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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清冷书生后——书中兔【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23:07:04  作者:书中兔【完结+番外】
  卫骁这么闹下去,全村人都会看她笑话,曲千芮没法装聋作哑。
  曲千芮怒气冲天地开了门,顶着一副‘最好有什么大事’的脸盯着卫骁。
  门口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突然没有了敲门的猛劲,整个人瞬间蔫得像个小鹌鹑。
  他好半天憋出一句,“有水么?”
  见卫骁又是喊又是敲门地就为了要水喝,曲千芮没好气地说,“你若是想喝水,跳进松江里喝才痛快,上门找我做什么?”
  说着,曲千芮就要关上门。
  卫骁眼疾手快扒住了门,央求道,“就再喝这一口,我以后再也不会上门来了。”
  曲千芮上下看了他两眼,惊疑道,“当真?”
  灶房里,卫骁对着水缸,一勺接着一勺地喝,似乎喝不够。
  曲千芮抱着胳膊站在灶台边,等得有些不耐烦,说道,“够了没?”
  卫骁才慢慢放下了瓢,好像终于平复了心情,说道,“我想问问你,你不愿意嫁给我,是因为不喜欢我这个人吗?”
  曲千芮冷着脸回道,“对。”
  好一会,卫骁才讷讷地问道,“不是因为娘子你忘不了亡夫吗?”
  薛红菱说的话,卫骁一个字也不信,但是薛红菱的话给了他启发。
  他觉得曲娘子不答应嫁给他,肯定是因为曲娘子那个早死的丈夫。
  曲千芮狐疑地扫视了他两眼,“你突然提那么晦气的人做什么?”
  卫骁闻言,心里一阵高兴,觉得曲千芮并不在乎她的亡夫。
  他突然举起手立誓,语气坚定,“我决心娶娘子,并非都是因为娘子长得好看,更是因为这些日子与娘子的相处,清楚了娘子的为人。”
  曲千芮将脸转过去,平淡地说道,“我不答应。”
  卫骁目光灼灼,说道,“那娘子说出个我能接受的缘由来!”
  曲千芮想彻底劝退眼前这个男人,她嘴唇动了动。
  良久,她幽幽说道,“你说你清楚我的为人?这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刘埔义是我杀的。”
  卫骁矢口否定道,“不可能!”
  曲千芮看了一眼他,冷静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言之凿凿地说不可能?”
  在刘家住下的第一个晚上,曲千芮就想过,比起很多个男人,一个男人也许并没有那么可怕。
  那时的她太单纯,还不知道如果一个肮脏下流的男人有了一个专属他的奴隶时,会变得多么阴毒狠辣。
  或许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阴狠毒辣,只是无处施展。
  从曲千芮踏进这间草屋开始,刘埔义就像是一条毒蛇,总在她不知道的暗处窥伺她。
  在那事上,刘埔义其实根本不行。
  于是,他会不停地狠狠抽打、用尽力气拧掐曲千芮。
  就好像听到曲千芮的惨叫声,他就会行一样。
  刘埔义活着的时候,曲千芮身上没一块好肉。
  而所有的事,刘大娘都知道。
  也正是因此,她才买了曲千芮来给她儿子‘治病’,刘大娘甚至会怪曲千芮没用,不能治好她儿子的病。
  曲千芮继续对卫骁说道,“那是我和那个男人成婚后的第一个月,山庄里闷了好些天,夜里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第二天下午我和红菱去后山采菌菇。”
  县里、镇上的贵人爱吃菌子,菌菇采得多的拿去卖,能趁此机会赚上一笔。
  所以薛红菱来找曲千芮一起上山采菌菇时,刘大娘欣然同意她出门了。
  曲千芮和薛红菱此前素不相识,只因村里其他稍微同年岁一点的姑娘都去庄上了,薛红菱找不着伴,才想到了她。
  曲千芮也没有那么爱采菌菇,但比起出去,她更不想待在家里。
  平日里都是刘大娘外出干活,刘埔义游手好闲地整日待在家,便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曲千芮觉得那是最快乐的一个下午,她和薛红菱聊着村里的普通闲话,采着菌菇,她好像真的有了一个朋友似的。
  直到曲千芮去草丛方便的当口,她看见了刘埔义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
  刘埔义在家里还不够,竟然要在荒郊野外同她行苟且之事。
  曲千芮当然不从,薛红菱还在不远处等着她,她不想让自己刚刚结交的朋友看到自己这么肮脏。
  曲千芮从前不是没有挣扎反抗过,只是每次都被打得更狠,渐渐的,她就如同一滩死水了。
  但这次她挣扎得尤其激烈,而且这次没有刘大娘帮着刘埔义把她捆起来,瘦弱虚亏的刘埔义根本压不住她。
  昨日山里刚下过大雨,他们所在的这处小陡坡竟因为二人的扭打突然坍塌了。
  一息之间,曲千芮失手将刘埔义推了下去。
  曲千芮脑中一片空白,慌张极了。
  她坐在原地,紧挨着崩塌的缺口。
  半晌后,她伸了头去探看,此处已成悬崖,崖底什么也看不见。
  曲千芮说道,“我在后山遇见了刘埔义,我是他们家买来的童养媳,挨打挨骂从没少过,恨他们家恨了好多年,于是,我趁机会将他推下了山。”
  刘埔义摔下山死了。
  村里都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但刘大娘知道。
  一定是曲千芮克死了她儿子,于是她对曲千芮打骂也越来越狠。
  曲千芮说话时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她甚至平静地继续说道,“后来刘大娘也死了,我最恨的两个人都死在了我前头。我为人就是这样,恨谁,就希望谁死,还会害死人。”
  卫骁他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巴,有些闷闷地说,“我不信。”
  卫骁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绪些什么,他突然转身抄起灶台上的一把刀。
  曲千芮见他拿起刀走向自己,惊慌了一瞬,“你做什么?”
  “来这里之前我找人写了一份遗书,言明我死了,是自我了结。”卫骁一把攥住了曲千芮的手腕,然后慢慢把刀递到了她手里,“如果你也这么厌恶我、恨我,你现在杀了我,官府也不会找上门来。”
  曲千芮听了,瞪大了眼睛,心里只觉得卫骁是不是也是个疯子!
  他一定是个疯子!
  曲千芮拧着手不接,卫骁不敢使力怕伤了她,两人都没握住刀,刀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曲千芮也顺势挣脱了卫骁攥住她的手。
  被放开后,曲千芮连连后退几步,猛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
  卫骁看着掉在地上的刀,正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灶房里,一时之间,两人相对,默默无言。
  卫骁目光一直在曲千芮身上,他开口说道,“让你杀人,你连刀都握不稳,怎么可能真的杀过人呢?”
  曲千芮闻言,蹙起了眉。
  卫骁继续说道,“薛红菱她那日都看到了?”
  “她没看见。”
  “但是她竟然同我说那些谣言!”
  曲千芮一愣,眼底涌上一丝失望,重复道,“她不知道。”
  卫骁已经有了自己猜测,他一脸严肃地说道,“薛红菱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四处散播谣言,怎么算你的朋友!这村里都不是什么好人,处处欺负你。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好好生活,这里带给你的痛苦这么多,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曲千芮不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的出现,让村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卫骁认真地看着她,“真的么?”
  对上他炽热的双眸,曲千芮心颤了颤,扭了头,没说话。
  当然不全是真的。
  这个村子里,当着面指着鼻子骂她的,找上门骂的,认识或不认识的,谁家不知道刘家的糟烂事呢?
  卫骁的出现只是为他们谈论她黑色的过往平添了一笔墨罢了。
  卫骁认真地说道,“我知道,那肯定是一场意外!但若不是他们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怎么招得娘子的恨意。”
  曲千芮再次愣住,别人恨不得将罪责都往她身上揽,他只听了些零星的话,就这样为她说话。
  卫骁没有了从前的笨嘴拙舌,说的话似乎掺上了蜜糖。
  “我现在不想娶你了,也不是不想……就是我只想带你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人向着你,还平白诬陷你。”
  “你和我一起搬走,去哪里都好,你想去哪里,我就和你去哪里。我没有说你一定要和我成亲,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你不答应,我绝对不逾矩,我只把你当妹妹一样疼!”
  “那份遗书,我把它一直留着。他日我若是有一句食言,你就砍死我!”卫骁似乎是想到她不敢拿刀砍人,又着急地说道,“那你就下毒,下在饭里。我吃饭快,肯定注意不到,死得也会快。”
  听到这,曲千芮突然无奈地轻笑了一下。
  卫骁见她笑了,紧张的表情也松懈了一下。
  曲千芮忽而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卫骁立时大气不敢喘。
  不一会,曲千芮又突然抬了头看向卫骁。
  然后她的目光从下往上,先是他的脚,再是他的身子,然后是他的脸。
  卫骁顿时觉得浑身像是被蚂蚁爬过,痒痒的,很刺挠。
  曲千芮心里想的是,卫骁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泡在蜂蜜罐子里的毒药。
第18章 桂花油
  夏季,溪水村的清晨,溪边响起甩洗、槌捣衣物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少交谈八卦声夹杂其中。
  “你瞧见蔺九均娶的那个新妇没有?我前日瞧见了,那可真是长得水灵,一看就不是咱们这种乡下人!”
  “切,就算不是乡下人,不也嫁了个乡下人!”
  “你别说,他们小夫妻还挺恩爱,我前些天还看见那新妇拉着刘家那个寡妇跑了一中午,说是给蔺九均找大夫呢!”
  “和那刘家寡妇厮混到一起去,能是什么好人?”
  三五个农家妇女正聊着。
  突然,丁家大娘看见碎石小径上走来一个熟悉的矮瘦身影,她冲那人喊道,“哎哟,郑婆子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这春光满面的!”
  原是郑大娘也来溪边浣衣了。
  “看着自然是精神好的,家里有井,还特地到溪边洗衣服。”说话的是高家媳妇,最是瞧不上郑大娘,她话里满是挖苦。
  “家里哪有溪边洗衣服方便。”郑大娘春风满面的,也没有与高家媳妇起争执,放了一筐子衣服就准备开始清洗。
  丁大娘心宽体胖,笑呵呵地说道,“你女儿可是咱们村里头一个嫁去镇里的,还是郑婆子会养女儿,能得贵人的青眼。”
  郑大娘就是想等着旁人来问的,立时也笑得不见眼睛,“不过是镇上做生意的李家罢了,也没出个做官的,不值得说,不值得说。”
  不知道谁问了一句,“算着日子,你女儿快要回门了吧?”
  郑大娘刚想开口,却被高家媳妇冷嘲热讽地抢了话,“做妾的还有什么回不回门的,人都是一顶小破轿子从后门抬进去的。”
  郑大娘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但她又想开了些,做妾怎么了,那也是给李府老爷做妾。
  郑秋锦年轻貌美的,到时候生个儿子,再使点手段,李老爷早晚能把那人老珠黄的李夫人踹了。
  郑秋锦嫌这嫌那的,说李老爷七十多岁了,一万个不愿意,又哭又闹又上吊的,郑大娘劝不动就用了些方法让郑秋锦乖乖就范了。
  郑大娘一向知道自家女儿鬼心思多,还出了韦绍林那件事,她要是再不趁着自己还能拿拿主意,郑秋锦就要翻了天了!
  入了夜后,笼罩在溪水村里的暑热渐渐褪去,秦知夷在院子里打了桶凉井水洗头。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人伺候,就能熟练地洗头洗澡了,这也多亏了往日姜妩和穆箐的不骄纵。
  这些日子,天气已经燥热起来了,白日的太阳毒辣得很。
  蔺九均自从病好以后,就不再去做豆腐了。
  嘉平县里突然来了消息,蔺老爷去世了。
  蔺九均到底是蔺家族谱上的子孙,理应是要去一趟的,加上蔺家也派了人来接,逝者为大,蔺九均就去了。
  蔺九均要去好几天,秦知夷这几天都是在范大叔家用饭。
  秦知夷洗完头,便坐在瓜藤底下的竹椅上纳凉,晚风习习吹着湿发,吃上两口甜西瓜,好不惬意。
  外头突然响起车马的轱辘声,秦知夷竖了耳去听,屋外,是蔺九均的声音,他下了马车,在与蔺家的下人辞行。
  不一会,蔺九均就进了院里来,他摸着门将院门落上栓。
  秦知夷倚靠在竹椅上,问道,“你怎么趁夜回来,一切可还顺利?”
  蔺九均循着她的声音走去,回道,“还算顺利。”
  而后他在瓜藤下摸了一把竹椅,坐了下来。
  秦知夷好奇地问道,“好歹是你亲祖父,可给你留了什么遗产物件没有?”
  “不曾。”蔺九均低了眉,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文书,继续说道,“但拿到了这个。”
  秦知夷接过,借着藤架上灯笼里的烛光看清了上面的字,“哪里来的地契?”
  是嘉平县里的一间商铺。
  秦知夷多少知道些蔺九均的身世,想到他前头刚说蔺老爷没有给他留遗产,这会又掏出张地契来。
  她登时将这张纸甩回蔺九均手里,捂着嘴,有些惊恐地说道,“这、这不会是陪葬品吧,你你你……”
  “一纸文书罢了,姑娘可见过拿地契做陪葬的?”蔺九均无奈地回道,“这是幼时家父给的,当时随手夹在书本里了,今日才去找了出来。”
  当年,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被蔺家扣下了,蔺九均几乎是只带了几件衣物,身无分文地来到了溪水村。
  蔺九均从前没想过再与蔺家有牵扯,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能再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这份地契没有过蔺家的账目,是完完全全蔺九均私人的名头。
  秦知夷眼眸亮了起来,一连三问,“那你是想开间铺子么?开铺子应当比走街串巷地卖豆腐赚得多吧?以后有酒有肉吃了?”
  蔺九均轻笑一声,回道,“应当会的。”
  经过上次病得一塌糊涂,他发觉卖苦力也许并不是个好出路。
  开铺子不一定能赚,总归不会太劳累,而且他有盘算,体力不行,脑力总得行。
  秦知夷从前没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钱的,她看着地契说道,“开间什么铺子呢,这间铺子的地段似乎不怎么好?”
  秦知夷只去过一次县里,她记得陈大夫的医馆所在的四里街最是人多,也很繁华,但地契上的这间铺子并不在四里街。
  “地段一般,好在离码头近些。”蔺九均想了想,说道,“先开一间食肆吧。”
  当年,这间铺子还是极金贵的要价,只是十来年了,县里天翻地覆,铺子的身价也不似从前了,但总比没有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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