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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落叶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42:02  作者:落叶迟【完结+番外】
  看到姜念遥眼神中的疑惑,老人缓慢解释:“自从北狄的骑兵踏入这片土地之后,北地夏日盛开的格桑花只有红色,就像是被鲜血染红。”
  他的声音全是对女儿的怀念:“那时我告诉她,一定要撑住,待到夏日漫山遍野的花一盛开,北地所有的痛苦都会结束。可珠儿没能撑到冬日过去,春天还没来,她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已经染上凝滞的伤痛:“临走之前,珠儿让我替她看看白色的格桑花。我答应她,一定要等一个能结束这一切的人。我多活了九年,再过一年就满了十年,只是我恐怕撑不了那么久了。”
  “阿月之前劝我和他们一起离开北地,她说那人之前没出现,以后也不会出现。”老人看向姜念遥,“其实我心里清楚,当年珠儿让我答应那个约定,只是希望我哪怕孤单一个人也要坚持活下去。这些年没有毒发身亡,我已经算是完成了我与女儿当年的约定。”
  老人平淡地讲完过往,姜念遥一直没有打断他的话。
  见他讲完,姜念遥这才有了动作。
  “或许你能等下去。”她从怀中拿出瓷瓶,“我这里有解药,应该能解你身上的毒。”
  老人这下吃惊地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半响后,他才轻喃一声:“可你身上的毒还未解。”
  姜念遥神色未变,语气平静:“我之前已经吃下了一粒,所以才没有毒发身亡。而且我这里还有两粒药。”
  说着这话,她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
  “给我药的人告诉我,如果能服两粒,或许能够解毒,那人虽说拿不准,但我想我们都愿意试一试。”她将手中的那粒药递给老人,“如今我们一人一粒,我想你应该能再看到明年夏日格桑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盛开,或许等到那时,你会见到一个能结束这一切的人,北地的一切苦难也会结束。”
  老人双手接过这粒小小的药丸,他的手忍不住颤抖。
  “你不吃吗?”他看向姜念遥。
  姜念遥轻轻一笑,仔细解释:“我还要再等一日才到服药的时候。”
  老人低头重新看着手中的那粒黑色药丸,这粒药丸看着很不起眼,但这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多谢你。”老人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拿着这粒药,起身去了厨房倒水。
  姜念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
  她松了一口气。
  这里只有她一人知晓,那瓷瓶中只有一粒药,如今已经给了老人。
  姜念遥没有想到其实做出这个选择并不艰难,她觉得老人服下这粒药至少比她服下更有价值。
  她平静地坐在那里。
  这天下午,阿月没再回来。
  等到天色稍暗的时候,姜念遥因为疲累回到床上躺下,还未睡着,她的心口和腹部开始剧烈疼痛,冷汗直冒。
  她只能装作没事,起床平静地与老人一起吃晚饭。后来不知为何,或许是太累了,吃完晚饭后她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
  等到阿月收拾好东西回来继续劝老风与他们一起离开北地的时候,姜念遥已经平静地睡在床上,面色已经不似白日里那么苍白。
  她安静地睡着了。
  阿月原本一进门就冲进卧房,结果一见姜念遥已经躺在床上休息,又小心翼翼退出房间,轻轻替她掩上门。
  “这就睡了啊。”阿月找上待在厨房里的老风,小声问他,是不是那个女郎身体不适。
  老风此时正在吃饭,他吃饭一向缓慢。因为中过毒,每次饭食一到肚子里,他的胃就会剧烈疼痛,早些年他甚至会在疼痛中晕厥过去。但为了活下去,他需要吃饭,再疼他都要忍着。
  见阿月急冲冲过来,他又给她盛了一碗饭。
  阿月立马坐在饭桌旁开始狼吞虎咽吃饭,吃前还不忘说一句:“真是收拾了好久,我都要饿晕了。”
  老人随意看向她:“你们是不是近日就要启程?”
  阿月愣了一瞬,立刻放下碗,喜笑颜开:“你改变主意了?你要和我们一起去中原?”
  “带着那女郎一起去吧。”老人看了眼卧房紧闭的门,小声说道,“她是中原人,你们顺路带着她,也能安全些。”
  “她不是中了毒?”阿月压低声音,“她能撑到中原吗?”
  “她那里有一粒解毒的药丸,我把它加在了她今晚用的饭食里。”老人淡言解释一句,“她身上的毒应该能慢慢排出身体。你们尽快带她离开这里。”
  阿月有些吃惊地听到老人的这番话。
  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解毒的药丸要偷偷加在饭食中,又为何不等那女郎休养好身子,而是要尽快带她去中原。
  “因为出了一些意外,可我们恐怕要连夜走,”阿月结结巴巴地解释,“其实我趁着现在有功夫来这里,是为了赶紧把你带走。”
  老人却稳稳坐在凳子上:“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但你们要趁夜带她离开,趁她还没有醒。”
  “那我——”阿月还有些犹豫。
  老人却已经帮她想好一切:“你们应该在车队中留下了我的位置吧。将那女郎带去我的位子,帮她顺利回到中原,趁着今夜赶紧行动。”
  阿月忽然反应过来:“你该不会在饭食里放了草药将她迷晕了吧。”
  老风不置可否。
  阿月顿时震惊地瞪大眼:“你是说真的?你让我把她偷偷运去中原?”
  “小声些。”老人瞥她一眼。
  “早知道我也用草药将你迷晕,那还能多麻烦。”她一跺脚。
  阿月虽说平时总抱怨老风,但到了关键时候,她很听老风的话。
  见老风执意要留在北地,她只能转身离开,又叫来车队中的朋友,让朋友们趁着这个夜晚帮忙把昏过去的姜念遥带去前往中原的车队。
  车队中还有旁人特意来劝,连阿月生病的母亲也在阿月的搀扶下来这里特意找老风。
  可老风站稳在这片土地上,一步也不愿意走。
  更何况他已经没有遗憾。
  他就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开这片土地。
  车队越来越远,逐渐在天边化成了一个微不可查的黑点。
  老人想起,他那日撞见的姜念遥与谢家副将之间的交谈。
  那时他躲在山坡下,清晰地看到姜念遥冒死从北狄军营中带出信物交给谢家将领。
  听到她的那句“我不愿成为无国无家之人”。
  正因为此,在姜念遥倒在雪地中昏迷过去后,老人才会冒着危险救下她,将她带去家中养伤。
  他知道姜念遥那里只有一粒解毒药丸。他也知道,自己不必再吃解毒药来续命。
  老人望着远方,远方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不在意嘴角溢出的鲜血。
  因为要等的那个人,他已经等到了。
  他已经见到了能结束北地苦难的那个人,他实现了和女儿的约定。
第51章
  ◎他只觉得心仿佛撕裂般疼痛◎
  北地的这个冬天格外寒冷。
  就在姜念遥独自前往逐鹿崖的那一日,那个戴着面具给她解毒药的神秘人也在赶路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她冒险来此处,是为了寻找一个故人。
  两个月前,她得到消息,自己要寻找的那个人在北狄军营现身。
  尽管这一年来她得到了不少消息,但其中大多是错误的。她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只要一听到有任何线索就会奔向线索指向的地方,她只想尽快找到那个人。
  这一次她要去的是北狄的军营。
  她名叫梅不危,是夏国人,一看长相便知她来自中原。
  还未到北狄军营,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她要找的人很有可能不在这里。
  但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梅不危已经得到消息,北狄王伏真今日暴毙,北狄几大将领正在争权,如今北狄军营大乱,正是混进去的好机会。
  梅不危想到这里,摘下面具,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显然不是九年前救了老风一名的医师。
  他们都不知道,九年前来到这里救了老婆一命的是梅不危的师父。
  如今九年过去,物是人非,师父已经驾鹤西去,梅不危要寻找的是与她师出同门但在后来背叛师门的师弟骆竹。
  可她越往前走,心中越牵挂不下在雪地中遇到的那个同样戴着面具的女郎。
  那人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梅不危这些年见过了不少毒,但还从未解过如此凶险又奇特的毒。她想要试试自己能否找出这种毒的解药。
  除此以外,她还一直忘不了那个女郎的眼睛。
  听那女郎柔和的声音,便知她的性子并不像北地人那样热烈粗狂,反而如同中原的溪流一般轻柔细腻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郎,却有着一双灿如星辰的眼眸,她眼神中的坚毅和不屈深深打动了梅不危。
  梅不危犹豫再三,终于调转步伐。她没有急着赶去北狄军营,而是回到了当初遇到那女郎的地方。
  那人果然已经离开了这里。
  事到如此,梅不危告诉自己应该就此罢手,她最重要的事是要尽快寻找到背叛师门的师弟,从他那里拿回师父花费毕生心血著成的那本医书。
  但那女郎的话始终在梅不危的耳畔回响。
  她还记得那女郎不愿随她去解毒,她坚持要去的地方叫做逐鹿崖。
  梅不危知道那个地方。
  那个悬崖十分凶险,崖底还有许多凶兽。那女郎已经中毒,她撑着虚弱的身躯就算勉强到那里,也绝对无法活着从那里离开。
  梅不危的心中忽然无比懊恼。
  她一心寻找叛逃师门的师弟。从师父死后,恨意就一直充盈着她的心。但是她却忘了师父曾经对她说过,身为医者便是要尽力去救治每一个到她面前的人。
  梅不危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去了逐鹿崖。
  逐鹿崖下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她没有在那里遇到那个女郎,却遇见了正在山崖下巡逻的谢家军。
  见她从北狄军营的方向来,又因为她戴着面具,将士怀疑她是北狄的细作。
  领头的副将二话不说,直接要将她带去夏国的军营。
  路上梅不危自己辩驳,可他们根本不听,还说这两日逐鹿崖发生了大事,少将军让他们守着这里,无论这里出现何人都要带去审问。
  梅不危沉默半晌,又问:“你们的少将军是谁?”
  领头那人瞪她一眼:“你果然是北狄的细作!不然为何连我们的谢湛谢将军都不知道。”
  定远侯这几日不在北地,军营由谢湛主持各项事务。
  他们将梅不危带回军营。梅不危所带的面具早就被谢家军拿掉,她被押送进军帐。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军帐中点着灯,但仍显昏暗。梅不危被推着进来,然后被按着跪在地上。她神情不卑不亢,平静地看着坐在不远处位子上的那个将领,用目光细细勾勒他的脸庞。
  谢湛看起来和过去并未有太大差别,梅不危一直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打仗的人,反倒是成天坐在学堂里念书的读书人。她想象不出他舞刀弄枪的模样。
  只是他平时舒朗的眉目如今紧皱着,显然心中积压了许多困倦。
  定远侯这几日秘密离开北地。原本谢湛只需要处理军营当中的日常事务,不会有太多要事,却没想到北狄王伏真忽然暴毙,如今正是反攻的好时机。
  而失踪许久的谢久淮也被他的部下在逐鹿山崖下找到。如今谢久淮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所有的事都堆积在谢湛的心口。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他连头都未抬,让人去把副将宋荥叫来。
  “是,少将军。”进来的人应了这话,又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句,“少将军,此人今日在逐鹿崖下鬼鬼祟祟,我们见她可疑便将她带来了。”
  谢湛闻言,抬起头,眼神中的厉色还未消去,他忽然愣住了。
  接着他猛得起身,快步走到梅不危面前,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梅不危的肩膀被一旁的将士按着,她让跪在原地未动,仰头看着他。
  “她不是可疑之人。”谢湛说了这话,又停住话。
  两人目光相接,复杂的心绪在他们两人之间涌动。
  连身旁的将士都看出他们二人之间有些不太对劲。但他们也不敢开口问少将军,只能小心翼翼地揣测,看来这人并非本地的细作。
  将士赶紧松开手。
  没了桎梏,梅不危轻咳一声。
  故人相逢,但他们的关系着实算不上亲近,所以也不必寒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湛又开口。
  “自然是有我要做的事。”梅不危又说,“你找人盯着逐鹿崖,那里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是在试探他。
  谢湛脸色很差。
  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屏退身旁人,军帐中只剩下他和梅不危二人。
  梅不危缓缓站起。
  “我的二弟谢久淮前段日子失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派了许多人去找他,两日前终于在逐鹿崖下找到他。他身受重伤,军医束手无策,他到现在还昏迷着。”
  梅不危一直静静听着,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侧过身子。阴影落在她的脸上,旁人看不清她眼神中的深意。
  “我知道你不救夏国朝廷之人,”谢湛忽然急切的说,“可谢久淮心中并无阴谋诡计和权力争斗,他一心只想守护北地的百姓。他自幼在北京长大,与其他朝堂之人都不同。”
  “那你呢?”梅不危立刻看向他。
  谢湛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和我不一样。”他只能如此说道,“谢久淮与朝堂中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只要你愿意救他,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梅不危神色平静:“我要先看看他的伤情。”
  谢湛眼神一亮,立刻亲自带着她去了谢久淮所住的地方。
  那处地方离谢湛所在的军帐并不远。谢湛怕他伤情更严重,又怕他半夜突然醒来找不到人,特意将他安排在这里。昨晚他甚至亲自守在这里一整夜。
  梅不危跟着他来到了谢久淮所住的帐中。
  梅不危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不需要看药方,她已经知道军医给他用的是什么药。
  她下意识皱眉走到病床,病床上的少年紧皱眉头,脸色苍白,一直昏迷不醒。
  梅不危细细查看他的伤势。虽说少年还在昏迷,但梅不危已经很清晰地知道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先是被刀砍伤,接着又被箭划伤,身上有多处剑伤。而最危险的那道伤口在他的胸口,离他的心脏仅仅一寸。若是伤他之人将匕首的刀刃稍微偏离一寸,谢久淮早已死亡。
  除了这些伤口之外,他应该还坠过崖,伤到了后脑。他如今还能活着撑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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