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舒澈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你还会主动看病?”
  “会啊。”童夏扯谎,低头继续啃苹果,她哪里有时间看病,上次也是陈政泽耍混把她硬带过来的。
  舒澈要走时,童夏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软声撒娇,“你下午是不是就忙完了,那能来看我吧?”
  “能。”舒澈内心喜悦,这姑娘终于懂得麻烦别人了,“我忙完就来看你,应该不用等到晚饭那个点。”
  童夏小心翼翼地试探,“那能不能麻烦你,去我公司把我电脑拿过来?”
  感情在这等着她呢,舒澈被气笑,就不应该对她有什么幻想,“拿个屁。”
  童夏双手合十,虔诚地拜托舒澈,“求求你了,我想了想,不能让同事送,碍于人情世故,他们要破费的,我不喜欢这样。”
  “医生说你要休息。”
  “我会好好休息的,每天只用一小会电脑。”
  “是吗?”舒澈说,“我突然想起来晚上还有事,可能一时半会来不了,你让严岑给你送吧。”
  “不要!”
  舒澈笑了笑,带上门走了。
  童夏叹了口气,身子往上滑了些,有些丧气地躺在病床上,她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
  陈政泽上车后,便开始处理工作,按照他的吩咐,特助把他这两天处理的工作一并整理拿来了,翻到上月酒店入住记录时,陈政泽不似往常那样,一行一行地浏览,而是看了一眼文档内容匆忙合上,随手把文件放在了一边,并嘱咐特助:“酒店入住记录不用另外给我了”
  这项工作,从君季成立以来就有,特助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政泽,在想是不是这次的文件哪里出问题了,“陈总,是所有的君季门店的入住记录都不用给您了吗?”
  “嗯。”
  特助在手机上看本次呈递给陈政泽的酒店入住记录电子文档,再次确认,确实没什么错误。
  陈政泽伸手从拿水,恰好看到特助的动作,淡淡笑了笑,“文件没什么错误,只是我不需要看这个了。”
  “好的陈总。”
  这一天陈政泽格外忙碌,几项重要的事情撞到一起,忙完已晚上八点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关于童夏的记忆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缓了几分钟,他起身去地下停车场,有重要的饭局。
  车内,陈政泽疲惫地靠着窗,盯着灯火通明的市中心看了几分钟,缓缓收回视线,解开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童夏没给他打一个电话。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吐气的幅度大了些,犹豫片刻,点开朱医生发来的文件。
  脑震荡,软组织挫伤,骨折,休克……
  而这些诊断,出现了两次,也就是说,她醒来没多久,又遭受了一遍酷刑。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陈展荣。
  他的低头,并没有换来陈展荣的宽容,反而让他摸到了童夏和他的软肋。
  那一页一页方方块块的黑体字上,简单又郑重地收录着童夏那几年不为人知的伤痛。
  空气凝固,陈政泽已经呼吸不了。
  那些场景像银针一样嵌在他眼底,拔不出来,肆意翻涌。
  他忍着锥心刺骨的痛继续滑动屏幕,一张图片,两段简单的陈述,记录了童夏所有的伤痕。
  胃部开始泛凉气痉挛,陈政泽没精力管,给朱医生打了个电话。
  “她的病例,是真的吗?”
  “是。”朱医生顿了两秒说,“腹部受伤很重。”
  陈政泽眼前黑了几秒,再睁眼,眼前就转换成了黄嫣童夏坠楼的画面,他恐惧的逃避般地闭上眼。
  “她……”陈政泽哽咽地说不出来话,眼泪顺着他脸颊往下砸。
  “当年,人清醒后没几天就被接回去了,办出院的叫舒澈,后面的事情我不清楚,没记录。”
  陈政泽挂断电话,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他想象不到,她是如何扛过来的,那个暑假,她经历了太多。
  司机看着颤抖着身体泪如雨下的陈政泽,吓了一跳,停住车,回头问:“陈总,您怎么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陈总。”司机很不安,跟了陈政泽这么些年,从没见陈政泽这样痛苦过。
  “下去吧。”陈政泽重复了句。
  司机推门下了车,穿过街道,走远了后,给沈昀打了个电话。
  漆黑明亮的迈巴赫安静地躺在路边。
  里面的男人,几乎要碎掉,他一手按着前椅,垂头哭泣,宽阔的后背起伏着。
  良久,陈政泽下车,坐上主驾,掉头去医院。
  额头的青筋凸起的幅度过大,血管几乎要爆裂,这一路的时光分外难捱。
  他们之间,早就不能用爱不爱来衡量了。
  到医院楼下,陈政泽下了车就往楼上跑,车没锁,车钥匙也没拿,到走廊,他又逼迫自己慢下来,怕自己慌张的动作吵到童夏,她睡觉轻。
  病房的门被推开,陈政泽看到,穿着宽松住院服的女孩,此刻正坐在柜子和床之间的地毯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专注地看屏幕上的文档。
  她的动作和神情中,没有一丝悲痛,不知是适应了,还是把对悲痛的反应转为幕后工作了。
  童夏叹气声掩盖了门被推开所引起的细微动静,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动态报告的格式,怎么还是这么乱。”
  动态报告是项目上会的辅助文件,经由集团的,童夏早就把格式发群里了,粱安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忘记了,没按照规定的格式撰写报告,童夏看着有些乱的报告,直接上手调整,并告知粱安下不为例。
  陈政泽往里走,关上了门。
  童夏看到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十六分,很晚了,她有些呆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陈政泽一开口,眼眶就红了,“童夏夏。”
  他又往前走了些,站在童夏面前,站在光下,童夏看清了他脸上的疲惫,和他周遭笼络的失神落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她心跳停了片刻,已然明白陈政泽知道了那事。
  童夏合上了电脑。
  陈政泽手伸向她。
  童夏抓着他的手起身,睫毛颤了颤,努力抑制心中的悲伤,“你知道了?”
  陈政泽眼眶红成一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了破碎,他自嘲道:“是啊,我怎么现在才知道,让他们欺负了你这么久。”
  童夏别过头,假装咳嗽,迅速地抹掉眼泪,“我已经挺过来了。”
  陈政泽把人扯进怀里,用力地抱着,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疼爱她,来赦免自己。
  他此刻极其嫌恶讨厌身上流淌的血液,滋养生命的液体,有陈家人自私冷漠的基因。
  童夏感受着他的颤抖,最终抬了手,搭在他腰间,安抚他,“我现在好好的。”
  “是我混蛋,对不起。”
  “你也不知道。”童夏内心十分担忧,他怕陈政泽再次陷入自责的漩涡,凭白蹉跎宝贵的时光。
  陈政泽抬手擦去眼底的泪,放开童夏,俯身和她平时,郑重地告诉她,“是我欠你的,我把后半辈子赔给你好不好?”
  童夏看着陈政泽的状态还算正常,内心松了些。
  “明天去领证?”陈政泽突然转变了话题。
  童夏知道这事他补偿的方式,但她觉着他们之间的事情,始终没有理清楚,就像她现在对陈政泽的矛盾心里一样,相见他,又想逃避他。
  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对陈政泽的真实感情。
  羁绊太深了。
  “陈政泽。”童夏淡淡道,“我没有迈过去那道坎。”
  陈政泽叹了口气,“老爷子不知道那眼角膜是你妈妈的,以他的人脉资源,想和规矩地找一双合适的眼角膜,不是难题。”
  “当时形势紧急,他也没多查什么,就用了林欣给找的眼角膜。”
  童夏轻轻呼吸了下,鼻尖和眼底忽地更加酸涩,必须用力地眨好几下眼睛,才能勉强看见眼前的人,她说:“就算知道了,也会纵容林欣的罪行吧?”
  陈政泽不知如何作答,他衡量不了林欣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他整林欣林意那一帮人时,陈老爷子没插手。
  而且还有一事,童夏不清楚,当年的照片和视频,绝大多数是合成的,陈展荣操作的,林欣是陈展荣的人。
  两人伫立在那里,相互沉默着。
  意外重逢之后,彼此都失去了没见面时对那段狼狈收场恋情的决定和幻想,说的话,做的事,也是混乱的,不像成年人该有的行为。
  童夏只想离他远远的,不再因为自己伤害他,希望他幸福,可接触的这么些天,她沉溺在他怀抱里多次,还交换了气息。
  而陈政泽,心中的那腔怨恨,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无助行为慢慢褪去,此刻,又深深地自责着,他想现在就和她领证,把她放在心尖上宠。
  他这辈子,如果能有个家的话,也一定是和童夏组建的。
  陈政泽说:“舒澈就是早上来看你的朋友?”
  “嗯。”
  “她把你接走的?”
  “嗯,她推掉很重要的比赛回来的,那两个月,她们一家三口围着我转,舒父人累瘦了一圈,舒母也因为我偷偷的哭。”
  童夏抬头看着他,“我欠了很多人情,所以我想挣好多钱,孝顺舒父舒母。”
  “好。”陈政泽声音很温柔,“童夏,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
  他今天的话题很跳脱,童夏错愕地看着他,一股暖意从心底流淌。
  “所以,我给你时间过那道坎,或者你把我拉进你的领域内。”
  “总之,严岑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童夏完全愣住。
  陈政泽从医院离开,驱车径直去了庆市墓园,在安锦的墓碑前,跪了一夜。
  童夏每次遇到困难,舒澈总会偷偷去给安锦上香,让她保佑童夏。
  那天早上,舒澈在墓园看见一身傲骨被打碎的陈政泽,忽然就释怀了一些事情。
  
第75章 第75章 我现在可以顾好她了
  童夏凌晨一点睡的,忙于工作,还是在查房医生催促下睡的,早上起来的晚了些,八点醒的,睁眼就看到了舒澈一家,舒母握着童夏的手腕,温声提醒:“别动,乖乖,输液呢。”
  童夏抬起另一只手揉揉眼,侧身,乖的像个小朋友,看着舒母说:“喝的中药有催眠作用,我睡的太沉了,你们几点来的?”
  舒母看了一眼戴着老花镜看病例舒父,“听说你住院了,你叔叔着急的不行,我俩一大早就来了。”
  舒父摘了老花镜,“也不知道谁担心的昨晚一宿没睡。”
  童夏没输液的那只手,握着舒母有些枯的手,心疼又自责:“又让叔叔阿姨担心了,我这病也就听着吓人,不痛不痒的,我觉着不碍事。”
  舒母很温柔,“傻孩子,都住院了,还不碍事。”
  “没感觉嘛。”童夏撒娇。
  舒父说:“我问过医生了,检查今天会做完,后面就是吃药输液,观察病情,一周做一次肾血尿检,晚上可以回家住的。”
  舒母说:“那就回家住呗,咱三个还能说说话。”
  搁平时,听到这话,舒澈指定炸毛,但此刻,她像是陷入到了思考中,静坐在床尾,一言不发。
  童夏看了看她,又继续和舒父舒母说话,“我晚上不回去住了,在这也行,有吃的有喝的。”
  舒母:“那也没家里住着舒服啊,反正我们俩也退休了,晚上也有时间开车来接你。”
  童夏摇摇头,“不要,这单人间费用这么高,我要住回本。”
  舒父笑了,“没有谁能从医院回本的。”
  “有。”童夏说,“我。”
  童夏吃完早餐,撒娇催促舒父舒母离开,说舒母的广场舞要迟到了,舒父的围棋搭子要等着急了,舒父舒母出病房,和陈政泽打了个照面,舒父舒母相互看了一眼,想要直接离开,却被陈政泽喊住。
  他动作语气中带着对长辈的尊重,“你们好,是舒澈的父母吧?”
  舒母看见陈政泽这张脸,便想到了陈展荣,气不打一处来,忍着火气不搭理陈政泽。
  舒父牵起舒母的手,示意她要淡定,看着陈政泽说,“你就是童夏之前交往的那个男孩子,陈政泽吧?”
  “是。”陈政泽再次微微颔首,“伯父伯母好。”
  舒父回头看了一眼童夏所在的病房,“是来看童夏?”
  “是。”
  “目的?”
  “我想把她追回来。”
  陈政泽认真诚恳地回答着舒父的问题。
  舒母看着谦卑的陈政泽,觉着他除了样貌外,其余的和他那个坏种父亲迥然不同,火气渐渐消了点。
  “小伙子,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舒父顿了片刻,继续说,“当初,你父亲对童夏的手段,惨不忍睹。”
  陈政泽的下颌线因为咬牙的动作,崩的紧了些,“是我没顾好她。”
  “你一次没顾好,她丢了半条命,你觉着我们放心把她交给你吗?”
  陈政泽咬了咬牙,沉默好一会儿,郑重道:“我现在可以顾好她了。”
  舒母看着陈政泽脸上和他总裁身份格格不入的表情,叹了口气,她想给童夏找个合适的人家结婚,又怕因此让她错过陈政泽,这孩子倔,如果真是排斥陈政泽,会处处躲着他,更不会让他来医院看她的,说到底,还是没过那个拧巴劲儿。
  舒父不再多说什么,牵着舒母往前走,经过陈政泽的时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旁。
  进了电梯,舒母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我是真不想童夏嫁入陈家,你看看当初童夏被折磨的,简直没个人样,还失去了――”
  电梯到下一层,有人进来,舒服握着舒母的手用了些力,示意她别说了。
  陈政泽推门进去时,童夏舒澈两人正在做略显幼稚的互涂指甲油的游戏,童夏身残志坚,单手给舒澈涂手,而舒澈,腾出一只手,给童夏涂脚指甲。
  童夏面对房门,先看到陈政泽,她不好意思地缩回脚,指甲油弄在了她脚腕上。
  舒澈看了陈政泽一眼,点了点头,和童夏说了句便走了。
  童夏把指甲油摆到床头,“你怎么来了?”
  陈政泽拿起指甲油看了看,皱眉道:“你现在能接触这些东西?”
  她的病情,也有一些过敏的原因在,酒精是其中之一的过敏原。
  童夏摇摇头,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我不清楚,应该没事吧。”
  陈政泽当即给童夏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可以涂,他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拿起指甲油,坐在床尾,手伸进被窝把童夏的脚腕扯出来。
  他手有些凉,皮肤接触的刹那间,童夏起了一层薄鸡皮。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