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政泽房间门关上不到两分钟,颜辞拎着一堆零食走过来,冲咖啡做妖娆做作的姿势,咖啡尾巴又翘起来,过去嗅了嗅颜辞手里的塑料袋,颜辞撕开包牛肉喂它,它开心极了。
“你说陈政泽是不是有啥大病?”颜辞问童夏。
“什么意思?”
“我刚刚看到他,拎着咖啡把人,哦不对,把狗放门外,自己上来了。”
与此同时,咖啡回头对童夏哼唧了声,仿佛在作证颜辞说的话是真实的。
童夏抿唇笑了笑,刚刚,陈政泽没跑过咖啡。
-
童夏洗完热水澡后,也给咖啡洗个热水澡,这一通折腾下来,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躺床上刷手机的颜辞,见童夏出来,蹭一下坐起来,扬着手机笑的无奈,“我现在浑身上下都酸!”
“怎么了?”
颜辞下床,双手握着童夏的脖子,“怎么了,你这个女人还问我怎么了,陈政泽全网的头像都换成你了,如实招来,用的什么招数让陈政泽这个浪子对你死心塌地的。”
童夏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就正常相处,什么招数也没用。”
“那他沦陷这么快,难不成之前暗恋你啊?”
童夏摇摇头。
颜辞继续追问:“你们之前见过吗?”
童夏想了想,“没有吧。”
“那就奇了怪了。”颜辞一脸纳闷,她想不通是一向冷淡欠揍的陈政泽,怎么会有如此汹涌的爱意,不像是一见钟情,更像是蓄谋已久。
童夏简单地护肤后,去床上睡觉,颜辞和她依偎在一起,聊了会儿天,临睡前,她问童夏:“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没。”
“仔细想想,哪方面的都行。”
童夏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自己想要什么,“真没有。”
颜辞:“车子票子房子,收拾,护肤什么的,都算。”
童夏翻了个身,平躺着,手搭在被子上,“我想换个书包。”
她随身携带的书包,已经好多年了,用来装重要证件的,从前放在外婆那里,后来藏在便利店了,现在跟着她漂泊,已经有好几处磨的露着布丝。
“我买给你。”
“好,那先谢谢辞辞富婆了。”
“不谢。”颜辞嘿嘿笑了两声,往童夏那边凑,“看不出来啊夏夏,身材这么好,平躺着还这么有料。”
童夏把被子拉到下巴,小声嘀咕:“大家都一样。”
颜辞摸了摸自己,“一样个毛啊,你那和我比,简直核武器!”
童夏噗嗤笑出来,“快睡吧,很晚了。”
颜辞不再乱童夏,“行,明天还有事呢?”
童夏小脑袋歪过去看她,“嗯?明天你想出去玩吗?”
“不是,别的事。”
-
翌日清晨,童夏起来,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咖啡也不见踪影,她抱着被子放空半分钟,摸到手机看了看,里面没一条消息,于是揉揉眼,再次睡去。
等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她洗漱好,又把房间整理了下,拎着钥匙去楼下吃饭。
因为陈政泽给老人交的话费很耐用,所以阿婆分给他家属一碗面,阿婆煮的面很香,童夏吃了一头汗。
饭后,童夏坐在桥头看天上云卷与舒,这里的动物对人的警惕性不高,时不时地在草原上溜达下,然后被远处汽车或摩托车的轰鸣声吓回丛林深处,童夏拿手机记录它们在草原悠闲的模样和逃跑时的狼狈模样。
下午三点,童夏接到颜辞电话,让她去酒馆找她。
童夏下意识认为颜辞心情不好,想要拿酒发泄。
想到上次醉酒陈政泽生气的场景,她给陈政泽发了个消息:【我去十里酒馆接下颜辞。】
陈政泽:【好的,宝宝。】
童夏脸颊忽地燥热。
那是一家二层酒馆,装修很有民族特色,墙壁上挂着马头和一些乐器,一层是开放式的,二楼是包厢。
童夏找到218包厢,推开门的瞬间,黑漆漆的房间瞬间变亮。
先映入眼帘的,是单手插兜眉眼含笑的陈政泽,他旁边放了一个六层粉色大蛋糕,蛋糕上面有许多粉色的玫瑰。
第43章 第43章 得偿所愿,风生水起
随着咔嚓一声,房间四下黑暗,只有中央那一块是亮着的,陈政泽站在那处,狭长的黑眸独独地望着门口略微怔住的童夏,好几秒后,他冲她摆摆手,“过来。”
童夏缓慢地往前走。
随着她的步伐,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房间里的人逐渐清晰。
很多人,其中有几张面孔童夏见过,在他给陈政泽染发的那个晚上,这些人在旁边起哄。
“祝你生日快乐。”角落里颜辞领唱生日快乐歌。
房间的人都跟着唱起来。
童夏眼睛酸酸的,但仍有些怀疑这是独属于自己的生日part,她走过去,看着陈政泽旁边那个漂亮精致的粉色玫瑰蛋糕,问他:“是过生日吗?”
“嗯,忘记自己生日了?”陈政泽拿起旁边王冠,套在童夏头上。
砰地一声,礼炮在两人头顶炸开,各色的彩片从天而降,落在童夏和陈政泽的头顶上,肩膀,还有脚边。
陈政泽偏头看着涨红了脸的童夏,眼底流露出和他气质不符的、鲜少的宠溺。
“泽哥,夏姐,新婚快乐。”说话的这人嘴瓢。
“新婚快乐。”其余人被带偏。
“……”
童夏脸涨的更红。
陈政泽舌尖扫了下脸颊,颇有兴致地看着童夏,肩膀撞了撞她,“愿意嫁吗?”
颜辞拎着礼物过来,经过大林的时候踹他一脚,“新婚什么新婚,这是生日part。”
大林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的憨厚,“哎对对对,生日快乐。”
颜辞把礼物递给童夏,“夏夏,生日快乐,万事顺遂。”
颜辞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件联名款书包,一条卡地亚项链。
童夏眼底又红了些,紧紧抱着颜辞,“谢谢。”
颜辞轻拍着童夏的后背,“宝贝,要永远开心。”
“好。”童夏有些哽咽。
其余人也纷纷过来送礼物,不一会儿,礼物堆成了一个小山,童夏十分感动,频频低头给大家道谢。
陈政泽牵着她的手,“别谢了,也不嫌累。”
“要谢的。”童夏语气有些执着。
童夏偷偷地环视房间的角落,她很期待陈政泽的礼物,这人两手空空地站在人群中,和一帮朋友插诨打科,丝毫不提礼物的事,她好奇心愈发强盛。
迟迟等不到他的礼物。
她看了看布置的极有氛围的房间,和一群热热闹闹生命力旺盛的少年少年们,后知后觉这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许愿切蛋糕吧。”颜辞提议。
灯被关了几盏,颜辞插来的蜡烛,陈政泽点的,火烛把童夏的脸照的清晰明亮,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对着蜡烛许愿――
希望陈政泽得偿所愿,永远风生水起。
童夏忘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没提早准备好愿望,刚刚的许愿,是她脑海里忽然蹦出来的渴望。
童夏吹灭蜡烛,众人鼓掌欢呼。
童夏接过陈政泽递过来的蛋糕刀,找了个没放玫瑰的区域下刀。
“从头切到尾,顺风又顺水,从做切到右,健康有长寿。”一群男生喊着民间俗语。
“哈哈哈。”
这蛋糕太好看了,童夏切的小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刀口破坏蛋糕的美感。
这群人假模假样地正经了会儿,随后开始暴漏顽皮本性,上手霍霍蛋糕,往人脸上招呼。
房间里充满甜腻味,童夏上扬的嘴角几乎没落下来过。
“今天是嫂子生日,所以我们要――”大林端着盘蛋糕兴奋地喊。
“搞嫂子的男票!”几个男生默契地配合。
贺淮新和大林带头,一帮人端着蛋糕去搞陈政泽,陈政泽奋起反击,对方人多,陈政泽落了下风,头发上糊了一块蛋糕。
大林的女朋友乐的不行,笑的肚子疼,观战一会儿,回头看童夏,寿星瘦瘦高高的,小脸清纯,视线跟着陈政泽跑,爱意自然而言地流露出来,她太乖太安静,以至于大林女朋友和童夏说话时,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姐妹儿,生日快乐。”
“谢谢。”
“看的出来,陈政泽挺爱你的。”
童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大了些。
“我跟大林在一起好多年了,多少了解点陈政泽,他从不过生日的,今天破天荒地叫我们过来给你过生日,对你,他真心的。”
“嗯。”童夏笑容忽地有些勉强。
大林女朋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加油,我太想见识下陈政泽给你准备的盛大婚礼了,哈哈。”
那一帮人玩嗨了,陈政泽侧脸上也沾上了蛋糕。
童夏鼓足勇气横在那一群男生中间,把陈政泽和他们分开,冲那群男生说:“别弄他了,蛋糕不好洗。”
陈政泽把手里的蛋糕盘撩在茶几上,挑眉,语气十分欠揍,“哎,老子有女朋友护。”
“切。”众人齐声。
“你都不知道平时泽哥怎么整我们的。”
童夏眨了下眼睛,“我不知道。”
她指了指陈政泽头上额蛋糕,“但我看见你们怎么整他的了。”
童夏明晃晃地护短。
“哇塞。”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颜辞站远处给童夏竖大拇指,对口吻说:“好样儿的。”
童夏羞涩一笑,其实她特别不喜欢成为人群焦点的感觉,尤其是,那种喧闹的异性场合,但刚刚,又特别担心陈政泽会吃亏弄一身蛋糕,就凭生勇气帮陈政泽去了。
陈政泽坐在沙发上,两腿分开,大刺刺地伸着,童夏站在他腿中间,拿湿巾清理上面的蛋糕,陈政泽手臂虚虚地拦着她的细腰,微仰头看她:“吃蛋糕了吗?”
“没。”
“尝尝?”
“好。”
陈政泽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拽坐在腿面上,弯腰拿蛋糕刀去切蛋糕,怀里的童夏跟着他弯腰,这姿势过于暧昧,在场这么多人,童夏不适应,还没来得及开口,手被陈政泽握住,他们一起切块带玫瑰的蛋糕。
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童夏清晰地感受到陈政泽炽热坚硬的胸膛。
她着实不好意思,挪了下身体,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吃蛋糕。
童夏瀑布一般的微卷黑发顺着肩旁往下散落,有几根沾到奶油了,陈政泽给她理了理。
“好吃吗?”陈政泽也坐下来,从兜里摸出根烟,咔嚓一声点燃后,又把打火机滑回茶几上。
“好吃,你尝尝。”童夏把小叉子递到陈政泽嘴边。
陈政泽不喜欢吃甜的,但这是他姑娘的生日蛋糕,他吃了,和他想象中一样的味道,甜甜腻腻的。
“好吃吗?”童夏认真地看着陈政泽。
“还行。”他说。
颜辞在那边和贺淮新等一群人battle唱功呢,唱的忘乎所以,童夏笑眼弯弯地看着她,颜辞真的是个很开朗很美好的女孩,她值得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
“开心吗?”陈政泽弹弹烟灰,抄在兜里的手反复摩擦着兜里装着的那枚温热戒指。
他前几天开车去买礼物,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入眼的,临出商场时,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玻璃柜台里那枚长在他审美上的戒指,他花了三秒钟的时间决定用这枚戒指用做生日礼物。
“嗯,非常开心。”童夏眼里带着笑意。
“成,那以后每年都这样过。”陈政泽漫不经心地托起她的手,把那枚戒指套在她纤细的中指上,“生日礼物。”
童夏注视着那枚戒指,玫瑰金的,没过多装饰,线条硬朗,干干净净的,散发着昂贵和温柔气质。
见童夏沉默许久,陈政泽有些不确定地问:“不喜欢?”
“这礼物太贵重了。”
“喜欢不喜欢?”陈政泽再次问。
“喜欢。”童夏犹豫几秒,把戒指摘下,“要不你先收着吧,这价格和寓意对我来说都太重了。”
她还不起。
陈政泽看着那枚顺着童夏中指慢慢往外退的戒指,声音微沉了些,“你敢摘掉试试。”
“摘了我就给你带无名指。”他嘴角勾着抹坏笑,灯光下的他放浪形骸,骨子里透着浪荡和坏。
“顺便借着这儿氛围,再求个婚。”
说完,他饶有兴致地吹了声低哨。
童夏到底没摘掉那枚戒指。
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稀碎的光,陈政泽手按在童夏手面上,暂时隔断那些细细碎碎的光束,他问:“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陈政泽故意戏弄她,拖着腔调欠欠地哦了声,自顾自地说:“不会是想睡陈政泽吧。”
他说的坦坦荡荡。
童夏低声嗔怪,“被别人听到了。”
“听就听呗。”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童夏把手搭在膝盖上,满心欢喜地欣借着灯光欣赏戒指,不得不说,陈政泽很有眼光,这戒指颜值挺高的,童夏在商场大屏幕上见过类似的款。
陈政泽从筐里拿了两个干净的玻璃杯放茶几上,往里倒提早醒好的红酒,他递给童夏一杯,虎口圈着自己的那杯酒,给她碰杯。
清脆的撞击声在房间的角落里响起。
童夏被陈政泽搞的有些懵,她在他面前醉了两次,姿态都不怎么好,甚至还有点狼狈,陈政泽警告她不要乱喝酒。
陈政泽嘴角动了下,“童夏童,花会沿路盛开,你以后的路也是。”
童夏鼻尖一酸,指腹感受着玻璃杯中冰凉的红酒,弯唇认真道:“陈政泽,你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得偿所愿的。”
因为,这是我以后永恒不变的生日愿望,我会尽我最大的虔诚,求神明佑眼前的少年得偿所愿,永远风生水起。
冰凉的红酒顺着让嗓子眼往下流,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
颜辞拿着话筒喊:“夏夏,你男朋友唱歌贼好听,深情的要死。”
童夏了然地笑笑。
颜辞又说:“让他唱歌给你听。”
陈政泽扬眉,“想听吗?”
童夏点头,放任自己沉溺在这虚幻的幸福里,“想。”
陈政泽起身,撂了俩字:“等着。”
他挑了首英文歌唱――《back at one》
陈政泽坐在高脚凳上,一脚踩着横撑,一脚踩地,整个人从头到尾透露着松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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