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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瓷佳人创业日常——吉伊本伊【完结】

时间:2025-01-10 17:23:40  作者:吉伊本伊【完结】
  何秋月闻言直到阿兄那股犟劲又上来了,知晓他们也是为了借得胜的机会多赚点钱,也不欲多言,几步走到何父身边,说起了对米家主动交凶的顾虑。
  何父闻言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拍了拍身上的灰,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官府既然已经落了案,咱们再琢磨下去也是无用。东郊鸳画坊的钱小娘子不日出嫁,钱老板知道你手巧,出九十两请你做两个三彩瓷瓶,讨个好彩头。”
  两个瓷瓶九十两,不愧叫钱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
  见女儿一下来了精神,何父也松了口气,正要继续收拾货物,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嘱咐道。
  “对了,宋县令那边今早差人来话,说未时咱家还要出个人去录个笔录,顺便结一下案。我与你阿兄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便替我们去一下吧。”
  大周自女帝即位后,寻常女子不仅可入朝为官,日常生活中也基本与男子同权,不会因为是女子就被低看一等。
  何秋月一边点头,一边往马车的袋子里装烤好的胡饼,两人这次来回得近半个月的时间,且多以山路为主,一路上这些耐放的吃食是少不了的。
  胡饼是何父早上现烤的,金黄焦脆的大饼洒满了一层芝麻,香气扑鼻,光闻着就让何秋月吞了吞口水。
  看着自家女儿娇憨乖巧的模样,何父也不自觉露出了慈祥之色,抬手摸了摸女儿头顶,又不放心地轻声唠叨着。
  “米家水深,宋县令又是个不管事的。到了府衙千万别逞意气,若真起了冲突,吃亏的还是你这个女儿家。”
  知晓父亲心意,何秋月都一一点头答应,何父双目含笑,又揉了揉女儿脸颊。
  “爹与你阿兄算过,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三年,咱就够在洛阳郊外买一套小宅子了。到时再给你和你阿兄的亲事定了,你爹我这辈子也就圆满喽!”
  虽然相处不过一月,但从原主的记忆以及日常的观察中,何秋月都能感受到何父对耀州的情谊。
  不仅是因为百年基业,更是是因为此地承载的与亡妻早年相依的回忆,若非这样,怎么会在艰难的仍留于此。
  似是看出了何秋月的疑惑,何父轻轻搓了搓手,对着远处哈了口气。
  “耀州毕竟不是个久留之地啊!再者说,你爹我在这呆了大半辈子,临老想去大都市见见世面还不行吗?”
  恐怕见世面是假,避祸是真吧。
  何秋月并未再问,洛阳无论如何都是都城,生活条件也比这边好,既然阿爹决心已定,她并不愿再多阻拦,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做生意过日子而已,她有手艺她怕啥。
  “行行行!您老想去哪就去哪,我们在后面给你当帮工,绝不耽误你寻找晚年幸福!”
  何父佯怒地嗔怪了自家女儿一眼,随即让儿子在车厢看货,自己则跨上马,扬鞭一击,两人便这样晃晃悠悠地南下出货去了。
  何秋月把钱老板要的两个瓷瓶定了型,看了眼时间,午时二刻,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顺手抓了个温热的胡饼,披了件湖蓝披风就出了门,日头虽盛但突如其来的冷风还是吹得何秋月打了个寒战,她忙用空着的手扣好了兜帽,这才快步往过赶。
  刚烤好的胡饼外脆内软,何秋月边吞下了最后一口,边在心里笑话自己,都穿越了还像从前赶早八的课一样,顶着冷风猛吃。
  一路上有了营生,时间便过得格外快,何秋月没觉得走了多远,一抬头,竟已经到了府衙门口。
  等在门口的马祥一见到她,赶忙抽出了缩在袖子里的手,却因动作太大,本就歪戴的官帽掉了下来,又只得满地捡帽子。
  何秋月见状“噗哧”一笑,心想这位马参军也真是个人才,这要放在现在肯定是演喜剧的不二人选,站在那里就让人发笑。
  最后还是何秋月捡起了被风吹到脚边的官帽,上前两步微笑着递给马祥,并顺势行了个礼。
  马祥一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一边赶忙把何秋月往屋里迎,往院内走的不过几步空档,一张嘴也是不停地絮叨。
  “清安让我转告姑娘,米家弃车保帅占得先机,不过我们定不会就此罢休,日后定会把这帮奸贼连根拔起的!”
  话音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语气虽故作愠怒但却含着藏不住的笑意。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些话?”
  两人闻言回头,果然见到一袭绯色官袍的薛清安站在不远处,正满含笑意地看着他们。
  确实,这种大言不惭、感情强烈的话,绝对不会从清风霁月的薛大人口中说出,至于是谁说的,答案也是显而易见,
  走得进了,何秋月才发现今日的薛大人与从前有些不同。
  许是没戴官帽的缘故,青年只是在发髻间简单束了一顶玉冠,露出了白皙饱满的额头,更显面如冠玉。
  虽然受现代影视熏陶,何秋月也算是识美男无数,但如今近距离地接触,属实有点为难她这个老宅女了。
  之前几次都是心里装着事,没心思去想这些,今天冷不丁见到这样一个古装精致美男,何秋月破天荒觉得手足无措,脸红心跳。
  秉持着在现代练就的经验,何秋月微微低下了头,错开了对视的眼神,坚持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薛清安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扬唇了然一笑。
  “昨夜多亏了薛大人明察秋毫,还我父兄清白。民女一家感激不尽,日后定当竭力做好瓷器,以报大人扶持之恩!”
  少女整个人高挑明丽,一身青色更衬得气质脱俗,但却也更显瘦弱,似是还未从风波中走出。
  薛清安抬手示意她不必下跪,不知不觉间连语气都更柔和了几分。
  
  “何姑娘言重了,身为刺史,为民解忧乃职责所在。何家的三色佛瓷也已送往洛阳,一路上都有宫中礼官严加照看,姑娘也大可放心。何家既已是官家瓷窑,日后有何难处,都可直接来找本官,不必客气。”
  何秋月也听出了对方的安抚之意,抿唇一笑,点头称是。
  说话间也耽误了不少功夫,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升堂的时候。
  何秋月坐在左侧,对面是同样面色憔悴的米老板,听说他原本称病不来,但不知为何又在快升堂时坐着轿子露了面。
  对上何秋月的目光,米老板哼了一声,随即状似不屑地移开眼望向公堂。
  薛清安此刻已头戴官帽正襟危坐,因着宋县令又称病告了假,于是便由他来代审此案。
  该审的已经申的差不多了,今日不过就是走个流程结个案,所以一切进展的格外顺利。
  何秋月也因着阿爹的嘱咐,也并不想在此事上多追究,待审讯结束后便痛快地在文书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转身离开时,碰巧与同样做完证的米老板擦肩而过这次还没等对方冷哼,何秋月先做出了一副厌恶的神情,如避蛇蝎似的快步走过,不给他发挥的空间。
  这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可以把伺候自己数十年的管家说弃就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何秋月历来是看不上的。
  而且她也相信,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这位米老板虽逃过此劫,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除非他不作恶,否则下次被判决的是不是他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论罪处罚是官府的事,她穿越前只是一个制瓷学校的学生,并没有格斗能力和探案本领,想进入官府为民除害怕是不能了。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钱老板交代的瓷器不能出纰漏,她想了想,决定给三彩瓷瓶上正面各手绘一对鸳鸯,背面各绘一对海棠。
  海棠并蒂,鸳鸯成双,新颖又不失心意,定能让对方满意。
  走着走着,何秋月已经开始展望自家瓷器的广阔场景了,既然阿爹要去洛阳,那人脉是必不可少的,钱老板生意做得大,说不定到洛阳也会有所助益。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秋月只觉得越走越安静,身后却隐隐约约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人。
  她懊恼地捶了下头,暗骂自己不该如此大意,刚要回头,就觉得眼前一黑。
  一种不想的预感再度袭来,按照影视剧的套路,不出意外的话,
  她要被绑架了!
第6章 虎口脱险 被反军主动找上门
  罩头的黑布散发着刺鼻的鱼腥味,使本就被马车颠得难受的何秋月更加恶心。
  但由于嘴被布条封住,干呕了半天,也只能勉强发出闷闷的几声。
  对面的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掀开帘子跟外面的人用方言低声问了句话,车外的寒气顺着缝隙钻入,吹得何秋月打了个冷战。
  片刻后,也不知这人得到了什么回答,反正车厢内一时又没了动静。
  何秋月本来也没对这帮绑匪抱什么希望,不过是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哪会有什么人道主义精神。
  她尽力忍住了想吐的冲动,干脆闭上眼,想象是在游乐园做过山车,一时间倒也分散了大半的注意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是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套在头上的黑布也被人猛地掀开,何秋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度刺得闭上了眼。
  半晌,她才勉强适应过来,半睁着双目,费力地打量着周遭的情景。
  所处的似乎是一片竹林,日已西沉,昏暗的光线穿过几处叶片的空隙,堪堪投下些许交错的阴影。
  索性离得不远,何秋月又眯了眯眼,尽管并不真切,但也勉强能够看清绑架她的那两个人。
  这两个绑匪就站在车旁,都穿着黑衣戴着面具,高个子的手里拿着块黑布,似乎就是罩住她的那个。
  身侧的人个子稍矮一些,抬手比划着什么,在察觉到她的视线后停了一瞬,随即转过身似是又做了个手势,待高个子点了下头后,才抬步向她的方向走来。
  何秋月双手双腿都被布条捆在了树干上,见来人越来越近,只能睁大双眼,在心中暗自琢磨脱身之法。
  没成想对方竟给她松了绑,没了束口的布条,何秋月赶忙活动了一下被绑得发酸的四肢和牙齿,随后抬头略带疑惑地看向这个劫匪。
  离得近了,何秋月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对方脸上的面具,越看越觉得古怪,一种说不出的惊惧感逐渐蔓延开来。
  这面具本是常见的青铜材质,却因着其上纵横交错的复杂纹路,显得格外狰狞凶狠。
  更怪的是,这些线条似乎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在看到的那刻便被缠住目光,难以自拔。
  越是仔细打量,何秋月越觉得这看似杂乱的黑线似是彼此勾连,从眼部一直蔓延到下颌,最后组成了一个图案。
  似是一张倒立着露出牙齿的嘴,又像是一片纹路复杂的叶片。
  或许是出于好奇,对方也就着这个空档上下打量着她,并不急着开口,而是饶有兴致地等着她主动询问。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不远处的高个子男人也走了过来,对着何秋月拱了拱手。
  “今日事出紧急,途中种种得罪还望何小姐见谅。”
  男子的嗓子似是被浓烟熏过,声音嘶哑刺耳,再配上那张诡异的青铜面具,如同暗夜潜伏的饿鬼,在展露杀意前故作有礼地接近猎物。
  何秋月竭力抿着泛白的嘴唇,轻轻摇了一下头,等待对方继续开口,想要听听绑她的缘由。
  果然,高个子男人见状,从腰间掏出了一卷宣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铺平,才慢慢递到她的手里。
  如果说刚才何秋月还是晕晕乎乎,那在看到这纸上的文字后惊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清醒了九分,双手因惊恐而不住发抖,差点连这张薄薄的纸都拿不住。
  纸上一共就写了六个字,却字字如山,直压得何秋月喘不过气。
  父兄无恙,勿念
  写的虽是无事,但那红中泛黑的字迹,以及潦草的笔触,无不暗示着两人正身处困境。
  何秋月心都被揪到了一处,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开口询问对方如何才能放过父兄。
  那高个男子又故作有礼地拱了拱手,似是隔着面具抚了一把其后的胡须,才用嘶哑的嗓音回了话。
  “何姑娘这说的哪里话,令尊令兄正在府上修养,待主宾尽欢自会归家,何来放这一说?”
  何秋月懒得听他狡辩,刚要继续询问,便见对方做了个止声的手势,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过今日倒真有一事需姑娘相助,若是办的得当,在下自会吩咐手下将令尊令兄妥善送回。若是不愿相帮的话,此处可比不得山下,豺狼虎豹甚多,到时……”
  看着少女因恐惧而全无血色的面容,高个子男人似是发出了一声嗤笑,“姑娘聪慧,也就无需在下多言了。”
  何秋月抬起了头,紧紧握着双拳头,虽然已经刻意显得冷静,但一出声便透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惊惧。
  “那敢问阁下想要我做什么?”
  对方似是诧异她如此迅速地开口,语气间夹杂着些许试探,“姑娘这是答应了?”
  何秋月露出一抹苦笑,冷冷地注视着两人,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
  “如今这个境地,我还有拒绝的可能吗?不过若是触犯律法之事,我何家是绝不可为的。横竖都是一死,宁可死得干净。”
  大周对户籍管理极严,犯事之后是很难逃往别处,更何况何父老实本分了一辈子,让他整日东躲西藏必是如要了命般难受。
  何秋月心中打定了主意,这伙人来者不善绝非等闲之辈,若是可以,她先假意应承下来,待寻到时机能搬来救兵最好,实在不行不过就是一死。
  人活一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她虽然惜命,但还没到用别人的血暖自己的程度。
  没想到此言一出,对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多大的笑料一样。
  还是高个子年长些,先恢复了常态,复而轻咳一声提醒还狂笑不止的晚辈,随后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何秋月一眼,才摆了摆手。
  “不是什么大事,只
  
  是听闻姑娘心灵手巧,故而请姑娘按着这个瓷杯,再原模原样地做一个。”
  说罢,便抬肘撞了撞身畔之人,对方哦了一声,才小心地从怀里捧出一个极为精致的青瓷茶盏。
  何秋月眼尖,一下就瞧出那茶盏虽被磨得泛白,却仍清透润亮,品式规格都不是凡品。
  “这茶盏本是前朝旧物,也是因缘巧合,被我家主人偶然获得。只是青瓷微瑕,我家主人有心另做一个,但遍寻不得妙手匠人。前几日听
  闻姑娘做出了闻所未闻的三色瓷瓶,便急急差我二人来此,只为请姑娘圆此心愿。”
  “若要使质地规格相同倒也不难,只是……这碗口的裂缝也要还原吗?”
  何秋月一边说,一边把茶盏翻到了一侧,正朝上的位置确实有一处细小的裂痕,若不是迎着光看几乎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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