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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璧——靡宝【完结】

时间:2025-01-10 23:11:30  作者:靡宝【完结】
  江映月带着手下很快追赶了上来,同魏史堂一起,呈夹击之势,火力朝着傅承勖他们的藏身之处倾泻而去。
  好在阿宽也带着人及时赶到,只是以一敌二,阿宽只能将魏史堂和江映月的火力扛住,始终无法展开救援。
  水缸虽厚重,可是在子弹的猛烈攻击下,终于一块块崩裂。
  傅承勖当机立断,用身体掩护着宋绮年,带着她冲进斜前方的一个院子里。
  他们刚刚将院门关上,门上便传来中弹声。
  宋绮年环视四周,寻找可以脱身的地方。傅承勖却是抬脚走进了屋子里,在里面四处搜索了起来。
  “这当口了你还有心思搜刮宝贝?”宋绮年焦虑,“我们可以尝试从夹道逃出去。”
  “四周都是魏史堂或者江映月的人,哪儿都走不通。但是……”傅承勖敲打墙壁,“吴老板翻修城里那栋公馆时,也对这个庄子做了一些翻新。新式的浴室,抽水马桶,电灯风扇……以及一个国外最新式的,有避险功能的保险库房。我弄到了图纸,但是不清楚……”
  “你知道什么叫作瓮中捉鳖吗?”宋绮年大叫。
  “至少这个瓮能抵挡子弹。”傅承勖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啊,门在这里!”
  傅承勖发现了那个藏在柜子面板后的门锁。𝔁ŀ
  但门是锁住的。
  “转盘密码锁。”宋绮年凑了过来,“不难开,但是我需要听清楚里面拨片的声音。找个杯子给我!”
  砸门声和枪声正源源不断地从院门外传来。傅承勖翻箱倒柜,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个茶杯。
  宋绮年将茶杯扣在门上,耳朵贴在茶杯底,开始拨动转盘。
  就在这时,傅承勖看到了她手指上的鲜血,瞳孔倏然放大。
  变了调的砸门声传来,外面的人正在猛攻。傅承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他换了弹匣,借着房门掩护,举枪对着院门。
  随着刺啦一声,院门被斧子劈开了一道裂缝。裂缝对面人影晃动。
  傅承勖眼睛轻微一眯,扣动扳机。
  子弹精准地穿过裂缝,击中对面的人,从他身后带出一簇血花。
  咔嗒一声传入宋绮年的耳中,她解开了第一个密码。
  门外的人群只消停了一瞬,又开始疯狂砸门。还有人踩着同伴的肩膀试图翻墙进来。
  傅承勖沉着冷静,弹无虚发,把翻墙的人逐一清扫。
  宋绮年又解开了第二个密码。
  又有一个人爬上墙头,居然手持一把步枪,朝着院子一通扫射。
  “趴下!”傅承勖大喝,躲在墙后。
  宋绮年紧急伏倒。
  子弹射穿窗户,打得屋内一片狼藉。
  傅承勖抓起一只矮凳,用力抛出房门。
  子弹果真追着板凳而去。
  傅承勖一跃而起,抬手就是一枪。
  枪手惨叫着从墙头翻进院子里,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有多久?”傅承勖朝宋绮年喊,“快点!”
  “开锁就像生孩子,你催也没用。”宋绮年依旧慢条斯理地拨着转盘。
  “我也不想催。”傅承勖换了一个弹匣,“门就快破了,而我还剩三颗子弹。”
  宋绮年眉头紧锁,闭着双眼,全神贯注在耳中的动静上。
  这一瞬,所有的声音自她的世界里消失。流弹穿过窗口,自她身边飞过,击中一个花瓶。她都纹丝不动。
  傅承勖紧握着枪,死死盯着前方。
  门闩眼看一点点裂开,最终发出咔嚓一声哀嚎,断成两半。
  追兵冲破院门,蜂拥而入。
  咔嗒一声传入宋绮年耳中,那是最后一个密码被破解的声音。
  “好了!”
  傅承勖奔过来,用力一推,厚重的大门朝一边滑开。
  打手们夺门而入。傅承勖先将宋绮年推了进去。
  子弹砰砰打在柜子和保险库的门板上。傅承勖反手射翻两个冲在最前面的,迅速关门。
  一个打手破窗而入,直扑而来。傅承勖用最后一发子弹将他解决。
  保险库大门在一片凌乱的中弹声中轰然关闭。
  宋绮年又和傅承勖手动合上双重门闩。
  这样,即便外面的人破解了密码,也依旧无法将门打开。
  黑暗的保险库里充斥着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傅承勖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灯亮了起来,照亮了这一间大概只有五个平方不足的保险库。
  库房的四面墙都装着金属柜子,剩余的空间只能容纳三个成人站立。
  宋绮年靠在柜子上大口喘息。
  “让我看看!”傅承勖道。
  宋绮年欲言又止。
  “伤口!”傅承勖低声道,“我知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宋绮年松开了捂在腰侧的手。
  唐雪芝的旗袍是黑底竹叶纹的香云纱,即便染了血,也极不显眼。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半边腰腹部已浸透了鲜血。
  傅承勖的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一下,肩背的肌肉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然后又在他的克制下强行放松。
  男人低声嘟囔了一声‘失礼了’,不等宋绮年反应过来,旗袍就被唰地撕开。
  宋绮年身子一僵,面孔霎时滚烫。
  傅承勖半跪了下来,仔细观察伤口。
  宋绮年的右腰血肉模糊,两个血洞正汩汩流着鲜血。
  “贯穿伤。”傅承勖松了半口气,“子弹没有留在里面,这个位置,应该没有伤着内脏。但是得给你止血。”
  傅承勖自已身上的衬衫如同破布,且也血迹斑斑。他只好又将主意打到了旗袍上。
  “行吗?”傅承勖抓住旗袍裙摆,问宋绮年。
  宋绮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她里面穿着衬衣和长裤,旗袍被撕了,也不至于赤身露体。况且人到了苦苦求生的境地,也就不要惦记着什么男女大防了。
  傅承勖怕宋绮年抬手牵扯伤口,直接将旗袍从她身上撕了下来,叠成厚厚一块方形,捂住宋绮年的伤口。
  “用力摁住!我接下来的举止会有点不雅,还请你见谅。”
  宋绮年正纳闷,就见傅承勖抽出了腰上的皮带。
  脑子里轰的一声,宋绮年忙别开了脸。
  傅承勖将皮带系在了她的腰上。
  “会有点儿疼……”
  话未说完,他用力收紧皮带,压迫伤口止血。
  剧痛让宋绮年不禁哀叫。
  “好了,好了。嘘……没事了。”傅承勖将宋绮年用力拥住,唇吻着她布满冷汗的额头。
  “你管这叫一点儿?”宋绮年气道。
  “这是眼下最好的止血办法了。”傅承勖将宋绮年扶着坐下,让她靠在自已胸膛上。
  剧痛过去,宋绮年缓过这口气。
  她随即意识到,自已正被傅承勖紧紧抱在怀里。男人的双臂环着她的腰身,手掌正用力摁着伤口。
  男人的胸膛宽厚结实,温热的体温传来,稍微驱散了一些剧痛和失血带来的阴寒。
  在血和汗水的气息中,宋绮年依旧能闻到傅承勖惯用的须后水的香气。
  那气息像海洋,又像浩瀚密林,再配上男人沉稳的心跳,让人很快平静下来。
  “不用担心,我们有援军。”姿势的关系,傅承勖几乎贴着宋绮年的耳朵在低语,“只需要再坚持几分钟就好。”
  “真好。”宋绮年讥讽道,“我还担心会被闷死在这铁盒子里呢。”
  傅承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你不该来的。”
  宋绮年本已抑制住了的怒火被这一句话点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从傅承勖的臂弯里挣扎了出来,“我大老远赶来救你,连一句好都落不着?”
  “别乱动!”傅承勖忙道,“你受伤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待会儿我就没力气骂你了!”宋绮年怒道,“你是怎么着?被女人救有损你的男子气概?”
  没想到傅承勖坦然承认:“确实有一点儿。但更主要的是,我不想你涉险。绮年,在这世上,没有比你的安危更让我在意的事了。”
  宋绮年有片刻没有出声。
  傅承勖就是有这样特殊的本事。
  同样的话语自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不知道多腻人。可他用那低沉的嗓音,平稳而轻柔的语气,将所有肉麻的话都说得无比真挚动人。
  傅承勖借机将宋绮年拉了回去,重新紧紧抱住,摁着她的伤口。
  “你能来,我当然非常感激。”傅承勖低声道,“刚才你假扮唐雪芝出现的时候,我发现你们鞋子不同,把你认出来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心底有多高兴。但我又很生气,因为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本来不需要来冒险的。”
  “你这次被抓也是安排好了的?”宋绮年讥嘲。
  “是。”傅承勖道,“当然,事情有一点脱离我的掌控……”
  “不要嘴硬了!”宋绮年道,“承认自已偶尔失算了又怎么样?维持那种永远高高在上、大局在握的形象就那么重要?你的面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金贵,傅承勖。有一点失策,有一些缺点,也不会改变你平日里完美的形象,而只会让你成为一个真实的人!”
  傅承勖沉默了片刻,点头承认:“你说得对。但我还是宁愿你待在安全的地方。”
  宋绮年长叹了一声,问:“傅承勖,我是你的负担吗?”
  “当然不是!”傅承勖立刻否认。
  “那为什么当你在策划这一切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让我加入?”
  “绮年……”
  “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废物吗?”
  “你别激动!”傅承勖忙道,“我只想你和我聊天,不是吵架!”
  可宋绮年将积压许久的情绪一吐为快,很难平静下来。
  她吃力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便于直视着这个男人的双眼。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傅承勖。那么多事!在每一次的行动里,我一直用实际行动在证明我的能力。我也一直以为我赢得了你的认可。”
  “你确实得到了我的认可……”
  “那为什么当你遇到了麻烦,你立刻把我撇得远远的?”
  “因为……”
  “因为我在你眼里并不是个可以依靠的搭档!”宋绮年愤慨非常,“因为你不相信我能给你提供有效的帮助。你甚至觉得我会拖你的后腿。所以,把我撇下,你才好轻装上阵。”
  “不是的……”
  “因为你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并肩的人。”宋绮年越发愤怒,“不管平日里你表现得多亲切,话说得多好听,可是你根本瞧不起我。你就是个典型的自恋的大男子,你的重心是奋斗你的宏图伟业,我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你闲暇时的乐子!”
  “你不能这么说你自已!”傅承勖也提高了音量,“你不是个‘乐子’!”
  “我不能?你才不能!”宋绮年用力推着傅承勖,“你不能这么对我,傅承勖!你不能闯进一个人的生活里,让她在乎了你,然后又将她一把推开!”
  “绮年……”傅承勖向宋绮年伸出了手。
  “别碰我!”宋绮年挥开他的手,“你用你这种假笑,这种所谓的绅土风度,还有那些好听的话,让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有一种……羁绊。我以为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但你对谁都这样,别人会错了意,是别人自作多情……别过来!别碰我……”
  可傅承勖还是坚定地朝宋绮年俯身而下,捧起了她的脸,将她吻住。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对于一个行事风格强硬的男人来说,傅承勖的唇出乎意料的柔软。
  而且这并不是个单纯用来让女人闭嘴的吻。
  傅承勖吻得很克制,却并不敷衍。
  唇温柔又沉重地碾压下来,辗转着,轻轻吮着,一下又一下,似品尝不够,又有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愉快。
  分开时,宋绮年头晕目眩,满脸通红。
  傅承勖低着头,眼帘半垂着,目光里深情的如温暖的泉水倾泻而下。
  心意相通的瞬间,所有的焦虑、怨忿、委屈,都烟消云散。宋绮年再度感觉到那种轻盈的、仿佛被温柔托举起来的感觉。
  她羞赧地别过脸。
  傅承勖重新将宋绮年拥入怀中,脸颊贴着她柔软的头发。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安静地体会着这一刻。
  “首先,你没有自作多情。”男人的唇贴着宋绮年的耳畔,“我们之前确实有羁绊存在的。很深,很深的羁绊!”
  心头有什么东西一松,宋绮年的鼻根猛地酸胀。
  “你说得很对。”傅承勖道,“这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向你道歉。你是我所遇到的最优秀的搭档,我也一直都非常敬佩你的能力。我应该对你一视同仁,信任你,把后背交给你。不过——”
  傅承勖话锋一转:“我没法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做。”
  宋绮年皱眉,正要开口,傅承勖温柔地阻止了她。
  “相信我,绮年,我呵护你并不意味着我不欣赏和尊重你。哪怕你的能力可以独自面对千军万马,我也依旧想保护你。当你在意一个人,你就会情不自禁地怜惜她,想去照顾她。这是人之常情。”
  宋绮年仰头望去,男人俯下来的面孔大半背着光,一双眼睛如星夜下的海水。
  宋绮年的耳畔似乎又听到了邮轮上的那首圆舞曲,昏黄的灯光仿佛那一夜的月色。
  “让我了解你,傅承勖。”宋绮年道,“不要做一只孤独的野兽。让我走进你的世界里。”
  “你会的。”傅承勖低下,轻柔地吻落在女子的额头、鼻尖,和唇角,“等我选个合适的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保证。”
  保险库门上的动静有了变化。
  撬门声突然停了,继而传来子弹击中门的声音。
  “援军来了。”傅承勖看了看表,“五分钟。时间还挺准的。”
  郭仲恺带着人马赶赴吴家庄园的途中,还有些担心这是个陷阱。
  可在快到庄园之际,路边放哨的人一见警车就转头逃窜,证实了线人的报告。
  只闻一声尖锐的哨声,一只哨笛飞蹿上了天。那是歹徒联络同伙的信号。
  郭仲恺当即大喝:“给我冲!”
  袁康心急如焚,一脚油门踩到底。
  后方传来军车的喇叭声,司令部的人也赶到了。
  大概只是为了抓宋绮年一个女人,司令部这次只开了一辆车,见到浩浩荡荡的巡捕房车队,司令部的人还大为诧异。
  吴家庄园里枪战正酣。信号弹的声音传来,魏史堂和江映月都神色骤变。
  江映月的人手本就较少,眼见局势不对,当机立断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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