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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渡港——关禅【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6:45  作者:关禅【完结】
  晏宁:“…”
  【姐夫家+10086】
  下次嘴再也不那么快了。她沉默地反省了十来秒,捉住一条问她晚上吃了什么的弹幕,回答:“晚上去吃了火锅。”
  她边读弹幕边说:“好吃吗?挺好吃的!而且我很久没吃火锅了。跟谁吃的?跟……于小年。”
  被迫改名的沈某人在旁边听见了,一脸不悦,曲指敲了敲桌子,晏宁就当没听见,目不斜视,继续对着镜头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进组?快了,真的快了!这次没骗你们。哪个组?保密哈哈哈。”
  门没关,墩墩叼着他心爱的小胡萝卜玩具跑进来,在晏宁腿边蹭来蹭去。晏宁把他抱起来举着爪爪打招呼,弹幕里问“哪来的小狗狗”。
  “是我前段时间养的,叫墩墩,可乖可乖了!还没给你们看过。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是男孩子……”晏宁用抱孩子的姿势把墩墩抱在怀里,看见弹幕里飘过的虎狼之词,一本正经地说,“孩子大了知道害羞了,不能什么都给你们看。”
  墩墩精力旺盛,根本闲不住,跳下去跑了。
  “把美颜关掉,哎?”晏宁挨个点屏幕上一圈小图标,小声嘀咕,“这个怎么关?”
  不知道点到第几个才是美颜,关掉以后,弹幕开始刷屏,一水儿的“老婆”,沈濯扫了一眼,差点气晕。
  这都是正经粉丝吗?
  他刚想忍忍算了,眼不见为净,却又敏锐地捕捉到一条――“姐姐我愿意当你的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濯站起来去够书架上层的一本书,身影在镜头里一闪而过,弹幕里齐刷刷地问“这是谁”,他犹嫌不够,靠在桌边对晏宁说:“站起来。”
  站起来干嘛?晏宁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很诚实,刚站直身体,就被沈濯搂着腰揽过去了。
  “哎……?”
  镜头里只剩下一截细腰,和揽着腰的手。晏宁为直播特地换了条合身的黑色长裙,腰间是很衬身材的褶皱设计,骨节分明的大手就盖在那片褶皱上。
  沈濯另一只手坏心思地拉着晏宁的手支在桌面上,亮晶晶的钻戒正对镜头,房间里没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转而被暧昧的接吻声代替。
  直播间炸了。
  不过没炸多久,直播间就因为违反社区规定,被官方强制关闭了。
  
第95章 第95章
  北京春天的好天气真是太短了,转眼就到暮春时节,海棠谢了,草木繁茂,胡同里一蓬一蓬浓郁盎然的绿,空气中扑面而来的风里,已经有了初夏的味道。
  流芳百世拖了一个春天,终于要开机了。去剧组前,晏宁特地和萧知许去庙里拜了拜。萧知许要留守公司,这次只有于年陪着她去。
  晏宁这次没什么愿望想许,至于拍摄能不能顺利,最后能不能拿奖,这些以前在乎的东西,她现在居然也抱着一种云淡风轻的心境了。萧知许拜的依旧很虔诚,晏宁就在殿外等她,看迎风飘扬的五彩经幡。
  风动幡动,远远的传来念经声,阳光穿过古朴的雕花门窗,落在殿内阴凉的青砖上,光影一晃,萧知许从侧门出来,牵着她的手往后走,碎碎念地嘱托:
  “陈述一拍起戏来六亲不认的,你不要跟着他发疯,该休息就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天气慢慢热了,听说剧组条件不太好,也不知道空调管不管用,不管用的话你让于年找人修一修。”
  “也别贪凉,小心拉肚子,药都备好了吗?你们俩天天丢三落四的。”
  “哦对了,我找了个营养师跟着你去剧组……”
  除了最后一句,剩下的话晏宁又在沈濯那听了一遍。
  她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其实没认真听,觉得该应声了就懒散地“嗯”一声敷衍过去,一偏头看见沈濯正在研究药物说明书,腿上放着她的小药箱。
  他看的认真,挑挑拣拣地嫌弃这些都不好,让人重新给她准备。
  晏宁伸手拉着他手腕,用力一拽,沈濯差点跌进床里,支着胳膊肘撑住身子,看笑意盈盈的某人:“耍什么坏?”
  晏宁说:“我要走很久。”
  具体多久她也不知道,陈述拍戏出了名的慢,上一部电影耗时一年半才拍完。
  “又不是不回来了。”
  晏宁不满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问:“你会想我吗?”
  沈濯摸着她的脸,半晌才说:“会。”
  鬼知道陈述要拍多久,接下来又是夏天了,让晏宁搁那深山老林里为一个月的蚊子他都心疼,更别说她身上还有旧伤。
  “想你就去看你行不行?”沈濯说,“幸好也不算远。我一开始还真怕他给你们弄到哪座荒无人烟还不通车的山里。”
  晏宁点点头,搂着他脖子笑,又怕他去的太频繁了,补了句:“但你也别天天都去。”
  虽然说他们俩的关系早就人人皆知,上次直播间露出钻戒后,现在到处都传他们俩不是已经结了就是快要结了,可总归还是影响不好。
  沈濯一去,晏宁肯定要分神,一分神,就无心工作了。早就听说陈述要求严格,她可不想挨骂。
  沈濯扬了下眉毛:“不天天去,那三天去一趟?”
  很久没和晏宁分开了,乍一想到以后独守空房的日子,他都觉得自己要失眠:“不然我干脆去剧组陪着你吧?”
  晏宁问:“你公司不要了?”
  分部迁址的事情月内就能搞定,沈濯把广焱管理的担子丢给了萧知许和李植,而他自己很快就要去分部就职,成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唉――”沈濯长叹一口气,语气里含了几分幽怨,“有时候赚钱也挺没意思的。”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晏宁怕他真的丢下公司跟她跑了,毕竟他当年在纽约也是这样,说跑就跑,回国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在金钟奖上和她重逢。
  她鼓励道:“赚钱多有意思啊!赚钱……”
  赚钱能干嘛呢?晏宁想了半天,伸出手说:“赚钱给我换一枚更大的钻石!”
  可别真换了,她心说,这么大一枚已经够闪瞎所有人的眼了,她天天戴着都心惊胆战的,这要是在国外,她都怕被当街抢劫。
  沈濯说:“我在汇丰银行存了一枚更大的,现在就能给你换。”
  当时准备求婚钻戒的时候也想到了,但觉得太大,戴在手上不协调不好看,倒不如留着以后镶在项链或者王冠上。
  晏宁:“……”
  她匪夷所思:“你一个大男人买那么大的钻石干什么?”
  “都戴在你手上了,你说呢?”沈濯轻哼了声,膝盖抵进她腿间,一字一顿,慢悠悠地说,“明知故问。”
  离开北京那天下了雨,初夏的暑气被一扫而空,早晨七八点的航班,湿润的空气中送来蔷薇花香。晏宁穿过庭院,总是忍不住频频回头,在细雨中寻找沈濯的身影。
  他撑着伞,快走两步过来牵住她的手。
  白色阿尔法停在门前,于年探出脑袋扫了一眼,看见两人交握的手,又缩回去,心想忍忍,这狗粮也吃不了多久了。
  到了机场雨下大了,于年和司机去办托运,沈濯检查了遍晏宁包里的证件,没错没漏,怜惜似地摸摸她的脸颊:“晚上给我打视频。”
  “你几点有空啊?”昨天晏宁扫了眼他的电脑,分部迁址,等着他处理的事情如果拉个清单出来,估计比她身高都高。
  沈濯说:“老板晚上不加班。”
  他那个工作量不加班才怪呢,晏宁说:“老板应该把公司当家,对吧?自己家的事儿怎么能叫加班呢?”
  沈濯:“…”
  于年办完托运回来,拿着登机牌对时间,喊晏宁:“姐,该登机了。”
  晏宁闻言一脸愁云惨淡,慢吞吞地站起身,握着沈濯的指尖拖延时间:“我真的有点不想走。”
  她很久没体验到这样的感觉了。
  “异地恋是这样的。”沈濯绷着脸,严肃道,“但是没关系,小别胜新婚。”
  剧组在山脚,听说竹林都是陈述种的,地处偏僻,安排的住处在最近的县城里的招待所,离拍摄场地也大概有十几公里。听说这地方还是贫困县,招待所大概就是城里最好的宾馆了,但条件还是很有限,角落的墙皮掉了一块,空调嗡嗡地响,吹自然风,果然不怎么好用。
  以前也这么泡在剧组里,拍摄就是到处跑,比着更艰苦的环境也待过,晏宁还跟着楚浔跑到过方圆十几里荒无人烟的地方。
  晏宁倒没什么不适应的,除了时不时会想起沈濯。第一周还好,第二周也还行,到了第二周的周末,正值立夏,万物繁茂,山里的蚊虫也多起来了,晏宁往脚腕手腕涂驱蚊水,“啪”一下又在小腿上拍死一只蚊子,看着手心里一点血迹,忽然就很想沈濯。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已经是傍晚了,替身在试光,晏宁化完妆,拿起手机看了半天,还是给沈濯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干什么,但在开拍前都没得到及时回复。
  凌晨一点半,拍摄进度被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打断。晏宁围着小毛毯坐在棚下看大家匆匆搬道具,听豆大的雨点打在棚顶,一阵阵噼里啪啦仿佛珠玉碎落的声音。
  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今晚肯定是拍不成了。
  泥土松软而潮湿,空气里飘着草木的芳香。
  微信上还是没有消息。晏宁垂下手,仰头看天,不知道北京下雨了吗?
  沈濯在干什么?加班还是应酬?
  卸了妆,本打算早点回去休息,撑开伞刚准备走,一束车灯由远及近照过来,晏宁抬手遮了下眼睛,看清是一辆黑色越野车。
  一声短促的鸣笛,淹没在剧组喧闹的声浪中,越野车的雨刮器一左一右。晏宁遥遥看过去,视线越过绵密的雨丝,看清车窗下沈濯没在暖黄车灯中的面孔。他的轮廓因此显得柔和。
  说不清有什么饱胀的情绪在心底不断冒出来,像塞满了棉花。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走到越野车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居然是开车来的。
  从北京过来,四百多公里,要开近六个小时的车,而且还下了雨。
  沈濯撑起伞踩上踏板,晏宁发现他穿的很清爽,简单的白T黑裤,配上那张异常俊秀的脸,跟男大学生似的。
  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见,晏宁觉得沈濯更好看了一点。
  她扑上去,时隔许久再次闻到沈濯身上熟悉的雪松香,顿觉心安。
  抬眸一对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累不累?”
  
第96章 第96章
  沈濯来探班一趟,受到了剧组上下全体人的爱戴,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辆小卡车,带着吃的!而且都是实在东西――切好装盒的酱牛肉酱板鸭酱猪蹄,酒店需要预约的小点心礼盒,整箱整箱新鲜的蓝莓榴莲和樱桃,还有瓶装小青桔果汁。
  这些东西放平时倒也没什么,别的剧组也几乎每天都有资方、明星或者制片请喝小甜水,但流芳百世剧组就不一样了,搁荒郊野岭里拍戏,天天盒饭吃来吃去就那几样菜,物资匮乏的令人发指,离城里又远,外卖送不来,就是回了城里,别说咖啡了,有个香飘飘奶茶能喝都算不错了。
  这都不是宵夜了,这简直就是大餐啊!
  于是沈濯的形象立刻就高大伟岸起来了,简直就像一尊闪闪发光的金像,这群馋的眼冒绿光的人也不顾还下着雨,端着碗一哄而上,先到先得,三两下就抢光了。
  晏宁哪好意思跟他们抢,期盼于年还能想起自己,结果见她欢快地开榴莲去了,边开边吃,吃的差不多了一拍手,从旁边人手里顺了盒酱牛肉。
  她只好盯着满地的垃圾咽了会口水,缓缓抬起头看着沈濯,心如死灰地问:“你没给我带?”
  这样子太可爱,沈濯根本忍不住。
  “瞧瞧,不信任老公了不是?”
  听着像是藏了什么好东西,晏宁眼睛放光:“有什么?”
  沈濯装模作样地探半个身子进越野车里翻了半天,最后一扭头,表情十分惋惜:“放在家里,忘带了。”
  晏宁第一次用“你还能干啥”的目光看着沈濯。
  沈濯两手一摊:“不然你跟我回家吧。”
  晏宁默认不语,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她那仿佛凭空掉了十万块钱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沈濯看着看着就抿着唇笑起来,唇角上扬的弧度被晏宁瞥见,才反应过来:“你又诓我!”
  沈濯说:“你好诓啊,次次都上当。”
  太!过!分!了!
  晏宁深吸一口气,不知该从何反驳,刚想有骨气一点,扭头就走,就被沈濯拦腰抱住,贴在她耳边哄:“上车上车。”
  沈濯在她耳朵边一吹气她就腿软。在美色和美食面前,骨气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保温袋里整整齐齐码着几个小饭盒,香气扑鼻。
  没想到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晏宁惊喜地问:“你在家做的?”
  沈濯说:“那早就凉透了。在县城借了家饭店的后厨。”
  “做了什么?”晏宁刚想拆开,就被沈濯一手按住,拎着袋子放到后座上了。
  “回去再吃。”
  开玩笑,山路坑坑洼洼的,就差把人胃给颠出来了。
  晏宁乖巧点头。
  一回酒店,晏宁哼着歌把小饭盒一个个摆出来,凉拌豆苗、酱爆大虾、清蒸小刀鱼、奶黄包,还有一小碗熬的奶白的鱼汤,闻着就要鲜掉眉毛。
  沈濯换上拖鞋,四处打量这间屋子,县城招待所的环境刷新了他对“酒店”两个字的认知,不过仔细看看,还是能从各种小细节里看出浓郁的生活气息。
  床品是晏宁从家里带的小碎花四件套,书桌上厚厚的剧本看上去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了,贴着一沓荧光色标签,旁边摆着精油香薰,窗玻璃上还贴了彩色小花贴纸。
  沈濯能通过这些小细节,想象到晏宁在这间屋子里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身影。他把人圈进怀里,深深地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洗发水也是从家里带的,是很熟悉的味道。这段时间沈濯一个人在家,总是恍惚忘记晏宁出来拍戏,有时候晚上睡觉前下意识喊一声她名字,在安静的空气里才会想起来――她不在家。
  明明也没几天,真像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可惜分部迁址,他要忙的事实在太多,抽不开身。沈濯只好在那孤寂的、冷冰冰的房子里自己住了小半个月,刚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就赶过来了。
  “瘦了。”沈濯用胳膊丈量她的腰围,不满地“啧”了声,“陈述不给你饭吃?”
  “哪能啊,萧知许还专门给我配了个营养师呢,天天开小灶,吃水煮西兰花和胡萝卜。”晏宁想起水煮蔬菜寡淡无味的口感就想吐,就此打住,边拆开一次性筷子边说,“你这顿被她看见了,她能打飞的过来骂咱俩。哎,这小刀鱼不错,我正想这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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