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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童夏看着衬衫从他西裤里一点一点地抽出来,心脏咚咚跳,手却不听使唤,不能加快速度,也不敢抬头看他,因为知道,一抬头,便会看到陈政泽那张勾人犯罪脸上的不正经表情。
  童夏屏息,在心里默默加油鼓劲儿。
  衬衫尾摆要被扯出来时,陈政泽忽地开口说话,嗓音沉沉,“童夏夏,痒。”
  童夏被吓得一哆嗦,立即停住了手。
  “快了。”她胡乱地应了句,然后呼了口气,蓄力,一把扯出来他左侧的衬衫。
  陈政泽无声地笑了下。
  童夏感受到他喷出来的热气,头皮麻了一瞬,她小心翼翼地往上掀衬衫。
  冷白的肌肤,和饱满均匀的腹肌随着她向上的动作一寸寸地露出来,童夏看着,耳边划过嗡嗡地低频电流。
  然而,衬衫往上掀了一半,都没看到任何疤痕。
  童夏仰头问她:“你疤痕去掉了?”
  但她又觉着不可能,据她的印象,那疤痕应该深且长,即使做了疤痕修复,也不可能一点痕迹看不出来。
  陈政泽仰头笑笑,舌尖轻扫了下侧脸,眯着眸子瞧她,“童夏夏,你故意的?”
  童夏睫毛颤了下,“什么?”
  “另一边。”
  童夏脸发烫,有些尴尬地放下他的衬衫,往后退了退,“你能不能自己掀开衣服?”
  陈政泽从兜里掏出根烟,慢悠悠地捻着烟屁股,“不能。”
  童夏叹了口气,强装镇定,去掀他另一边的衬衫。
  刚往上扯了一点,耳边就响起他低低的带有蛊惑的嗓音,“麻烦不麻烦?直接脱了?”
  童夏握着他衬衫的手用了用力,“不麻烦。”
  他仍旧保持着俯身贴近她的姿势,“掀完左边掀右边,给脱了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童夏头往左侧偏了偏,猛地掀开他衬衫。
  一道狰狞蜿蜒的疤痕赫然闯进童夏的眼底。
  她怔住,随即抬手摸了摸他侧腰的疤痕,凹凸不平,失去的那一层肉,被铁丝剜走了。
  童夏眼底变红。
  陈政泽大拇指轻轻地擦她眼角,“早知道你这幅表情,就不让你看了。”
  疤痕看到人眼底痛,她放下衬衫,无端地问了句:“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陈政泽一脸无所谓。
  “你肩膀……是不是也有伤疤?”
  童夏记得,那天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像是拼命挣脱铁丝网束缚的野兽,抱到她的时候,上衣是不完整的,被天台上的铁丝勾的缺失好几块,血腥味蔓延至周遭的空气中。
  反正迟早都要被看到,陈政泽也没打算隐瞒,直截了当,“有。”
  “我想看。”童夏坚定地看着他。
  陈政泽俯身,把身体交给她,“没说不让看。”
  他衣服质感一向很好,今天穿的衬衫凉且滑,金属质地精致的衬衫扣子在冷气的作用下此刻也泛着凉意,但童夏身体的温度硬生生地把他的衬衫触摸的滚烫。他身体跟着烧起来。
  她解开他第一颗衬衫扣子,他插诨打科道,“刚刚让你脱,还不肯。”
  他抬手,把她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放到耳后,冰凉的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现在干什么呢?”
  童夏:“……”
  两人靠的近,加上陈政泽俯身直勾勾地睨着她,两人几乎形成了依偎的姿势,童夏心脏不受控地咚咚乱跳,葱白的指尖不小心划过他胸膛的肌肤时,手便会抖一下。
  他还在拱火,“怎么脱这么慢?”
  童夏咬了咬牙,被他一挑逗,解扣子的动作不自然起来。
  “你以前。”陈政泽顿了顿,低声喘了口气,“不是脱的挺利索的?”
  童夏脸彻底烧起来。
  在职场上形成的目标导向作风,让童夏理智地抛开他的干扰,尽量快速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折腾的脑门上一层汗,她长舒了口气,勉强做了心理准备,却在看到他结实肩膀上的丑陋疤痕,再次破防。
  只看了一眼,便泪流满面。
  从那疤痕的形状中,几乎可以断定,他当时冲的有多猛,铁丝无情地剥夺了他多少皮肉。
  她单薄的肩膀随着抽泣的动作上下颤抖着,骨骼都是疼的,那些铁丝,以同样的方式,把她心脏的肉也剥了些去。
  陈政泽把衬衫往里扯了扯,但没把扣子系上。
  他抬脚碰了碰她鞋尖,“别在这流鳄鱼的眼泪了。”
  “真心疼,没来看我一次。”
  “我不想再继续伤害你了。”童夏声音低且闷,身体太累,她蹲在地上,仰头看他。
  陈政泽故意惩罚她,没陪她蹲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你导师所有的资源都在国外,你为什么回来了?”
  陈政泽抄在兜里的手摩擦着打火机上的文纹路,期待着童夏的答案。
  童夏咬了咬唇,泛红的眸子里蓄着泪水,像被人欺负透了的小猫咪,楚楚可怜,陈政泽就那么看着,硬着一颗心,不低头。
  “混不下去了。”
  “活该。”
  陈政泽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燃了烟,任凭烟雾模糊两人的视野。
  童夏不再看他,低头盯着鞋面发呆,太久没有这种安全感了,像是弥足珍贵的丢失已久的东西找回来了,连失落也是轻飘飘的,吸吸鼻子,把眼泪眨下来,再抬头看他,便没那么难过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童夏问他:“你为什么做酒店生意?”
  “闲的。”陈政泽有些烦躁。
  “哦。”童夏声音闷闷的,她记得他比较喜欢化学,高中化学成绩霸榜,参加了许多重量级化学比赛,都获了奖项,大学专业也是首选化学。
  “你放下化学了?”童夏愣了半晌,忍不住问。
  陈政泽把烟按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看着她诧异的神情,“人都能放下,何况专业?”
  童夏不再言语,垂下头。
  陈政泽看着她冷白的脖颈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手腕的表,时间很晚了,她不能熬夜,他抬脚往里走,撂了句话给她,“自己找房间睡,明早送你去医院。”
  童夏哦了声。
  顿了一会儿,有些腿麻,他走后,她索性坐在地上,自顾自地揉捏着小腿,用药一天了,腿上的红疹子没有任何变化。
  童夏着急又失落地叹了口气。
  从卧室折返的陈政泽听到了她的叹气声,把宽大衬衫扔隔空扔给她,衬衫不偏不倚地挂在童夏头上,把她的视野挡的严严实实,陈政泽痞气地笑了笑。
  童夏拿掉头顶上的衣服,看了看,故意气他,“有新的吗?”
  “不穿滚。”陈政泽抱臂觑着她。
  “陈政泽,你好歹做服务业的,脾气这么差。”
  陈政泽嗤了一声,“童夏夏,你再矫情,我把你拎我房间去。”
  童夏立即从地上弹起,拎着衬衫往最近的卧室走,“我睡了,晚安。”
  “嗯,晚安。”他还不忘吓她,“锁好门。”
  童夏摸索着按开卧室的灯,才发现,这件卧室相比着空荡冷清的客厅,生活气息过足了,被子一角掀了上去,床头搁着几个药瓶和几本书,书桌上放着文件、电脑及烟灰缸,椅子朝向门口,窗帘被拉开了一半。
  陈政泽经常睡的房间。
  童夏走过去看了看那几瓶药,她以前吃过类似的,助眠的。
  童夏握着药瓶,漫扫着房间,看了一圈后,她出去卧室,欲问陈政泽要不要继续住这个房间,一般来讲,有睡眠障碍的人挺挑剔房间的。
  但打开卧室门,迎接她的,是一片漆黑,客厅的灯全部关了。
  童夏站在门边想了一会儿,最终没去打扰陈政泽,带上门,默默退回卧室里。
  她什么都没动,脱了拖鞋,躺床上睡觉,连那半窗帘都没拉上。
  床垫很舒服,被子软软的,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困意很快席卷全身,她沉沉睡去。
  陈政泽处理完当天的文件,又开了个跨国会议,忙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闭眼靠在椅子上,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黑夜,良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
  开门的动作很轻,窗帘一半没拉,月光泄进来,驱散房间的黑暗,能看到床上安稳睡觉的人的脸庞。
  侧躺着,呼吸平稳,露出的手抓着被子,很安稳的模样。
  陈政泽盯着她看了良久,四年里,他飞国外无数次,每一次隐在人群里看她,都不曾看到过她的笑容,总是轻轻蹙眉,亦或是空洞地往前赶路。
  所以,每一次从国外回来,他心情总是莫名失落很久。
  到最后,连国外的天气预报都能影响到他心情。
  陈政泽把她手放在被子里,低头克制地吻了下她眼角,转身出去了。
  童夏的眼泪在他转身的那刻留下来,久久止不住。
  原来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她真的被人爱了好多年,像神的孩子一样幸运。
  
第78章 第78章 吃醋
  翌日清晨,童夏被顺窗折射进来的和煦阳光唤醒,她揉了揉眼,翻了个身,接触到丝滑被子时,呆滞片刻,瞬间清醒,不是自己的房间,床被的质感和家里的完全不同。
  她坐在床上回想了一会儿昨天晚上的事,然后拿手机看了看钉钉消息,才带着起床气懒懒散散地往外走。
  客厅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分不清昼夜。
  童夏借着手机的光,拉开窗帘,客厅瞬间明亮。
  房间很多,她分不清陈政泽睡了哪间,又饿,于是自己去病房里找吃的,冰箱里一堆饮料和名贵酒,最上面的保鲜层,罕见地放着一盒肉馅,和一盒馄饨皮,她往厨房看了一眼,有锅,于是自作主张动手包馄饨。
  她不能吃肉,那一盒馄饨皮,三分之二给包了馄饨,剩余三分之一的馄饨皮,她随意地撕了撕,给自己煮了个面片汤。
  陈政泽穿着居家睡衣,趿拉着拖鞋,慵懒地往这边走,哈欠连天。
  童夏闻声看他一眼,“昨晚没睡好?”
  “嗯。”
  “忙工作吗?”
  “嗯。”
  童夏了然地点了点头,严岑只负责一个公司,平时就忙的不可开交,陈政泽掌管着一整个家族企业,可定更忙。
  “做什么呢?”陈政泽打开冰箱,拿了瓶冒白烟的咖啡,懒散地喝了口。
  “用你冰箱里的食材,包了馄饨。”童夏指了指他手里的咖啡,“大早上喝冰的不好,而且你还熬夜了。”
  她身上还穿着陈政泽的体恤,松松垮垮的oversize风格,脚上踩着毛茸茸的拖鞋,但提醒他的表情严谨又认真,特别有反差感,陈政泽被逗乐,他随口道:“童夏夏,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戏谑的语气。
  童夏后背凉了凉,心情没缘由地失落起来,她没把自己当这里的女主人,但他提到这个事实时,她又忽然患得患失。
  特别诡异的反应。
  童夏不再说话,转身,专注地做早餐,先煮的陈政泽的早餐,馄饨下锅后,童夏从橱柜里找了两个碗,恰巧看到柜子里收纳盒中的一堆调料,她逐个看调味料上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用没过期的调味料给陈政泽调了一小碗汤汁。
  陈政泽握着冰凉的易拉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手不由得用了点力,咖啡溢出来,经由虎口和手背流至地板上,他缓缓收回视线,抽了几张纸,清理地板。
  他想不明白刚刚的玩笑话为什么让她沉默了。
  陈政泽处理完地板上的咖啡,过去帮她弄早餐,“洗手间柜子里有洗漱用品,洗漱去。”
  童夏哦了声,离开厨房。
  童夏简单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时,看着陈政泽做饭的背影,忽地明白了刚刚为什么失落了,因为林欣,她们母女霸占着安锦的房子,却一次又一次颐指气使地训斥童夏:“童夏,你不会觉着你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吧。”
  林意会说:“她妈妈当小三,破坏了我妈妈的婚姻,别说陪一套房子,就算十套房子也不能被原谅。”
  所以在庆市时,’女主人‘是个信号,听到了,就意味着一大堆肮脏的词汇即将来临,且她要去便利店苟活几天了,因为被锁在门外,进不去家门。
  所以刚刚陈政泽吊儿郎当地说那话时,童夏神经反射似的紧绷起来,甚至下意识做好了反抗谩骂的准备。
  童夏看着窗户上她模糊的影子,失神许久,原来有些疤痕是渗透到血液里刻在骨骼里的,新陈代谢拿它们无可奈何,就算死掉后只剩一堆白骨,这些东西也不会消除,它们会形成放射性物质,飘荡在白骨周围。
  并不是报复完坏人,就可以抹平伤疤的。
  只要经历相同场景,那些潜藏的黑暗记忆,会像久旱遇甘霖的恶之花一般,张牙舞爪地攻击着身体的各处。
  时至今日,童夏更清晰地懂得了当年的自己,为什么像中了魔似的给安锦复仇,是因为在庆市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压抑困渡的,呼吸的空气里,似是带着砒霜似的毒。
  在国外时,她曾经无初次幻想,如果当年自己不那么冲动,等她再大一些,再处理那些事情会不会好一点,和他的关系,会不会没那么僵硬了。
  这一刻,她懂了,事情是需要契机的,而当年,就是她做那些事情最好的契机。
  她叹了口气,因为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对陈政泽再一次的亵渎。
  兜兜转转,好像分开才是最轻松最捷径的解决方式。
  “喂,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吃饭。”陈政泽把饭端到餐桌上,侧头看着童夏。
  童夏哦了声,过去吃饭。
  饭刚出锅,特别烫,童夏捏着调羹一下一下地搅着。
  能共处一室在一个餐桌上吃饭,陈政泽觉着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他很享受这顿早餐,吃的满头大汗。
  童夏见状,问:“你很喜欢吃馄饨啊?”
  毕竟,馄饨馅和馄饨皮,在一堆液体中挺突兀的。
  陈政泽直接回:“颜辞买的。”
  童夏放下调羹,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颜辞状态挺差的。”
  “是。”陈政泽懒散地靠着椅子,“她算坚强的了。”
  “其实贺淮新很喜欢颜辞的。”
  “我知道。”
  “但人是有执念的,一些事,放不下就是放不下。”陈政泽伸手够到桌上的烟盒,随手把玩着,沉思良久,补了句,“所以我没怪过你,在老爷子生日宴上做的那些事。”
  “你清楚,我心里拧着的那股劲儿是什么。”说完,陈政泽燃了根烟。
  童夏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觉着话题到这儿就够了,再往下聊,聊开两人的委屈后,该怎么收场呢?
  不如就这样不清不白地吃个早餐,然后各忙各的,太阳升起,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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