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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可能是他的怀抱太温暖,他的吻过于炽热,她的委屈全面爆发。
  童夏拼命忍住泪,温热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划了下,“我不哭了,你别伤害自己了。”
  陈政泽喉咙滚了滚,重重地喘了口气。
  童夏不想再沉浸的黑夜里,任由自己的情绪无边无际的爆发,她摸到开关,按亮了房间里灯。
  灯亮的刹那间,童夏眼睛被深深地刺痛,她下意识地低头,不偏不倚地看到自己的狼狈。
  被扯掉的大半裙摆,堆积在脚边,安全裤堪堪露出边缘,大腿处的红疹子,已经延伸到膝盖处,有些刺目。
  童夏下意识地弯腰捡裙摆,给自己遮挡。
  陈政泽俯身,眉头拧在一起,认真地观察她身上的红疹子,人有些低落和无措。
  两人的姿势有些诡异。
  童夏害羞,欲往左挪动。
  陈政泽抓住她的脚腕,不让她动,手机开机,拍了几张她腿部的照片,发给医生。
  童夏愣了一下,疑惑道……你手机不是关机了吗?”
  陈政泽仰头看她一眼,“关机不能开?”
  童夏抿了抿嘴,“不是没电了吗?”
  陈政泽低头快速地操作手机,“关机不一定是没电,童夏夏,你工作涉及的应酬多,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童夏眨了眨眼,无声骂了句狗男人,她哪是不懂,只是没想到一向坦荡的陈政泽,竟也用起了这些小伎俩。
  思及此,童夏明白白天君季送的手提袋是无误的。
  童夏把扎在裙子里的衬衫扯出来,盖住大腿根,蹲下,闷声问陈政泽,“医生怎么说?”
  陈政泽按灭手机,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团,心里某处忽地暖了一块,“疹子在爆发,要住院。”
  童夏眼底一点点暗下来,有些呆的盯着地面,“我不想住院。”
  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地方。
  妈妈和外婆从那离开的,陈政泽从上面坠落的。
  陈政泽头眩晕,酒精相对他的意志力占了上风,他坐下来,看着她问:“让医生来家里照顾你?”
  童夏回神,猛然摇摇头,“不用。”
  “什么不用,你看看你身上疹子爆发的速度,又想死?”
  “没有。”童夏说,“陈政泽,你不用管我了,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陈政泽心里有了决定,不再搭理她。
  童夏四处张望了下,看着他这没丁点儿生活气息的套房,询问:“你这有解酒茶吗,我给你热点。”
  陈政泽头疼欲裂,边按太阳穴边回:“没有。”
  “那我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送。”
  陈政泽自己打的电话,让前台送了解酒药和锅。
  他把锅扔给童夏,“把今天的中药热了。”
  童夏起身,两只腿又泛凉,她一个劲儿往下拽衬衫,慢吞吞地往浴室走,想要从里面找一条浴巾系在腰间。
  陈政泽扔给他一件衬衫,动作粗暴,衬衫直接砸在她头上,童夏眼前黑了一瞬。
  她好脾气地道谢。
  陈政泽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大刺刺地伸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被解开,手里拎着装有液体的玻璃杯,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放浪形骸,又斯文败类。
  童夏看了一眼便从匆匆收回视线,专心热中药,低声叹口气后,慢慢失神,她对于身上的疹子,还真没有好的解决方法,血液病棘手,要慢慢养,但工作又放不下。
  想到工作,童夏忽地反应过来,有一段时间没到听工作软件消息提示声了,手机关机太久了,她跑去客厅拿手机。
  经过陈政泽的时候,被他扯住,“跑什么?”
  童夏大眼睛盯着他,“手机关机很久了,要充电。”
  陈政泽内心松了口气,放开她,“慢走,医生让你少劳累。”
  “嗯。“童夏听话地慢走过去拿手机,又慢走折回到电视机前,给手机充电。
  空气里掺杂着她身上的气息。
  陈政泽眸子微微眯起,漫扫着房间,诺大房间,空荡感和冰冷感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暖意和困意。
  中药苦,童夏不敢品味,一鼓作气喝完了,残留在口腔的中药苦的她眉头拧在一起。
  见状,陈政泽给前台打电话,让送些水果和糖果。
  童夏谢了陈政泽的好意,“我要回去了,你和早点休息。”
  陈政泽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那天你问我怎么办,我想到了。”
  童夏拔充电器的动作一顿,茫然问:“什么?”
  “再谈一次。”
  童夏耳边嗡了片刻,她有一瞬间理解不了陈政泽的话,他明明对她之前做的事情耿耿于怀,按道理来说应该离她更远才对,怎么还肯她在身边。
  且继续和她纠缠在一起,他就是陈家的不孝子,罪人,年少无知不能再作为当年事件的理由。
  因为过不去那个坎,所以她尽量躲避陈政泽。
  但他又向自己走来了。
  “为什么?”
  陈政泽自嘲似的笑一声,“大概是想看看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能处成什么样。”
  童夏沉默在那里。
  陈政泽起身,往浴室走,经过她时,告诫道:“你最好乖一点。”
  说完,他径直离开,重心不稳,走路有些晃,童夏看着他的背影,动了下嘴角,最终没多说什么。
  童夏洗完澡,已经凌晨了,她随便找了间空房睡,明明很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于是起来工作,在业务群里回复晚上法务财务还有集团领导发的关于项目的疑问。
  严岑给她发了条微信:【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童夏回:【打算过一会儿睡,严总,您好些了吗?】
  严岑直接打电话过来。
  他爽朗地笑笑,“我昨晚是不是挺狼狈的?”
  “没有。”为了照顾领导形象,童夏特意追加了句:“主任来了,他照顾的您。”
  “嗯,听说你没坐公司的车回来?”
  “是,我临时有些事。”
  沉默五秒,严岑忽地说:“童夏,那事是不是因为陈政泽?”
  童夏内心一紧,不知如何作答。
  严岑心中有了答案,不再继续往下追问,只是由衷地提醒童夏,“错误的恋情或者婚姻,比事业上的失败更可怕。”
  童夏极其少和严岑这样推心置腹地聊私人问题,她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会处理好的。”
  下一秒,门被打开,陈政泽出现在门口。
  
第72章 第72章 那些秘密
  童夏还保持着听电话的动作,听到动静,她偏头看着门口,陈政泽穿一身居家服站在那里,刚洗完澡,碎发上还带着潮湿,神情倦怠。
  “怎么了?”童夏注意力都被他带走,全然忘了手机还在通话中。
  “头疼,睡不着。“陈政泽低声道。
  童夏看着陈政泽身上略显空荡的居家服,心疼了一瞬,他消瘦了许多,这会儿脸色也是苍白的,看起来状态很差。
  她想到了那些辗转反侧的深夜,大脑被数不清的想法同时啃咬吞噬的痛楚,太难熬了。
  童夏思考片刻,犹豫道:“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头?”
  严岑那边彻底静下来,连呼吸也没了。
  “嗯。”陈政泽淡声应了句,往童夏床边走。
  “处男朋友了?”严岑忽地开口。
  童夏被吓的一哆嗦,脸颊刹那间红了,眉头皱起,她忘记挂电话了,太失态了,童夏内心十分懊恼。
  陈政泽眼底浮起杀戮之意,扯着嘴角,冷不丁地来了句:“资管业务这么忙?”
  童夏不置可否,抿了抿嘴,继续和严岑的通话,“严总,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情,抱歉。”
  严岑:“好,务必注意工作道德。”
  童夏:“我知道,严总,您早点休息。”
  陈政泽单手抄兜,一身冷意地听着童夏和严岑一句又一句的对话,管的挺宽,她处男朋友也要过问。
  氛围有些尴尬。
  童夏回答他的问题,“资管业务挺多的,也挺优质的。”
  “刚刚在和严总汇报工作。”童夏多回答了一句。
  陈政泽扯着嘴角微微点头,居家服掩盖了他部分棱角,人看着不似白天锐利,他嗤笑一声,话里带着讽刺,“处对象也要和他汇报?”
  童夏摇摇头,认真道:“不用,就是刚刚聊天,严总估计听到你声音了,随口问了句。”
  陈政泽一只腿跪在床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你们晚上――”
  他抬头看了眼钟表,继续说,“尤其零点过后,通话挺多?连你身边出现了不同的男生都分的那么清楚。”
  “没有,我们资管公司规定业务来源要干净,不是靠和客户暧昧取得。”
  陈政泽所有所思地点点头,掀开被子,躺进去,侧头看她,“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被子鼓起来的的幅度有些高,里面的暖意消失了几层,童夏脊背发凉,下意识往一侧挪动,看着他沉默。
  她也说不清他们这样算什么关系,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
  陈政泽漆黑的双眸攫住她……不是帮我按头?”
  “好。“童夏小心翼翼收回腿,生怕碰到他,惹出旁的事情。
  童夏在他太阳穴找了一个穴位,缓缓用力,“力道可以吗?”
  “嗯。”陈政泽闭眼享受,人渐渐放松下来,困意慢慢袭来,很久都没这样的感受了。
  活着的感受。
  意识快要彻底消失时,陈政泽掀了下眼皮,童夏坐在一侧,双腿蜷起来,被宽大的衬衫盖在下面,如海藻般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胸前,妆容卸去,皮肤透白,唇不点而红,像一个落在他床头边的洋娃娃。
  困意吞掉陈政泽最后的意识。
  童夏看着陈政泽极优越的脸,低头无声笑了笑,时间仿佛对眼前的人无可奈何,他还是那般高大帅气。
  只是此刻像梦境一般,他和陈政泽共处一室,没发生任何越轨的事,也没有红着脸争吵,属实难得。
  陈政泽稳稳的呼吸声,把童夏体内的瞌睡虫勾出来,她怕在客厅走动吵醒他,于是悄声扯了张毯子,去一旁的沙发上睡了。
  -
  翌日清晨,一束光从窗外折进来,搭在陈政泽脸上,他眼皮动了一点,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火气一下子上来,他睡觉向来是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从没有一次醒来能看到这样天光大亮的场景,他下意识地把这归罪于阿姨又忘记拉窗帘。
  陈政泽搭在被子上的手用力抓了下,叹了口气,起身,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特别轻松,没有丁点儿失眠后遗症。
  昨晚睡的很好。
  沙发上裹着毯子的人动了下。
  陈政泽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与此同时,昨晚的记忆全数涌现――童夏像哄小朋友那样,哄了他一晚。
  陈政泽眯了眯眼,看到沙发上的人在瑟缩,应该是冷。
  这屋里的空调,符合他的喜好,调的极低。
  一张薄毯子是抵不了寒的。
  陈政泽过去,欲要把人抱上床,却被童夏身上的滚烫阻止了动作,他抬手试她额头的温度,很烫。
  陈政泽掀开毯子看她身上红疹子的情况,果然如医生所说,红疹子的爆发速度会因为高烧而加快,红疹子快爬到她脚腕了。
  陈政泽心疼极了,横抱着童夏就往外面跑。
  丝毫不管自己还穿着居家服和拖鞋。
  仿佛有股大火在童夏身上蔓延,她快要被烧干了,全身上下哪哪都是疼的,像是被人遗忘的枯木,气息一点一点的减弱。
  直到被人抱起,童夏才有了些意识,睁眼看了看,低声喃喃道……陈政泽,我疼。”
  像那天坠楼后,血管破裂,身体的某部分肉被切掉后的疼。
  牙龈嗓子都是疼的。
  陈政泽紧张地看着她,“哪里疼?”
  童夏抬手捂着小腹,“这里。”
  “好,我一会儿给医生说,咱们马上去医院哈。”陈政泽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司机在门口等着,见陈政泽抱着童夏下来,打开车门迎接。
  车内,童夏抓着陈政泽的衣服,缓缓抬头,艰难地看着他,红着眼眶说,“陈政泽,我梦到了一个孩子。”
  “特别特别小。”
  “软软的。”
  “很像你。”
  “喜欢笑。”
  陈政泽以为她是烧傻了,在这胡言乱语,于是催促司机再快点。
  他大手贴在她脸颊上,温柔地抚摸着,“傻不傻你,把被子给我盖。”
  童夏无力地闭上眼,继续在脑海里描摹梦里的孩童。
  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奶香味。
  陈政泽拧开一瓶水,把瓶口放在童夏干枯的唇边,耐心地给她润唇。
  童夏机械地吞咽了两口水,难捱地看着陈政泽,“我害怕医院。”
  陈政泽低头吻她的额头,“不怕,我在呢。”
  “好。”
  黎明之际,童夏又被推进了急诊室。
  陈政泽一个人坐在冰凉的走廊里,内心全部被挖空,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全身上下写满自责,他运气不好,喜欢他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注定孤独一生,还偏要她来他的世界里,把霉运传给她。
  是他不好。
  她的意外将是他的葬礼。
  时间被无线拉长,一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医院像高档静谧的带电牢笼,陈政泽独自一人和心魔较量,以往触目惊心的事情在脑海里一遍遍上演着,像利刃,他被切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陈政泽微微弓着背,抬手抓着心脏处的地方,那里像是溃烂掉,疼的让人窒息,他另一手按着太阳穴,温热的眼泪顺着他指尖滑下来。
  他身体随着哽咽声小幅度地起伏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去掉身上的那些属性,那些令他厌恶至极的属性,尤其是陈家太子爷这个称号。
  如果说,他们之间的距离有100步,他可以义无反顾地朝童夏走99步,唯独童夏和陈家恩怨的那一步他跨不过去。
  甚至,他往前走一步,她往后退一仗远。
  永远抓不住她。
  是他用自己的偏执,伤害了童夏,如果那天配合他,心照不宣地装作不认识,就不会有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今天童夏也不会全身滚烫地进急救室。
  和以往一样,远远地看她一眼,不也挺好的吗,陈政泽,为什么要得寸进尺,他在心里不断问自己。
  童夏从急救室出来,还在昏迷中。
  朱医生摘了口罩,看着沉默的像一堵墙的陈政泽,疲惫地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一会儿有空去我办公室,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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