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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陈政泽瞥见童夏眼底的犹豫和挣扎,也没继续逼迫她,对她,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慢慢耗,最好耗一辈子。
  “馄饨包的不错,一个没烂。”陈政泽转移了话题。
  童夏弯弯唇,“我练的,大学校友喜欢吃中国饺子和馄饨,经常让我给包饺子馄饨,有个男生,饭量挺大,一顿能吃50个饺子。”
  陈政泽眼皮动了下,哐当把料汁小碗扔进大碗里,“怪不得你在国外混不下去,活该!”
  童夏眨了眨眼,“我都是节假日给他们做的。”
  陈政泽不悦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给严岑开会时一样,潜台词就是――你再给我多说一句废话试试!
  童夏低头吃完碗里的饭,去卧室换衣服。
  陈政泽抬脚把一旁的椅子蹬的老远,他都没吃过她做的饺子,不知名的狗男人一顿吃50个,妈的,怎么没撑死!
  童夏换好衣服,陈政泽送她回医院,一路上,脸色都冷冷的,等路灯时,童夏关怀道:“你是不是犯困?”
  陈政泽没说话。
  童夏又说:“要不你把我放路边,我打车回医院。”
  陈政泽看了看她放在腿上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针眼孔清晰可见,他冷不丁地来了句,“马上要建军节了。”
  童夏蒙了,“然后呢?”
  “你不得提前请假回去,给你那个一段能吃50个饺子的校友,包饺子。”最后几个字,他故意放慢说。
  童夏忍住笑意,哦了声,一本正经道:“也不用特意请假回去,我可以在家里做好后,给他空运过去。”
  陈政泽点点头,“童夏,你他妈有种。”
  “是吧,我也觉着挺好的,可以宣传中国文化。”
  陈政泽咬了咬牙,把这笔账记在心里。
  气到他了,且被气的不清,童夏心里乐开了花,莫名想笑,但又不敢在发怒的老虎面前猖狂,只能假装看外面风景时,微微的笑一下。
  陈政泽看了眼后视镜,把窗户都升了上去,车速减慢,漫不经心道:“我今天开的库里南,空间大。”
  他停了车,手搭在童夏椅背上,俯身靠近她,“车窗做了改进,外面人看不见。”
  “童夏夏,谈恋爱不能只用嘴谈,我是个成年男人。”
  “去后面?”
  他看了下时间,“距你输液还有一个半小时,边做边讲你包饺子那事?”
  陈政泽抬手扯了领带,顺势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似有若无地碰着童夏脖颈敏感处的软肉。
  童夏有些想喝水,喝凉水。
  她身子往窗户那边挪,脖颈恰好卡在陈政泽手掌里,整个人被他完全禁锢着。
  浓黑的睫毛一下一下颤着,视线被眼前的犯规脸全然占据着。
  童夏顿时明白,眼前的男人强势到什么程度,在他想要涉猎的领域内,他就是目空一切的王。
  “陈政泽,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陈政泽握着童夏脖颈的强有力的手,瞬间泄了气,垂了下去,像被人挑了手筋。
  他渗透不进去她的生活,无论怎么努力。
  “下去。”陈政泽狠狠道。
  童夏也没跟他讨价还价,推开车门下车,车门关上的下一秒,车子扬长而去。
  就像那年,在巷子里,他教训欺负她的混混,她去拿药,他转身离开那样。
  童夏在路边站了会,直到陈政泽的车汇入车流,看不见后,她才四处张望找出租车。
  到医院时,舒母舒父已经在病房内盛早餐了,见童夏进来,舒母笑意盈盈地说,“床都是凉的,去哪了?”
  童夏扯谎,“有个文件要用,我打车回去拿了下。”
  舒母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童夏好看的脸蛋说,“谁能想到这么好看的仙女是个工作狂。”
  舒父搭话,“给你阿姨年轻时候一个样儿。”
  舒母有些羞地看了舒父一眼。
  童夏心不在焉地喝着小米粥。
  等吃饭完,舒母从包里拿出张照片递给童夏,“唔,阿姨给你找的的相亲对象,小伙子一表人才,在医院内上班,人谦逊温和,一家三口都是体制内的,父母也是体面人,我们是好朋友,也算是知根知底,去见见。”
  童夏尴尬地咳了咳,“阿姨,要不过一段时间再说,我出院了还有一大堆工作忙呢。”
  舒母态度强硬,“不要。”
  童夏把照片放在桌子上,“舒澈呢,要不先把她事定下来再操心我的?”
  舒母从包里又拿出一张照片,放在童夏相亲对象照片旁,“你俩都有。”
  童夏倒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扯谎,“阿姨,其实……我性取向是女。”
  舒母笑了笑,“这理由,舒澈早就用过了。”
  童夏眨了眨眼,“那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你信服的且让我不用去相亲的?”
  “没有。”舒母说,“等一会我和你叔叔去商场给你们挑衣服,你俩相亲时穿。”
  
第79章 第79章 他幻想的那个人,是你……
  住院的第三天,童夏身上的疹子颜色变淡,也没再出疹子,这说明治疗方案很适合她,她不再嫌中药苦,每次都按时按量地喝完。
  沈昀的项目,上会通过,童夏着急往下推进,便在主治医生过来查房时,问能不能提前两天出院。
  朱医生说:“童小姐,还是痊愈后再出院吧,不然我没法和陈政泽交待。”
  “他也不来,所以不会知道我提前出院了。”童夏想到自从在车上和他拌嘴后,他再也没来医院,既然这样,那她提前出院个一两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人没来,但每天都会打电话问你的情况。”
  “每天?”童夏有些诧异。
  “不信?”朱医生打趣道,“我手机自动录音,要听通话录音吗?”
  童夏笑了笑,“不用,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这么关心你?”
  童夏轻轻嗯了声。
  朱医生感慨地摇了摇头,“我以为他这样的刺头,一辈子都不会为任何女孩低头。”
  她耸了耸肩,看着童夏,“但你的出现,否定了我的想法。”
  “朱医生,你和陈政泽很熟吗?”
  朱医生上前关上病房门,缓缓说道:“算是吧,他长期受抑郁症的干扰,前几年严重到控制不住行为,我丈夫是他的心理医生。”
  “长期?”
  “嗯,高一开始的,高二高三还好,大一情绪严重反扑。”朱医生停顿了两秒说,“他总是幻想有个人爱他。”
  童夏不敢置信,震惊道:“没有吗?他很多朋友的。”
  朱医生没正面回应童夏的问题,只说,“他幻想的那个人,是你。”
  朱医生又讲了些陈政泽接受治疗的画面,不知听到哪处时,童夏嗓子眼开始干涩发紧。
  原来错过的那些年,都过的太苦。
  朱医生要离开病房时,童夏有些冒失地喊住她,“朱医生,能麻烦你帮我问您先生一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我回到他身边,对他的病情是好还是坏?”
  朱医生看着距自己几米远的眉清目秀的女孩,恍惚想到了自己的青春,那段她堵上所有却没换的浪子回头的初恋,她收了聊天的语气,认真问:“童夏,那你呢?对你的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我凌晨四点来的时候,你在哭。”
  童夏眼神模糊了些,“我常常会这样,可能是……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我当初也抑郁过。”朱医生说,“你的症状不比陈政泽好多少,如果复发,后果会很严重。”
  “应该没事。”童夏听着自己的心跳说。
  朱医生心疼地叹了口气,“我看了你的彩超检查结果,你自己真的释怀了吗?”
  童夏吸了下鼻子,太阳穴针扎着般的疼,另她不能深度思考。
  朱医生过去拍了拍童夏,像是在哄当年的自己,语气格外温柔,“这些问题不急于一时解决,先把病养好,只要是跟着心走的决定,就是正确的决定,二十多岁的年纪,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
  “好。”童夏弯了下嘴角,“谢谢朱医生。”
  朱医生临走前还开了下玩笑,“不用谢,我这份温柔都是被我们家那口子传染的。”
  童夏看着朱医生充满干劲儿又温柔的背影,心底忽地认可了一句话――正确的爱情,是生命的养料。
  童夏提前一天出院,出院那天下午,她看着椅子上那件没被陈政泽带走的西装外套,犹豫纠结了许久,跟陈政泽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
  屏幕那边除了他的说话声,还有呜呜咽咽的风声,能判断出,他那边的风很大,无情地喧嚣着。
  “我今天出院,手续都办好了。”
  “给我说什么?”陈政泽冷声问。
  童夏看着他的西装外套问,“不是说再谈一次吗?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出院应该给你说一声。”
  陈政泽那边突然安静了,喧嚣的风声戛然而止。
  像是谈判进行到白热化氛围,主权人忽地敲锤,童夏涌起几丝紧张,她在胡思乱想陈政泽是不是走到安静地方了,那刚刚的话,是不是没落进他耳朵里。
  果然,五秒后,陈政泽问:“你说什么?”
  童夏抿了抿嘴,直接换了话题,“我说我要出院,手续办好了,你西装外套还在我这里,我先给你带回去,还是就放在这里?”
  “再谈一次后面那句。”
  “你都听到了?”
  “没听清。”
  “这是你的问题,挂了。”
  “童夏。”陈政泽喊住她,“我在外面办事。”
  “嗯,你那边很大的风。”
  陈政泽看着远处的陈展荣,应道:“是。”
  “那你注意安全。”童夏说,“我明天也出差。”
  “去哪?”
  “东市。”
  “带着药。”
  “好。”
  童夏挂断电话,傻笑了下,而后把西装拿到床上,叠好后收进了行李箱。
  刚出院,不能过度劳累,童夏推着行李箱慢吞吞地往前走,反正今天下午也没什么工作安排,她边走边和舒母通电话,反复地和她保证自己真的已经痊愈了,后续会好好休息,并且有什么不舒服的会第一时间给他们说的。
  往大厅走时,童夏被人扯住胳膊,她偏头看清那人,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是童海川。
  这么些年没见,他早已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模样几乎接近大变,满脸沧桑,大肚便便,头发白了一半,身上的酒气熏人。
  他说话时,泛黄的牙齿露出来,“哟,我闺女什么时候回来的?”
  童夏想要挣脱他,但力气占下风,挣脱不掉。
  “你放开我。”童夏没什么感情地说。
  童海川上下打量童夏,露出满意又恶心的笑,“细皮嫩肉的,这几年生活的不错啊?”
  “和你无关。”
  童海川恶狠狠地哼了声,“无关?你当初在陈家闹的那事,我被连累的丢了工作,还被陈家那小子教训,你他妈给我说无关?”
  童夏平静的眼底里有了些情绪,陈政泽竟然教训过童海川。
  “不得不说我女儿就是会勾人啊,陈家那小子不知道着了你什么迷,在我去国外找你拿房产证救命时,他把我截在机场,让人弄我。”童海川越说越气,最后不顾形象地啐口吐沫,“找人盯着我,只要我出国,他就给我找事。”
  童夏有些怔,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摆脱童海川。
  童海川是一个彻头彻尾地利己主义者,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不择手段,就连结发妻子被夺眼角膜含冤而死这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不影响自身利益前提下,权当没发生过,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放过一个让自己颜面尽失、财富散尽的人。
  原来,是陈政泽在背后默默托举着她。
  可明明,那个时候他比谁都痛苦,身和心都是残的。
  童夏冷冷地看着童海川,像看一个仇人,“你活该。”
  童海川扬手要打童夏,童夏没如她愿,偏头躲开时,大声喊保安。
  大厅匆忙的脚步声被这一声急速紧张的喊叫放慢,来来往往的人往童夏这边看,保安闻声赶来,童海川最终没下去手。
  保安来问情况,童海川死皮赖脸地说自己来接女儿,两人话没说到一块,起了冲突。
  童夏趁机甩开童海川,和保安说:“我不认识他。”
  她要走,童海川指着她的后背嚎了一句:“哎,大家都看看啊,我女儿和杀害她妈妈的凶手睡在了一起!”
  童夏耳边嗡地一声空白,人僵硬在那里,全身发抖。
  童海川继续说:“我来接我女儿回家,不让她误入歧途,医院保安拦我,大家给评评理!”
  是个新鲜事,有人拿手机录视频。
  如果视频被曝光到网上,陈政泽生意场上的对家势必会用这些把他送到风口浪尖上,童夏不想别人看陈政泽的笑话,也不想给他多添麻烦,忍着怒火往前走。
  行李箱滚轮和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嗡嗡声,格外刺耳,像是卡车在童夏心脏上碾压时发出的。
  童海川甩掉保安,快步跑到童夏身边,继续纠缠她。
  保安跟过来,护住童夏,“老实点,再耍酒疯,我们报警了!”
  童海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吐沫横飞,骂骂咧咧的,“你他妈就算告到国。务。院,她也是我女儿,老子的女儿,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日你妈的,谁动老子,老子就讹谁!”
  跟着严岑在职场混了这么些年,又是业务口,童夏多少明白点人性,如果童海川是冲着自己来的,今天不会一上来就撕破脸在这刺激她,他敢对着那么多的镜头犯浑,那目的大概率是验证下陈政泽还帮不帮她,如果帮她,陈政泽就是他最好的血包。
  童夏忍着恶心闭了闭眼,在脑子里快速地想了个稳住局面的方法,然而,还未实施,手腕就被人攥住,她以为又是童海川,下意识地要甩开。
  陈政泽拇指摩擦了下她手腕,“是我。”
  童海川看到陈政泽,愣了两秒,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两人,有些疯癫似说:“你们俩还在搞啊!”
  
第80章 第80章 我不缺女人
  陈政泽没理会童海川那些刺耳的肮脏话,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童夏,大步地往前走,童夏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后头的躁动声越来越淡,随着砰地关车门声,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童海川,还有那些不明缘由就发表意见的人群,全部被扔在车外。
  这一次的逃离,有厚厚的安全感,也比以往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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