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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她应当是爱慕大人的。公主号-橙一/推文
  段辞不由想到年少时,那个不嫌弃他的脏污,将米粮分给他,在离去时对他回眸一笑的美好女子。
  后来他才知,那是苏府千金,苏乐瑶。
  苏姑娘也喜爱大人,否则岂会日日来府中,只为见大人一面?岂会因大人不肯见她,伤心之下远走西北?
  可是,只因眼前这名叫时窈的女子,用计爬上了大人的床,大人一贯雅正清明,才会将她接入府中、留在身边,再不肯见苏姑娘。
  若是……她能主动离开大人,苏姑娘便可得偿所愿,大人也可全了自己的心意。
  段辞沉沉望着面前的女子,良久收起长剑。
  长剑回鞘声响起,时窈眼睑抖了下,后知后觉地睁开双眼,压抑着嗓音问道:“为何?”
  段辞只望着她,好一会儿方道:“大人心善,你若死了,大人会愧疚。”
  时窈垂下眼帘,心中忍不住嗤笑,他的确心善,善到给自己的女人找男人。
  再抬眼,时窈哑声道:“我中了蛊毒……”
  “与我……”何干。
  段辞几乎脱口而出,却在说到一半,脑海浮现苏姑娘黯然神伤的模样。
  他命贱如草芥,本就配不上苏姑娘,以往只想远远看她,而今若能助她幸福,也是好的。
  段辞死死攥着拳,许久颓然松开,长剑坠地,他缓步走到床榻旁。
  许是蛊虫侵蚀心口,时窈蓦地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虚汗。
  察觉到人的接近,她不受克制地抓住来人的衣袖。
  段辞身躯一滞,压抑着想要将她挥开的本能,走上前。
  也是在这一瞬间,时窈牵住了他的手。
  段辞蹙眉。
  “你可有爱慕的姑娘?”时窈虚弱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段辞一怔,脑海中浮现出苏乐瑶回眸一笑的模样,说出口的却是:“并无。”
  时窈低低应了一声:“抱歉……”她呢喃一声,钻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搂抱着少年精瘦的腰身。
  窗子上,倒映出二人亲昵的身影。
  段辞从未与女子亲近过,身躯顷刻僵硬如石,只觉身前一阵柔软馨香,夹杂着温热的气息,便是冬日寝房内些许的寒意都被吹散开来。
  可转瞬却化作淡淡的讽刺。
  白日还对大人一派情深的做派,只是小小蛊毒,便对他投怀送抱起来。
  “可否将烛火熄灭?”时窈沙哑道。
  段辞沉默片刻,袖刀如风,顷刻将蜡烛斩断,烛光摇曳了下,屋内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多谢。”时窈靠在他的怀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
  段辞不自在地侧过头,欲要避开,下瞬却听见女子呢喃道:“大人离开了吗?”
  段辞怔愣,方才心中只有愤怒,此刻才察觉,院外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渐行渐远。
  “大人不愿我痛苦,我便如他所愿。”时窈轻声道,说着便要从段辞怀中起身。
  段辞周身的反感渐渐消散,目光复杂地看着身前女子。
  所以,她是为了让大人放心……
  蛊毒骤然发作,时窈的身子一软,再次“不经意”跌入身下少年的怀中,唇重重磕在他的颈间经脉处。
  温软的唇瓣下,经脉内的血蓬勃有力地跳动着。
  从未经历过这种亲热姿态的少年身躯一紧,躺在榻上呼吸微乱。
  “抱歉。”时窈匆忙道,强撑着远离他,倒在一旁,吃力地喘息。
  段辞听着她难受的呼吸声,许久莫名问道:“你要如何……”
  却没等他说完,出鞘声响起。
  段辞转头,时窈握着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昏暗中,深色的血顷刻涌出,血腥味弥漫开来。
  饶是如此,她仍抬头对他勉强扯出一抹笑:“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于你。”
  段辞定定望着她果决的动作,及唇角的笑,半晌移开视线,冷硬道:“随你。”
  【系统:段辞好感度:10.】
  *
  祈府前院,寝房。
  祈安平静地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待看见偌大的房内只剩一片空荡荡时,他怔了一瞬,却很快回过神来,摇摇头自嘲一笑,坐到案几后。
  案几上仍放着他未曾看完的书卷,只不知为何,今夜没有了翻阅的心思。
  他想起白日,自己说完“抱歉”时,时窈伤心的泪眼,好像一瞬间沉入漆黑之中。
  最终,她红着眼圈说:“既是大人所愿,我应了便是。”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便随手指了一人。
  好像在告诉他,除了他,谁都无所谓。
  可转瞬,方才时窈与段辞倒映在窗前的相拥画面,再次回荡在眼前。
  这也没什么。
  他早便对时窈说过: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他是挨过血淋淋一刀的人。
  相濡以沫的深情,是他早已无法奢求的珍贵情愫。
  他对她更无那般情感,自然也无法给予她任何感情上的回应。
  所以,更不必让她吃无妄之苦,受毒蛊折磨。
  祈安的心渐渐平静,再未翻看书卷,起身走向一旁的软榻,目光在床尾的护膑上停顿了几息,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合衣躺下。
  过了今夜,二人依旧如往常般,偕同度日便是。
  祈安静静地想。
  可是,第二日,当祈安走到膳厅,听见的不是那声低柔唤他的“大人”,只有空无一人的座位。
  时窈不在。
  可今晨段辞早已去了侍卫营中。
  去请人的下人铩羽而归:“大人,时姑娘说,她没有胃口,让大人自己先用便是。”
  没有胃口。
  祈安怔了一会儿才道:“膳房熬了药,让时姑娘如何都要来,先将药喝了。”
  很莫名其妙。
  他其实大可让下人将药膳送去,却仍难得强硬地让人唤她前来。
  而这一次,时窈终于出现了。
  她的脸色格外苍白,眸微垂着,再不见为他当街驳斥赵青时的神采奕奕,反而黯淡无光。
  她没有唤他大人,只低着头安静地坐在他的对面。
  祈安将药膳端给她:“此药能滋养身……”
  话未说完便断在了嘴边。
  祈安的目光定在时窈的唇瓣上。
  那里被咬出一块红肿的齿痕,暧昧而引人遐想。
第37章 伤疤。
  膳厅内分外安静。
  祈安的话到底没有说完,只发愣地望着时窈的唇角。
  直到时窈主动伸手,将药膳接了过去,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指尖。
  祈安猛地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却再没有继续用食,也未曾言语,只定定望着眼前仍冒着热气的早食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被微烫的药膳灼到了伤口处,时窈极轻地吸了一口气,呼吸轻颤,顿了一顿,方才继续将药膳用完。
  “我已用好了早食。”时窈终于开了口,说出今晨的第一句话。
  祈安的眸光动了下,抬头看向她,目光刻意地略过唇角越发嫣红的齿痕。
  “多谢大人。”时窈站起身,微微颔首,礼貌道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祈安仍望向她消失的方向,直到下人小声跑上前来,说马车已备好,他静静起身朝府邸门口走去。
  时窈并未如同往日一般,陪着他一同出门,而后一遍遍叮嘱着他不要忘记冬衣暖具。
  她没有出现。
  靛色马车停在门前,不知在等着什么。
  祈安坐在马车内,他没有开口,马夫不敢擅自离去,只静静地停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的男子垂下眼帘,自嘲一笑:“走吧。”
  直到入了宫,走在宫道上,察觉到髌骨阵阵冰冷时,祈安才反应过来,他忘记拿护膑了。
  明明以往从未用过这些玩意儿,也都好好地过了下来,可不知为何,如今却觉得分外寒冷,冷到难以忍受。
  祈安想命人回府中取,下刻却又想到什么……
  也许,午时府中人会连同午食一并送来。
  可当真到了午时,祈安一人坐在司礼监的主座之上,看着面前堆积的批红折子,却动也不想动。
  没有人来送午食,也更不会有每日随午食一同送来的字条。
  翌日傍晚,祈安当值结束出宫,走到宫门口处,也不见了那道会笑着唤他“大人”的身影。
  迎接他的也只有恭敬的马夫,马车内空荡荡的,再无一人。
  祈府中,好像也一瞬间安静了许多,他的卧房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时窈的被褥与小衣箱,皆消失不见了。
  下人说,昨日他入宫后,时窈曾来过一趟,将东西都搬走了,搬到后院的小院去了。
  是夜,祈安莫名没有睡在里间,仍宿在外面的软榻上,平静地看着屋顶。
  她生气了。
  她是该生气的。
  毕竟他将她亲手推给了旁人。
  可是,与性命相比,贞洁本就不算什么。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而他想要的只是不再孤寂。
  旁人若能让她不痛苦,中间他与旁人发生过什么,他并不在意。
  并不在意……
  不知为何,祈安突然想到时窈唇上的那道红痕。
  他蹙了蹙眉,将那些莫须有的念头挥散,也许过上几日,等到她想开些,便好了。
  然而,一日,两日……九日,十日……
  明明身在同一府邸之中,祈安见到时窈的次数却越来越少,没有午食,没有宫门的迎接,甚至到后来,连早食她也不再出现了。
  祈安不会哄人,不知如何让二人回到从前的相处,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茫然。
  直到这日,一名小太监提及哪宫的娘娘养的鹦鹉被猫抓死了,祈安突然想到与时窈逛坊市那日,她逗弄鹦鹉的模样。
  她说,想在府中养些家宠飞禽。
  于是,这日结束当值,祈安未曾如以往般径自回府,反而命马夫前去西坊。
  迎着众人异样的指指点点的目光,祈安平静地下了马车,将鹦鹉买了下来。
  却在折返的途中,不知从何处飞出一群掩着面颊的刺客。
  祈安对刺杀早已司空见惯,他这样的宦官,不知多少人等着盼着啃他的肉,喝他的血,要他的命。
  少时习武之故,加上有侍卫保护,祈安鲜少将这些刺杀放在心上。
  只是今日,手中多了个鸟笼,鹦鹉受了刺激疯狂大叫,几柄匕首穿过马车车窗,刺中了他的手臂与后背。
  幸而段辞与其他侍卫很快赶来,将一众刺客擒拿。
  马车飞快疾驰着,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已回到府中,他遇刺受伤的消息也极快地传扬开来。
  祈安被人搀着回到房中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莫名地回头,时窈正站在院落的门口,飞快地看了眼下人手中那只熟悉的鹦鹉,目光一震,继而满目怔忡地看着他染红的手臂,眼圈倏地红了。
  这一瞬,祈安突然觉得,遇刺也并非全然是坏事。
  *
  时窈听见祈安遇刺的消息后,便知道这段时日的闲暇时光,终究还是要结束了。
  只是祈安是因为买鹦鹉才遇刺,让她着实有些意外。
  而那只鹦鹉,正是她那日在西坊逗弄过的那只。
  他这是准备……主动示好?
  祈安已经被下人送进房中,除了一名太医外,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
  时窈并没有靠近,只遥遥站在不远处的亭子中,看着紧闭的房门。
  约莫不到两刻,房门便被人打开,太医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唤了几人随自己一同去煎药。
  从始至终未曾露出房内的半分光景,便飞快将门关上了。
  守在门外伺候的下人见状,也都很快纷纷散去。
  只有一人仍于寒风中立在庭院里,高束的马尾被冬风吹得飞扬起来。
  ——是前来请罪的段辞。
  时窈的目光从段辞的背影上一扫而过。
  他倒是忠心,一根筋的忠心。
  “时姑娘,大人受伤时从不喜旁人在侧,如今天寒,不若咱们先回去?”阿莲在一旁轻声道。
  时窈沉吟了下:“大人伤了何处?”
  “方才听人说,手臂与后背均被贼人用匕首所伤。”
  时窈思索片刻:“你先回吧,我在外面透透气。”
  阿莲不明所以,却还是乖顺地离开了。
  此刻,房中。
  祈安坐在床榻旁,清雅的面颊煞白如鬼,唇却泛着绮艳的嫣红。
  手臂上的伤已被太医妥帖包扎好,唯有身后的伤口处,仍在不断往外透着血迹。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散去,祈安缓缓起身,目光落在案几上的鸟笼里,许是受了惊吓,鹦鹉蔫蔫地窝在那里,不再做声。
  待上完药,便给时窈送去罢。
  这般想着,祈安起身行至铜镜旁,褪下外裳,苍白的肩头与瘦削的窄腰渐渐呈现,还有……那遍布后背的疤痕。
  祈安的目光落在那些深色疤痕上,定定望了许久,最终嘲讽一笑,厌恶地移开视线。
  他拿过瓷瓶便要随手将药粉撒上。
  也是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祈安的身子一颤,一贯从容的眉眼带了几分慌乱,毫不顾及后背深可见骨的伤口,重重拢紧外裳,声音沙哑:“出去!”
  时窈自方才听阿莲说,祈安受伤不喜有人在身侧,便猜到他身上定有不齿于人的秘密。
  只是,当亲眼看到,饶是她心中也不由惊愕了下。
  祈安的后背,有很多伤疤,纵横交错,遍布在苍白的肌肤上。
  甚至还有一个字。
  被人以长鞭、以利刃为笔,以他的血肉为布,刻下的一个大大的“阉”字,深入骨髓之间,难以消去。
  时窈只知祈安初入宫时,吃了不少苦。
  或是因他读书人的清高,或是因他始终不肯弯下的脊背,被不少太监折磨,被往日那些不如他的纨绔虐待取乐。
  却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短短的“折磨虐待”几字背后,其实是这样的血腥过往。
  祈安也发现了门口之人是时窈,长久的沉默后,他徐徐启唇,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凌厉,却愈发嘶哑:“此处污秽,你先回去。”
  时窈安静几息,站在门口处,没有动。
  祈安看着她呆呆的神情,想到方才的画面,轻声问:“方才可是吓到你了?”
  时窈睫毛一颤,不解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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