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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福女——连三月【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0 23:05:23  作者:连三月【完结+番外】
  这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一个小二探头而入,手里的托盘还让着一碗看似甜点。
  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冰沙。
  在她刚小有名气的时候,在夏季,冰只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物什,直到几年前,宁州出现了好几家卖冰的铺子。
  冰才渐渐地进入寻常百姓家。
  小二碗里这碗冰沙晶莹剔透,上面还浇着樱桃果酱,看起来十分诱人。
  “姑娘,这是最后一道,祝您用饭愉快。”小二放下冰沙,就出了雅间。
  柳蝶衣摸了摸有些发硬的肚子,又看了一眼樱桃冰沙,也还能再吃几口。
  于是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李青禾忙得脚不沾地,在给客人上菜的间隙,问一下食客们对于纤云楼饭菜的评价。
  好在大多数人都说味道不错,菜式新奇,分量又多,以后定会经常光顾的。
  也有觉得菜肴过于油腻的,建议李青禾教大厨少放些油。
  对此,李青禾也很无奈,像冒菜、水煮鱼之类的菜式,要是再少放些油的话,那跟清水煮的区别就不大了呀。
  众口难调,只能尽量迎合大多数人,舍弃小部分市场。
  李青禾以为开业那天会是酒楼的客流巅峰,哪知第二天第三天,以及接下来的后面几天,纤云楼日日都坐满了人。
  有些人甚至会提前来订位置,瞧见这阵仗,李青禾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纤云楼在江州,算是暂时站稳脚跟了吧。
  六月初十的越京,暑气蒸人。
  王太守一行人,跋山涉水一个多月,总算是到达天子脚下。
  本该前些日到的,奈何路过襄州时大雨连绵好几日,才耽误了些时日。
  “大师,我们今晚就先到驿站住下,明日我再向宫里递消息。”王太守对旁边同样骑着马的广济法师道。
  “阿弥陀佛,全凭王大人做主。”广济依然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连日赶路,脸色不如往日精神。
  “行,”王太守想后面的随从招手,“大家伙再坚持一下,驿站离这不远。”
  “好。”
  休整一整晚之后,王太守一早就向皇宫里递上消息。
  许是陛下等得也够久,竟是一天都没等,下了朝就让同宣他们进宫面圣。
  广济作为一个在宁州府很有名气的高僧,也没有到过皇宫里来,不过他的涵养不允许他到处张望,他目光直视前方,跟随在王太守的后面,由一个上了年纪的宦官引路。
  富丽堂皇的御书房里,一身明黄的贞乾坐在书桌后面,几位的大臣立在两侧候着,都想要瞧一瞧这位从宁州来的高僧。
  “臣叩见陛下。”一进到御书房里,王太守句跪地叩拜书桌后面之人。
  身后的广济也低着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拜见陛下。”
  “呵呵呵,平身。”贞乾帝念过半百,目光还侍奉锐利,在两人身上扫了几眼,又道:
  “王太守提的种痘法子,我们已经叫太医去试验过了,确实可行,这次你们造福了万民,可是大功一件啊。”
  王太守赶紧惶恐道:“臣,不敢当。”
  
第195章 赏赐
  这时候广济没有说话,贞乾帝又道:“这次召见你们,一来是想看看能想出这法子的是何样之人,二来这是造福万民之事,朕理当给你们一些奖赏。”
  王太守拱手道:“陛下言重了,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谈何奖赏。”
  在场的都是官场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王太守说的客套话,哪个臣子不想立大功,在自已政绩上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好位每三年的一次官员带动做垫脚。
  广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仍然低着头。
  他不说话,贞乾可没打算放过他,问道:“大师可有话要说?”
  广济抬起头,目光直视贞乾帝,深思熟虑下,还是开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种痘之法,不是贫僧想出来的。”
  他话音一落地,王太守的脊背不由地僵了下,脸上还有些许薄汗,不知道是怪广济说实话,还是怕没带到想出种痘之人前来面圣而被责罚。
  贞乾神色不变,意味深长地问道:“不是你,那是何人?”
  广济道:“贫僧答应过此人,不会将她的名讳告知别人,请陛下恕罪。”
  “哦?那朕非要知道呢?”贞乾的语气里,略带隐隐的威胁。
  一旁的王太守冷汗流得更快。
  广济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阿弥陀佛。”
  贞乾帝没有出声,此时御书房里的气氛极其安谧,有一种大厦将倾之势。
  就在王太守快要顶不住这种气氛之时,本就在书房里的一个年轻俊美的官员站出来,拱手道:
  “陛下,不论此人是谁,能想出此造福万民之法的人,定是个良善之辈,或许只是一个隐世不出的高人。”
  若是李青禾在的话,定人认出说话之人,此人便是温时琛。
  众人见说此话的人是温时琛,一时有些意外。
  温时琛两年前袭爵,由其父旧人举荐他入仕,担任大理寺丞,因其手段狠辣、铁面无私,很得贞乾器重,短短两年官升三级,如今是大理寺的执掌人大理寺卿。
  外人都说大理寺卿冷血无情,落入他手的犯官,不死也得脱身皮,像如今这般公然帮人说话还是头一遭。
  贞乾闻言也是微愣,随后肃穆的神色才有些些许变化,笑道:“温爱卿所言极是,你们也别紧张,今日主要是闲聊。”
  王太守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想伴君如伴虎,能不紧张吗?但脸上不敢丝毫表现出来,恭敬道:“是。”
  贞乾又广济道:“这法子虽然不是你想出来的,但也以身试验,甚为大义,该赏的还是要赏的,不如说说你想要什么吧?”
  广济道:“阿弥陀佛,这是贫僧该做之事,不求赏赐。”
  贞乾道:“种痘之法,能救天下万民,若是不论功行赏,百姓们知晓后,还以为朕有多少吝啬呢。”
  顿了顿又道:“不如众爱卿说说,朕该赏他们什么?”
  突然被贞乾甩锅,几位大臣相视一眼,最后还是最位高权重的左相谢大人上前一步,道:
  “王大人上奏有功,这些年宁州府在他的治理之下,日渐繁荣,京兆府尹赵大人年事已高,明年将告老还乡,臣认为等赵大人致仕后,可由王大人担任京兆府尹一职。”
  等他说完,王太守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京兆府尹跟一州的太守同为从三品,但天子近臣,以后能往上走一步的机会更多。
  只有懒散无斗志之人,才会沉迷在天高皇帝远的温柔乡。
  贞乾抚须点头,“嗯,倒是一个好提议,那广济大师又该如何?”
  这让些谢大人也有些为难,给一个出家人奖赏什么,他还真没有经验,况且陛下修道,司天监里面也全是修道之人。
  想了想,才道:“臣是江州人土,自小就听闻宁州的甘灵寺十分灵验,不如由国库出资,将甘灵寺里里外外修缮一遍,再赏赐良田千亩?”
  贞乾双眼微眯,显得十分满意,道:“好,届时朕再赐一个‘天下第一寺’的称号。”
  虽然不知道人家甘灵寺想不想要这个俗气的称号,但众人还是恭敬地拍须溜马:“陛下英明。”
  唯独广济,他蹙眉沉思,想到那时李青禾一脸痛惜的模样,道:“谢过陛下,这千亩良田不如赏给真正提出这法子之人?”
  贞乾听闻此话,有些郁塞,心想你都不肯将此人是谁告知朕,朕怎么赏?不过他也不是小气之人,便道:“行,这良田名义上是给甘灵寺,至于如何处理,你们自已商量。”
  广济没想到这一国之君如此好说话,双手合十道:“陛下仁慈。”
  他不知道的是,贞乾近些年沉迷修道,脾气也收敛不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杀伐果断的帝王。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王太守对谢大人拱手道:“在下谢过左相大人。”
  谢大人双手虚扶,道:“无须多礼,王大人准备什么时候返回宁州啊?”
  调令还没下来,王太守还是得先回宁州等候。
  王太守笑道:“若无大事,明日就启程。”
  广济没有理会两人只见谈话,而是找到刚才帮他说话的温时琛道:“不知这位大人的名讳,适才多谢你了。”
  温时琛嘴角只弯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彬彬有礼,但又格外疏离:“小事一桩。”
  平时他不会这么多管闲事,只是今日这两人是从宁州来的,宁州对于他而言,到底是有几分不同。
  等王太守跟广济离开之后,各位大臣各自离去。
  温时琛刚回到大理寺,一手下来报:“大人,适才温长烨要见您。”
  温时琛微微皱眉,道:“我知道了。”
  温长烨就是父亲临死前让他提防的二叔,当初父亲和大哥遭遇的埋伏,就是他一手设计的,谋的就是整个国公府。
  自他回京之后,温长烨明理暗里,不知道多少次要对他下手,好在父亲给他留下不少亲信,他对此也早有防备,才一次次死里逃生。
  三个月,他终于搜集到所有温长烨谋害兄长,残杀朝廷命官的证据,才扳倒了他。
  
第196章 温老夫人
  如今温长烨就被关在大理寺的刑房里,明日他就要被送去刑部复审,然后秋后问斩,今日想见他也不意外。
  大理寺的刑房昏暗潮湿,到处都充斥着一股霉味,其中也混杂着些许血腥味。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盘坐最里面的刑房里,背对着牢门。
  听到脚步声,才幽幽回头,入眼的就是一双黑色长布靴,往上是一袭紫色官袍,再往上吗,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一双如渊的眼眸无声地盯着他。
  两人相视良久,最后还是温时琛打破这寂静,声如清泉,“你找我何事?”
  温长烨仰脸长笑,半晌才开口:“成王败寇,斗不过你,我也认了。”
  声音沙哑,犹如一个古稀老者。
  温时琛面无表情,“你就是想说这个?”
  温长烨没有再说话,缓缓转过头,继续对着墙。
  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书文章,他都不比大哥差,他亏在生得晚,自小被处处压一头。
  他不服,他也想袭爵,他也想成为齐国公府的当家人。
  所以他谋划许久,终于除掉了他大哥跟他那不成器的大侄子,奈何最后栽在他二侄子这里。
  起初他并不把温时琛放在眼里,少年成名,天资聪明又如何?离开京城这么久,对京中的尔虞我诈又有多少了解。
  头两次躲开他的毒手时,还以为是温时琛运气好,后来又三番四次地,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飘飘地将他的计谋都解决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正视起来。
  奈何最终还是落败了,也没甚可怨的。
  温时琛在刑房外站了一盏茶的时间,见他没再说话,才离开。
  许是今日见了从宁州来的人,又或是父亲跟大哥的仇终于能报,心神始终没有静下来。
  他干脆告假半天。
  “公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温酒抛开手里的话本,迎了上来。
  这可不得了,平日公子不到天黑不回府,今日怎这么早就回来。
  温时琛摇摇头,“无事。”
  等将身上的官服换成一套雪青色常服,问道:“祖母今日如何了?”
  温老夫人年近花甲,几年前痛失长子跟长孙后,就很少露面,三个月前得得知长子跟长孙遇害,竟是自已的二儿所为,更是大病一场,自此不再离开过她的松寿院。
  “无甚大碍,听松寿院的喜鹊说,今日还下床,到院子里走一会儿。”温酒道。
  温时琛点点头,“好,我去看看她。”
  温老夫人喜静,松寿院便建在齐国公府里比较僻静之处。
  在院门候着的嬷嬷,瞧见来人,连忙毕恭毕敬地行礼。
  温时琛瞥了一眼,没有表示,径直走到正堂门口,眼尖的小丫头赶紧上前行礼。
  温时琛问道:“祖母可在午睡?”
  小丫头摇摇头:“回国公爷,老夫人还未午睡,这会儿正跟大姑娘逗趣呢。”
  温时琛:“好,你去通报一下吧。”
  小丫鬟闻言,小跑着跑进去正堂,没一会儿才出来道:“国公爷,老夫人让您进去呢。”
  正堂里,一个头发花白,衣着看似朴素,实则极其考究的老妇人坐在矮榻上,她旁边坐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娃,玩着今日京城流行的九连环。
  正是温老夫人,和温时琛大哥唯一的女儿温从晗。
  侍女们立在两旁伺候着。
  “见过祖母。”温时琛一进来,便向温老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温老夫人神色慈祥,“哎,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
  “二叔!”
  还不等温时琛回话,温从晗就赶紧爬下矮榻,小跑过来抱住他大腿。
  温时琛无奈,只能将她抱起来,才回温老夫人的话,道:“明日二叔就要被送到刑部去了。”
  温老夫人神色苍凉,半晌才恢复如常,“那也好,他自已犯下的恶行,后果就自已承担。”
  只是可怜了二房那几个小的,温老夫人心想。
  但这话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二房还有几个孩子,温时琛念在他们年幼,也没参与其中,便只是将二房分了出去,送回雷州老家,任其自生自灭。
  她作为一个祖母,自然心疼那几个孩子,但同样也心疼年纪轻轻,就要背负这么多的二孙子,在这件事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回来早,自已也没要紧事,温时琛将温从晗放回矮榻上,自已也坐在一边,陪温老妇人说说话。
  温老夫人捏着温从晗的小胖手,道:“你已及冠,是不是该成亲了。”
  每次闲聊,温老妇人总要将话题扯到这上面来。
  温时琛沉默不语。
  温老夫人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个年头,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想你成个家。”
  温时琛道:“祖母定能长命百岁。”
  温老夫人笑道:
  温时琛没说话。
  温老夫人自顾自地继续道:“还是说,你意属宁康郡主?”
  外面传言,宁康郡主青睐她孙子,她对这种闲话想来是一笑而过,现在细想,时琛他这么久不肯成亲,是不是心里真的有人?
  温时琛无奈,终于开口:“没有这事,您也别听信外面的传言,败坏人家的名声。”
  温老夫人道:“我也只在你面前说说。”
  温时琛安慰道:“祖母,您先养好身子再说,这些事情暂时不用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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