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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清冷书生后——书中兔【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23:07:04  作者:书中兔【完结+番外】
  蔺九均借着这个机会,将先前酿的酒拿出来卖。
  做苦力的人,不要求食物精致可口,只要求吃饱,做的菜都需重油、重盐。
  味道只要不差,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吃一口肉,就有一口酒,常年在外跑生活的汉子,总要来上那么一两口酒。
  是以,酒的好坏,对他们来说,从初闻便可品出来。
  蔺九均酿的酒,颜色澄净、香味扑鼻。
  入口不刮喉,爽滑不粘口,饮后有余甜。
  虽只是刚酿出不久的酒,却能喝出陈年香酒之感。
  等来吃饭的人多了些,蔺九均便让小二放出话,炊记食肆的酒,六人同行来吃饭,便可免一壶水酒的钱。
  这消息在爱喝酒吃肉的小工之间传了个遍,许多本地人见着店里生意好,也上门来尝鲜。
  偶尔过往的船夫听了旁人的荐言,也会前来。
  再至月末算银钱的时候,秦知夷看着不再赤字的账目,觉得蔺九均果然是出身商贾之家,做起生意来极具头脑。
第20章 听戏
  炊记食肆生意好,蔺九均就又请了个账房先生和后厨帮闲。
  月末再算账时,他都会将余下银两系数交给秦知夷保管。
  秦知夷看着那些数目的银子,有些发笑,说道,“你给我保管?就这几吊子钱,我可是不出半刻就能花销干净。”
  蔺九均颇有些郑重其事的意味,言道,“这点银钱不算什么,在下既给了姑娘,便是给姑娘用的。”
  得了蔺九均这话,秦知夷便不再在食肆里待着,拎着个荷包就街头巷尾地逛吃去了。
  县里的茶楼要属煮雨阁最妙。
  这几日还专请了几个戏伶,唱得极好,有些比得上京里的御云居,秦知夷每日午后都来这听戏。
  煮雨阁的一楼搭着好大一个戏台子,厅里摆放着几张桌子、条凳以作茶客们歇脚看戏。
  二楼雅间可凭窗观戏,视野开阔,台上伶人做戏尽纳眼中。
  煮雨阁的小二见了秦知夷来,忙引进了,就带往二楼雅间去。
  他已招待秦知夷好几日了,这位姑娘出手阔绰不说,通身的贵气作派,不知是哪家大人家的小姐。
  秦知夷入了一贯坐的厢间,熟捻地听起了戏。
  楼下先唱了一出优孟衣冠记,唱得虽好,词改得却不妙。
  而后换了几个武生上来,翻跳扑打、吞刀吐火的,场子也就热了起来。
  蔺从坤也来煮雨阁看了好几天的戏,伶人貌美倒也倦怠。
  西窗雅间却有一妙人,他注意多时了,这会多饮了几杯,捏着折扇就前去搭话了。
  他是蔺家三郎,从小风流韵事不断,最是喜欢美人。
  蔺从坤摇着折扇,靠在秦知夷雅间的窗子边。
  他本想摆出一副君子作态,却因言语间的放诞无礼,显得油腻猥琐,“小娘子孤身一人,好不寂寞,何不与本少爷一同赏戏,倒也是野趣。”
  秦知夷充耳不闻,未搭理半分,目光直直落在那戏台子上。
  大锣一响,又上来个有拿手好活的武生。
  蔺从坤往前站了站,又喊了声,“这位小娘子……”
  秦知夷绝佳的观戏位置被一挡,冷然的目光抬起,轻吐一字,“滚。”
  蔺从坤的小厮突然跑至他身边,贴耳说了几句私话。
  蔺从坤听了话,面色也从惊讶变成了不悦。
  而后他收了折扇,在掌心轻敲,眼珠一转,作揖道,“不想蔺九均有这般好福气,能娶到小娘子这样貌丽姝色的人物,你我原是有亲的,弟妹有礼了。”
  秦知夷听到熟悉的名字,这才分了一丝眼神给这登徒子,不过片刻,她便冷嗤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秦知夷走至二楼廊上的楼梯间,被蔺从坤拦住了去路。
  蔺从坤拦了人,更显猖狂,“堂弟不过是开了间铺子罢了,吃穿用度怎么供得起小娘子这样的妙人,弟妹不若跟了我,本少爷最是怜香惜玉的。”
  这言语冒犯无礼,丝毫没有礼义廉耻。
  若是放在从前,这样的蠢材冒犯了她,拖下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现下,秦知夷只得斜睨两侧,思虑如何动手不至惊动几方来人才好。
  蔺从坤见小娘子不说话,更大了胆子伸手去拽,秦知夷眼神立时凌厉起来,迅疾出手,将他不安分的手肘狠狠外折。
  蔺从坤被拧着身子,背对着秦知夷就跪下了,疼得怪叫起来,“哎,疼!疼!”
  此时从楼梯上来一个人,一副斯文儒雅的作派,正是蔺从坤的同窗李向旻。
  他忙出言道,“从坤兄,伶人爱怜,怎好在这同姑娘拉拉扯扯的?”
  秦知夷闻声皱了皱眉,放了手,将蔺从坤往前猛推了一把。
  蔺从坤甩着酸疼的胳膊,面色并不好,他想发作,却迫于李向旻这会在。
  他转了脸,对李向旻冷笑道,“伶人都唱完了戏在雅间里,你倒是清高地四处躲去。”
  李向旻不恼,笑着迎道,“人有三急嘛,从坤兄请。”
  蔺从坤也不好当众发作,心底自涌上主意,只待日后算账。
  他甩袖而去,那斯文儒雅的李向旻却未立即跟上。
  李向旻忽而对秦知夷一作揖,“姑娘有礼了,在下李向旻,替从坤兄道个不是,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可去松山庄的镇上寻到李府。”
  秦知夷轻嗤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我能有什么难?觊觎弟媳,是他有难。”
  李向旻虽有替她解围之意,但她犯不上领他的情,蛇鼠一窝罢了。
  李向旻再晚来一点,蔺从坤只有不能人道的份。
  李向旻闻言一顿,他不知前因后果,只能讪笑道,“姑娘言重了。”
  此时,从隔壁雅间忽然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秦知夷不认识那男子,却认识那女子,正是村里说的,嫁去镇上李家的郑秋锦。
  李成宣站在郑秋锦身旁,见到是自家兄长,神态中闪过一丝慌张,上前两步解释道,“大哥,姨娘说没吃过茶楼的点心果子,我就带她来县里略逛逛。”
  李向旻的目光扫过郑秋锦,意味不明地说道,“二弟倒是孝顺,但也不该成日在女人堆里扎着,有这心思,倒不如多花些在读书上。”
  李成宣看似做小伏低,说出来的话却不软和,“愚弟不过是尽尽孝心才来上这么一趟,更何况大哥不也在此处松快么?”
  秦知夷懒得听别人的家长里短,不再多待,转身就走。
  所以她未瞧见郑秋锦的目光一直牢牢锁着她,带着忿念和不甘。
  镇上李府的李老爷只有二子,大少爷李向旻是李老爷原配张夫人所出,二少爷李成宣是文姨娘所出。
  两位少爷年纪相仿,都在县里书塾念书,且都未娶亲。
  郑秋锦没有给李老爷做妾时,本想通过韦绍林的门路认识李向旻的。
  郑秋锦是个乡下人,不大配得上李向旻这样的出身,但郑家是蔺家的佃户,郑老汉有手艺,家中有点薄产,并不是那等破落户。
  况且郑老汉还打算去镇上租间铺子,做杀猪卖肉的活计,也算是和李家一样都是开铺子的。
  李向旻是个读书人,郑秋锦自认年轻貌美、贤惠能干,只要拿下了他,李府就不会有这些计较。
  直到她不得已做了李老爷的妾,才歇干净了对李向旻的心思。
  可这会就遇上了秦知夷和李向旻在一处,她没来得及慌张李向旻发现她与李成宣独处,就恼恨上秦知夷怎得又搭上了李向旻。
  进李府做妾那晚,郑秋锦是被下了药,抬进府里的。
  夜里,郑秋锦在李府房里醒来时,看到厢房里除了披红挂彩,还贴了大大小小的黄色符纸,床边的地上是画的歪七扭八的图。
  郑秋锦心中发怵,不明所以地起身探看。
  越看越觉得像是个卦阵,透着歪门邪道的意味。
  烛火香气间,她还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突然,房外涌进来一股邪风,丁零当啷的吟唱低语声不知从哪响起,郑秋锦刚醒就吓晕过去了。
  翌日,郑秋锦才知道自己已经嫁了进来,做了李老爷的妾。
  李家并不亏待郑秋锦,李老爷也好像很喜欢她,日日来她房里。
  但每隔半月,郑秋锦房里就要摆一次那夜的场面,且那天李老爷定不会来。
  郑秋锦心中疑云密布,却无从探听。
  身边伺候的人都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只会做事,从不搭理人。
  不对,应当是整个李府里都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氛围。
  直到那一日,李老爷去外地采买不在家中,郑秋锦逛着园子,在假山处听见自己的侍女翠如和文姨娘的侍女彩枝交闲话。
  翠如不似在她房中那般沉默寡言,对彩枝酸道,“还是彩枝姐姐有福气,跟着文姨娘,哪日指不定就许给宣哥儿做姨娘了呢。”
  彩枝回道,“就你鬼心思多,我只想好好伺候姨娘罢了,你好生伺候秋姨娘,待她生个一男半女,也是一样的道理。”
  翠如撇了撇嘴,说道,“姐姐这是同我装糊涂呢,少不得这府里还要再进第四位姨娘呢,哪轮得到我伺候不伺候的……”
  彩枝四下看了看,忙打住了她,“说什么呢,也不怕忌讳,要老爷听去了,仔细你的皮!”
  “这事府里上下谁人不知道,前两位姨娘怎么没的,你我还不清楚么?”翠如却不怕,继续说道,“瞧着吧,这位新来的姨娘也待不久。”
  郑秋锦此刻伏在假山后头,听得心里发怵,后背直冒冷汗。
  原来自己是李老爷娶的第三个小妾,而前两个已经没了!
  想到房里的那个不知什么鲜血画就的诡异阵图,郑秋锦越想越心惊。
  总该不是拿她一个活人来祭奠什么东西……
  郑秋锦心慌得厉害,踉跄地出了花园子。
  听了翠如的话,她不敢回那个诡异的房里,只得失魂落魄地走在廊上,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是李家二少爷李成宣。
  虽然郑秋锦是李家的姨娘,但是比李家两位少爷年岁都要小,又是农户出身。
  是以,李向旻从来都是不搭理她的,但李成宣对她却十分的和颜悦色。
  廊间,李成宣一脸关切地问道,“秋姨娘,你怎么了?”
  他说话间,郑秋锦似乎闻到一股异香,她只道,“没、没事。”
  李成宣似乎并不打算放过郑秋锦,继续追问道,“姨娘神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二少爷快去学堂吧。”郑秋锦心乱如麻,转身就要走,她现在一个姓李的都不想看见。
  “姨娘。”李向旻幽幽喊住她。
  他突然上前两步,贴得极近,而后一只宽掌探上了郑秋锦的额头。
  只见李向旻满脸担忧地说道,“姨娘还逞强,脸色这样红、这样烫,定是发热了,得喊个郎中来瞧瞧。”
  郑秋锦只觉得李成宣贴上来的那一刻,头晕目眩,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她想要站稳些,慌乱中扒住了李成宣的衣服。
  不待她避嫌的跳开,李成宣嘴角却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弧度,揽住了她的腰。
  这一夜荒唐春色,偌大的李府里竟谁都没发现郑秋锦与李成宣勾缠到了一起。
第21章 品酒
  炊记食肆生意忙,小二忙得人仰马翻,蔺九均也不知去哪了。
  秦知夷从煮雨阁回来后,直接绕进了食肆后院的门,上了二楼,回了自己房里窝着。
  前几日买回来的话本子堆了一桌子,都还没来得及看。
  现下,秦知夷拣了一本来看,刚看了几页纸,顿觉有些无趣。
  都是讲才子佳人的那个套子,看了开头就能知结局。
  秦知夷将书一抛,不再看一个字。
  褪了外衫,她便往床上一滚,出神地看着床帐顶。
  这小半年来,她经历的事,做的决定,都是很疯狂,也不知是不是在重华宫被压抑坏了。
  她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一个穷书生成亲,虽然是假的。
  但穷书生不仅将她好好养着,还十分关切她。
  这样的日子苦虽苦了点,也分毫比不上重华宫的奢靡,但唯独胜在一个自由自在。
  她从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穆箐一道做个四处游玩的闲云野鹤。
  她也真的跟着穆箐去过几处地方,但还是明里暗里跟着好些照看她的人,引得穆箐浑身不舒坦。
  公主身份何尝不是枷锁。
  她就喜欢如今这种安稳舒心的自由日子,再疯狂一点也无所谓。
  楼下熙熙攘攘的食客交谈声,有些嘈杂,隔了楼层声音不算大,秦知夷思虑恍惚间,迷糊地睡了过去。
  晚间再醒时,四下已一片寂静,只有房门外的敲门声,是蔺九均。
  蔺九均端着餐食,立于门外,“姑娘可醒了?”
  自从住进了炊记食肆,秦知夷的一日三餐都是小二送上来的。
  今日小二敲门无人应,便端了回去。后又告诉蔺九均,今日瞧见她回来了,这会儿大抵是在屋里又睡下了。
  这是常有的事,蔺九均过了些时候,将饭菜热了热,又端了上来。
  房内,秦知夷悠然转醒,一摸肚腹,确实有些饿,言道,“进来吧。”
  门被应声推开,蔺九均进了来。
  屋里黑漆漆的,秦知夷也下了地,去找火折子点灯。
  欻地一声,火光冒尖而出。
  秦知夷点了两处的灯,屋里一下光亮起来,她也得以将蔺九均更看清楚了些。
  若说身姿,他定是书生堆里最瘦弱高挑、不起眼的那个。
  但他却是貌若良玉,纵使布衣韦带,举手投足之间也不掩出尘气质。
  蔺九均今日穿了一件深蓝布衣,袖口洗得泛白。
  他放了晚食,又道,“还有一壶换了方子的新酿酒,姑娘可尝尝,也好给个建议。”
  秦知夷落座,回道,“正巧我今日回来时,买了好些新奇口味的酒,一道尝尝?”
  炊记食肆生意好起来以后,蔺九均忙他的,秦知夷玩她的,两人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在一块说话聊天了。
  蔺九均思忖一番,应声坐下了。
  秦知夷浅饮了一杯,怪道,“新酒怎么这样辣喉?”
  蔺九均回道,“快要入冬,烈酒暖身,新酒就酿得辛了些。”
  秦知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继续吃菜,两三刻钟下来几个酒壶已经空了大半。
  摇曳的烛光在秦知夷的眼中变得越发朦胧起来,她忽而想起白日里的事,觉得还是有必要同蔺九均说一声。
  她说道,“今日在茶楼,遇见一个人,我被他搅了兴致就早早回来了,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估计不日会寻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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