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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渡港——关禅【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6:45  作者:关禅【完结】
  晏宁抬头看他:“你?”
  “不然你养?”
  “算了。”晏宁挠了挠小狗下巴,语气轻快,“那你养吧。”
  沈濯说:“你给起个名吧。”
  小狗能起什么名?晏宁随口提议:“旺财?”
  “是个好名字。可惜撞名了。”
  “跟狗撞名啊?无所谓的,很多狗狗都叫这个名字……”
  “跟人。”
  晏宁哽了一下:“……哦,跟,跟人啊。”她干巴巴地笑,“你还有认识叫这个名的人呢?”
  沈濯“嗯”了一声,说是他一个美国朋友,被风水先生骗了,晏宁笑得肩膀抖了抖,弯下腰握着小狗的手,用商量的语气说:“那你就叫墩墩吧,你现在太瘦了,希望你以后能长得壮实一点。”
  她对狗的要求很低,壮实一点就行。说这话的时候,发丝被晚风吹到腮边,她伸手别到耳后,眉目柔和,眸中笑意清亮。
  沈濯当然没意见。
  “墩墩。”晏宁说,“我家里还有猫狗通吃的小零食,给可乐准备的,你带回去给他吃吧。”
  晏宁转身回屋里,沈濯正想抱着狗顺势跟进去,就听见她说“别跟进来”,接着门“啪”一下在他眼前关上了。
  没过多久,那扇门拉开一条小缝,晏宁从缝里递出一大袋子零食,没等他说话,那扇门又关上了。
  沈濯抱着墩墩长叹一口气:“怎么办啊,你妈不让进门。”
  墩墩毫无察觉,“嗷呜”了一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又趴下不动了。
  沈濯天天带着墩墩在小区里遛弯,次次想进门,次次铩羽而归。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李植在办公室和沈濯汇报工作时,明显感觉自己老板在走神。
  黑色签字笔在他指尖漂亮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心不在焉地看着虚空中某个焦点,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句,终于摆了摆手,示意李植出去。
  李植清了下嗓子:“其实,让晏老师理您这事儿,也没那么难……”
  沈濯终于掀了下眼皮:“你有办法?”
  李植说:“您不是生病了么?”
  沈濯缓缓揉了下太阳穴。
  对啊。他生病了。
  
第60章 第60章
  冬季感冒高发期,沈濯天天抱着墩墩在外面遛,不免也中招。不过只是小感冒,他常年运动,身体素质很好,连药都不用吃,睡一觉没几天就好了。
  “是有点不舒服。”沈濯捏着眉心说,“下班吧。”
  在北方,无论什么节日都要吃饺子,晚上萧知许让人送了一盒猪肉白菜馅的饺子来,又打了足足半个小时的电话,教她祭灶。
  晏宁听得糊里糊涂的,在厨房里摆弄蜡烛,电话刚挂没多久,手机铃声又响起,她以为是萧知许,看也没看点了接通:“哎呀萧萧你放心吧,我都听明白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问:“明白什么?”
  不是萧知许。
  晏宁把手机拿到眼下,看到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沈濯”。
  就不该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晏宁刚要挂电话,只听见电话那边,沈濯一叠声地喊“别挂”,又轻轻地咳了几声,声音十分克制。
  “我明天带墩墩去打疫苗,你要一起吗?”
  晏宁放下蜡烛,远远朝窗外望了一眼,近日降温,窗玻璃上都结了层霜花。
  她没接他的话,反而问:“你感冒了?”
  “小感冒,咳……没什么事。”
  沈濯说完,又不停地咳嗽起来,他似乎是把手机拿开了,声音飘的很远,断断续续。
  晏宁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下了,薄唇紧抿。
  “不严重。”沈濯鼻音很重,顿了下又说,“就是头疼得厉害。”
  晏宁十分纠结,没消气不想理他,可一想到她生病的时候,沈濯可是足足在医院里守了好几天,即便是出于礼貌,也该关心几句吧?
  纠结片刻,她问:“家里有药吗?”
  那边传来翻东西的声音,OO@@的,过了一会儿只听沈濯说:“没有。刚搬进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准备这些。”
  “那你叫个外卖吧。”
  “不用了,麻烦。”沈濯又咳了几声,“咳咳,我喝点热水睡一觉就行,明早起来就好了。”
  他咳起来没完,声音听着也比平常虚弱。晏宁仔细想想,还真没见过沈濯生病的样子,这人以前仿佛无坚不摧。
  许是到了北京,不适应干燥寒冷的冬季。何况就他天天那样穿,光顾着耍帅凹造型不考虑温度,不感冒才怪。
  晏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楼拿药,想着就算是还了他上次照顾她的人情了。
  “帮我把你家门打开。”
  电话挂断,沈濯勾了下唇,悠然地拿了本书回到卧室躺着,静等鱼儿上钩。
  晏宁刚迈进沈濯家门,墩墩就像火车头一样扑了过来,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兴冲冲地在她脚边跑了几圈。才几天不见,他就已经敦实了很多,毛发油光水亮,汪汪的叫声慷锵有力。
  晏宁想把他抱起来,他却又蹿了出去,小短腿够不着,蹦哒着一步一个台阶,一路带着她上到二楼主卧。
  主卧的门开着一条小缝,墩墩努力地用脑袋把门顶开,就趴在门外不动了。
  真是很聪明的小狗。
  卧室里只开一盏落地灯,沈濯盖着条小毛毯倚在床头,手上还拿着本书,见晏宁来,便把书反扣在膝盖上,笑道:“来了?”
  昏黄灯光落在他脸上,给长而密的睫毛染上一层滤镜,垂下的眼睫下,笑意自然地流出。
  晏宁拎着袋药,在离床边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细细地看他。
  面色红润,说话都不带喘的,哪里有一点病气。
  晏宁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一股无名火。
  她气极了,把药往床边矮柜上一扔,恶狠狠地骂:“骗子!大骗子!你又诓我的!”
  她还没来得及走,沈濯已经先她一步,攥住她手腕,拉着她在床边坐下。
  “真感冒了。”沈濯另一只手翻看她带来的药,说,“不信你问阿姨,我跟你说了,小感冒而已,我也没叫你来不是?”
  说得好像她自己非要过来一样。
  晏宁狐疑地抬眼瞧他,眸中泛着冷光:“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句话恨不得咳嗽三分钟,这会好了?”
  “咳,咳咳……”
  “别装了。”晏宁挣开他,揉了揉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没好气地说,“这么爱演,出道拍电影得了!”
  她鼻孔呼哧呼哧地往外喷气,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沈濯这个大骗子。
  “没演,真的。”沈濯牵着她的手放在额头上,“不信你摸摸。”
  晏宁不信,胡乱摸了下,当场愣住了。
  还真有点烫,她不可置信地又摸了摸他耳后,那块皮肤温热,明显比正常体温高一些。
  晏宁皱起眉:“你发烧了?量体温了吗?”
  “量了,低烧。”沈濯从袋子里翻出一盒感冒药,问她,“吃这个行吗?”
  晏宁久病成医,瞥了一眼,说行,他就要起身去倒水,晏宁连忙按住他肩膀说:“你躺着吧,我去。”
  沈濯只想把晏宁照顾得好好的,没想过让她照顾自己,但偶尔被照顾一次,确实挺爽的。晏宁倒了温水给他,看他吃完药,又拿出两盒退烧药。
  “晚上如果烧起来了,38度5以上,吃这个,38度5以下,吃这个,都是吃一片就行,不要多吃。”
  沈濯只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也不知道听没听,她扭过脸盯回去:“听见了吗?”
  “听见了,发烧要吃药。”沈濯把药收回袋子,一股脑堆进矮柜抽屉里,说,“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你别再生气,我的病就好了。”
  晏宁大概被他这个强盗逻辑震惊到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无语良久,才说:“这都哪跟哪啊?”
  沈濯眼都不眨,满嘴跑火车:“医生说了,我这病是上火上的,不信你瞧瞧,我这牙龈都肿了。”
  晏宁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沈濯见她没有要转身就走的迹象,得寸进尺地说:“别生气了呗?”
  晏宁还是不说话,站起来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就看他能不要脸到哪种程度。
  沈濯问:“不然我给你表演个负荆请罪?”
  晏宁不信他真能做出来,扬了扬下巴:“请。”
  下一秒,沈濯很利落地单膝跪下了。
  晏宁没想到他一点都没犹豫,就那么跪下了,不觉得丢面子,望着她的神色十分真挚,单膝点地,姿势十分优雅。
  落地灯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沈濯其实是郑婉秋在庙里求子求来的,算得上老来得子,沈诚明很高兴,往庙里捐了一大笔香火钱,沈家年年都去上香。
  晏宁跟他去过一次,他散漫惯了,上香时也是那幅懒懒散散的样子,顶多弯一弯腰,从不在佛前屈膝。
  此刻他跪在晏宁面前,比在佛前更真诚。
  他对他的神明下跪,甘愿在爱人面前俯首称臣。
  晏宁怔愣在原地,被沈濯牵住手。他嘴上说是负荆请罪,却是求婚的姿势,指尖在她无名指上细细摩挲,声线蛊人:“晏老师,你看这样行吗?”
  月光照进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晏宁还没回过神,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喉中滚出了句:“行。”
  沈濯凝望着她,缓缓起身,略一用力,晏宁没反应过来,一着不慎,与他双双跌进床里。
  动作间那本书被压在身下,硌得慌,晏宁反手抽出来,借着落地灯的光看封面,很经典的一本著作――《资本论》。
  “你看这个?”晏宁伸出食指戳沈濯的肩膀,揶揄地说,“你们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沈濯搂住她的细腰,把人往怀里带:“这不是等你过来么,随手拿的。”
  “听听,你故意的,就知道我会来。”姿势太暧昧,晏宁支着胳膊撑起身,离他远了些,像是怕了他了,再生不起气来,只能絮絮地说,“你真是讨厌死了,都不提前和我商量,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拍了,是我考虑不周。唉,你跟我说实话,你买水军花了……”
  沈濯长臂一捞,不知道摸了个什么东西,趁她说话的时候塞进她嘴里。
  晏宁毫无防备,牙齿上下一碰,甜丝丝带着芝麻香的味道立即从口腔里化开。她嚼了两下,捂着嘴,闷声问:“什么东西,好黏。”
  沈濯说:“灶糖,祭灶用的。”
  他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低笑了两声:“吃吧,我的小神仙。”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的日子。民间传说,灶王爷要在这一天回到天上,向玉皇大帝汇报工作。人们就用这种灶糖祭灶,将灶王的嘴巴粘住,灶王在天上就不会说人的坏话。
  这是嫌她话多呢,要她闭嘴。
  芝麻糖粘牙,还真不好说话。晏宁恼得锤他肩膀,清凌凌的目光中写着一点羞怒。
  楼下有车经过,一束车灯照进来,转瞬又与呼啸声一起消失了,衬得这方天地越发安静。
  沈濯心底有一块软的不得了,揽住晏宁,吻了下她发丝,缓缓地说:“晏宁,原来你也会心疼我啊。”
  
第61章 第61章
  晏宁心里像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填满了,胀得发酸,顺着他的思路思考,听见几声咳嗽就来送药,真的是因为心疼他吗?
  那些什么“还人情”的理由不过是自欺欺人,像肥皂泡,都不用戳,自己就破了。
  晏宁不知道说什么,幸好墩墩很有眼色地跑进屋里,扒拉着她的裤腿在她腿边打转,他个子小小的,爪子却很利,把晏宁的牛仔裤都划勾丝了。
  晏宁顺势推开沈濯,把墩墩抱上床,眼睫半垂,耳垂泛着不易察觉的红:“美得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濯略带不爽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狗,心说真是白喂这么久了,还喂的这么敦实。
  话题又转回最初他打电话时随口胡诌的理由:“明天我带他去打疫苗,一起吗?”
  “明天不行,有事儿。”
  是真有事,她和雅舒老板的秘书打过招呼,趁着年底大家的时间都空闲下来,明日和萧知许登门道谢,顺便拜个早年。
  晏宁就是这样,只说有事儿,不说什么事儿,问什么答什么,一个字都不多说。沈濯的略带不满已经发展成了颇为不满,皱着眉:“大过年的,什么事儿?”
  晏宁一拱手,跟他开玩笑:“去给品牌霸霸拜年喽。你甲方当久了,不知道我们乙方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哎,别沉着脸嘛,笑一笑。”
  沈濯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养了孩子不管不问的,我这和单亲父亲有什么区别?”
  晏宁问:“谁是孩子妈?”
  沈濯一字一顿地问:“你说呢?”
  晏宁揉着墩墩脑袋:“那么多单身养狗的,怎么被你这么一说,都成单亲家庭了。”
  沈濯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凑近,贴在她耳边控诉:“那能一样吗?这可是咱们俩一起捡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气流拂过耳畔,痒酥酥的。
  “大半夜的,别凑那么近。”如他所说,晏宁确实是个狠心的女人,温热柔软的手心贴着他肩膀,略一用力就推开他,“总之明天没空,要么改天,要么你自己带他去。”
  其实沈濯哪有那么多功夫照料狗,支着身子懒洋洋地说:“我让阿姨带他去。还去给人拜年呢,年怎么过你想好了么?”
  连漪很多年没回国了,她那个便宜爹也不知道窝在这个星球的哪个角落,晏宁孤家寡人,老家的亲戚早就不联络了,还能怎么过年。她说:“当然是在北京过啊。过年到处都是人,我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哪都不去。”
  “这么巧,我也在北京过。”沈濯眸光扫下来,落到她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忍不住想她这几年都是一个人留在北京过年吗?
  孤零零的一个人。
  沈濯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晏宁虽然不看春晚,但一定会把电视打开,然后坐在沙发上愣神。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喜气洋洋的音乐在这种氛围下都添上几分哀伤和孤寂,等到十二点,在倒计时中走进厨房,下一盘速冻水饺对付对付。
  电视里开始唱难忘今宵,但今宵对她来说并不值得被记住。
  窗外万家灯火,唯独她的这一盏无限冷清。
  沈濯又心疼起来,摸摸她的脸:“今年我陪你一起过。”
  晏宁眉梢轻挑:“你不回香港吗?”
  有工作在纽约脱不开身也就罢了,回国了还不回家过年,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晏宁又想起那些关于沈家父子决裂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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