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革带被她解开了,拿在手里,眼里隐隐窥见圆领袍下结实苍劲的腰腹和孔武有力的胸膛,在周枭的命令下,她把黑金革带放到桌上,闭上眼伸手去解开他的裤-带。
压抑的粗-重呼吸从头上传来,卫瑜然手一顿。
“自己坐上来。”
眼眶倏的一瞬间洇红,嗓子发哽,双唇微微颤抖,“你非要这么羞-辱我?”
“要么坐上来,要么她死。”
卫瑜然呼吸一窒,含着泪慢慢踱步过去,在周枭的盯视下忍着屈辱坐上去……
绿樱扑通一声跪下,根本不敢看,借着书桌挡住视线,可耳朵边传来二少奶奶隐忍的引喘声音,叫她于心不忍,心头惶恐不安。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劝二少奶奶来遥州,谁能想到将军居然有这么人面兽心的一面,简直人不可貌相!
周枭看着腿上颤抖不已的女人,似笑非笑:“她是你当初陪嫁丫头是吧。”
卫瑜然双手撑在他胸膛上,闻言有不好的预感,巍巍颤颤抬起眼眸,对上周枭晦暗不明的眼神。
下一瞬,就听到他问:“二少奶奶出嫁那天叫得大声,还是现在叫得大声?”
啪——
一道巴掌声在屋里响了起来。
绿樱浑身一僵,抬头用余光瞥了眼,只见二少奶奶抬手狠狠扇了将军一巴掌,错愕不已。
脸上传来一阵痛意,这点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在意的是这一巴掌背后代表的意思。这女人又在为周贯聿鸣不平——
周枭动了动被打过的下颌,阴霾地盯着她的脸,耻-辱、愤怒、委屈、怨恨交织在她眼里,唯独没有半点对他周枭的感情。
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意涌上来,周枭厉声喝问:“回答我!”
绿樱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在抖,“奴、奴婢不知。”
“不知?看来你也没什么用了。”
绿樱猛然瞪大眼,感觉到后颈一凉,随后颤抖地闭上眼:“是、是现在。”
周枭听到想要的答案,薄唇得意地朝她勾起,卫瑜然眼眶里的泪珠就这么无声落下。
“听到没,你的陪嫁丫鬟亲口说你叫得比你出嫁那天还要大声。”
周枭大手抚上她后tun,更深入她幽-径,“我方方面面都比他好。”
卫瑜然掀起泪眼,受不了地朝他扑去,张口狠狠咬上他脖子。
周枭任由她咬,只要她承受得住他的冲击就好,没一会,卫瑜然便受不了地慢慢松了口,眼睫颤栗,一些细碎吟娥被撞出来,她克制着,隐忍着,周枭摸了摸脖子,竟然真的被她咬出血来。
然而周枭看到血,反而染上了血性,低低一笑,“卫娘,我是谁?”
他让她抄那么多遍,就是为了让她一遍又一遍记住他的名字,哪怕做梦都要喊的是周枭。
区区一道亡魂残念,他不信灭不了。
卫瑜然眼里的怨恨随着泪溢出来,这一刻她才知道他为何要惩罚自己抄那么多遍名字,他想把他名字烙印在她身上。
卫瑜然往下看了眼他硬邦邦的腰腹,她才不会如他所愿,“你是我夫君周贯聿的兄长。”
“周贯聿”三个字一出,她就明显感受到周枭面色骤沉,她第一次看到这样阴骘的周枭,眼里仿佛淬了寒冰,血性一闪而过。
卫瑜然这一刻莫名想到当初他在黄阳的山头上,靠着一把重刀挥杀无数条人命的罗刹一面,心口陡然怯怕起来。她这才想起这个男人虽然是她夫君他哥,虽然自己和他好过一段时间,但他同时也是一位剿过匪打过仗的枭雄,骨子里就带着血性。
周枭的大手掐住她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沾了血的粗粝指腹粗暴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抹过她唇角。
“再说一遍?”
卫瑜然双唇颤了颤,尝到一丝血腥味,热泪簌簌落下,哪怕心底惧怕,她也要说出他们身份的龃龉,谴责他兄夺弟妻,为天底下所不容。
“你只是……我夫君的兄长。”
这一句彻底惹恼了周枭,许是桌椅限制了他的发挥,惩罚不了人,他猛然把卫瑜然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你给我滚开……”
“周枭,你别碰我——”
激烈的争吵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深引,到最后二少奶奶似乎没了挣扎的力气,演变为悲恸的啜泣。
绿樱依旧不敢动,听着那令人耳-燥的声音,恍惚间回到半年前,她亲手把吃过药的二少奶奶送到将军房里,从此打开了魔鬼的魔盒。
“再说一遍我是谁?”
“再说一万次,你也是……我夫君的兄长。”
二少奶奶哭着一遍又一遍强调身份的龃龉,却始终得不到将军的理解。
第61章 你若是害羞不敢抹,我勉……
到了后半夜,只剩下二少奶奶哭哭啼啼的哭泣声,以及夹杂着几句“周枭,你这个禽兽……”,再后来,二少奶奶就被要挟着改了口,忍辱负重喊了声“夫君”。
绿樱为二少奶奶的遭遇感到难过,就在她凄凄艾艾擦掉眼角的泪时,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她猛地抬头,就看到将军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眼前,面容冷峻,只穿了条褻-裤,赤着上身。
她惶恐地赶紧低下头,“爷!”
“去拿药箱过来。”
绿樱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说罢,她赶忙站起来,去找药箱,再回来时,周枭已经坐在凳子上。
“帮我处理下。”
冷沉嗓音传来,绿樱哆嗦着手把药箱放到桌上,掏出清创的工具,给周枭处理脖子上的咬痕。
也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将军下颌还有几道挠痕,她再往下看,结实遒劲的胸膛更是被挠花。绿樱忽然觉得二少奶奶战斗力也蛮强的,就是打不过将军。
脖子上的伤口正在处理,周枭眯着眼看屏风后的床榻。
“我难道做错了么?”
绿樱心头一惊,将军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奴婢不敢妄议。”
“你是她陪嫁丫鬟,她的性子你难道不知?”
绿樱哑口,犹豫道:“其实二少奶奶最看重脸面。”
“怎么说?”
“因为二少奶奶的娘亲在卫家是小妾,一辈子都被大娘子管着,毫无话语权,被欺负了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二少奶奶常为此感到难过,因而导致她嫁出来后就想要掌权,任何有损脸面,有损威严的事其实她都十分谨慎。”
上次郝解元给她写淫诗秽词,二少奶奶硬是忍了下来,当看不见,后来被她偶然间发现,才得知二少奶奶一直隐忍着,忍到都快病了。
可想而知,她坐上二少奶奶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
周枭眉头先是紧皱,似乎不能理解她这种心理,但又想到她从锦州来到遥州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
“我不是让她管着?”
她想要掌权,他给她管内宅的权力不正合了她心意?还有比别人都高的月钱领着。
绿樱欲言又止,小声说:“可是……爷你让她丢面儿了。”
尤其今日之事,二少奶奶怎么会接受这么耻辱的折磨,还不是为了保住她的丫鬟一命。
周枭冷哼一声:“要不是她在我面前屡屡提及二弟,我会这么对她?”
不锉锉她的性子,分不清大小王了,别的事他都能容忍,这件事哪个男人能忍,他周枭名字倒过来写。
绿樱听出他抑制的怒火,不敢再说话。
周枭见她上完了药,示意:“去给她也上点药。”
“啊?好。”绿樱愣了下,迅速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拿着药瓶过去。
来到床榻前,绿樱就看到昏睡过去的二少奶奶,眼尾还残留着泪痕,有些地方破了皮,那处更是不忍看。
绿樱虽说还未晓事,但毕竟从小跟着婆子见过不少世面,后来又被朱姨娘买回去,二少奶奶出嫁前,朱姨娘给她叮嘱了好些事,她其实都知道不少的。
绿樱有些心疼她遭此一罪,给她上了药,回头给她盖上被子。
一回头看到周枭在身后,“爷?”
“你在这守着。”周枭取下祥云衣架上的衣服,“我去别处睡。”
绿樱应声,目送他出去,直到门关上了,她才松了口气。
-
次日,卫瑜然醒来时,刚一动身体,就感觉被碾过似的,很快,她想起昨晚周枭对她的羞-辱,沉闷闷的难受捂在胸口。
“二少奶奶,您醒了?”
绿樱的声音把她从那股情绪拉回来,然而她此时的状况……和床前的绿樱四目相对,更让她不自然了。
“你昨晚都看到了?”
谁能想到她这个没用的主子,差点连自己的丫鬟都保不住。
“二少奶奶,这不是你的错。”绿樱知道她介怀,“绿樱会记得二少奶奶的好的,其实奴婢昨晚也对不住二少奶奶。”
是她屈服在将军的威压下,亲口帮她承认二少奶奶昨晚叫得更大声。这何尝不是帮着将军羞-辱二少奶奶?
周枭昨晚那声得意犹在耳边,卫瑜然眼神一黯,“算了,也不是你的错……”
是她所遇非人,先是羞辱她,后来才牵连到周贯聿,最后又把绿樱牵连进来。
“绿樱,我想离开了。”卫瑜然嗓音渐渐有了哽噎。
绿樱诧异,转念一想又十分理解她,“那咱们要回锦州吗?”
卫瑜然摇头:“我想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绿樱:“可是……咱们怎么生活啊?”
身无分文的话,她们怕是连养活自己都难以做到。
卫瑜然眼眶又红起来,“我不是还能绣荷包么,人有不同的活法,简单点总可以的。”
她不也说挣到的钱比普通人都多吗?
绿樱讶异:“绣荷包的确能挣到钱,可是将军会让咱们离开吗?”
就是因为周枭不准她离开,卫瑜然才苦恼,“我被禁足了,禁止踏出营寨半步。”
绿樱恍然大悟:“怪不得二少奶奶你最近都不出去,奴婢还以为你不想出去,没成想居然是将军禁足了。”
新岁伊始,春天也要来了,这多好的日子,就算心里有气,出去走走,逛一逛都好过一直待在营寨里。
“二少奶奶,要不你伪装奴婢逃出去?”绿樱提了个建议。
卫瑜然担心她的安危:“那你怎么办?”
这两天周枭用她两个丫鬟的命威胁自己,不是要卖给牙子,就是处死。
绿樱想了想:“奴婢觉得将军可能并没有要处置奴婢和小桃花的想法。”
卫瑜然不明白:“为什么?”
绿樱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昨晚将军让我给他处理伤口,问我二少奶奶你的性子。”
卫瑜然凝眉:“你怎么说?”
绿樱:“奴婢就说二少奶奶你要面儿,将军就说要不是二少奶奶总在他面前提起二少爷,他不会这么对二少奶奶你,后来他还让奴婢给你上药。”
“之前小亳被查出来,按理来说这么大的罪,将军肯定会狠狠处治,可是小亳却只是被辞退。奴婢觉得将军可能只是嘴上威胁威胁二少奶奶你,并不会真正动手。”
卫瑜然难以相信她这一番话,周枭这些日子对她的所作所为,怎么只是口头上威胁自己,他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你被他迷惑了心智。”
“奴婢不敢!”绿樱想了想,“不过这些事奴婢毕竟不是当事人,没有二少奶奶看得清楚,若二少奶奶真想离开的话,奴婢愿意豁出去帮二少奶奶。”
卫瑜然躺下来,觉得这个方法也许可行,“咱们寻个机会,再跑。”
主仆两商议好,绿樱站起来:“奴婢去给二少奶奶端早食过来,先吃点东西。”
卫瑜然点点头,绿樱走后没多久,周枭就早练回来了。
床上的女人一看到他就拉下张脸,周枭知道她心中有气,她丫鬟还说她要面儿,昨晚嘴硬一直强调他是周贯聿兄长的身份,到了下半夜不还是屈服了改口喊夫君?
虽说只有一句,但也足够了。
周枭坐到她面前,看着她拉着被子捂在胸口前,满脸警惕看着自己,顿觉好笑。
“趁早忘了他,别总想着离开,就不用再吃苦头了。”
“周枭,你这个混蛋!”
卫瑜然一听他提起周贯聿,就想起昨晚他让绿樱亲口说她在谁身下叫得更大声的羞-辱,她今天醒来仍旧气愤不已,捞起枕头朝他扔去,却被周枭稳稳接下。
卫瑜然气结,一股气堵在胸口,难受得让她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少生点气。”周枭颇有耐心说道。
卫瑜然恨得颤抖,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掀过他所做的事,并且毫无愧疚?
52/73 首页 上一页 50 51 52 53 54 5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