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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落叶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42:02  作者:落叶迟【完结+番外】
  “念遥。”
  正当姜念遥陷入回忆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像是从记忆深处传来的一道呼唤。
  姜念遥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方身穿浅色衫裙,佩着披帛,眉眼明媚,眼角还有一颗小痣。与记忆中唯一的区别,那便是她现在已经梳起了妇人髻。
  “阿萱。”姜念遥心里还未反应过,话已经出口。
  站在她面前的这人是余萱,是姜念遥曾经的好友。
  两人曾经非常要好,她们同一年出生,家又离得近,自小就认识,常常相约一起游湖踏青,也常一起来崇仁坊买东西。连现在余萱身旁的两个婢女,姜念遥也认识。
  姜念遥下意识露出灿烂的笑容,想像从前那样亲昵地揽着对方的胳膊一起散步,却忽然想起她们已经三年未见,笑容僵在脸上。
  京城虽大,可世家女郎们能去的不过是那么大的地方,姜念遥预料到今后会遇到自己的旧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三年前,姜念遥在去京郊的路上被人绑走,她当日去京郊正是为了赴余萱的约。
  当日余萱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姜念遥,派人去姜家询问缘由,姜家觉得估计是路上耽搁,并未在意。
  可离约好的时辰过了好久,姜念遥仍未出现,姜家这才暗暗派人去找,一直等到当日与姜念遥一同出府的仆婢回来报信,他们才得知姜念遥失踪。
  因为姜家将此事压下来,姜家父母假称姜念遥病重,余萱并不知道真相,还觉得是她约姜念遥出门游玩害得她染了风寒,心中内疚,一直想来姜家探望她。但姜家借着姜念遥的名义,从未让余萱踏进过她的院子,不知余萱心中作何感想。
  待姜念遥从北地平安归京,才从妹妹那里得知余萱已经出阁,她竟连份礼都没能送去。
  两人本是闺中好友,阴差阳错不再往来。姜念遥只从妹妹那里听过她的近况,听说她过得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再相见,两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疏离和陌生。
  余萱对她淡淡一笑,开口问道:“你近来可好?”
  “我很好,你呢?”姜念遥问。
  “我也很好。”
  说完这话,两人一时间都不知该说别的话。
  谢家的女郎们还在挑选首饰,姜念遥想和她多说几句话,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地沉默着。余萱找了托词,转身离开这家店铺。
  姜念遥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离去。
  “阿嫂,你认识那个姐姐吗?”谢清韵拉拉姜念遥的手,小声问。
  姜念遥点头,望着远处,不再多说什么。
  因着遇到了曾经的好友,姜念遥心情颇为复杂。回到府中后她得知谢久淮还未回府,想要与他坦白的心情愈发急切。
  姜念遥只能耐心在府中等待,哪知等来的是谢久淮吐血昏迷的消息。
  想不到谢久淮第一天去翰林院,是被人抬回来的。
第12章
  ◎全府上下谁都不可再提北地的事◎
  定远侯府上上下下忙成一片。
  谢久淮去翰林院的第一日竟吐血昏迷,直到此时还未醒。
  他身子一向康健,除了三年前因着重伤昏迷过一段时日,此外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
  此事非同小可,房里灯火通明,谢家众人都焦急等待御医诊察完。
  姜念遥坐在房间里,凝眸看躺在床上的谢久淮。
  她见过他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模样,见过他在冰天雪地中用唯一一支箭射中凶兽将她救下的模样,见过他提剑杀入北狄王帐的模样,可何时见过他病弱的模样。
  姜念遥看的认真,旁边烛火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神情变得难以辨认,模糊不清。
  她听到他吐血昏迷的消息时,没站稳险些晕过去,还是婢女念竹和惜竹将她扶到一旁坐稳。
  如今谢久淮仍昏迷着,御医细细把脉,格外仔细,皱眉许久才松开手,不说一句话,直接开了道药方。
  “久淮他怎么样?”见御医诊完,一旁的侯夫人赵清着急问道。
  御医的声音低哑暗沉,像是一汪并不流动的水,水面平静,但水底隐藏着许多秘密:“世子应是旧伤发作,加上受了刺激心绪不宁,这才吐血昏迷。”
  他说完这话,又将药方交给侯夫人:“这是安神的方子,世子歇几日,慢慢就好了,只是今后一定不要再接触刺激他心神的事物。”
  他交代完要注意的事,便直接告辞,侯夫人连忙派人送御医离开。
  待御医离开,赵清神色愈发凝重,询问常在谢久淮身边的侍卫,今日世子遇到了何事。
  只是今日侍卫没有跟着他去翰林院,并不清楚他是见到了何人何物才受了刺激。
  而与谢久淮一同回来的手下也都被他安排了其他的事。
  府中竟无人知道今日谢久淮是受了什么刺激。
  还是一旁的谢清韵发现了端倪。
  母亲本不让她进来这里,怕她吵着病人。但谢清韵趁着大家都担心谢久淮的伤势,一时间无人管她也没人敢拦她,这才偷偷溜进这里。
  谢久淮今日昏迷时磕在台子上,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已经用过药包扎起来。
  谢清韵没看到伤口都觉得疼,心疼地帮阿兄呼呼手,心里想着帮阿兄呼呼伤口,这样就不疼了。
  她本就年纪小个子矮,这一弯腰,更是看到了旁人注意不到的事情。
  “阿娘,你看阿兄袖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谢清韵用手一指,此话一出,顿时屋内所有目光都往这边看过来。
  这话说着,她已经探身想要将阿兄袖中的东西取出来。
  姜念遥迅速起身,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拿出谢久淮袖中的东西。
  是一本书,书页展开,她迅速翻回封面。
  “是北地的风物志。”姜念遥将封面上的字展示给侯夫人看,又给一旁着急的谢清韵看,“或许夫君就是看到这本书,受了刺激,这才昏迷。”
  北地。
  侯夫人一听这书的名字,忍不住叹气:“我们想着他回京中家里团聚,他却一直念着北地,一心想要回去。可北地哪是想回便能回的呢。为了世子着想,今后全府上下谁都不可再提北地的事。”
  “是。”旁边的管事应下。
  赵清吩咐完,又看向姜念遥:“念遥,这两日,久淮可曾向你说过北地的事?”
  姜念遥点头,主动解释:“夫君曾向念遥提起过北地,语气中满是怀念。”
  “你多劝劝他,他之所以怀念北地,不过是因着在那里待的年岁长而已。待他在京中多待一段时日,总会习惯的。”赵清刚说完这话,门外传来脚步声。
  来人是府中常请的医师,府中送走御医后,暗地里叫了常来这里的医师。
  这医师比之前那位御医年轻些,姓高,这些年定远侯府中人生病,都是叫他来看病。
  因着多年相识,他很清楚谢家的事。
  高医师同样细细把脉,眉头皱的很深。他得出的结果与之前的御医得出的结果相同。
  他低声道:“世子此次昏迷,应是从前的旧伤没有彻底痊愈,再加上受了刺激,心神波动,这才昏迷不醒。”
  “久淮昏迷前估计是看到了这本北地风物志。”侯府将那本北地风物志递给高医师看。
  高医师扫过一眼,他与谢家的人相识这么多年,自然知晓谢久淮心中的郁结,忍不住叹气道:“此后不可再让世子接近与北地有关的事物。世子身上旧伤太多,又曾差点伤到致命处,旧伤一直没有养好,这次恐怕是受了太大刺激。待世子醒来后,夫人还是要多加劝解,既然如今已在京中,便要往前看,莫再回头看过去的路了。”
  “好,我一定多加劝解。”侯夫人应了这话,又将此前御医所开的药方给高医师看过,“高医师,你看这药方可用?”
  高医师双手接过药方,在烛光下仔细看过一遍:“此药方对症,可用。”
  “那就好。”侯夫人这才派人按着那药方去熬药。
  因着谢久淮需要安静休息,待医师走后,原本待在这屋中的人也都离开,只剩下侯夫人和姜念遥两人和几个仆婢在这里。
  赵清虽不是谢久淮的亲生母亲,但毕竟在谢久淮幼时就来了谢家,看他如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模样,实在心疼,如今眼中泛泪,还是姜念遥多番劝慰,这才将她劝回去休息。
  姜念遥心中沉重,掩上房门到了屋外。
  她看向守在门外的侍卫。
  这几日她常在谢久淮身边见到此人,想来应是谢久淮从北地带回的部下,是他信任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侍卫立刻回答:“属下名叫安康。”
  “安康,好名字。”姜念遥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她此刻多么希望谢久淮能一直安康。
  她又问:“你是此次世子从北地带回来的侍卫?”
  “是。”
  姜念遥听到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她顿了顿,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是随口一问:“这些年,世子在北地过得怎么样?”
  这安康还是个少年人,心性简单,世子从未交代过他要将世子的事瞒着世子夫人,既然没说不可以说,那便是可以说了。
  他一听世子夫人问话,立刻仔仔细细将这些年世子在北地的经历都讲与她听。
  “世子这些年一直在北地生活,幼时还在旁处住过,后来能习武后就一直待在军营。平日里要么习武,要么跟着军队去那些时常被北狄人侵扰的村落里打退北狄兵,他多次受过伤。北地的环境比不上京中舒适,旧伤一直复发,若是遇到阴雨天,总会疼上一阵子。”
  寥寥几句,说完了谢久淮在北地的二十年。
  “一直没有找医师看吗?”姜念遥又问。
  说起这事,安康忍不住皱起眉,显然谢久淮的属下都为此事劝过他,但拗不过他的性子。
  “世子总觉得是小毛病。除了三年前受过的伤,世子没特意寻医师看过。”
  “三年前。”姜念遥如今一听到这个时间,心中就像是被北地的寒冰一点点割透,“三年前,世子受了很重的伤。”
  她的声音很轻,若是不留意,不会听到她最后这句话。
  “三年前世子确实受了很重的伤,只是具体发生了何事,属下也不清楚。”安康没察觉她的神色有何不对,继续说道,“那年冬日世子独自离开军营,将军派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世子的踪迹。最后还是巡山的将士在一处山崖下发现了世子,当时世子身受重伤,差点、差点……”
  说到这里,安康终于察觉世子夫人眼里闪着泪光,他停住这话,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你继续说。”姜念遥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安静往下听。
  安康略过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讲:“总之,当时有人听说名医梅不危在北地现身。军中派人特意寻来梅不危,这才将世子救下。”
  当年姜念遥冒死爬到山崖下想要救他,可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谢久淮,原来他是被军中之人找到。
  “这些年,他可说过北地苦?”
  安康一听这话,乐了,脸颊上冒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是世子从小长大的地方,怎会觉得苦呢。只是,世子既见到北地的消息便心绪不宁,此后世子恐怕是不能再提北地的事了。”
  这话说到最后,连他心里也升起几分失落。
  他也同样在北地长大,如今被困京中再也回不去故土,怎么不会留恋呢。
  两人谈话间,小厮已经煮好药,姜念遥端着药,好不容易才让昏迷的谢久淮喝下这碗药。
  这院子的人都是谢久淮放心的人。
  此时已是深夜,屋中没有留其他人,只剩下谢久淮和姜念遥两人在这里,侍卫在外守卫。
  姜念遥独自坐在椅子上,翻开手中的那本北地风物志,一直翻到刚刚从谢久淮袖中抽出这本书时翻到的那页。
  这书被谢久淮收起来时,正是翻到这一页。
  谢久淮此次受到刺激,心绪不宁,恐怕并非单因着北地,而是因着书中此页的内容。
  姜念遥低头看向这一页的内容,正是在讲北地的夕月市镇。
  她和他曾去过的夕月市镇。
  姜念遥的心一阵钝痛。
第13章
  ◎我也是第一次来夕月市镇◎
  “江不回,你看,那里便是夕月市镇吗?”骑在马上的女郎好奇地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市镇。
  他们正在半山腰往下望,山下是一望无际的冰原,天和地都是白色,这让那抹点缀在地面上的深色格外显眼。他们所处的这座山是阻碍他们进入夕月市镇的最后一座,女郎早就听人说过,穿越不动山后那连绵不断的山峰,便能到达夕月市镇所在的平原。
  待到开春,冰雪融化,这片土地会显出真身,成为一片绿洲。
  “只可惜看着近,实际走起来就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在山中行走数日,女郎早已清楚在这片白雪覆盖的土地上赶路有多么艰难。
  哪怕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方,走起路来却要花费一番功夫。
  女郎心里早已确定远处的那座市镇就是夕月市镇,可坐在她身后的少年倒是很少见地犹豫片刻,半响才道:“大略是吧。”
  大略?
  女郎吃惊地侧身回头,差点撞到身后毫无防备的少年。
  她之前可没听少年这么说过话。
  她惊讶地问:“你之前没来过这里?”
  少年诚实回答:“从未来过。”
  女郎明显不相信他的话:“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生于此长于此,怎会没来过在北地这么有名的夕月市镇。”
  “北地辽阔,我怎么可能踏足过北地的每一寸土地。更何况——”说到这里,少年的声音低落下来,“我从前不能越过这座山。”
  北地人将这里连绵不绝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的山峰叫做百峰,夕月市镇在百峰的西北方向,而谢家统领的军队一直驻扎在百峰的东面。
  这些年,北狄人时常骚扰夏国边境的百姓,但他们也得靠夕月市镇买卖物资,因此双方曾经定下约定,北狄不会派人再骚扰夕月市镇,但同样不许谢家统领的军队越过此山。
  夕月市镇中居住的人口十分复杂,除去夏国和北狄人之外,还有其他地方的人在这里做买卖。夏国曾希望谢家的军队能够完全控制整片绿洲,但没能实现,最终他们同意这一约定,不再派谢家军到这片绿洲。夏国只安排其他将士驻扎夕月市镇,与北狄人和平相处。
  谢久淮这些年一直在谢家统领的军营中生活,自然没有机会越过百峰到这里来。
  不过,他没有向女郎解释得如此详细。
  女郎听出他心情不好,估摸着是他家里人不许他跑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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