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前奏结束后,陈政泽开口唱――
It's undeniable that we should be together
童夏心尖莫名颤动了下。
很好听,低沉带有点磁性的嗓音,唱出了歌曲的钟情温暖。
one,You're like a dream come true
two,just wanna be with you
three,girl it's plain to see that you're the only one for me
four,repeat steps one tru three
five,make you fall in love with me
他毫不费劲儿地哼唱着,童夏的心为此疯狂着。
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童夏忽然想和陈政泽手牵手,在斜阳横穿的梧桐街道中走一走。
她拿起手机,定格陈政泽漫不经心唱歌的模样。
歌曲的结尾,陈政泽对着话筒cue童夏,“童夏,永远快乐。”
童夏笑的露着小虎牙,满眼是他,收下他的祝福,“好。”
没人发现,虚掩的门后,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舒澈。
她抱着童夏最爱的粉色玫瑰花,手里握着刚摘下的金牌,兜里也揣了枚戒指。
她目睹了陈政泽给童夏戴戒指,给童夏献歌。
目睹了在目睹他们幸福的人。
一门之隔,又如此遥远。
她可以扛着赛场上重重压力逆袭翻盘,却没勇气进去把童夏牵出来。
多年没哭过的她,此刻泪流满面。
清澈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玫瑰花瓣上,让那束精心挑选的花看着更养眼了。
她试了好几下,才抬起似是灌了铅的双脚,缓缓地一步一步往回走。
十里酒馆的老板见舒澈丢了魂似的,和刚刚冲进来兴高采烈的模样迥然不同,忍不住问了句:“姑娘,和男生表白失败了啊?”
舒澈松开手,那束玫瑰花扑通一声落进垃圾桶里,她淡淡地回:“不是。”
第44章 第44章 很滑,很软
舒澈穿了件灰色薄卫衣,这件卫衣,是童夏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清楚记得,那天,童夏拉着她逛了很多商场,其实她有看上的东西,但价格贵,她不舍得花童夏的钱,但童夏执意要送她件好衣服,所以那天两人跑遍了庆市新区的大街小巷,最后买了这件灰色简约卫衣,童夏说她穿上特别酷。
这也是她最爱的一件衣服。
她戴着卫衣帽,只给自己留了很窄的视线空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她有点后悔,今天没给她打招呼就回来了,也有点自责,刚刚没进去参加她生日part。
最终的目的,不都是希望她幸福吗?
这里的夜晚很冷,冷的舒澈泪流满面,温热的眼泪在风中丧失温度,不断冲刷着脸上那两道泪印。
良久,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她疲惫不堪的脸,和红肿的眼睛。
从没有哪一次给童夏发消息这么犹豫过,自始至终,她都认为,童夏是她的。
她指尖点着屏幕,敲敲打打,终于编辑出来一条完整的话――生日快乐。
多次抬起头,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中抽离,反复地、重重地呼吸着。
最后,用完今天的残留的力气,又编辑了条消息。
【童夏,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我会永远永远的爱着你。
在无人处爱你,在人声鼎沸出爱你。
-
童夏酒量不佳,几杯葡萄酒,便到了微醺状态,她坐在沙发上,头靠在陈政泽肩膀上,懒懒地看着他调酒。
他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又冷白皮。
手穿进那一片光里,在一堆水果和玻璃杯中,来回勾兑液体。
她静静地看着,视线跟随他的手移动,像他的追踪器似的。
偶尔她也看他,看他叼着烟回答对面人的话,他看喝酒的动作。
每一帧都是放荡迷人的,尤其他灌别人酒时的痞样,轻车熟路,游刃有余,顶尖的老手,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他的生活,总是这样的犬马声色。
童夏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她迟钝地思考着,在想如果一辈子都不碰那个手机,那和林欣的交易会不会一笔勾销。
安锦生前惨烈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这是萃着恨意的记忆,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谁,她和陈政泽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一杯少冰放有青柠的酒闯进童夏的视野。
“要尝么?”陈政泽问她。
“好。”她低头,嘴唇微动,含住被冰块冰凉的玻璃杯,吸了一小口酒。
清新的果香,顺着口腔往下蔓延,像是在喝低浓度果汁,不像酒的口感。
“好喝么?”他也喝了口。
“好喝。”
“叫什么?”
陈政泽勾唇,“随你。”
童夏温吞地哦了声。
陈政泽说:“能调酒的地方,都有和这类似口感的酒,一会儿我把名发你手机上,你以后出去只喝这几种酒。”
“好。”
陈政泽脸色冷了几分,挑眉,“好?”
玻璃杯和茶几接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童夏呆呆地看几秒他故作冷淡的脸,才慢慢会意,这是他给她下的套,于是乖乖地承诺道:“以后你不在,我不会喝酒的。”
“这还差不多。”
她小声呢喃,“可是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震耳的电子乐,以及能把房间掀翻的吵闹声,覆盖了童夏刚刚的呢喃,陈政泽恰好看到她嘴唇动了,偏头凑过去问:“什么?”
童夏视野被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以及短黑茬头发遮盖的严严实实,她愣了一瞬,缓缓靠近,抿的发红的嘴唇贴在他侧脸上,停留三秒。
陈政泽头皮麻了一瞬,看她的目光幽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童夏笑的明媚极了,澄澈的眸子里都是他,和几层浅浅的、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引诱,低声道:“知道,亲你。”
草!鬼知道他是怎么忍住不要她的。
下流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他想和她在上面开房。
想弄她,花一夜的时间,以各种他能想到姿势。
陈政泽终于明白,以往在那些喧闹的场子里,那些摇着酒杯、穿着暴露、直勾勾地盯他的女孩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痒。
热。
“陈政泽。”
“嗯。”
他不再调酒了,有人过来要求,他吊儿郎当地指了指筐里的酒。
“颜辞好像醉了。”她声线慵懒,像只奶猫。
陈政泽心尖被猫毛轻轻扫着,隔着皮,他无法止痒。
他没抬头看,静静地嗯一声。
“那一会儿我们去给她买解酒茶吧。”
童夏轻轻地换气,继续说:“不然她要头疼。”
她手放在他大腿上。
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往里面传递。
他身体又热了几分。
他开始回忆民宿附近的路线,锁定可能有套的小卖铺。
“陈政泽。”
“嗯。”
他比刚刚更心不在焉。
“你醉了没有?”
“没有。”
童夏想坐直身体,但好累,索性放弃挣扎,上半身都靠着他身上。
浑圆贴在他手臂上,触感极其强,但是硬的,没他想象中的软。
“陈政泽。”
他连心不在焉地’嗯‘都没了。
“我好像醉了。”
他抬手,把人揽进怀里,发泄似的用了点力气按她的肩旁。
童夏轻轻皱眉头,嘶一声,慢慢吐了个字:“疼。”
他低头,隐在昏暗里的脸带着掩饰不住的欲望,声音低哑:“童夏夏,别叫我了。”
童夏眼珠转了下,实在不解,真诚道:“为什么?”
“因为我快疯了。”
她一颦一动,跟春药似的,在他胸腔里悄无声息又轰轰烈烈地炸开。
童夏艰难地坐直身体,缓缓地把头凑到他眼皮底下,用仰视的动作观察他,想要确定这人哪疯了。
酒精慢慢发力,她视线涣散,从他冷淡的脸上判断不出他怎么了。
服务员送来一大壶解酒茶。
贺淮新倒了杯喂颜辞。
童夏问陈政泽:“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下,我手机没电了。”
他把手机滑到她那边。
童夏拿起手机:“密码?”
“初遇日期。”他低头,大口大口喝冰酒。
话落,童夏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她思考了几秒,输入了一串数字。
清脆的响声后,手机解锁。
陈政泽眼睫低了几分,这手机,有两副密码,都和初遇有关。
半晌,他突兀地嗤笑一声。
童夏拿手机录贺淮新给颜辞喂解酒茶的场景,颜辞说,别人总是说贺淮新很照顾她,但她一次也没见着,她想看看,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童夏,以后遇到贺淮新照顾她的时刻,务必要录下来。
视频录到一半,有电话进来。
童夏喊住刚走了几步的陈政泽,扬扬手机,“你有电话。”
陈政泽抬了抬下巴,“你接一下。”
他腿长,步子迈的大,等童夏这个半醉的人反应过来,人早消失了。
她看着没有备注的一串数字,迟疑片刻,向上滑动,接通。
林意的声音隔着屏幕传过来,“陈政泽,干嘛呢?”
童夏清醒了几分,“陪我过生日。”
林意语气立刻平静下来,“让陈政泽接电话。”
“不方便。”
“那我改天再打。”
电话被挂断。
童夏看着手机发呆,林意欺负她总是那么有底气,林欣欺负安锦也是这样。
她端起酒杯,喝了口烈酒。
隔了三分钟,林意又打电话过来。
依旧是童夏接的,她对着林意那激动的情绪泼了凉水,“不是说了我男朋友在给我过生日?”
她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并把他手机关机。
陈政泽是下去结账了,他回来后,问刚谁的电话,童夏实话实说外,还表达了自己的情绪:“我不喜欢她这样电话轰炸你。”
“嗯,先不理她,回去?”
“好。”
童夏喝完解酒茶走的,由于陈政泽给十里酒馆贡献了今晚绝大部分营业额,童夏在一楼收到了十里所有员工的生日祝福,甚至,很多酒客们也主动举杯、毫不吝啬地向童夏表示祝福。
童夏感动的热烈盈眶。
陈政泽弯了下嘴角,告诉老板今晚所有的消费算他身上。
“朋友们,今晚所有的消费由陈老板买单!让我们一块敬童夏!”
快出门口时,童夏听到十里老板高声喊,三秒后,酒馆沸腾起来。
这样高调的爱,很难有人不心动。
“应该给你放一场烟花的。”陈政泽看着天边的一角说。
童夏拒绝,“不用,今晚已经花了好多钱了。”
她真心疼今晚的消费,她们包厢里的,加上一楼酒客的,应该不少。
“钱不给媳妇儿花,给谁花?”
“那也太奢侈了。”
“一年一次。”
他把钱包和手机都揣她兜里,“钱都上交。”
“老婆。”他俯身平视她。
颜辞醉酒,吐的一塌糊涂,贺淮新在照顾着,几个男生把贺淮新的房间占用了,童夏在陈政泽屋里磨时间。
她洗澡时,陈政泽下去买烟,结账时,又顺手拿了两盒套放柜台上。
男老板打量他几秒,“哥们,你拿的是最小号的。”
陈政泽又把套放回去,换了两盒最大号的,耳垂是红的,但行为表情是漫不经心的。
童夏洗完澡,酒劲儿散去大半,她盘腿坐在椅子上,翻着那本当地旅游手册,民宿给每个房间都放了一本。
陈政泽推门进来,隔空撂给童夏一盒温热牛奶,“喝了,早点睡。”
吵闹的冲水声,并没有压抑住少年心中那股横冲直撞的欲望,于是,热水澡变成了凉水澡。
陈政泽用毛巾擦耳朵里的水时,留意了下外面的动静,没任何声,连翻书的动静都没有,他穿了条内裤,直挺挺地,边往外走,边系腰间的浴巾。
四目相对,他的凉水澡对于体内的燥热变成了无用功。
少女盘腿坐在圆椅上,浅色微卷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暖色的灯光再她身上砸出光晕,她咬着吸管,神情微愣,像可爱的洋娃娃。
视线往下,明显挺起一块,注意到他的反应,童夏故作淡定地收回视线,含糊不清:“你怎么不擦头发?”
陈政泽坐在沙发上,长腿大刺刺地伸开,抱着个抱枕,看着百无聊赖,语气慵懒极了,“童夏夏,不是说照顾我?你给我擦。”
想到前两次她醉酒,他任劳任怨地照顾自己,她不好做白眼狼,于是找了条干毛巾,过去给他擦头。
她站在他两腿中间,乖巧地擦去他浓密黑发上的水。
陈政泽的视线被她挡住,所能呼吸到的空气全都带着她的体香,他深呼一口气,冲破最后一丝理智。
腰间的浴袍系带忽地被解开,房间里的冷空气见缝插针地往里面爬,他有些凉的手从她腰间进入往后游走。
很滑,很软,他浑身发紧。
童夏心脏跳的如擂鼓,好似一下秒就能飞上云端。
手游走在胸衣暗扣的位置时,他故意使坏勾了下暗扣,胸衣回弹到原处时,不轻不重地啪声划破了房间内寂静的氛围。
童夏牙咬的更紧了,手却泄了劲儿,手里的毛巾摇摇欲坠。
陈政泽穿进她浴袍的手臂往后撑了下,童夏身上的浴袍分的更开了,前面春光乍泄。
他轻嗤一声,舌尖扫了下她胸口,在她颤栗时,把她拽坐在腿面上,咬她的敏感处,“浴袍是不是有点碍事?”
童夏一开口,才发现是抖的,“陈政泽,头发还没擦干。”
陈政泽,陈政泽,陈政泽。
遇见她之前,他从没想过,喊名字也他妈的能给他喊发。情。
每一次都像是踩在他心尖上喊的。
他一只手虚虚地揽着她,探在里面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她的衣服,声音低的似乎带蛊,“一会儿擦?”
第45章 第45章 “十八岁的夜晚”
她后背紧绷着,微含胸,慢半拍地应她的话:“会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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