截住陈政泽,问:“童夏来了没,她刚给我打电话关系你,我给她说你在酒吧,今天是误会,让她来玩,把事情说开。”
  “她刚走。”陈政泽喊住送颜辞来的车,说:“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
  颜辞一脸懵逼。
  贺淮新也从里面出来,叼着根烟,半眯着眸子,一副痞样儿。
  颜辞扯走他嘴里烟,扔在地上踩灭,“陈政泽这么慌干什么去了?”
  “追童夏去了呗。”
  颜辞抱臂,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贺淮新,你有没有觉着陈政泽对童夏有点上心。”
  “我又不瞎。”
  颜辞挑眉,直勾勾地看着贺淮新,“那你有没有感觉我对你也挺上心的。”
  贺淮新摇摇头,又摸出根烟咬嘴里,“那倒没有,哎,趁着假期你找个男朋友吧,别霍霍我了行吗?”
  颜辞又抢走他的烟,打他,“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贺淮新贱兮兮的笑,笑着笑着眼神就暗淡了。
  颜辞给童夏打电话时,童夏以为今天的混乱会因为她的低头而终止,去的时候,特意买了曲奇带上,没曾想,混乱才刚刚开始,林意的事,是陈政泽摆平的。
  童夏胸口闷疼,堵得慌,喘不过来气。
  她坐在医院后门的台阶上,迎着清冷冷的月光,抽了根烟,眼泪和月光一般,无声地往下撒。
  为什么,她的青春要在苦厄里来回穿梭。
  忽地,烟被人拽走。
  童夏一怔,抬头,丝毫不漏地对上陈政泽的目光,瞳孔里还蓄着眼泪,她眼睫一颤,两滴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滑,陈政泽的面孔彻底清晰。
  陈政泽把烟扔地上,踩灭,“不乖乖女吗?”
  童夏低下头,迅速把眼泪抹干净,看向别处,“乖乖女也可以抽烟。”
  陈政泽蹲在童夏面前,曲奇饼盒子被他撕的刺耳响,他拿出一块饼干,递给童夏。
  童夏没接。
  这人混的把饼干往她嘴里递。
  童夏只好接住。
  陈政泽微微抬头,借着月光看她,身上脏兮兮的,眼睛红肿,小脸儿上还有泪痕,他心隐隐痛着,扯了扯嘴角,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有几个好父辈,让他说话不用看人脸色,从出生到现在没求人办过事。
  所以,现在连哄女生都不会。
  童夏忙了一天,闻到曲奇饼的香味,才发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也没管什么,啃了那块饼干。
  等她吃完,陈政泽手背碰碰她膝盖,“上午的事情,抱歉。”
  收了往常的吊儿郎当,语气郑重认真。
  童夏一惊,他能追到这儿已经算是奇迹了,没想到还能道歉。
  “没事,我也有错。”童夏话落,鼻尖更酸了,眼泪又渗出来。
  陈政泽抬手给她擦眼泪,动作温柔的他自己都没想到,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团成一团。
  “来医院做什么?”陈政泽问。
  “外婆生病了。”
  陈政泽拧了下眉头,“严重吗?”
  童夏沉默两秒,“不严重。”
  
第20章 第20章 “我在门口”
  一顿饭吃的安静极了,一天发生这么多事,童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啃完那块饼干后,胃里有了点东西,又想吐,一小碗粥喝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即使吃不下,她也握着调羹安静地等陈政泽吃饭。
  医院附近的餐馆,食客群体大多是患者家属,可能是染了病痛的苦楚,这餐馆里很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和吃饭声,还有时不时地叹息声。
  陈政泽也没吃多少,见童夏捏着调羹发呆,那双大眼睛恨不得看进碗里了,于是敲敲桌面,“走吗?”
  “好。”童夏起身,“我得回医院了。”
  “嗯。”陈政泽跟着她往医院门口,说:“我们不着急出去玩,你忙完了再来。”
  “谢谢。”童夏缓缓道。
  她现在真的缺钱,外婆这情况不知道要住院多久,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从某方面来说,陈政泽算是在救外婆的命。
  陈政泽勾唇,“有事打电话。”
  童夏在大厅里坐了会儿,确定陈政泽走远后,她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个瑜伽垫和一个便宜被褥,晚上在外婆床边打地铺用。
  等再返回时候,原本冷清的病房,挤满了人,林意团队的人,病房里架着台相机,在拍摄林意照顾外婆的视频。
  林意接过助理削好的苹果,切了一小块,硬塞进外婆嘴里,明明对病床上的老人厌恶的要死,却还硬挤出温柔的笑。
  童夏看着恶心,她走过去,拿掉林意手里的苹果,“医生交代过,九点后不能再吃东西了。”
  林意瞪童夏,“起开。”
  童夏口吻平静,“是在直播吗?要我给大家说一下真实的情况吗?”
  林意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童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童夏无声地吐了口气,“姐,我外婆真不能再折腾了。”
  这时,老人扯扯林意的衣角,“不用管她,拍完再说。”
  一句话,喘了三口气才说完,说完后就一个劲儿地咳嗽。
  林意见这状况,紧忙拉着凳子往后挪,生怕沾染上什么疾病,她伸手,助理将一片湿巾放她手上,林意用湿巾反复擦着手。
  等团队的人收拾好相机支架,林意带着口罩鸭舌帽走了。
  “拍就拍了,你给他们计较什么?”外婆摩擦着童夏的手背说。
  “外婆,我不想回去了。”童夏平静地看着外婆满头的白发,“等你出院了,我们就走吧。”
  她真的害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外婆看着童夏沉思许久,最后说了个好字。
  手机震动了两下,童夏点开看,陈政泽发了两条消息。
  【306病房是吗?】
  【我在门口,方便的话,出来下。】
  童夏拿着手机出去,陈政泽拎着两个购物袋,单手抄兜贴门站着。
  “你怎么来了?”童夏问。
  陈政泽把购物袋递给她,“赔你的衣服,还有一些随便买的东西,用不着的直接扔了。”
  长时间孤立无援的状态,这一刻,被陈政泽轻而易举地打破,童夏不得不承认,陈政泽并非外在看起来那样冷硬野蛮,他其实是个温暖且心思细腻的人,就像那一头桀骜不驯的银发,摸起来,是软软的。
  “谢谢。”
  陈政泽吊儿郎当地嗤笑一声,“这俩字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童夏疲惫的小脸挤出一丝笑容。
  陈政泽勾唇,算作回应,扭头走了。
  童夏拎着沉甸甸的两个大购物袋回病房,外婆还没睡着,问她买的什么。
  童夏说一个朋友送的,她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桌子上放,两套衣服,一套她穿的,一套老人睡衣,布料的触感很好,logo绣在不显眼的位置上。
  另一个购物袋,是洗漱用品,充电器充电宝,还有一个玩偶熊,长得有点呆呆的,模样有些搞笑。
  童夏弯弯唇,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些。
  外婆弯着眉眼说:“舒澈送的吗?”
  童夏摇头:“不是。”
  “那你这朋友还挺贴心的,丫头,人家对你好,你也要对人家好,知道吗?”
  童夏捏着那软乎乎的玩偶熊,“知道,你从小就这样教育我。”
  童夏躺在地铺上,抱着那个玩偶熊失眠,她看着窗外一栋灯火通明的大楼失神,她和陈政泽之间的关系,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早上,童夏被外婆的咳嗽声吵醒,她睁眼反应了片刻,紧忙起来照顾外婆。
  医生过来查房,外婆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温和道:“你脑子里的淤血还没清干净呢,得住一段时间。”
  外婆喃喃道:“那得花老多钱了。”
  童夏安慰她,“没花多少钱,我现在能挣钱。”
  早饭过后,养老院的保安爷爷拎着水果过来,他和外婆聊天时,童夏去翻看手机消息,手机从一早就震动个不停,此刻满屏的红气泡。
  群里,朋友圈,好友聊天页面上到处都在说高考分数的事。
  童夏一拍脑门,今天是高考出成绩的日子,给忙忘了。
  舒澈也发来消息:【宝贝,查分数了没,我已经查完了,586,刚好够用,抽烟表情.jpg】
  童夏回她:【我还没查。】
  舒澈秒回:【赶紧查查。】
  童夏:【好。】
  论人生中重要的时刻,高考查分应算一个,
  童夏吐了口气,带着手机往楼道走去,点开网页,输入相关信息,又吐一口气,屏息,点击提交,楼道信号不太好,网页上的圈圈一直在转,她安静又轰轰烈烈地等待着,五秒后,网页上的字,从上往下逐渐清晰。
  她视野从上往下扫,却只能识别出那两行字。
  童夏
  736分
  安静三秒,心猛地一颤,瞬间泪崩。
  动荡不安的青春,终于迎来了独属于她的辉煌,无数个咬紧牙关孤立无助的日夜,随着高考这张试卷落幕。
  医院住院部楼道的早晨,格外安静,没有家人激动的呐喊声,也没有相互对视的喜极而泣,更没有为她骄傲的承诺。
  她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笑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
  廉价的文具,洗到发白的校服,日复一日的坚持,为她迎来了高考的加冕日。
  她一个人,活成了一支队伍。
  童夏急匆匆地跑进病房,胸口起伏着,脸上挂着许久不见的雀跃,兴奋道:“外婆。”
  外婆抬头看,她笑着说,“736,第一。”
  外婆静止片刻,随后捂着嘴巴,眼底红了一片,激动地摆手,“给外婆看看。”
  童夏再点开手机,才发现教育考试院早早发来的短信。
  老人拿着手机,逐字逐句看那条简短的短信,“是,是第一,是第一,丫头,要苦尽甘来了,好好好,好事。”
  外婆开心的语调中带了哽咽,整个人语无伦次。
  “外婆,我是不是变强了?”童夏红着眼睛问。
  “我丫头一直都很棒。”外婆伸手,“过来外婆抱抱。”
  舒澈觉着等童夏分数快等一个世纪了,实在忍不了了直接弹个视频过来,接通,她激动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查了没有啊?急死我了。”
  童夏笑,“查了,736,状元。”
  一向野的没边的舒澈哇一声哭出来。
  童夏也跟着哭,看着屏幕哽咽道:“舒澈,你别哭啊,你还要比赛,眼睛肿了怎么办?”
  良久,舒澈断断续续道:“他妈的,童夏你给我记住了,你这状元当之无愧,妈的,永远不要放弃,永远向上,永远昂扬。”
  童夏户籍还在县城高中,在庆市算是借读,庆市班主任是安锦旧友,问了童夏的分数后,欣慰的冒眼泪,也尊重童夏的意愿,不在班级群里公布童夏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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