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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糖——歪柒柒【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5:37  作者:歪柒柒【完结】
  正因如此,他不太爱回家,既烦欣赏爸妈的演技,更烦撞见他们彼此的新伴侣。
  “我家就这样。”他语气轻松,脑海中一闪而过前几日从母亲那听到的谣言:他貌似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了?他不动声色定了定神,这些事等以后有必要的时候,再说吧。
  “我爸是公务员,我妈是个会计。”时愿一句话概括:“我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她笑着补充:“跟我长得不一样。”
  闫昱恒开玩笑般捂住胸口:“那就好,不然认错人好尴尬。”
  “哈哈,不会认错。因为性格大相径庭。”
  “真的?”
  “我偏感性,但我姐特别理性。”她蹙起秀眉,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没见过这么理性的人。”
  两个人又聊了会别的,都没再绕回到情感话题。
  傍晚将至,时愿还有其他安排,没接受晚饭邀约,却由着他送到小区门口。
  闫昱恒乘胜追击,敲定下一次碰面:“你上次说想打网球,找时间一起吧。”
  “华大网球场?”
  “外面场地也行,我最近时间相对自由。主要看你。”
  “华大吧,学生免费。”时愿本就是三脚猫功夫,对场地没要求。
  闫昱恒却误认为她在照顾他的钱包,暗自后悔刚才没多说明自己的家境并不差,可若现在再提又难免刻意。他点点头:“行。”
  时愿甩着胳膊往家走,很难描述此刻的心境。她脑袋有点懵,心里也有些乱糟糟,预计不出这段关系的走向。
  她一步一个台阶,脚步声极重,爬到顶楼时才如梦初醒。她回归熟悉又舒适的环境,陡然不愿改变当下的生活模式,下意识想反悔。再一想,人家也没要求谈恋爱啊?反悔什么?
  她有些无语内心的纠葛,只得求助场外观众:【如果一个人跟你说想接触了解,你会答应吗?】
  吴欢:【我不会。我有喜欢的人。】
  时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没有喜欢的。】
  吴欢:【长得漂亮吗?】
  时愿:【滚。】
  吴欢闹够了,认真回答:【接触接触咯,又不是谈恋爱,没什么大不了。姐姐,你为什么思想一会古板,一会新潮?】
  有吗?时愿顿了顿手,【可你不确定会不会喜欢他啊?】
  吴欢:【……你不接触怎么喜欢?】
  时愿无言以对,【哦。】
  吴欢:【快给我看看冤大头长什么样!】
  时愿截屏了闫昱恒的微信头像,【长这样。】
  
第25章 抱歉,我又认真了
  第二天清晨,气温已直逼三十度。
  时愿睡到满头大汗,闭眼摸到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凭触感按下开机键。她原打算美滋滋睡个回笼觉,又被突兀轰隆的开机声彻底闹醒。
  她醒了个盹,翻见干干净净的手机屏幕,原绷紧的弦松了些:没有晚安和早安,更没有没话找话的碎碎念,和闫昱恒的对话依然停留在昨日傍晚那条:【定好周日下午四点的室内场地了。】
  她从头至尾翻了遍聊天记录,不长,划拉几下便到顶。除去约见面和讨论网球之外,他鲜少会话痨般汇报日程,更不会越界关心、旁敲侧击打探行踪;蛮好。
  时愿赖了会床,重新听了遍精修版本的播客,强迫症般修了几处略模糊的地方。
  每次发布新一期前,她都难免紧张,得逐字逐句挑刺、翻查《新华词典》考究读音,同时还要确保言论没有任何引战嫌疑或歧义。
  很多时候表达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时愿常庆幸节目没有太多流量,且平台听众偏成熟化,有足够是非判断能力,不会故意找茬或留些不友好言论。可她依然忐忑,总觉袒露了一部分真实自我于人前,希冀能得到青睐,更多时候则担心会不会被路人随意砸石子。
  方梨常说她的性格压根不适合当创作者:枷锁太多,玻璃心,无法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评价。
  时愿不服气:心脏都是在不断锤炼中变强大的,慢慢就好了。再说她大概率只会是个糊咖,混不到被人指指点点的地步。
  现在想来,她播客生涯唯一一次小巅峰约莫在大半年前。
  当时方梨见她有数据焦虑,亦看不惯她的自怨自艾,甩手便将「七上八下」推到了各大留学生校友群。时愿为此紧张失眠好几晚,兴奋可能会疯涨的播放量和订阅者,更惧怕收到一连串差评。
  好在沉默的大多数只会安静听,默默离开,并没留下只言片语。
  节目试听转眼进入尾声,又跳转回开头。
  时愿听够了,不准备继续耗神。她麻利收拾好网球装备,攥着修车店名片便出了门。
  烈阳高照,车身的水蓝色熠熠耀眼。
  时愿绕车观察一周,终在补漆贴车衣和换空调之间做出了优先排序。
  石砚初推荐的修车店在柏色路,离华大两站公交车距离。
  时愿开近后才发现,这家店和时慧玲装修公司总店是隔壁邻居。她轻车熟路停进老妈公司店门口的停车位,朝前台小姑娘打了个招呼。
  “来接时阿姨下班?”
  “我妈今天在这?”
  “月底关账,她在会议室加班。”
  “哦……”时愿手指一处,“让她忙,我先去隔壁处理点事。”
  这家汽修店较别家更宽敞明亮。
  时愿东张西望,目光锁定一位工作人员,上前说明情况。对方努努嘴,示意她去后面办公室要报价。
  她绕开修车区域,径直朝里走,没一会又顿住脚,难以置信地问出声:“你在这打工?”
  对方缓缓抬头,半张脸被发动机盖掩着,只露出略显疑惑的眸色。他定睛一看,舒展眉宇,说话时仍带了些鼻音,“来补漆?”
  “顺便做保养。感冒好了?”时愿靠近两步,从头到脚打量他,很难将眼前这位衣服沾染机油、戴着白色棉麻破旧手套的修车师傅和石砚初联系到一起。
  “着急用车吗?”他说着话,手却没停,愣是从满当当的机舱中找到一席伸手空间,干脆利落地换掉了火花塞。
  “你能多快?”时愿面露狐疑,觑着他:“你开的店?难怪……所以帮忙拉拢生意?”
  石砚初下意识拳头抵住唇,又嫌手套太脏,忙止住动作。“我爸公司旗下的定点维修店。技术一流,价格公道。”他撇头正视她:“真诚推荐。”
  “越听越像托。”时愿压根不买账,下巴点了点:“你还有这手艺?”
  他“嘭”地合上车前盖,摘下手套,整齐叠好放进一旁的工具箱抽屉,“兴趣爱好。走,看看你的车。”
  “你修?”
  “不信任我?”
  “不信任。”时愿心疼爱车,要不是石砚初打包票,她宁愿被4S店宰,也不敢轻易来私人汽修店。
  对方被逗笑,“我让店里的老师傅帮你修。”他不死心地重申:“我技术很好。”
  “不行。”时愿彻底斩断他的念头,“喏,车钥匙。”
  她走到屋檐下,没一会嫌空调主机太热,又钻进时女士公司店面,找前台小姑娘要了两杯冰水。
  时愿隔着玻璃窗远望,看他煞有其事检查一圈,再钻进小小的驾驶位。他连续发动了几次车,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下车的意思,不知在那倒腾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时慧玲咋咋呼呼,声音比人先登场。
  “保养车。”时愿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暗自后悔:这家伙到底行不行啊,拿她的爱车练手?
  “为什么不去4S店?”时慧玲夺过一杯冰水,咕噜噜,“私人店多不放心。”
  “这家店你熟吗?”
  “不熟。我一个月才来一次。”她循着时愿的眼神望去,“小伙子卖相蛮好,可惜了。”
  “妈,不要搞职业歧视。”时愿听出背后的潜台词,有些无语。
  “不是职业歧视,而是可惜他小时候没好好读书,现在大热天穿这么厚的衣服给人修车。你看啊,小姑娘么特别容易被这种卖相好、有点技术或搞艺术的男人骗。之前王阿姨女儿看上一个玩吉他的,哭着喊着要嫁。你说说,男的高中都没毕业,嫁过去做什么?难道男的在天桥上弹吉他,她帮忙伴舞举二维码?”
  时慧玲絮絮叨叨一小会,见时愿仍将目光锁在那人身上,心生疑虑。“你为什么总盯着人看?”
  “啊?”时愿扭过头,顾不上回答,起身端了杯冰水朝外走。
  对方没留意到她,正往后推动座椅,检查空调风口和雨刮器,聚精会神。
  时愿敲敲窗户,“喝水?”
  “谢谢。”
  “我车有什么问题?”
  “你平时开的时候遇见过途中熄火的情况吗?”
  “你怎么知道?”时愿记得有一次,等红灯几秒的时间,车竟然在D挡熄火。当时正值早高峰,她尝试了七八次才启动成功,激起周遭喇叭声此起彼伏。
  “mini容易有这个问题。”
  “我检查过,4S店说没问题。”
  “他们说没问题不代表真没问题。”他一口气喝光冰水,将座椅调回原位,胸有成竹敲定业务范围:“里程数不高,换机油、机油滤芯和空调滤芯。我会让师傅帮你检查一下碳罐电磁阀和前氧传感器,解决途中熄火的问题。然后是补漆和贴车衣。怎么样?”
  “可以。”
  “三天后取车?”
  “行。”
  石砚初下了车,随手脱下外套。汗湿的T恤黏住他上半身,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大步迈到一位老师傅跟前,翻出纸笔,一勾一画,交代了好半天。
  时愿在一旁等得无聊,视线从他宽阔平展的肩膀挪至紧实的腰腹,又察觉眼神过于赤裸,忙不迭撇开。
  一刻钟后,石砚初递上一张打印好的报价单,“看看,没问题的话,签字。”
  时愿第一时间扫见最底端报价栏,眉一挑,“折扣价?”
  “跟你说了,这家价格公道。”
  “一分价钱一分货。”时愿狡黠地笑着,“等我验收再说。”
  石砚初瞥一眼时间,“你现在去华大?会不会太早?要么我送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程安排?”
  他无谓地耸耸肩,“概率学统计?”他目光落在时愿红扑扑的面颊上,眼瞧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从她前额滚落至鼻尖,反着细细碎碎的光。他递上纸巾,无意间旧事重提:“上次你说我对每件事都很认真,其实你也差不多。”
  时愿胡乱擦了擦脸,诧异不解:“我哪里认真了?”
  “你每周末都会去同一个地方打卡。这不也是一种强迫症?”他盯着她下巴上粘黏的纸巾屑,指了指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
  时愿琢磨几秒反应过来,指腹捻起一个小纸团,不在意地用指尖来回揉搓,“个人习惯。”
  “习惯需要培养,培养的过程需要高频率的重复和专注力,其实就是认真。不自觉的认真。”
  时愿听不下去,“石砚初。”
  对方止住声,抬眼直望着她。
  “你真的……”时愿在脑海搜刮起礼貌措辞,声音戛然而止。
  对方歪着脑袋,耐心等待下文。
  她实在想不出,换了个问法:“你原本打算今天在修车店呆多久?”
  “两个小时。”
  “现在多久了?”
  “两个半小时。”他方才意识到时愿的造访,又一次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看,这就是我俩的区别。”时愿摊开双手,得出结论:“我不会费脑子算这些,更不会将日程安排精确到分秒。”
  “这是认真程度的差别,不代表你不认真。上次你说你非常随心所欲,我觉得……”
  时愿无语地跺跺脚,又好气又好笑:“你真的好烦!”
  石砚初比了个叫停的手势,“抱歉,我又认真了。”
  “以后你女朋友会疯吧?怎么受得了你啊?”时愿半开玩笑地吐槽,难以想象如何和这样的人相处。难道上床时也要掐准秒表?或者定一个详细的酱酱酿酿时间表?她猛地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想到这层?
  石砚初无端联想起时愿那副气咻咻的模样,信誓旦旦:“不会,她肯定理性又冷静。”
  理性又冷静……时愿暗笑,听起来像AI,“祝你成功。”
  “谢谢,不过我暂时没有找女朋友的计划。”
  “真不是敷衍我奶奶?”
  “除去不能说的,但凡说出口的都是真话。”
  时愿不屑一顾:“真话也有说一半藏一半的。”
  “藏着掖着的,不叫真话。”他嫌不够严谨,又更正了讨论范围:“当然,职场是另一套交际原则。”
  时愿夸张地深吸口气,竖起大拇指,“好好好,你厉害。领队,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别耽误你宝贵时间。”
  “等我去换身衣服。”
  眼下离约定打球的时间尚早,时愿无处可去,上车后直接说了华大对面的全家。
  “几点打球?”
  “四点。”
  “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准备做什么?”
  时愿侧身半倚着滚烫的玻璃,昂起下巴挑衅,“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
  石砚初听出她的揶揄,连连点头附和:“好,你随心所欲。”
  两个人都没忍住,相视一笑,内心依然不太能理解对方的行事作风。
  在石砚初看来,如果做两件事中间有超过一个小时的富余量,说明日程不够紧凑,事先至少得准备一个预备活动,填补空缺。
  而在时愿心中,多一个小时而已,去华轻逛逛买点小玩意和甜点,再去附近书店来杯咖啡,很好打发。
  时慧玲的电话打断了二人的闲聊。
  “诶,你怎么上了那个小伙子的车?你俩干嘛去?”
  “我去华大打球,他正好送我一程。”
  时慧玲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他翘班送你?”
  时愿坐人车上,不好解释太多,“妈,等我回家再说。乖~”
  时慧玲忿忿敲打:“王阿姨女儿的教训,别忘了!”
  时愿听着急促的“嘟嘟”声,不明所以:王阿姨是谁?她女儿又是谁?
  
第26章 不代表我是机器人
  下车前,时愿半真半假提议要请石砚初吃顿晚饭。
  她给的理由相当冠冕堂皇:上周他帮忙解决了工作难题、陪同处理剐蹭车的小意外,加上今日补漆的友情折扣价;却莫名笃定这家伙肯定会借故推迟或婉言谢绝。
  不料石砚初欣然答应,捕捉到时愿神情闪过的惊诧,似有不解:“你刚是在客套?我不该答应?”
  “临时邀约,你竟然不拒绝?”
  “不算临时。还有三个多小时。”他一本正经回答完,琢磨出话外之音,无奈拧起眉:“我只是对时间比较敏感,秩序感比较强,不代表我是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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