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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落叶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42:02  作者:落叶迟【完结+番外】
  见他执意要离开,桑榆连忙拽住他,按住他开门的手:“江不回,你怕什么。这客房钱都是你付的,我怎么好意思占着这地方让你去睡外面。如果你出去,那我也跟你出去。”
  听到这话,少年终于顿住步子,凝眸看向她,不说话,眼神中满是不赞成。
  桑榆装作没看见他的目光。
  “既然如此,我们就别再争了。今夜你睡床,我在地上将就一夜就行。”
  她说着就要往地上铺毯子,少年快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毯子,沉默地铺在地上。
  “我睡这里,你睡床上。”他终于开口说话。说这话时,他仍用那双浓墨般的眼睛看着她。
  桑榆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第15章
  ◎愿桑榆得偿所愿,平安归家◎
  这一夜,风很静,明明身子已经疲惫不堪,可他们很久都没有睡着。
  分别的日子近在眼前,桑榆心中期待与不舍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在床上躺了半天,觉得哪哪都不得劲。一会儿觉得床板太硬硌得她骨头疼,一会儿又觉得被衾太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总之就是浑身难受。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脸朝着外,盯着暗处地上那团漆黑的影儿仔细看。
  明明是黑夜,但那道目光炽热地烤在人身上,不容忽视。
  少年终于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将对方的视线挡在背后。
  哪知这一动作落在女郎的眼中,她立刻兴奋地支起身子,小声问:“不回,你睡着了吗?”
  自然是没有睡着。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比白日里柔和许多,因着长时间未说话,还带着哑意。
  “没有。你怎么还没睡着?”
  桑榆听得他的回话,趴在床上叹气:“我心里装着好多事呢,睡不着觉。”
  “明日我们一起去乌丛商队看看,若是一切顺利,”少年顿了顿,“你就能跟着那个商队回京中了。”
  “那若是不顺利呢?”桑榆盯着少年,眼前明明是漫长的黑夜,她却仿佛能从地上的黑影中看出少年的眼神。
  她想象着他的样子,应该是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又有些无可奈何。
  明明才认识数日,可她无比熟悉他,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少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安慰她一句:“会顺利的。”
  或许是觉得这个回答太过简单,他又重复了一遍:“一切都会顺利的,你很快就能回家。”
  黑暗中,一片沉默,他没有听到回答。
  少年翻身,静静地看着床上鼓起的那团被子,那团鼓鼓囊囊凸起的部分一动也不动。
  就在他以为桑榆已经睡着的时候,桑榆的声音重新响起:“不回,谢谢你。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帮我,我欠了你太多,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等到我回了京中,你还在北地,我就是满心想要报答,又该如何做呢?”
  少年从她的声音听出她刚刚躲在被衾中应是哭过,心中顿时一抽,慌乱中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心到忙乱时,反而只能说一句:“我之前说过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我们当然是朋友。”桑榆重复一遍他的话,停顿一瞬,继而小声地问,“不回,你还是不肯说你的家在北地何处吗?”
  这几日她多次问过他这个问题,可都被搪塞过去。
  江不回沉默了。
  半响后,他的声音才在黑暗中响起:“时辰不早,明日还有事,早些歇息吧。”
  “好吧好吧,那我睡觉啦。”桑榆盖好被子平躺在床上,“你也睡觉吧。”
  客房内陷入安静。
  夜很静,他们在黑暗中,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间客房就像是江海中驶向未来的小舟,承载着两个少年人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恐惧,他们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会到达安稳的陆地,还是会有更多风浪。
  第二日,江不回与桑榆一起去了乌丛商队。
  只是进入乌丛商队时,桑榆并没有让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只假借自己家乡遭了难,想要去京中投奔亲人。
  商队所住的驿站离他们所住的客栈不远,与前一日格桑说的一样,他们报出格桑的名字,商队领队拓四柏立刻见了他们,并同意帮这个忙。
  拓四柏是个长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虽然第一面看上去面容凶狠不好接近,但是个做事极妥帖的人。
  这些年他带领商队沿着商道从北地到中原来往许多次,对去中原的路再熟悉不过。在得知桑榆想要与商队一起去京中后,他立刻答应了她此事,让桑榆待开春后与他们一起回京中。
  他还大笑着将桑榆领给商队中的几个少年人看:“这些日子你们要多多照顾这位女郎。”
  这商队中有几个少年人,他们的父辈就是商队中的商人,如今他们长大,也开始随着商队一起从中原到北地每年往来。
  许是跟随之人的性子都像是领队拓四柏,一见到桑榆,众人十分热情,谈话间熟稔得仿佛是旧识。
  其中一个穿着胡服的少年甚至热情地扑过来,抬手就要按住桑榆的肩膀。
  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江不回直接挡在桑榆前面。
  那着胡服的少年立刻讪讪顿住脚步:“莫惊慌嘛,我听阿拓说这位女郎名叫桑榆,巧得很,我叫桑泰。我们还真是有缘。”
  他探头绕过江不回,咧嘴对着桑榆笑。
  桑榆伸手揪了揪江不回的衣服,见他侧过身看向她,连忙低声安慰:“莫紧张。”
  她迈步走到众位少年人面前,拱手一笑:“桑泰你好,诸位你们好,我叫桑榆,这些日子还望诸位多关照。”
  这些少年人中有一个与桑榆年纪相仿的女郎,名叫牧心,她此次跟着商队的缘由与桑榆一样,也是为了去中原探亲。因着这特殊的缘故,牧心与桑榆很快熟悉起来。
  桑榆本就没什么行囊,因此从客栈搬到这驿站中不需带其他东西,行动快得很。
  只是商队的事已经定下来,江不回也要离开了。
  桑榆心中根本没做好离别的准备。
  她本以为他会与她道别,哪知自己正被刚认识的这几个少年人拉着一起谈话时,一转头,江不回已经消失在这间屋子中。
  她心中一颤,急忙跑出驿站,一路直跑到昨日所住的客栈中。可是马厩中的那匹汗血宝马已经被骑走,人海茫茫,她没再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桑榆怅然若失地回到驿站中。
  这个夜晚无比漫长,桑榆独自住在驿站的一个客房中,怎么都睡不着。
  此时的心境与昨夜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她仍旧像昨夜一样看着地上,可地上没了睡在那里的少年。
  不知道江不回接下来的路在何方,不知道他要寻的仇人到底是谁,没想到他竟连告别的话都没给她留。
  心中诸多疑问无人能够解答,更何况她自身都还未能安稳回到京中,桑榆身处此情此景,心中倒有几分凄凉。
  她起身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盏水。
  到了深夜,桑榆忽然听到窗户传来几声敲击声,像是有石子打在窗户上。她心中如有所感,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
  月光洒下,映亮了她眼底的雀跃和期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翻进来。
  对方动作很轻,没人注意到这里。
  “江不回!”桑榆认出这黑影是谁,小声地叫出他的名字。
  她的目光紧紧粘着少年,在月光下一寸寸描绘他的面容。
  果然是他。
  桑榆扬起笑容:“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去做你要做的事了呢。”
  “我们既然是朋友,怎能不告而别。”江不回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交给她一个东西。
  桑榆双手捧着那物,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匕首,刀刃锋利,闪着寒光。
  “我本想送给你一把刀柄缀满宝石的匕首,想着你或许会喜欢。只是你若是在回京的途中随身带着那把匕首,反而危险,徒增祸端。”
  “我很喜欢这个匕首。”桑榆急忙将匕首收起,“我知道,你送我这匕首是让我防身。回京途中我会穿着和商队众人一样的衣袍和靴子,到时我把匕首藏在身上就行。”
  江不回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一遍:“你一定要随身带着。”
  桑榆重重点头,接着笑了:“多谢你。”
  “不必言谢。”分离在即,江不回也轻轻笑了。
  交代完重要的事,他不知该说什么话,停顿片刻,转身就要走。
  桑榆急忙拉住他。
  “可是我从未习过武,哪怕给你给匕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用。”
  听到这话,江不回重新转过身,看向桑榆。
  她被带到北地后饥一顿饱一顿,身子瘦弱,又从未练过武,这不是短短几日就能改变的。
  江不回直接教她最简单的一招:“若是有人要伤你,你直接用匕首朝他的心口捅过去。那里是致命的地方。”
  “心口?”
  “就是这里。”江不回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给桑榆看。
  桑榆看了看江不回手指所点的位置,又微微仰头看他。
  “那若是我想捅不致命的地方呢?”
  “不致命的地方?”少年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出这种要求。
  “比方说,有人要伤我,可我不想杀了他,那我该捅什么地方?”
  这次江不回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言劝道:“你回程万不可心慈手软。你从京城来到这北地,这一路上恐怕经历颇多,相信你已知晓人性。”
  话虽这么说,可桑榆从前养在闺中,别说拿着匕首,就连簪子都会有人替她戴上。
  “罢了。”少年早已猜出桑榆是养在京中的贵女,知晓她害怕杀人,微微叹气,“若是只想伤人,法子有很多。但你之前从未习过武,因此只需要记住这一招。”
  少年的手从心口移到偏一寸的位置。
  “用力捅进这里,可使人昏厥。”
  桑榆盯着他所指的位置,不由自主伸手,按在他所指的位置。
  细长白皙的手指按在少年心口一寸的位置,手指下隐约传来规律的振动。
  好像……是心跳声。
  两人对视片刻,江不回立刻后退一步,面色染上绯红。
  桑榆低着头,不敢看他。
  片刻后,她才敢出声:“不回,你真的要走了吗?”
  江不回低低应一声。
  “我知道你还有要做的事。”桑榆的声音很轻,仍旧低着头,“可北地这么辽阔,哪怕我以后再来这里,又该去哪里找你?”
  她最后一次问他:“你住在北地何处?”
  江不回仍旧没有说话。
  他不想骗她,但更不能回答这话。
  桑榆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
  “江不回,我住在京城的安仁坊,若你哪天到了京中,到了安仁坊,你就能找到我。这是我的回答。现在该你啦。”
  分离在即,江不回已然眼眶泛红,只是他背对着月光,桑榆什么都看不清。
  少年冷冽的声音响起,不似这几日那么温和:“桑榆,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面。”
  “不会的。人生路漫漫,以后我们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再见。北地这么辽阔我们都能遇到,以后,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说不准,还会在格桑花盛开的地方相遇。”
  听到这话,江不回深深望她一眼。
  他知晓桑榆的心情,终于回答道:“若有一天你回到北地,想要找我,那就找一个开着格桑花的山坡,给我浇上一杯酒罢。”
  “此去一别,我恐怕凶多吉少。愿桑榆得偿所愿,平安归家。”
  他说了这话,拱手道别,转身翻下窗户,骑马远去,不再回头。
  桑榆站在窗边,望着江不回的背影,一直看到那抹黑在远处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有点难过
第16章
  ◎体内的余毒并未清干净◎
  这日清早,姜念遥起床后去了院子。昨夜下了雨,前一日还与谢家姐妹们一同赏过的那满树花,今早就落了一地。
  院中的婢女正在打扫一地零落的花瓣,那些花瓣被雨水打湿,掉落在地上与尘土混在一起,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姜念遥远远望着,心中思绪万千。
  昨晚她陪在谢久淮一旁,直到很晚才去歇息,没想到竟梦到了当年在夕月市镇的事。
  明明才过去三年,却已恍如隔世。
  姜念遥的眼神暗下来。
  “阿嫂?”
  谢清韵才一进这院子,就看到姜念遥穿着单薄地站在屋檐下,脸色没有丝毫血色。她急忙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带她往屋里走。
  “阿嫂,快回屋里,外面这样冷,你穿的这么少,仔细别着凉。”
  谢清韵说完,又看向一直侯在一旁的婢女:“你们也真是的,阿嫂身子弱,今日又这么冷,你们也不知道要给她披件外衣吗?”
  一旁的惜竹和念竹连忙认错:“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拿。”
  姜念遥任由谢清韵将她拉进屋里:“清韵,你不必担忧,我只是觉得屋子里闷,想出来透透气。”
  谢清韵看她一眼,她年纪虽小,可心思一点也不必旁人少,知道姜念遥是为着阿兄的事着急,连连安慰她:“阿嫂,你不要担心。阿兄他身子一向康健,只是别等阿兄的病好了,你却病倒了。”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屋内。
  因着昨日的事,谢久淮这几日不必再去翰林院,能在家中安心养病。他如今还未醒,不过脸色看起来比昨夜好了许多。
  谢清韵与姜念遥一同坐在屋内,桌上还留有几本书,谢清韵从其中抽出一本话本,她不耐烦看那么多的文字,单挑其中的画像看。
  从谢久淮袖中拿出的那本北地风物志已被姜念遥收起。昨夜高医师切切叮嘱,不可再让谢久淮接触北地的事物,侯夫人也已下了令,谁都不许再在世子面前提起北地的事,免得他再动心神。
  谢久淮还未醒,一时间没别的事可做,不好坐在这里发呆。姜念遥也像谢清韵那般,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看,目光落在书页上,可半响也没翻动一页,目光沉沉。
  谢清韵察觉到她的心事,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能真正安慰阿嫂。
  不如让阿嫂单独待一会儿。
  谢清韵十分贴心地起身,说了句“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就出了屋门。
  她的这话倒提醒了姜念遥。
  昨夜御医所开的药方是为让谢久淮安神,并未有医治他身上旧伤的用处,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不知道谢久淮身上的旧伤痛不痛?
  之前那个名叫安康的侍卫曾说过,谢久淮身上的旧伤并未彻底痊愈,每到阴雨天,伤口总会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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