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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渡港——关禅【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6:45  作者:关禅【完结】
  霍曼琪对这条微博的反响很满意,看了一会儿,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抬眸望向对面。
  许是红气养人,晏宁比前几年还要漂亮,精致的眉眼中是一贯的温婉,但霍曼琪又觉得她和几年前不一样了,说不上哪儿不对,但她现在是明星,受人追捧,气质上有些变化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我一直想问……”霍曼琪眼睫颤了颤,终于将三年来的疑惑问出口,“你和沈濯分手,是因为我吗?”
  霍曼琪刚迈出晏宁家大门,就感受到了两束幽怨的目光。六目相对,她怔松片刻,才想起自己干的缺德事。
  “你们没走啊?那正好,等等啊……”她钻进车里翻找片刻,找到俩印着Alona经典logo的购物袋,“这个给你们,抱歉啊。”
  萧知许和于年谁也没动,一副不会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的样子。霍曼琪干脆直接将购物袋塞进她俩手里,告声别,开车扬长而去。
  “她到底是谁?”萧知许把购物袋扔到桌上,怒气冲冲,像是质问被当场捉奸的渣男,“莫名其妙的女人!”
  晏宁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条经典款的珍珠贝母项链。
  萧知许更气了:“谁稀罕她的项链啊!她是谁啊!”
  “是Maggie。”
  “谁?”
  “霍曼琪,就是传说中沈濯的未婚妻。”
  萧知许:“?”
  于年摆弄项链吊坠的手一顿,接着牵着晏宁双手把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边,十分惊恐地问:“她没再打你吧?”
  晏宁:“……她为什么要打我?”
  迎着两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目光,晏宁只好解释:“其实我们关系还不错。郑婉秋,也就是沈濯妈妈,因为一些原因,确实想促成沈霍两家联姻,不过婚约一直没正式确定下来。Maggie一直有男朋友,为此还想过私奔。我和沈濯……”
  那些年的事情早已说不清了,晏宁略过这一部分,总结陈词:“大概就是这样。”
  萧知许拧着眉:“关系不错……?那她为什么要拿包打你?还是我们俩对关系不错的理解不太一样?”
  “大概是因为当年我离开香港的时候,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吧。”
  萧知许想了下说:“那你真的很欠揍。”
  于年这才松开她:“姐你怎么不早说啊?”
  害得她一直担心有什么隐情而不敢问。
  晏宁十分无奈地摊开手,实话实说:“你们也没人问我啊。”
  
第57章 第57章
  临近年底,晏宁跑了几个活动,行程表上一个个对号勾过去,一年的工作就这么结束了。
  晏宁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去公司。年底的工作结束后慰问员工,是工作室每年的保留活动。离春节假期还有差不多一周多的时间,年味已经很浓了,大家手头的工作也陆续进入收尾阶段,打工人心照不宣地达成协议,有天大的事儿都等过完年再说。
  下午办公室里摸鱼的摸鱼打瞌睡的打瞌睡,直到晏宁带了咖啡和甜品来,大家才顿时清醒过来,欢呼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因为晏宁的到来同时意味着,新年红包来了。
  于年摸着厚实的红包估算里面的金额,自从她进入广焱工作后,每年年底拿到的红包随着老板越来越红也越来越厚,初步估计今年又比去年多了至少两千,她兴高采烈地一把搂住晏宁,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姐你可真好!”
  晏宁实在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微微向后仰着脖子,又被于年更紧地搂回去。
  沈濯推开三十二层大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好了好了。”晏宁站在人群之中,笑意盈盈道,“等会儿下班大家去聚餐吧,于小年把发票拿好,回来找财务报销。”
  于年听她这话音,立刻就问:“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啊?”
  “我就不去了,我在大家吃得不痛快。”
  办公室里一片“哪能啊”、“不可能”、“姐一起去啊”,晏宁知道他们说的是客套话,没人愿意和自己老板一起吃饭,这大概和加班差不多,于是推说自己晚上还有事,又陪他们闹了一会儿,结果一转身,视线撞见沈濯站在门前。
  总裁办公室在顶层,没人发现他什么时候下楼的,众人随着晏宁的目光望过去,偌大的办公室内一下子鸦雀无声。
  他穿一件黑色大衣,身姿挺拔落拓,隽永眉目没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表情,却无端散发出冰冷骇人的气息。
  广焱每年年会的菜单都要争论足足半个月,但“大老板不是冰块,是制冰机”这一点却在公司内部罕见地达成共识。
  晏宁踌躇一瞬,不知该不该迈出这一步,刚想装看不见他,沈濯冷声开口:“你跟我出来。”
  晏宁的逆反劲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谁啊,凭什么我跟你出去?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晚上我和大家一起去聚餐。”
  察觉到老板和“老板娘”之间微妙的气氛,没人敢应声。
  有胆子大的笑道:“嘿嘿,姐,我们不打扰你约会……”
  众人纷纷点头。
  晏宁:“……”
  这群小叛徒,关键时刻没一个人能靠得住。
  晏宁拿出手机,边看边往外走,彻底拿沈濯当空气,刚走到门口就被他攥住手腕。
  沈濯盯着她侧脸被于年蹭掉粉底的那块皮肤,眉梢一扬,语气淡然:“走啊,约会去。”
  这些天沈濯找过她好多次,连影子都没摸到。晏宁一副要和他断联的架势,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连去送饭的阿姨都被拒之门外,沈濯没办法,用上还在学校读书时才会用的酸溜溜的把戏,让花店日日送花,附上抄着聂鲁达情诗的卡片,什么“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后的玫瑰”,晏宁看也没看,都让物业原封不动地再给他送回去。
  今天听说她来公司,沈濯下楼逮人,结果就看到刚刚那一幕。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她平时就是这么和员工相处的?
  沈濯轻飘飘地看了于年一眼。
  那记眼神里仿佛有刀子,于年忍不住往后藏了藏,不知道哪里惹制冰机不开心了。
  “你自己约去吧。”晏宁举起手机扬了扬,屏幕上赫然是她和萧知许的聊天记录,约着晚上一起去吃烤肉。
  萧知许秒回,并附上定位。
  晏宁掷地有声道:“我有约了!”
  沈濯慢悠悠道:“哦,我本来想和你通个消息的。上次打你那个女人,警方那边……”
  话说一半,他看着晏宁亮晶晶的眸子,勾了勾唇:“算了,你也不想听。”
  沈濯抬腿就走,头也不回,人已经快到电梯前。
  阴谋,这一定是沈濯的阴谋。
  但晏宁真的挺想听的,心里两个小人打了一番架,她还是跟上去。
  “你现在说。”
  沈濯嗓音云淡风轻,抬手按下电梯键:“有点饿了,不想说。先去吃饭吧?”
  晏宁绷着一张小脸:“沈先生,你在我这里毫无信誉。”
  努力小半年,在她这儿又混成“沈先生”了。
  丢下这句话晏宁就走了,电梯恰好停在这一层,沈濯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迈进电梯,按下关闭按钮,迅速消失在沈濯的视野中。
  看来是真生气了,而且气性很大。
  沈濯舌尖扫过牙齿,一口气闷在胸腔,回头看向办公室内,百叶窗的缝隙中露出一双双闪着八卦光芒的眼睛,一秒钟后众人作鸟兽状火速散开,纷纷回到电脑屏幕前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显然不是在工作,而是躲到电脑后八卦,一个个屏幕上都是群聊页面。
  下班前公司群里热闹非凡,一条“老板和老板娘吵架了”的八卦从三十二层传出来,以光速传遍整个公司。
  一家开在什刹海旁边的烤肉店,老板是萧知许的朋友,业内挺知名的一位制片人,开了这么家店玩,经常有明星来捧场,但她却不像正经做生意的,室内只零散地摆着几张桌子,随便哪位朋友来都给清场。
  还请了驻唱歌手,此刻正低头弹唱一首民谣。
  晏宁把椅背调成可以仰躺的角度,向外望去,晚上天晴了,但城市的夜空高处,一颗星也没有。
  她推开一点窗户。这个点什刹海也没几个人,北方城市的夜晚有一种苍茫的悲怆,空气中飘着萧索的冷味儿。什刹海上结了冰,月辉洒在冰面上,银光远远的泼出去一大片。
  萧知许躺在她旁边,两个人不知道对着黑漆漆的天空看些什么,弹唱声忽然停了,楼下车辆悄无声息地驶过,这一方天地安静地令人发慌。
  这样的氛围让人懒得说话,晏宁懒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今天沈濯说上次的事,警方那边有新进展,你知道吗?”
  “不知道,明天我问问李植。”萧知许递给晏宁一杯白葡萄酒,澄澈的金色酒液散发着清新花果香,是凤梨和黄苹果混合着蜂蜜的香气。
  晏宁咽下口水,想起上次酒后醉态:“我戒了。”
  但她还是接过了那杯酒。
  “人生苦短。”萧知许倾身,轻轻与她碰杯,玻璃碰了一下,声音短促清脆。
  同一刻,萧知许散漫的话音响起:“及时行乐嘛。”
  世间乐事不多,喝酒赏月,算是极佳一项。
  于是晏宁的戒酒计划就这么中断了。
  歌声又响起,是一首耳熟能详的英文歌,a thousand years。
  晏宁跟着旋律轻声哼唱,歌手的声线很熟悉,清澈好听,像沈濯,她远远投去视线,只看到一顶压的很低的黑色鸭舌帽,那人又低着头,眉目藏在阴影之中,令人看不清面孔,倒是白色棉麻衬衫和黑西裤勾勒出好身材,紧绷的肌肉藏在衬衫下,宽肩窄腰长腿,皎若玉树临风。
  身量也有些像沈濯。
  怎么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他。
  晏宁收回目光,自嘲般地笑了下,又漫无目的地看向远处。
  记不清哪一年她曾答应过Julia,带她去什刹海滑冰,最终也没兑现诺言。如今想来,有点可惜,现在她想滑也没机会了。
  越来越频繁地忆往昔是年龄快到了的标志。可她分明才二十几岁。
  晏宁盯着冰面愣了会儿神,悠扬歌声依旧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
  夜色沉沉,晏宁指尖敲着膝盖,随着歌手轻声唱出最后一句,像是在给他和声:
  后面的旋律没有继续弹,吉他声忽然收束,晏宁仿佛有什么预感,转头望去,沈濯摘下鸭舌帽,随手向后捋了捋被压塌的头发。
  他对上晏宁的目光,一条长腿撑在地上,肩膀微微塌陷,神态懒散,唇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用口型无声地说:“对唔住bb。”
  晏宁的手指顿住。
  还真是他。
  可他眸中丝毫没有歉意,薄唇轻启用粤语道歉,更像调情。
  沈濯放下吉他,大步朝她们这桌走来,刚走近便听见晏宁说:“沈先生阴魂不散。”
  她声音柔,传到耳廓,听得人痒痒的,沈濯抬手解开领口最上面那枚纽扣,居高临下地看着仰躺在椅子里的人:“只能怪晏老师太令人神魂颠倒。”
  他学着别人叫她“晏老师”的时候,声线一贯淡的发凉,莫名有种禁欲的气息。晏宁揉了揉耳垂,慢吞吞地坐起身,把桌上零零散散的手机车钥匙往包里收,还不忘点评两句:“歌唱的不错,哪天破产了出道当个歌手,也绰绰有余。”
  沈濯漫不经心道:“行啊,到时候给你留演唱会第一排的票。”
  晏宁没接他的话,自顾自说:“也好满足你那总想站在记者镜头前的奇怪心理。”
  沈濯:“…”
  还没消气。
  晏宁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听见沈濯追上来,扭头没好气道:“别跟着我!”
  沈濯装聋已经装得很熟练了,抓起外套跟上去。
  北方寒冬的风带着刺骨凉意,从冰面上漫过来,晏宁最怕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下巴尖藏进围巾里,一扭头,发现沈濯的大衣敞着怀,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忍不住皱了下眉。
  算了,冻死活该。
  沈濯从身后揽她入怀,嘴唇贴在她冰冰凉凉的耳朵上,放低声音说:“阿囡,别生气了。”
  晏宁望着街口冷哼一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见一辆白色轿车停在面前,抬起脚尖踩到沈濯皮鞋上,又给了他一手肘。
  小姑娘劲真挺大的,一点没收着,沈濯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松开手,晏宁立马如一尾鱼一般灵活地钻进车里,“砰”一下重重甩上门,临走还降下车窗瞪了他一眼,骂道:“骗子!”
  司机打着方向盘离开,徒留沈濯站在原地吃了一口车尾气。
  他偏过头咳了一声,默然片刻,摸出手机搜索――
  “女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
  
第58章 第58章
  沈濯订的花依旧每日送到晏宁家,又被原封不动地被送回来。
  沈濯以前从没遇到这种情况,晏宁脾气好,天生回避冲突的性子,不怎么会生气,就算生气了,通常也很好哄。他能想到的招都用了,送花、唱歌、送礼物、跟屁虫一样天天在小区里溜达着偶遇她,晏宁通通视而不见。
  思索半晌,沈濯终于拨通了周聿安的电话,那头传来推麻将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八万”、“三条”。
  周小少爷很少有不在牌桌上的时候,耸着肩膀夹着手机,一只手去摸牌:“喂,濯仔?真是你啊?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牌桌上的声音随着他一声“濯仔”叫出来后,明显小了很多。整个香港只有一个“濯仔”,当然现在敢这样叫他的人或许也只有周聿安了。
  即便只是一通电话,这些人也下意识噤了声。
  谁也不想哪个不小心就惹了太子爷不痛快。
  沈濯不说话,周聿安看着手里的牌,自顾自地也能说下去:“好好好,太阳东升西落,自然规律么。濯仔你咩事?”
  沈濯轻咳了一声,颇有些不自然地说:“你女朋友生气的时候……”
  “谁生气?”周聿安又念出一个沈濯没听过的名字,“Joy么?影。最近挺好的啊。”
  沈濯干巴巴地补全后半句:“你都怎么哄?”
  周聿安一脸见鬼的表情,牌也不打了,拿起手机贴在眼皮子上看了半天,问:“你真是濯仔?”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周聿安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
  沈濯:“……”
  周聿安又问:“你给我说说你保险柜的密码是什么?”
  沈濯:“…”
  周聿安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
  沈濯冷冷地说:“我是你爹。”
  他心说我脑子真是被驴踢了,刚要挂电话,周聿安终于回过味来。
  “阿宁生气了吧?”居然也有沈濯吃瘪来请教他的那一天,周聿安洋洋得意地翘起腿,长腿一蹬,两条椅子腿悬空,他晃了晃,“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个我有经验啊!送包,包治百病,然后一起看部电影吃个烛光晚餐什么的就差不多了。你们最好吃饭的时候喝点酒,微醺,微醺就行,气氛到了就可以……你懂吧?还可以提前让酒店安排玫瑰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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