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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童夏把房间收拾了下,出去转了转。
  她无意间进了一条热闹的街道,是他们这边的集市。
  弯弯长长的街道,商品琳琅满目,摆摊的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们不慌不忙,格外有耐心地给客人介绍自家的产品,游客、摊主脸上多挂着笑容。
  童夏缓缓地往前走,彻底走到人群中时,她下意识回头,去寻那个以她为荣为她骄傲的外婆,来来往往的人群,把街道衬的逼仄不已,她认真又冷静地看着,没有一张脸像外婆。
  骄阳的威力似乎弱了下来,童夏感觉到了凉意,像是被冷冽的细雨扎了又扎。
  路过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贩,童夏驻足,对着拍了张照片,发给舒澈,问她有没有看上眼的,舒澈秒回,在图片上圈出了个非遗版画,给童夏说她要这个。
  童夏拿起那幅画看了看,原木色相框,里面镶嵌着一副红底过关大神的绘画。
  见童夏有买的苗头,在躺椅上摇蒲扇的阿婆开口介绍:“姑娘,这画寓意挺好的,如其名,过关大神,寓意关关顺利。”
  “是挺好的。”童夏淡笑,“多少钱阿婆?”
  “30。”
  “能便宜点吗?”
  30元不贵,童夏学着一旁讲价的游客和面前的阿婆还价,感受讲价成功的乐趣。
  “小姑娘,30还讲价啊。”
  “这画顶多15。”童夏故作镇静。
  阿婆随手拽了个塑料袋,“行吧行吧,看你这么漂亮的份上,卖你一个。”
  童夏抿唇把过关大神装起来,内心直感慨还价还少了。
  她在这条巷子逛了许久,摊主卖的东西对童夏来说很稀奇,她每经过一个摊铺,都要停下来看一看,等逛完整条街,童夏手里的东西多了起来,有给颜辞买的扎染包包,给贺淮新买的护腕,给陈政泽买的瓦福猫,她还买了一盒玉溪,和一个手绘冰箱贴。
  淘到的这些东西都是和童夏心意的,她把东西摆在一起,给陈政泽发了张照片:【今天买了好多好玩的。】
  手机屏幕上方并未提示’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童夏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随后退出,在按灭手机前随手刷了下朋友圈,林意的那条朋友圈映入眼帘,在指尖继续往上滑的上一秒,她注意到了照片一角的陈政泽。
  他后背靠着椅子,虎口圈着酒杯,正看着镜头,狭长的眼尾微微扬起。
  童夏眼睛被这画面刺了一下,她盯着照片出神,直到眸子酸涩的她不得不眨眼睛缓解,她才按灭手机。
  过两秒,她点开和陈政泽的聊天框,踩点撤回了她刚刚发给他的那条消息。
  她抬头看了眼远方,拎着塑料袋的手,指尖向内,在掌心留下白色的月牙。
  她在奢求幻想什么呢?和陈政泽,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童夏快到民宿时,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下。
  莫名其妙的,她有股强烈的预感,是陈政泽的消息。
  她解锁手机看,还真是,陈政泽问他撤回的什么,中午好好吃饭了没。
  童夏回:【吃了,没什么。】
  陈政泽:【不开心?】
  童夏牙齿叼了叼嘴唇内里的肉,一股疼痛感袭来,她回复:【没有。】
  陈政泽:【嗯,生气也没用,是你不来的。】
  童夏拎着东西上楼,站在窗边看远处的风景,宽阔,色彩艳丽,像一幅油画。
  她像失了魂似的,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脑子里都是林意朋友圈里的那张照片,林意挤进了陈家人的圈子里,陈政泽离她痛恨的人越来越近了。
  而且,照片上的两人挺般配的,说是情侣也没人怀疑。
  如果林意发的是视频,那画面往后拉几帧,陈政泽会不会对着镜头笑?
  一股无名的烦躁和不安笼罩着童夏,她把那包玉溪拆了,找打火机点燃,故意猛吸一口。
  烟草的味道顺着嗓子眼猛烈地往下滚,她被呛的面色通红,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
  -
  陈政泽他们是下午六点多回来的,贺淮新没直接回民宿,在附近的小学和一群孩子们玩篮球,颜辞过去凑热闹。
  陈政泽拎着车钥匙上来找童夏,“一天都闷在屋里?”
  “没有,出去转了会儿。”
  “嗯,饿不饿?”
  “有点。”童夏中午没吃饭,刚刚肚子已经叫饿了。
  “想吃什么?”
  童夏没什么胃口,随口说:“面吧。”
  陈政泽带童夏去了家当地的老面馆,面筋道,汤鲜美,里面的料也足。
  童夏吃的比预期多,但还是没吃饭,剩了一半,她扯谎:“中午吃太多零食了。”
  陈政泽付完钱,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并肩往外走,他沉默无言,眉头轻轻地皱着,很明显地,在思考事情。
  良久,陈政泽握着童夏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些力道,他偏头看她,“聊聊?”
  童夏不知道他要说的什么,但他的表情比往日认真,她仰头看他,圆眼清澈却无神,“什么?”
  “今儿去找老爷子吃饭,遇见了林意。”
  童夏呼吸一滞。
  陈政泽停住口,边从兜里掏上午从饭店里拿的糖,边观察童夏的表情,他撕开那只棒棒糖,递到童夏嘴边。
  她张嘴把糖含在口里,带着水蜜桃的甜慢慢在口腔里铺开。
  “然后呢?”她含糊不清问。
  “然后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前几年,老爷子遇到意外,失明了,林意她妈帮忙给找的眼角膜。”
  童夏牙齿一用力,嘴里的糖果顷刻间碎成了几片,那些细小颗粒在嘴巴里融化的更快了。
  “你知道的,我就老爷子这一个亲人了,所以林意的事情,我以后得管。”
  童夏无波无澜地眨了下眼睛,手从陈政泽那里收回,天暗了下来,她孤零零地看着他不太清晰的五官,盯了几秒,低睫看路面上的石子。
  那么,陈政泽你知道吗?林欣孝顺陈老爷子的那副眼角膜,是我妈妈的。
  
第42章 第42章 “想都别想”
  童夏站在风中,看着远处失神,很纠结,她想告诉陈政泽陈老爷子眼角膜的来历,想和他并肩站。
  也想陈政泽多帮林意,这样和他站在对立面的那天,或许愧疚感没那么重。
  视野内,把草原分割成几块的蜿蜒小路,一股脑冲进远方,不知道在很远的地方,这些路是相交,还是分的更远,亦或是消失。
  陈政泽抬手轻拍了下童夏后脑勺,“很为难?”
  “没,我都行。”
  陈政泽啼笑皆非,“什么叫都行?”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干预。”
  陈政泽眯了下眼,贴着她后脑勺的手往下滑,捏她脸,“这是你男朋友的事。”
  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童夏瞬间累极,连抬头看陈政泽那勾人眉眼的力气都没有,她揉揉眼,低不可闻地叹口气,“好。”
  陈政泽啧了声,笑着吊儿郎当地说:“我只管她工作上的事,替我家老爷子还人情,你要是真不痛快,随时往我身上发泄。”
  他伸开双手,笑的没个正行,“你男朋友什么都能承受的住。”
  眼睛好像吹进了风沙,一瞬间酸涩起来,她向前一步,双手拦住陈政泽的腰,第一次这样主动全完地抱他,她头贴着他胸膛,吸了口气,独属于他的气息钻进她的身体,和血液搅合在一起,“你不是浪子吗?”
  闻声,陈政泽嘴角抽搐下。
  “浪子会这么在乎女朋友的心情吗?”
  “你听谁瞎几把乱说的?”
  “好几个学校的表白墙上,都说你有好多女朋友。”
  他是表白墙上的顶流人物,隔几天就会有他的新消息出现,多是关于他恋情的话题。
  印象中,他总是频繁地换女朋友,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一个赛一个的美。
  他嗤笑一声,又开始耍那副流氓不正经样儿,“瞧我这张脸给我惹的祸,幸亏我身边没跟小孩,要不然,就是隐婚生子了。”
  童夏被逗笑,肩旁在他怀里轻轻颤着,但笑完后,心里又无比空虚,她懒懒地唤他,“陈政泽,你这样很容易吃亏。”
  “万一人家女孩真以为你是浪子,只是和你玩玩呢?”
  “没有万一。”
  “为什么?”
  他大手扣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拉开两人的距离,略有些强硬地让童夏和他对视,“因为已经有你了。”
  童夏挪开眼,“我们会分手的。”
  “想都别想。”陈政泽语气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很正经严肃,“除非你想单身,否则你跟谁好我搞谁。”
  他没开玩笑,也十分确定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童夏这个名字、被怀里的人,无时无刻地调动着,兴奋着。
  因此,关于一生一世的承诺,他极其确信,是要给她的。
  一股暖流从童夏胸腔处经过,她故意气他:“你怎么这么坏,哪有谈恋爱不让人分手的。”
  “有啊,陈政泽这儿。”他笑的像个地痞流氓。
  但宽阔结实的身体,还有他那霸道的承诺,无疑不让人安全感拉满。
  童夏咬了下嘴里软肉,认真地问陈政泽:“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
  陈政泽低头封住她的唇,上瘾似的享受着里面的味道,远处的摩托车声越来越近,陈政泽掐着时间放开他,“说了不会。”
  分手的话题到此终结。
  童夏被他牵着往前走,她安静地跟着地上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不敢想,如果没有陈年恩怨,她此刻会有多幸福。
  她忽然喊他:“陈政泽。”
  他不厌其烦地应着,“嗯?”
  童夏咧嘴笑,“没事,就是想叫你。”
  陈政泽挑眉,俯身凑近她,展示顽劣本质,“那,有想在床上叫我吗?”
  童夏大拇指扣了下他手背,路灯下的她澄澈动人,她咬了下嘴唇,大胆发问:“陈政泽,你喜欢那个吗?”
  她这样的态度让陈政泽有些意外,以往他说句混话,小姑娘脸红透,他语气欠欠的,“我喜欢和你。”
  童夏沉默,眼底翻滚着情绪。
  陈政泽手机响了,林意的电话,他牵着童夏的手放进兜里,才按了接听,开了免提。
  “干嘛呢?”有了今天上午那顿饭局的铺垫,林意的语气比以往缠绵。
  “和女朋友散步。”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住。
  但林意从没把童夏作为感情上的竞争对手,很快,她笑着说:“你这样的,还有耐心散步?”
  “看跟谁了。”陈政泽低头睨着童夏,这姑娘像毒药一样,碰一下,就得搭上一辈子。
  远处路口,咖啡站在那里,对着童夏陈政泽汪汪叫了两声,便往这边疯跑。
  童夏抬头看陈政泽一眼,陈政泽对上她的视线,立即会意,松开她手时还不忘提醒她:“小心点跑。”
  “有事?”陈政泽问林意。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林意话里有些埋怨,听起来在撒娇。
  陈政泽从兜里掏出根烟咬在嘴里,漫不经心地点燃,对着空气缓缓吹了口白雾后,轻嗤一声,“也不是。”
  “没事是我不能接你电话,女朋友管的严。”
  林意摸不敢试探陈政泽的底线,她要循序渐进地攻下陈政泽,用把柄也好,用道德绑架也好,总之,她一定要进陈家,这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她把话题扯到工作上,“法国的秀我想去看。”
  “办不了。”
  “为什么?”
  “你不够格,去了也是被人嘲。”陈政泽直白地提醒她。
  他确实能给林意弄到去巴黎看秀的位置,但她咖位不够,也没走过大的国际秀场,去了坐在一众时尚圈前沿人物里,只能达到一个目的――告诉别人她是个没能力的资源咖。
  林意本来就是随便找个由头来给陈政泽打电话的,她也没真想去法国秀场,于是故作失望,“好吧,那我再努力两年。”
  “嗯,挂了。”陈政泽淡淡地回。
  童夏和咖啡玩的不亦乐乎,暖光的路灯,皎洁的月光,在地面上交织在一起,笼罩着一人一狗,柔和温馨,像是人间的赞礼。
  陈政泽单手抄兜,身体站的不怎么直,边抽烟边眯眼看远处和狗嬉闹的童夏,嘴角不自觉上扬,视野却逐渐模糊,他再次想起那个还未来得及看看这世间,跟着妈妈一块离开的妹妹。
  如果没有那档子事,她现在应该和童夏一样大了,黄嫣会把她养的极好。
  安静善良,会拉小提琴,功课应该不错,喜欢动物,喜欢童夏,偶尔会冲他发脾气撒娇……
  他不断描摹着她的模样,内心隐隐作痛,眼角有了湿意。
  童夏回头看时,积了很长一截的烟灰,被风一吹,顺着裤缝落在陈政泽的鞋面上,他像是被人剥走了灵魂,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长久沉思地注视着地面,落寞,颓败,孤冷,连夏季的风也对他无可奈何。
  “陈政泽,我们回去吧。”童夏喊他,心里疼了一下。
  她看不得陈政泽脸上出现和意气风发相维和表情,却又在背后默默蓄力,不断积聚对陈老爷子反击的力量。
  她似一把刀面生锈,但刀刃锋利的刺刀,陈政泽在用毕生的热情打磨着她。
  他夹着烟的指尖蜷缩了下,抬头,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如此哑,“好。”
  童夏把咖啡的牵引绳团成一团,往陈政泽那里扔,然后扭头就跑,“谁最后一个回去谁就是狗。”
  陈政泽失笑,弯腰捡走牵引绳,“童夏夏,胆肥了啊。”
  童夏被饿狼追似的,拼命地往民宿跑,一步两个台阶,一鼓作气冲进房间,抵着房门听咚咚的心跳声。
  十几秒后,门外响起拍门声。
  童夏拉开门,接住飞过来的牵引绳,好奇地问陈政泽:“你俩谁先跑回来的?”
  “还用问?”陈政泽不屑地看了眼咖啡。
  咖啡忽地跳起来,对着陈政泽汪汪乱叫,一脸不服气样儿,像个十足的逆子。
  这一层民宿有好几个房间,童夏怕咖啡这样乱叫影响别人休息,于是眼疾手快地握着咖啡的嘴,手动给它闭麦。
  咖啡翘着的尾巴垂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童夏,神情哀默。
  童夏微微皱眉,问陈政泽:“刚刚你欺负他了?”
  “我闲的?”
  “那他怎么这么委屈?”
  “因为你叫它狗吧。”
  “嗯?”童夏被陈政泽说的云里雾里,“它本来不就是狗吗?”
  “它以为自己是咖啡。”陈政泽语调慢悠悠的。
  “……”
  陈政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弯腰使坏,把童夏的头发揉的乱乱的,“走了,明天我想多睡会儿,中午饭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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