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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他本以为时窈会在看见他的瞬间,慌乱之下飞快远离祈安。
  然而不过几息,时窈便收回了目光,身躯瑟缩了下,越发用力地拥住祈安:“祈大人。”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刻意的引诱与示弱,就像平日里安安静静地说话一样,低唤着被她抱住的男人的名字。
  祈安也终于回过神来,目光从苏乐瑶苍白的脸上收回,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
  他如今残败之躯,早已配不上乐瑶那般美好的女子。
  她应当成为最尊贵的存在。
  眼下,是最正确的。
  这样,她就能不必为他担心了。
  祈安垂下眼帘,掩去自厌自弃的情绪,拿过一旁的雪色斗篷,披在时窈的肩头,轻揽着她迎上众人或震惊、或嘲讽的视线,最终定在萧黎的身上:“诸位大人还想留在此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连连拱手离去。
  唯有萧黎,仍立在原处,看着那二人相拥的身影。
  如此甚好。
  时窈成功完成了任务,于众人面前与祈安有了肌肤之亲,眼前这近乎“香艳”的一幕,也足以令苏乐瑶死心了。
  可为何,他却觉得胸口被什么堵塞着,满眼只能望见时窈与祈安相拥的样子?
  “阿黎?”满心失落的苏乐瑶本欲离开,却在看见仍站在原地的萧黎时,轻声唤了一声。
  萧黎立时清醒,转眸看向苏乐瑶,下瞬,近乎刻意地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余光不经意扫向不远处的时窈,见她脸色骤白,心中的不安终于消散了些。
  时窈只是为了他,在完成任务罢了。
  她心中仍是在意他的。
  萧黎嗓音温柔:“乐瑶,既然祈大人在忙,”说到此,他莫名顿了下,嗓音沙哑下来,“我们便不打搅祈大人的好事了。”
  说着,他牵着苏乐瑶,一同离开此处。
  房中,在二人离开的瞬间,祈安也平淡地松开了揽着时窈的手,后退几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他的神情仍怔怔的,目光出神地望着门口。
  眼眸中,方才因看见苏乐瑶而升起的细微光亮,在此刻彻底熄灭,融入到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再看不见半分希冀。
  “祈大人?”时窈唤他。
  祈安看向她,神情像是嘲讽,又像是自嘲:“姑娘的主子,这次应当极为满意吧。”
  时窈的脸色变得苍白。
  祈安豁然清醒过来,想到方才眼前女子看向萧黎时爱慕的眼神,心中明白她也不过是被萧黎当做一枚听话的棋子而已。
  和自己一样,可悲又可怜。
  “某虽为不全之身,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姑娘已失了清誉,便先去府上暂留。”
  “待他日风波过去,姑娘再另觅良人。”
第32章 搭伙过日子。
  “伤风败俗。”
  “一个阉人,竟闹出此等笑话来,简直贻笑大方。”
  “那阉贼眼中可还有皇上?”
  “且不说其他,他还有那本事吗?”
  “怕是只能干看着咯……”
  宫城外,几名身着官袍之人边走边窃窃私语,时不时伴随几声刺耳的讽笑。
  时窈垂着眸,缓步朝宫外走,身前引路的小太监自也听见了那些争议,却只弓着身,作充耳不闻状。
  时窈淡笑,看来祈安的处境,比她想的还要不好。
  文人憎恶他的残缺,太监排斥他的风骨,反倒显得他里外不是人。
  不过,倒是方便了她。
  这般想着,小太监已停下脚步,指向宫门外不远处的靛青色马车:“姑娘,祈大人仍有要事在身,要您先行回府。”
  “那便是祈大人的马车了。”
  时窈颔首,便要朝那方走去,却在将要靠近马车时,余光瞥见了什么。
  一辆玄色马车停在不远处,轿帘打开,露出萧黎与苏乐瑶相对而坐的画面。
  只是苏乐瑶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萧黎更是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窈笑了笑,在她的记忆中,和苏乐瑶在一起的萧黎,鲜少会这般走神。
  马车内,萧黎似察觉到什么,抬眸看去,一眼便望见花灯之下的时窈。
  他的身躯凝滞了下,呼吸也不觉放轻。
  这一刻,萧黎莫名想起曾经,每次时窈看见他与苏乐瑶单独相处,总会双眸黯然无光,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机,死气沉沉。
  而眼下……
  萧黎心中不觉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只是下瞬,时窈安安静静地看来他二人一眼,随后便淡淡地收回视线,垂着头,悄然上了那辆靛青色的马车。
  萧黎的神情紧绷着,面无波澜地看向那辆马车。
  他认识。
  那是祈安的马车。
  “阿黎,时姑娘的事……你可知晓?”苏乐瑶低低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神情仍带着几分失落。
  一直以来,即便是祈安哥哥回绝她,可他对她却始终温柔体贴。
  然而今夜,她却亲眼看见祈安哥哥将另一个女人温柔地抱紧怀中,对她……却不过是看了一眼。
  她对自己说,她只是将祈安哥哥当成兄长一般,可当他对她不再如特殊时,心中的低落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萧黎回过神来,看向苏乐瑶。
  苏乐瑶也在望着他,脸色苍白:“时姑娘是你的人……”说到此,她轻咬了下唇瓣,“前日你还和时窈在兰溪村,为何刚好是你们回来的今夜发生这种事,为何祈安哥哥身边的人刚好是时窈?”
  萧黎的神情冷静下来,出神地看着苏乐瑶,许久才出声:“你怀疑我?”
  即便真的是他所为,可问出口的瞬间,萧黎还是想起第一日陪时窈去夜市时,只是因为他要她“不用动武”,即便木架倒塌,她也没有动。
  她说:她信他,只信他。
  “不是,”苏乐瑶忙摇摇头,沉默了半晌,“阿黎,我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伤害祈安哥哥好吗?”
  萧黎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往听她一口一个的“祈安哥哥”,他心中定会恼怒。
  可如今,竟分外平静。
  可苏乐瑶分明才是足以与自己相配之人,能够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萧黎抛去脑海多余的杂念,哑声道:“好。”
  回到王府时,夜色正浓。
  若是在兰溪村,这时正是时窈窝在小榻上翻看话本,而他翻阅折子书信的时辰。
  萧黎未曾回房,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摩挲着一个浅黄的瓷瓶,神情怔怔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难捱的寂寥。
  可他明明才与苏乐瑶分别。
  院落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萧黎的眸子动了动,想到什么似的,飞快抬头。
  却只看见一个面生的侍卫手中抱着一个眼熟的简陋木箱,见到他匆忙将木箱放下,俯首叩拜:“属下叩见王爷。”
  萧黎的目光落在木箱上,随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曾在时窈的房中见过这个木箱。
  “这是?”
  侍卫忙道:“时姑娘让人来取她留在府中的物件。”
  时窈让人取走她的东西。
  萧黎盯着那个木箱:“打开。”
  侍卫迟疑了一瞬,忙将木箱打开。
  里面的东西极为简陋,不过几件暗色衣裳,和几根木簪,再无其他。
  可萧黎分明记得,当初在珍宝坊,他为她添置了不少衣裳首饰。
  思及此,萧黎大步流星朝王府角落的院落走去,径自推开房门,他的脚步也顿在门口处。
  本就简单的房中,如今更加空荡荡的,唯有桌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箱,箱中是他曾为她买的那些华服首饰。
  在兰溪村回来的那天,她始终没有露面的白天,原来是在收拾这些东西,为离开做打算。
  而他给她的,一样都没有带走。
  萧黎面无表情地走出房去,身后跟来的侍卫诚惶诚恐地上前:“王爷?”
  萧黎死死攥着瓷瓶,良久松开,将瓷瓶放在侍卫手中的木箱上:“将此物拿给时窈。”
  可笑他方才竟还迟疑是否应废了她的武功、下这控制人的蛊虫。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那个阉人身边,那就让她看看,一个阉人,能给她什么?
  还有,此次若她不亲自俯首认错,往后每月初一便是再难熬,也自己熬着,他绝不会给她解药,或是……再面见她。
  *
  时窈收到萧黎命人送来的蛊药时,半点也不诧异。
  狗东西一面要她引诱祈安,却又愤怒于她真的引诱,他分不清自己为何会这样矛盾,更不会承认对她这种出身低微的女子会生出在意之心,便只能迁怒在她的身上。
  因此,当着萧黎派来的暗卫的面,时窈径自将蛊药放入口中。
  目送着暗卫离开,时窈也将自己关在了房中。
  祈府上上下下都是祈安的人,暗卫送来蛊药,只怕也瞒不过祈安的眼睛。
  被爱慕之人如此伤害,寻常人总要经受几日的刺激与悲伤。
  时窈给自己三日。
  整整三日,未曾踏出过房门半步。
  直到第四日傍晚,时窈打开房门,秋日的夕阳照在面颊上,她忍不住眯了眯眼,抬手抚了抚几日未曾出门而泛着苍白的面颊……
  夕阳正好,是个“重新开始”的好日子。
  时窈走在祈府,看着四处的景致,简单,却处处充满着文人雅士的气息。
  直到来到正厅,时窈还未走近,便听见有下人窃窃私语:
  “苏小姐又来了。”
  “苏小姐对大人真是痴心一片。”
  “咱们大人还是不见苏小姐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人哪能……”
  话至此处,纷纷噤声。
  时窈朝正厅望去,果真看见一袭浅色云纹裙的苏乐瑶正坐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温婉娇媚的面颊难掩失落之色。
  听下人的意思,苏乐瑶不止一次前来找祈安了。
  大抵是想问他,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下瞬,时窈微微凝眉,出于直觉环视四周,最终看向不远处的二层小榭上。
  一袭白色圆领袍服的男子负手立在那里,雪白冠带被风吹得拂动而起,目光隔着若隐若现的枝丫,望向正厅内等待的女子,眼底晦涩复杂。
  下瞬,许是察觉到了时窈的视线,祈安垂眸,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转身回了屋内。
  时窈扬了扬眉梢,重新看向苏乐瑶,想着二人也算相识一场,正要上前,却没等她靠近,一柄冒着寒气的长剑突然从一侧飞出。
  时窈的脚步蓦地停在原处,转眸看去。
  一袭黑衣的少年站在那里,墨发束起成马尾,高高垂落在身后,剑眉星目,容色昳丽却仍残留着几分稚嫩,眼眸如寒星溅血,冷肃无情。
  像一头小狼。
  他的手中,削铁如泥的长剑稳稳停在她的颈前,自己再往前多走半寸,只怕便要见血封喉。
  时窈的目光从少年俊美的面颊上扫过,落在他的头顶。
  段辞。
  好感度:0.
  只怕他一直暗中守护着苏乐瑶,见她上前,唯恐她对苏乐瑶不利吧。
  毕竟,她是被祈安亲自接进府中的女人。
  大概也是此时,让段辞觉得苏乐瑶在意祈安。
  以至于后来,为了苏乐瑶,他甘愿主动求娶原主。
  现在想来,祈安选择段辞当原主催情蛊的“解药”,怕也是存有那么几分私心。
  因为段辞喜欢苏乐瑶。
  而祈安的心底深处,其实是嫉妒他这份光明正大的喜欢的。
  唯有被推来推去的原主,最为无辜。
  时窈长睫轻颤了下,垂下眼帘:“我来找祈大人。”
  “大人在观星阁,你走错了。”段辞冷声道。
  时窈轻轻颔首,最后看了眼段辞,转身朝二层小榭的方向走去,却在行至转角处时,脚步微顿,回眸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这位小公子,年方几何?”
  段辞眉头紧皱,似是不解她的问题,也不屑于应答。
  见她始终站在原处等着他的答案,大有他不应她不离开的架势,他方才惜字如金道:“十八。”
  还好,不算太小。
  那她便放心了。
  时窈再次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
  观星阁。
  祈安沉默地站在阑窗后,目光透过窗子,望向不远处渐渐消失的夕阳。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最终停在他的身侧。
  祈安没有作声,于是时窈也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时窈的声音响起:“祈大人不去见苏姑娘吗?”
  祈安负于身前的手指一顿,良久方道:“见了又如何?”
  “一介残缺之躯,早已配不上她。”
  “可祈大人忍心看苏姑娘屡次前来,次次失望而归吗?”时窈又问。
  祈安的身躯僵了僵,终于分给她一抹目光,而后便看见时窈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
  他并不意外。
  早在三日前他便知晓,萧黎命人给她送来了废去她武功的药,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弃子。
  还是被自己心爱之人所弃。
  而她一个人,在房中待了整整三日。
  “时姑娘的脸色很差。”祈安明知故道。
  时窈的眸光暗了暗,却很快恢复如常:“我可以帮祈大人。”
  祈安眉心轻轻蹙起。
  “苏姑娘想看到祈大人安稳下来,我可以帮你,”时窈轻声道,“那样,苏姑娘也可以死心,不是吗?”
  祈安盯了她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问道:“你想要什么?”
  时窈恍惚了下,而后勉强牵起唇角:“一个家。”
  “什么?”祈安少见的怔愣。
  时窈将自己的手腕凑近到祈安面前:“大人曾浅学医术,可否替我号一号脉?”
  祈安凝望她片刻,最终伸手,虚虚二指搭在她的脉象上,待探出脉象诡异地跳动,他忍不住凝眉。
  “是催情蛊,”时窈坦诚,而后自嘲一笑,“萧黎下的。”
  “我已是被放弃之人,也不想再去奢求那些本不该奢求的东西,”时窈抬头,对上祈安的双眸,“祈大人若不嫌弃,往后,你我便这般安稳过活,结伴度日,如何?”
  祈安紧盯着她的双眸,似在思忖她所说,并没有应声。
  直到夜幕悄然降临,他移开了目光:“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往后更不会恋慕于你。”
  时窈笑:“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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