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往后数日,果真如那小太监所说,祈安待在宫里头再没出来过。
  时窈依旧每日命人送午食,依旧每隔一日前去接人,即便每次无功而返,仍一天都不曾耽搁。
  便是同她在宫门口一同等待的官员家眷或是小厮,以往鄙夷的眼神里如今也多了几分怜悯。
  时窈对此毫不在意,只每日在府中吃好喝好,到时辰便去宫门口走一遭,闲来无事时偶尔也会去竹林逛一逛,时不时能看见段辞在此处练剑。
  直到这日,时窈正欲起身,便觉得小腹坠坠的痛,身子也酸软得厉害。
  她强撑着起身,却在阿莲进来的瞬间,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
  *
  祈安得知时窈生病的消息,是在隔日。
  前一日,没有人来送膳盒,傍晚也没有人在宫门口接他。
  祈安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当时窈受不了他的刻意冷淡,放弃了。
  这样也好。
  只是在夜幕降临时,他孤身一人在殿外看了半个时辰的月色,直到有人来唤,他方才转身回房。
  第二日亦是如此,没有午食,没有人接。
  只是傍晚时分,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说他府中的人捎来了话:时姑娘晕倒了,如今还躺在病榻上,不肯看大夫。
  祈安蹙眉,时窈生病,他心中却莫名松懈下来。
  所以,只是因为生病……
  可很快,祈安反应过来,神情恢复漠然。
  他府上的人不会对他说谎,所以时窈生病,是真的。
  如今已有近十日未曾回府,那日之事,时窈也只是不小心而为之。
  且如何说时窈也是众目睽睽下他接入府中之人,于情于理应当去探望一番。
  这般想着,祈安这晚到底还是回了府。
  当看见躺在床上,不许人靠近的时窈时,祈安也终于确定,她是真的病了,脸色泛白,额角冒着虚汗。
  见到他来,时窈的眸子才有了点光亮,像是见到了救星:“大人回来了。”
  “为何不看大夫?”祈安问。
  时窈却沉默下来,好一会儿耳根似泛着红晕:“我没事。”
  祈安显然是不信的,沉吟片刻后,为她号了脉,待看出脉象,他的脸色也有一瞬的不自然:“你来了癸水?”
  “……嗯。”时窈的面颊越发红。
  祈安默了默:“我去唤下人……”
  “不要!”时窈慌乱道,“大人,别唤他们。”
  祈安一怔,回眸望着她。
  时窈抓着被衾,垂下眼帘:“我只是服蛊药后身子虚弱,腹痛所致的晕厥,”她还想说什么,睫毛颤了颤,“……大人可否不要怪我。”
  “我怪你作甚?”
  “我……”时窈沉默了几息,“我弄脏了大人的被褥衣裳。”
  祈安不解:“为何要怪你?”
  时窈抿了抿唇:“女子私密之事,我不愿旁人知晓,大人可否帮我,帮我……”
  祈安看着她不安的神情,这一刻竟了然她的羞耻。
  他点点头,取来新衣与月事带,便安静地走到室外。
  直到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好了”,他方才走进房中,迎着时窈红得滴血的脸颊,淡然地收拾好染红的被褥与衣裳。
  忙完后,又唤来下人备好水,平静地清理着上面的血迹。
  水流声时不时响起,时窈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侧:“大人可觉得污浊?”
  祈安平淡道:“本就是女子寻常之事,有何污浊?”
  时窈安静了片刻,轻声道:“……我那日,也是这般想的。”
  祈安手下的动作蓦地停住。
  时窈笑:“大人身上只有檀香与墨迹,干净得紧,有何污浊?”
  【系统:祈安好感度:30.】
第35章 大人便未曾对我生出半分男女之情?
  随着时窈的话落,屋内一时之间只有祈安浣衣的水声。
  时窈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时不时为他添些热水。
  直到浣洗完,祈安将衣裳被衾晾好,折返回屋中时,便看见时窈仍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看着他。
  “有事?”祈安不解地问。
  时窈摇摇头,却又点点头,轻声问:“大人可还生气?”
  祈安一滞,半晌道:“我本就没有生你的气。”
  时窈明显不信:“若真未曾生气,大人怎会接连十日未曾回府,连我送去的午食都不曾留下。”
  祈安迎上她质疑的视线,无声地叹息,他是在生自己的气罢了。
  “只是一时不习惯旁人动我的衣物。”他解释。
  他是挨过一刀的人,污浊又晦气。
  时窈这一次信了,牵起笑:“大人既答应我,你我二人余生好生过活,往后便该习惯了,”说着,她看向里间床榻早已换好的崭新被褥,“大人不也没有嫌弃我?”
  祈安同样看向她的床榻,这一刻突然怀疑她今夜生病是刻意为之,只为了与他拉近距离,可想到方才号脉时她虚弱的体质,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辰不早了,今夜早些歇息。”祈安道。
  “等一下,”时窈想到什么,从案几下拿出一对暖袖样式的物件,却比暖袖要宽大些,“这对护膑是我这几日约莫着做着,大人试一试看看可还合适?”
  祈安微怔,将护膑接过束在膝上,袍服掩盖下什么都看不出,可冰凉的髌骨却多了丝暖意。
  “刚刚好。”时窈满意地笑了笑,转身便要回里间,却在行至门口时,转头道:“大人。”
  祈安朝她望来。
  时窈徐徐道:“大人身上香喷喷的,好闻得紧。”
  说完,趁着祈安呆愣时,她已快步回到里间,躺进被窝里。
  祈安望着她的身影,半晌将屏风立好,摘下护膑,并未立即放到一旁,只拿在手中,坐在软榻上垂眸静观。
  十年前那场血光之灾,屠尽了他的家人。
  六年前花椒水弥漫中的宫刑,斩去了他的尊严。
  本以为这一生也便这样了,可如今,却又觉出几分希冀。
  虽不若寻常夫妻一般爱慕难舍、相濡以沫,可能平淡如水度此一生,便已然弥足珍贵。
  家。
  家人。
  祈安眸色渐缓,最终将护膑妥善置于床尾,宽衣睡去。
  翌日一早,祈府门口。
  青色的马车停于石板街上,祈安站在马车前,听着眼前女子的叮嘱。
  “暖袖和手套大人可曾带上?”时窈问道。
  祈安看了眼马夫手中的包裹:“都在里面了。”
  “那护膑和寝衣呢?”
  “也都捎上了。”
  不远处的邻家偷偷看着这一幕,不屑地撇撇嘴。
  时窈恍若未见,又想到什么说道:“晌午我去送午食,大人记得命人出来拿。”
  祈安神情缓和:“好。”
  “明日傍晚大人可否早些离宫,如今天寒,我先前等了好久。”
  “好。”祈安一一应下。
  时窈终于满意了,看了眼马夫:“那大人便去当值吧。”
  “好。”祈安颔首应下,正要转身上马车。
  “对了,大人,”时窈突然唤住她,“大人何时休沐?”
  祈安回过身,虽不解她的询问,仍应道:“每十日可休沐一日,下次休沐,在八日后。”
  时窈失落地垂下眉眼:“那好吧。”
  祈安想了想:“若是有事,我不日便能休。”
  时窈的眸子有了光亮:“那大人后日可有空闲?这府邸太大太空了,我想去挑些家宠飞禽在后院养着。”
  祈安似没想到她会想要出门小逛,身形微滞,没有回应。
  时窈见状了然,摆摆手笑了下:“无碍的,我自己去也好,大人去当值吧,”说着朝后退了两步,“我明日傍晚去接大人。”
  祈安看着她逞强的笑,迟疑了下,点点头:“好。”
  接下去的两日,祈安如常在宫内处理政务,却第一次觉得宫里的时辰比平日莫名过得慢了些。
  晌午,时窈送来了午食,是香脆的胡饼和几样冒着热气的菜肴,下方如常压着一张字条,化用了乐天居士的诗词,一看便是时窈略显粗糙的字迹:
  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祈大人,尝看得似辅兴无。
  祈安望着“饥馋祈大人”几字,不觉摇摇头,无奈一笑。
  直到底下的小太监轻唤,他方才如梦初醒,将字条放到一旁的暗格里,平静地用食。
  午后仍需批审折子,只是如今再不会冻手,时窈做的手套,针脚与图样虽不精致,却很有新意,手指处是可掀开的样式,需动笔处,便探出手指,无需动笔,便将手蜷于指套间。
  如是一直到翌日傍晚,太阳还未落山,祈安收拾好空膳盒,提着便朝宫外走。
  没等走出宫门口,时窈便远远望见了他,从马车上跃了下来,第一个对他挥着手,笑唤着他:“大人。”
  祈安的脚步缓了些,他看着无视所有人视线,无畏地站在夕阳下的时窈。
  连他自己都嫌厌的宦官之身,她却说“香喷喷”的;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阉狗”,偏偏她这样正大光明地来接他。
  真傻。
  “大人,快上马车啊,”时窈走到他跟前,催促道,“外面天寒,马车里还暖和些。”
  “嗯。”祈安应了一声,随在她身后上了马车,车门阖上,也挡住了外面那些或鄙夷或敌视的目光。
  马车悠悠地朝祈府的方向行驶,祈安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道:“我明日休沐。”
  “嗯?”时窈起初不解,却很快反应过来,惊喜道,“大人明日要随我一同去西坊吗?”
  祈安点头:“嗯。”
  时窈笑开,学着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将手置于身侧,煞有介事地虚福一礼:“多谢大人。”
  祈安无奈地看着她,轻摇了下头。
  *
  翌日天色晴朗,然到底是冬日,仍透着寒意。
  时窈与祈安是午后正温暖时去的西坊。
  祈安今日仍穿着一袭白裳,清俊雅致,面如美玉,只是头上戴着一顶暗色的斗笠,帽檐阔大,微微垂首便挡住了半张脸。
  时窈走在他的身侧,未曾在意旁人的视线,只兴致颇高地左右瞧着,偶尔招呼着祈安上前察看。
  “夫君,你瞧这鹦鹉当真会人语。”时窈惊奇地望着那穿着花衣的鹦鹉。
  今日不宜唤祈安“大人”,时窈便提议唤他“夫君”,祈安虽觉得别扭,可到底没有更好的称谓,也只得由着她了。
  只是眼下听时窈这般自然地唤出“夫君”二字来,祈安仍有些不自在,勉强“嗯”了一声。
  对他的冷淡,时窈半点未曾放在心上,仍边走边看。
  祈安跟在她身旁,望着这尽是烟火气息的坊市,眉眼恍惚了下,他已经太久没有来到此处了。
  下瞬,祈安的视线不觉被不远处简陋的书铺吸引。
  书铺外,三两乞丐懒洋洋地窝在阳光下打着盹儿,唯有一个小乞儿眼巴巴地朝书铺中望着,而书铺里,六七名衣衫简朴的学子正专注地翻阅着手中书籍,时不时与周遭人辩论一番,腰背笔挺,尽是书生意气。
  “夫君?夫君?”时窈唤了几声等不见人应,一回头便望见祈安恍惚的目光,却又夹杂着几分向往。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时窈心中了然。
  她曾在祈安的书架角落,翻到过一本合折的纸页,上方书着古往今来无数书生一致的高远志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字迹遒劲,意气风发。
  可是,却被积压在最角落的地方,再不见光。
  “夫君一贯爱看书,我们也去挑几本?”时窈询问。
  祈安微怔,片刻后暗淡地垂下眼帘,正要回绝,便听见身侧不远处一个屠夫突然高声喊道:“没根的狗官,爬得再高还不是贱命一条!”
  时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朝那边看去。
  只见屠夫周遭围了一圈商贩,口中骂骂咧咧地说着边关打仗之故,涨赋税一事。
  如今朝堂之上宦官当权,祈安自然首当其冲。
  “这等阉狗,玩权弄势,恨不得作践死我们。”
  “祈家满门忠良,怎么就出了这等玩意儿。”
  “当初他要是随祈家人一同死了,老子现今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投身阉党,我呸!”
  “生得人模狗样,谁知怎么往上爬的……”
  一声声难听的咒骂不绝于耳。
  时窈眉头紧蹙,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她沉吟几息,正要上前,手腕却被人攥住了。
  祈安阻止了她。
  时窈看向他:“夫君,他们……”
  “今日怕是逛不成了,”祈安的神情淡淡的,仿佛听不见那些污言秽语,“先回府吧。”
  时窈不甘地抿了抿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下。
  却没等二人走出几步,身后的书铺飞快走出一道人影,手指指向祈安,声音高亢:“祈安,你竟还敢来到此处!”
  祈安的脚步倏地定在原地。
  周遭百姓也纷纷安静下来,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不远处方才还在谩骂的商贩,纷纷脸色煞白。
  时窈回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青衫长衣的书生,拿着几卷书籍站在那里,脸色青红不接。
  祈安在短暂的僵滞后,也缓缓转身,良久做声,嗓音沙哑:“赵兄。”
  时窈眯了眯眼,此时方才想起,原剧情中曾提及过祈安求学时,曾有一名同窗好友,名为赵青。
  赵青自诩读书人,清高不凡,从来瞧不起祈安入宫为宦。
  “呸,休要唤我‘赵兄’,”赵青鄙夷道,“你我求学时,也曾学过‘玉可焚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而今你为求权势,自甘下贱,我没有你这样的同门。”
  许是有赵青的质问,周遭的百姓也逐渐有了动静,指指点点起来,眼中肉眼可见的鄙夷。
  赵青见状,愈发嘲讽道:“往日你也为读书人,满心抱负,如今却为狗官阉党,可对得起往日的文人风骨?”
  “曾于登高台上亲笔书下‘为民请命’四字的祈安,而今却以权谋私,苛捐杂税,欺压百姓!”
  “祈安,你可对得起祈家列祖列宗!”
  随着赵青最后一番话落下,周围商贩已是群情激愤。
  唯有祈安如玉雕般站立在人群指指点点的中央,眉眼微垂着,满是自厌自弃,脸色愈发苍白,近乎透明。
  鱼铺后,一个六旬老人更是冲上前来:“反正我老头子家中就剩自己了,”他说着,端起一盆泛着鱼腥味的污水朝祈安泼来:“狗官!”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