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祈安只当她已看见自己的后背,垂下眼帘:“若是觉得恶心,后悔许下结伴过活之言,便悔了罢……”
  “大人。”时窈打断了他。
  祈安长睫微顿,这似乎是她这段时日,初次唤他“大人”。
  “大人够不到后背的伤,”时窈将房门妥善关好,缓步走上前,“我帮大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祈安便飞快后退半步,许是牵扯到伤口,脸色更白了,许久,才从唇齿间挤出一句:“丑。”
  时窈看着他避开自己的动作,安静片刻,抬手徐徐解去身上的斗篷,而后是外裳,中衣,小衣……
  直至光裸。
  她神情平静地站在那里,完整暴露着身上的伤疤,低声唤:“大人。”
  祈安转过头,待看见她赤裸的身躯,立刻偏过头去,一字字连名带姓道:“时窈。”
  时窈未曾因他话中的恼意退缩,反而赤脚走上前,站定在祈安面前:“大人觉得,我身上这些疤丑吗?”
  祈安本低垂的眸光一僵,良久缓缓抬眸,目光落在她的手臂、身前,还有蜿蜒向后背的侧身……
  一道道伤疤遍布在她纤瘦的身躯上,或深或浅。
  可映着烛火,竟隐隐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祈安怔愣许久,俯身捡起地上的斗篷,轻轻披在她的肩头,裹住她的身子:“时窈,我们不同……”
  “因为那个字?”时窈率先道,“那是旁人的错,大人何必惩罚自己?”
  祈安瞳仁微紧,没有做声。
  时窈左右环视,目光落在一旁仍沾了血迹的匕首上,她将其拿起:“我若是也刺下那个字,是不是就一样了?”
  说着,她攥紧匕首便要朝手臂刺下。
  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抓住了。
  祈安目光里像是有什么在涌动,良久他伸手,将匕首从她手中拿了过去。
  “我给大人上药。”时窈再次道。
  祈安凝望着她的眼睛:“……好。”
  【系统:祈安好感度:65.】
  *
  西北,边塞。
  苏乐瑶牵着马,身后跟着一队护卫,安静地朝城门的方向走去,直到来到城门下,她回过头,眼中带着浓郁的失落。
  自从那夜萧黎从河边回来,整个人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如招猫逗狗似的与敌军周旋的他,却开始为了凯旋拼起命来。
  好几次,他率军直直攻入敌军大营之中,哪怕胡人闭城不出,他也寻到强硬之法,在固若金汤的守城生生撬开一道口子。
  她问过他,为何要这样?
  萧黎只道:尽快回京,不好吗?
  所有将士都觉得,他想尽快回京,是为了与她成亲。
  他从未否认过。
  可苏乐瑶隐隐觉得,他不只是为了这个,他更像是……想去见到某个人,想去完成某件事。
  她的存在愈发尴尬,最终在战胜前夕,她决定回京了。
  她想念京城,想念家人,还有……
  总是对她无限包容的祈安。
第38章 祈安哥哥。
  时窈给祈安上完药,已是深夜。
  寝房内晕黄色的烛火轻轻摇曳,火炉在冬日的夜色里幽幽散发着暖意。
  祈安坐在床榻上,脸色仍惨白如纸,比之前却已好了太多。
  时窈则坐在案几旁的木椅上,出神地看着烛光。
  方才相继“坦诚”相对的二人,此刻的脸色,均透着一股不自在。
  不知过了多久,时窈站起身来:“大人好好养伤,我先去休息了。”
  祈安沙哑道:“好,我命人将你……”
  他的话未曾说完,便望见时窈的身影直直朝门口而去。
  祈安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唇动了动,几次想要挽留,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
  良久,他垂下眼帘,神思恍惚而失落。
  *
  当初祈安安排给时窈的院落,在府邸后院的最角落。
  要回院落,势必先经过侍卫所在的院子。
  时窈原本打算径自回房,可途径段辞所在的小院,看见仍亮着微弱的烛火时,她隐约想起段辞请罪时,肩上与手臂是带了伤的。
  沉吟片刻,时窈干脆脚步一转,敲响了段辞的房门。
  房中沉寂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少年冷冷的声音:“谁?”
  “段侍卫,是我。”时窈安静做声。
  段辞默了默,方才起身走上前来打开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事?”
  时窈轻轻点头,正要开口,随即在段辞身上嗅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源头似乎正是他的肩头。
  “段侍卫在饮酒?”
  段辞蹙了蹙眉,他只是用酒水清理伤口罢了:“时姑娘究竟有何事?”
  时窈沉思片刻道:“我是来谢过段侍卫的,今日救了大人……”
  “保护大人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还有,替我隐瞒了那夜的实情。”时窈再次道。
  少年一滞,那夜的画面再次钻入脑海,她重重磕在他身前的那一下,其实在锁骨留下了一道红痕,几日才消去。
  段辞猛地回过神,冷下脸色:“好,我接受你的谢意。”说着他便要关上房门。
  “段侍卫!”时窈忙拦下他,从袖口掏出一枚精致的花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你受了伤,用这个药会好得快些。”
  段辞看着她手中的伤药,微怔:“谁同你说我受了伤?”
  “嗯?”时窈不解,“今日在院中见到你时,你的肩膀与手臂都受了伤,不是吗?”
  段辞却沉默了,他不过一个侍卫,鲜少有人在意他是否受伤,他也习惯了穿一身黑衣,掩去血迹的痕迹。
  今日主动请罪时亦是如此,无人在意,命如草芥。
  只是他没想到,时窈会发现。
  “段侍卫便收着吧。”时窈说着,将伤药塞到他的手中,却在碰触到他的掌心时一惊,“你的手怎会这般凉?”
  话落,她像是方才发现什么一般,朝他房中看去。
  除了一点微弱的烛光,房中昏暗而阴冷,幽幽散着寒气。
  “段侍卫房中没有火炉?”时窈凝眉问道。
  段辞因被她碰触的动作一怔,继而垂下视线:“没必要。”
  说完,他飞快地后退一步,“砰”的一声将房门关闭。
  没礼貌。
  时窈心底轻哼一声,不忘温声叮嘱:“不要忘记上药。”
  而后,慢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院落。
  【系统:段辞的好感度有波动。】
  时窈并不意外,一个重度缺爱、又极死心眼的小孩,稍微一些甜头,便能记在心上了。
  正如他对苏乐瑶。
  而此刻的房中,段辞站在死寂阴冷的房中,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攥着瓷瓶,神情仍有些发愣。
  直到打更声响起,段辞猛地反应过来,沉下脸色,将伤药扔到桌上,人随意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任寒夜过去。
  第二日清晨,段辞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打开门,是一个叫阿莲的下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名抬着东西的奴仆:“段侍卫,这火炉与柴木是时姑娘让我们送来的。”
  阿莲边说边命人将火炉抬到房中,炉内仍在烘烤的小火,静静释放着温热。
  “还有这几样暖袖与手套,”阿莲说着,打开手上的包袱,“时姑娘见段侍卫未曾有保暖的物件,这几样是前不久时姑娘当练手做给大人的,还新着呢,也吩咐我们一并送来。”
  说着,阿莲将包袱放在桌上,对他福了福身子便阖上门离开了。
  段辞看着桌上的东西,四五件青白相间的暖袖与手套,一旁,那瓶伤药仍静静搁置在那里,火炉里偶尔发出柴火被烧裂的细碎声响。
  段辞不禁上前,轻轻抚了抚暖袖,温软蓬松,像是寒冬的阳光照在手上的感觉。
  下瞬段辞醒觉过来,如被火烧般,猛地抽回了手。
  *
  祈安得知时窈给段辞送去诸多物件时,是在第二日的午后。
  那时,时窈方才为他换好后背的药,正坐在他常坐的案几后,安静地翻看着一本话本,偶尔看到有趣味的桥段,还会说与他听。
  “大人,你瞧这书生怎的和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肯往外说。”时窈不由朝他凑了凑,不满道。
  她看的是狐狸与书生的话本,老掉牙的故事,胜在写得很有意思。
  祈安愣了下,看了眼话本,最终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上,看了许久,才轻声道:“也许,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让一只狐狸这样猜人类的心思,很累啊。”时窈幽幽道。
  祈安陡然安静下来。
  察觉到他的沉默,时窈朝他看去,随后想到什么:“大人可是伤口又痛了?”
  祈安摇摇头:“我无碍,”静了几息后,他哑声开口,“为何送……”
  话只说出半句,便断在了嘴边。
  “大人?”
  祈安最终垂下眼帘:“无事。”
  可接下去一段时日,祈安发觉,时窈给段辞送物件越发频繁,甚至……与送自己的,极为相似。
  他的手套有所磨损,时窈便为他换了新的。
  当夜,阿莲也去给段辞送去了两双。
  时窈命人去买了新鲜出炉的糕点,红着脸喂给他吃。
  却每一样都留了几枚,由阿莲送去了段辞院中。
  时窈发觉绣坊的冬靴里白叠稀薄,便主动为他做了厚厚的冬靴。
  几日后,段辞院中也多了双崭新的冬靴。
  甚至冬至那日,时窈罕见地下厨,亲自做了浮元子。
  是夜,阿莲将一碗热腾腾的元子端给了段辞。
  祈安想要询问她为何待段辞这般特别,可每次话到嘴边,总是再被咽下。
  毕竟……段辞是为她解蛊毒之人。
  那一晚,陪她度过的人是段辞,她总归是有些感触的。
  再者道,即便她命人将东西送与段辞,可这段时日她都是与他朝夕相处,从未亲自与段辞私下见过面,更未曾说过一句话。
  也许,只是她的补偿而已。
  祈安静静地想。
  冬月月末,入了隆冬大门,也落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京城不少文人学子,举办了一场筹募小聚,筹集棉被三千盖,柴火五千担,一并送与京郊的贫苦人家。
  而其中大多数棉□□柴,均是一个未曾落款的人所捐。
  送完后,众文人齐登登高台,看见上面那最为年轻的状元郎曾留下的“为民请命”四字,唾弃一番后,生生将其刮了下来。
  据闻,那入木三分的笔墨,足足刮了一个时辰,方才全数刮净。
  祈安听闻此事时,停顿了良久,方才恢复如常。
  也是在这时,时窈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今日初雪。”
  祈安应了一声。
  时窈却神秘地走到他面前:“大人,初雪可是要送礼物的。”
  “你有何想要的?”
  时窈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大人给我的衣裳首饰已经很多了,所以我要送与大人一样礼物。”
  她带着他走出府邸,上了前往京城东郊的马车。
  伴随着飘飘扬扬的雪花,车轱辘“吱吱呀呀”的声响绵延。
  直到马车停在一处破庙前,时窈对祈安轻轻笑了下:“大人,到了。”
  祈安看了她一眼,随她一同下了车。
  破庙内已被修缮了一通,堵住了漏风的的窗子与漏雨的屋顶,宽敞的庙厅一角,也摆放了整整齐齐的桌椅,中央摆放着两个烧得旺盛的火盆,盈盈散着温暖。
  二十余名蓬头垢面的小乞儿原本正在火盆旁取暖,看见有人来后迅速围成一团,怯怯看着他们。
  直到看清时窈,那些小乞儿才松懈下来:“时姐姐!”
  时窈笑着点点头,随后看了眼身后的祈安,眉眼带着几分炫耀之意:“之前我便说过,我家大人可是最年轻的状元郎,能请到他来可是你们的福气。”
  小乞儿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飞快地拥上前来,却又拘谨地停在离祈安不远的距离,恭恭敬敬地鞠躬:“夫子!”
  祈安少见地呆愣住,好一会儿才看向时窈:“他们唤我……”
  “夫子啊,”时窈软下声音,“这些孩子都是想要读书之人,无奈却出身贫寒,苦于没有先生教诲,大人定然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祈安看着她眼中的明媚与温柔,只觉呼吸仿佛也变得艰难,眼眶泛着温热。
  他从来都知,那些文人憎恶他的残缺与苟活,便是送与百姓的好处,都不能暴露名姓。
  此一生,自己也许只能深陷污浊之中,再无清明之可能。
  至于那些“为民请命”的抱负,换来的也只是世人一声唾弃。
  可如今,时窈却以行动告诉他,他的抱负,不须困囿于身份。
  她让他看清,哪怕沦为宦官之身,自也有宦官的价值所在。
  文人因他残缺而厌恶他,那他便教这些孩童“贵贱无二”“人己一视”。
  “夫子,往后我也能考上状元吗?”
  “夫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夫子真的会教我们读书吗?”
  孩童一声声“夫子”,唤回祈安的神志,他看着眼前张张稚嫩的脸庞,最终哑声道:“会。”
  “今日起,凡休沐时,我会教习你们读书习字。”
  这一日,祈安命人送来诸多棉衣,将破庙后的破屋烂瓦,修葺完好后改为寝舍。
  而他安静地与孩童们坐于一处,一一询问过他们的名姓,为那些无名无姓之人取了名字,又为他们讲了诸多有关读书、有关百姓的故事。
  每说几句,他便总不由自主地看向身侧的女子,看着她的笑颜,他仿佛觉得自己也变为了常人。
  这日直到夜幕降临,二人才迟迟回府。
  风雪已停,只留下地面上一层白。
  祈安正吩咐人准备晚食之际,时窈的声音响起:“大人,我今夜想吃古董羹了。”
  祈安看向她,很快吩咐人准备铜锅。
  时窈又道:“我想在寝房吃。”
  这一次,祈安的眉眼添了无奈:“在寝房吃,成何体统?”
  “可是那样很舒服,”时窈眨眨眼,“大人。”
  与她对视片刻后,祈安轻叹一声。
  片刻后,寝房内。
  祈安用来放折子的案几被一扫而空,只剩古董羹“咕噜咕噜”地沸腾着冒着热气,鲜汤飘香。
  时窈惬意地窝在阔大的木椅中,夹起一片荇菜,放入汤中,几息后夹了上来,吃得唇瓣泛红时,对面传来祈安的声音:“今日,为何……”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