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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糖——歪柒柒【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5:37  作者:歪柒柒【完结】
  “拭目以待。我去洗澡了,一身汗。”
  “好。”
  挂断视频,时愿无力动弹,反复咀嚼刚才的对话。她一手捏着酸胀小腿肚,一手快速滑动外卖界面,纠结该吃点什么。她原打算忍着饥饿入睡,又觉内心实在太空落,必须得靠食物填补些许。她点了近一百块钱的炸串,再三嘱咐:【别按门铃,我下楼自取。】
  外卖员心领神会:【偷吃怕被家长发现是吧?放心。】
  她望眼欲穿地盼来了外卖,不忘反锁房门,靠扑鼻香气逼退了胸口无法排解的烦闷。她吃到八成饱,心满意足入睡,等再睁眼时,天早已大亮。
  家里空空荡荡,爸妈在餐桌上留了个便条:【生煎和冰豆浆都在碗橱里,午饭自行解决。】
  时愿独享静谧,捧着碗坐到书桌前,开始剪辑新一期的播客内容。
  她思来想去,还是摒弃了吴欢这个备胎。一是怕二人太过熟悉,容易笑场或极度放飞自我;更担心对方有莫名其妙的心理包袱,他压力大时说话会打磕巴,特没出息。
  时愿最终从播客群里征集到一位在读的大三本科生当嘉宾,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合力录制完成了这期以「夏日冒险家」为主题的节目。
  音频中,嘉宾正分享着曾参加暑期交流项目,独自在迈阿密打拼两个月的奇闻轶事。
  或他拉开窗帘,瞧见对门邻居家草坪上躺着一只鳄鱼,吓得魂魄升天、尖叫跳脚;或他操着蹩脚英语,问停车场管理人员:“你一晚上多少钱”,差点酿出严重“事故”;又或他上厕所时误将残疾人需要帮助的警报铃当成冲水按钮,光着屁股见证了一堆人冲进厕所拯救他的场面。
  时愿身为主播,既要负责激发嘉宾的分享欲;更要控场,适时将话题引回列好的提纲。她录制播客时惯用偏明亮活泼的声线,比较容易调动情绪,增加亲和力。
  她先粗剪一番,统一音量大小,清除环境杂音,同时对人声进行适度美化。操作完成后,她重新听了每个片段分界处的内容做验收,确保音质效果一致,再导出视频继续精剪:删除表达中的口癖、不合理停顿和含糊不清的部分,好让整体听感更加流畅。
  她花了近两个半小时处理完50分钟的音频,忙完已经快到正午。她这会不太饿,切了个大西瓜,一勺勺挖着吃。
  闫昱恒:【你们徒步报名还要面试?难吗】
  时愿腮帮子鼓鼓的,嘴角溢出些冰甜汁水:【不难吧?】应该不难,她想,但是石砚初……不好说。
  闫昱恒:【能透露透露不?我心里没底。】
  时愿:【稍等,我查查。】
  她翻了翻这两日错过的群消息,只见到老王零星几句叮嘱,又查看了公众号,并没看到有关队员筛选面试的内容。
  时愿:【你面试队员时都问什么?】
  对方回复得很快:【随便聊聊。】
  时愿:【有不过的吗?】
  过了几分钟,石砚初:【我在开车,方便电话吗?】
  时愿开门见山:“我有朋友报名了,说担心面试太难。”
  “不至于。”石砚初的声音略显暗哑,“主要看看有没有户外经验和装备,体能如何。”他轻咳两声,清清嗓子:“抱歉,感冒了。”
  “你现在面几个人了?”
  “12个。筛了一个。”他跟做总结报告似的:“问了几个简单问题,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徒步常识。”
  “哦。面一个多久?”
  “七八分钟?”石砚初纳闷她为何关心这些细节,“肯定不会超过十分钟,怎么了?”
  听上去也挺浪费时间,他工作这么空?下一秒,时愿记起对方在英国定居,恍然大悟:回国休假,难怪这么闲。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时愿客套道:“如果需要的话告诉我,挂了。”
  石砚初叫住她:“下次徒步线路难度中等,你当尾驴ok吗?”
  “当然。”
  “那我让老王当中队?”
  “好。”
  时愿陡然想起什么:“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下次活动费用七七八八需要一万块左右。还是我们几个人继续垫付?”
  这两天核心队员私下都在讨论这件事。
  之前队伍人数少,垫付千儿八百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可现在动辄要垫付两三千,大家心里多半不太乐意。
  石砚初有备而来:“老王跟我商量了,他会拿一部分钱当活动资金。之后不需要其他人再垫付。”他此刻音色里带了生病人特有的慵懒,不如往常字正腔圆。“老王的意思,一开始他是牵头人,带几个朋友玩。现在他有心扩张,没理由拉大家一起下水。”
  “如果有人赖账?”
  石砚初完全没当回事:“提前收费有很多风险,容易模糊责任界限。几百块钱的事,别把人想得太坏。”
  “别把人想得太好。”
  他轻声笑笑:“所以筛选队友很有必要。”
  “可你无法通过三言两语判断对方的人品和道德修养。”
  “一起徒步一次,也是筛选的过程。”
  “真筛选出来几个,老王就亏大了。”
  “花钱买教训。”
  “老王为什么非要抢着当冤大头?”时愿愈发不能共情:“出钱出力,说不定还要吃官司,真的没有意义。”
  “或许他有他的想法?”
  “你呢?为什么要帮他弄这些?”
  石砚初思忖片刻,认真作答,像模像样列举出一二三:“我个人很喜欢户外徒步,之前在英国也加入了很多类似志愿者组织。而且跟老王挺投缘,做这些事属于我个人的精神满足吧。”
  时愿听着他正儿八经的腔调,脑壳有点胀,“哦。”
  “你呢?”石砚初饶有兴致地反问,凭他对时愿的浅薄了解,亦好奇她为什么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在这件事上;不仅帮忙组织,还自告奋勇担当尾驴的重任。
  时愿倒没认真想过,沉默几秒:“合适的搭子难找。几个核心成员都很有默契了,周末凑一起玩玩挺开心的。老王刚提议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只是没想到后续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时愿半开玩笑:“希望你面试能派上用场,别让老王亏太多。”
  石砚初笑到咳嗽:“尽力。刚才那场快问快答,以为你又要和我吵架。”
  “今天吵不动。”时愿实话实说,“挂了。”
  石砚初听出她语气里明显的丧,压住心中疑问,适时收尾:“嗯,周末愉快。”
  电话中断,时愿完全没问出所以然,只能应付般回复闫昱恒:【面试不难,放心。】
  对方连发几个N瑟的小表情,【周末有安排什么好玩的活动吗?我刚忙完一个实验,急需放松,借我参考参考。】
  时愿望着那串扭着肥屁股的长颈鹿,不由得会心一笑,【昨天放你鸽子了,要不要出来打游戏?】
  闫昱恒:【现在?好啊。】
  
第24章 索性不装了?
  一小时后,时愿在电玩吧门口顺利和闫昱恒碰头。
  店铺宽敞整洁,满目花里胡哨的动漫墙纸,全是路飞的经典笑容和招牌姿势。
  时愿新鲜得不行,环顾座无虚席的大厅,“生意这么好?”
  闫昱恒走在前头,扭头回应:“对啊。”他目光炯炯,露出浅浅的酒窝,“坐包间?更安静。”
  “好。”
  两人座的包间,方方正正不足十平米,茶几和边柜上摆满了毛茸茸的玩偶和迷你手办,墙面依旧是活泼可爱的动漫风,配上柔和温煦的色调,颇为温馨。
  时愿一屁股窝进懒人沙发,扭扭身子陷入最舒适的弧度。她找到完美支撑点,和天花板上的路飞对视,完全不想动弹。
  闫昱恒东看看西摸摸,最后拽着沙发贴到她右手侧,递上水果和零食:“吃吗?”
  “吃。”
  玻璃门一拉,阻隔了大厅断断续续的尖叫声。
  闫昱恒翻着密密麻麻的游戏清单,“想玩什么?”话音刚落,他兀自推荐:“双人成行、胡闹厨房和搬家都不错。”
  时愿其实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
  她爱买游戏,却不经常打。有段时间,她跟风买了一堆市面上流行的游戏,可多数时候只是调到界面看看,操作几分钟后便将其束之高阁。
  小时候玩乐时间太少,她便会在心里埋下一颗颗许愿种子:等我长大赚钱了,要玩这个或那个。孰不知,岁月不知不觉削弱了激情,却无法抵消幼时的欲望。对她来说,那些成年后很多毫无逻辑的行为,或许只是童年的一种延迟满足。
  “有没有打打杀杀的?”时愿接住闫昱恒困惑的眼神,详化需求类别:“不是格斗,比如丧尸那种。”
  闫昱恒面色如常:“有。”他斜睨她,又确认了一次:“你真要玩丧尸?”
  “嗯。”时愿转过头,“你不喜欢?”
  “喜欢。”闫昱恒斩钉截铁,不情不愿将注意力转到「恐怖」那一栏,“生化危机6?有双人模式。”
  “行。”
  闫昱恒神色镇定,快速调出游戏界面。他没敢说自己晕血,更不好意思提他自小便对僵尸、丧尸避之不及。他的逻辑很简单:鬼魂看不见摸不着,可以纯当不存在;可僵尸和丧尸却能实实在在跳到面前,追着人到处咬。
  时愿和他的想法则完全相反:鬼魂飘忽不定、一惊一乍,太挑战人的神经了。而僵尸和丧尸特征明显,一眼便能认出,知道往哪躲,最不济不过是被咬几口化成同类。
  “玩哪个故事线?”
  时愿翻着某书的推荐:“克里斯篇吧。据说全程高能,不过今天肯定玩不完。”
  全程高能四个字大概率意味着「满目丧尸」。
  闫昱恒交握双手,紧了又松,重复几次后做好了心理建设:“玩到哪算哪,开始?”
  “好。”
  界面缓慢加载,闫昱恒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操作技能还算可以,这会却频频出现失误。游戏画面中的他举着枪,冲在前面,神经质般地挨个对准NPC,生怕TA们突然变异。
  时愿原派他打头阵,不料他在走廊上走起了S型,蹙起眉:“你别总盯着NPC,可以快速射击。”
  “哦,好。”
  两个人第一次打配合,可以说毫无默契。
  闫昱恒悄悄后挪,直到背紧挨墙壁;余光觑见时愿冷静沉着的侧脸,只得强忍乱叫的冲动。他后悔没选大厅卡座,人多热闹。而包间逼仄,电视就在咫尺之遥,以致他会在每个丧尸冲到面前的瞬间,下意识闭眼。
  时愿全程泰然自若,轻轻松瞄准,突突一记。死就死了,大不了复活呗。她干脆利落帮搭档爆了几次丧尸头,不免怀疑他是不是更享受临到跟前杀敌的刺激?
  「克里斯篇」不是在开车就是在跑酷。
  时愿打到弹尽粮绝,恨不得拿刀上去硬捅。等复活的功夫,她侧头一瞥:“你怎么跑后面去了?”
  “啊?太近了,我保护视力。”闫昱恒慢吞吞挪回原处,“好难啊,怎么都跑不过。”
  时愿指着屏幕:“滑铲哪里,你必须走底下的管子,ZL只按一次立马松开。我们试试。”
  闫昱恒听着她笃定的语气,判断她正玩到兴头上,只好打起精神,点头附和。
  两小时后,二人还陷在故事线中无法通关。
  时愿操作到大拇指抽筋,在一次次爆头、怒跑和对抗中发泄了不少心中憋闷。她一枪一个准,将每个丧尸脑袋当成难以言状的烦恼,各个击破。有节奏的枪击声回荡在耳畔,游戏里发出的子弹似是拐着弯儿绕到她心底,短暂逼退了那些试图掠夺她快乐的丧尸。
  闫昱恒这会心态也算练出来了,虽不能很好地打配合,至少不像刚开始那般失措。只是他原以为会舒舒服服瘫在懒人沙发上,和时愿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加深了解,打游戏为辅;没想到现在忙到连出声的时机都没有。
  “不玩了。”时愿放下游戏柄,“脖子受不了。”
  闫昱恒如释重负,“喜欢吗?”
  “还行。不太恐怖。”
  “这还不恐怖啊?”闫昱恒夸张地抹了抹后脖颈,“我都出了一身汗。”
  “啊?那你不早说,我们可以玩别的。”
  “没事。”
  笑意加深了他的酒窝,也溢了些到时愿眼眶。
  她此刻身心舒畅,旁若无人般伸了个懒腰:“找机会玩7,更恐怖一点。”
  闫昱恒僵着笑,却满口答应:“好啊,一起。”他总算得空喘口气,视线缓缓挪至她身上。他认不出她棉麻上衣边侧的logo,只知道版型挺好,看上去不便宜。
  “你平时爱逛街?”他漫不经心地问,一方面好奇她的消费水准,更多则是对二人生活水平差异的担心。
  “还行。”时愿随手理顺了下衣摆,侧着脑袋,“一个月一次?主要没太多时间。”
  “哦。”他一时语滞,不知怎么才能摆脱套话的嫌疑。他眼一闭心一横:“你对未来男朋友的职业、经济条件有要求没?”
  时愿有些意外他的直白,“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么?”
  “哈哈哈,不信。”他端正坐姿,规规矩矩并拢着两条长腿,看上去有些憋屈。他正视她的双眼,“如果我们聊得来的话,你会考虑我吗?”
  他掷地有声,几乎没有任何弯绕,“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相亲,当时也达成共识,纯当交朋友。坦白说,我对你印象挺好,想试着多了解了解。”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我想过制造各种机会,循序渐进,可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掩饰真实动机。”
  时愿很久没听过如此诚恳的当面倾诉,面颊一热。她手背贴住脸降温,故作轻松调侃:“索性不装了?”
  “不装了。”他跟着扯唇,“我都不知道应该感激相亲还是……”他不自在别开眼神一瞬,又大大方方迎接她视线:“我不是为了找女朋友而找,而是这段时间聊下来,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合适。你愿意给我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吗?”
  见多了暧昧戏码,坦诚显得格外弥足珍贵。何况闫昱恒的话空出了足够多余地,更让人无法直言拒绝。
  时愿双手托腮,划出重点:“继续接触并不代表什么。”
  “当然。”
  “如果……”
  闫昱恒干脆地打断:“你不用有任何思想包袱。我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只单纯希望以后约你的时候不用绞尽脑汁,编些破烂借口。”
  时愿重新打量他:目光澄澈,一副干干净净的学生模样。她一时半会很难捋清纷繁思绪,索性先跟着感觉走,起码在他说出那番话的瞬间,她的心脏砰砰突了两下。
  闫昱恒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踏实了些,忙不迭换了个话题。
  他主动自报家门:父亲是名牙医,开了两间诊所;母亲则是社区主任,每天奔波于家长里短。却隐瞒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情况:他父母常年在亲朋好友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实际在他大学毕业那年便领了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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