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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祈安只望着老人冲上前,始终一动未动。
  却在下瞬,一道纤瘦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以自己的身躯承受了几乎全数污水,而后,是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够了!”
  冰凉的水泼在身上,还冒着腥臭味,初冬的风一吹,更加严寒。
  时窈脸色难看地看向赵青:“你看起来倒像是读书人的模样,怎的比那茅厕的石头还要迂腐顽固?”
  赵青被人如此辱骂,脸色一青:“你……”
  却没等他开口,时窈便打断了他:“你方才说什么‘玉可焚不可改其白,竹可焚不可毁其节’,若命都没了,哪里来的什么狗屁洁白名节?”
  “你还说我家大人对不起文人风骨,”时窈讽笑一声,“我且问你,若是你满门上下一夕之间全成冤魂,你唯有一条路可以走。若走,千难万险,却能为家族满门忠良洗去身上的污秽;若不走,天上地下黄泉地府,家族满门万世蒙冤。”
  “这条路,你走,还是不走?”
  “我……”赵青脸色难堪,一时哑然。
  时窈转身环顾四周,狼狈的湿发贴在面颊上,却双眸无畏:“还有你们。”
  “你们说我家大人苛捐杂税,鱼肉百姓。”
  “可你们谁还记得,我家大人还未曾艰难爬上如今的位子前,圣上昏庸,要征收足足三成赋税,一钱银子方才一斗米。”
  “而今十钱银子便可买百斗米,赋税也降至十五税一。”
  “你们骂我家大人欺压百姓、是阉党狗官,可这坊间无数谩骂之声,他听在耳中,可曾降罪过一人?”
  “我家大人做的,可比只会嘴上说说的迂腐书生,多得多,”时窈再次看向赵青,鄙夷道,“你又为你口中的百姓做了什么?”
  说着,她看着他怀中的书籍,恍然大悟:“哦,是了,这位公子照顾了书铺老板,让老板赚到了足足两文钱呢!”
  “你这妇人,你这妇人……”赵青似被她气到,捂着胸口不断重复这句话。
  “我这妇人可比你这自诩清高的读书人有见识,”时窈冷嗤一声,转头拉起祈安的手,“大人,我们回家。”
  说完,时窈拉着祈安,径自穿过人群,朝祈府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四周鸦雀无声,竟无人敢拦。
  唯有祈安出神地看着时窈拉着自己的手,脑海中仿佛仍一遍遍回荡着那一声声的“我家大人”。
  直到回到祈府,阿莲见到时窈满身狼狈,匆忙去备了热水。
  时窈松开祈安的手,却见他正安静地望着自己,她顿了顿,随后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污迹染到了他的手上,想了想道:“抱歉……”
  却没等她说完,祈安终于启唇,嗓音沙哑得厉害:“你可知,方才坊市那句‘圣上昏庸’,便足以引来杀身之祸。”
  时窈睫毛轻颤,而后望向祈安,眉眼带着些可怜的意味:“大人会护我的,是吧?”
  祈安定定看她,没有说话,只在良久过后,他抬手将她湿发间的一片鱼鳞择去。
  【系统:祈安好感度:50.】
  时窈眨了下眼,虽说这是意外,意外收获却是分外丰满。
  *
  这一日,时窈去一趟坊市,到底还是空手而归。
  因厌恶身上的鱼腥味,她足足洗了近两个时辰的澡,方才感觉那股似有若无的腥味散去。
  回到寝房时,天色早已入夜,祈安正坐在案几后,手中拿着一卷书卷翻看着,一旁的火炉烧得比往日要旺盛许多,将房内烘得暖洋洋的。
  时窈沉吟片刻,小步踱到祈安身前。
  祈安拿着书卷的手一顿。
  “大人,”时窈轻声唤他,“可还刺鼻?”
  祈安抬眸,摇摇头:“本就不刺鼻。”
  时窈却明显不信,仔细嗅了嗅自己。
  “还冷吗?”祈安将书卷放到一旁,语气比先前温和了许多。
  时窈摇摇头,正要开口,下瞬胸口却像被虫子飞快咬了一下一般,似痛非痛,似痒非痒。
  时窈忍不住低呼一声,人不受控地朝前倒去。
  祈安一怔,匆忙扶住她的手臂,稳住她的身形:“怎么?”
  时窈眉头紧蹙,只觉心口好似多了个缺口,燥热空虚,便是呼吸之间仿佛都多了几分热浪。
  好一会儿她意识到,明日便是月初——催情蛊发作之日。
  “可是白日冻着了?不舒服?”祈安起身问道。
  时窈抬眸望着他,片刻后摇摇头,飞快松开他,脚步凌乱地朝里间走。
  祈安望着她的背影,没有多想,又看了会儿书卷,直至夜色深沉,方才留下一盏烛火,他侧卧于软榻之上,阖眼却又想起时窈白日那字字有力的话语。
  “大人。”低柔沙哑的女声仿佛与脑海中的声音重叠,万分真切。
  祈安凝眉。
  下瞬,一股淡淡的皂香钻入鼻下。
  “大人。”清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祈安睁开眼,眼前却蓦地一暗,时窈拥住了他,微弱的烛火下,她的面颊尽是诡异的酡红,身子异常燥热。
  “大人……帮我……”时窈钻进他的怀中,手也不觉朝他的寝衣中探去。
  祈安身形一僵,下刻抓着时窈的手腕,将她的手带了出来,却在触到她的脉搏时怔住。
  她曾说,身中催情蛊。
  每逢初一,蛊毒发作。
  便是明日。
  如今,大抵是蛊虫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了。
  “大人,”时窈挣了挣手腕,双眼已满是迷濛之意,胡乱扯着自己的衣襟,“帮帮我可好……”
  祈安忙移开落在她身前的目光,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初次连名带姓地厉声唤道:“时窈。”
  过于素厉的声音唤回时窈的神志。
  她睁开眼,待看清自己衣衫不整地挤在祈安的怀中,而他双眸清明时,眸中难堪一闪而过,道了句“抱歉”,便朝内室走去。
  只是,内室仍时不时传来她压抑的喘息与闷哼声。
  祈安安静地望着屋顶的橼木,眸中并无迷情之色,仍一如往日般清敛。
  只是过了很久,听着里间的动静,唇齿之间溢出一声轻叹。
  *
  隔日一早,时窈醒来,毒蛊发作的感觉渐渐淡去些许,阿莲前来唤她,说是祈安今日告了假,唤她一人前去宴客堂。
  时窈心中自然知道将要发生何事,50好感度虽说不算太低,却也没到要祈安抛弃自尊献身的地步。
  她只故作不解地走去宴客堂,待看见静坐在那里的祈安时,面色微红,垂下眼帘。
  祈安望着她的神情,许久如实道:“昨夜,你毒蛊发作了。”
  时窈长睫轻颤:“冒犯到大人了,抱歉,”她的面颊越发的红润,轻声道,“毒蛊捱过月初这三日,便会再次休眠,今夜我去后院的房中……”
  “你无须为我守节。”祈安打断了她。
  时窈疑惑地抬头,怔忡问:“大人?”
  祈安沉吟片刻,而后唤了声:“进来。”
  五名孔武有力的侍卫鱼贯而入,立于堂中,唯有最后方高束马尾的少年,藏于四人身后,低着头不愿露面。
  时窈像是此刻才猜到将要发生何事,脸色骤白:“大人这是……”
  “蛊毒若只以身躯硬抗,只会亏损寿命,”祈安淡声道,“这几人中,你若有看顺眼之人……”
  “大人!”时窈蓦地站起身,眼圈通红地打断他,“可我是大人的人啊,大人怎可……怎可将我往外推……”
  说到后来,她不愿再言。
  祈安终于看向她,宛如轻叹:“时窈,”他再次唤了她的名字,不再是以往疏远的“时姑娘”,也不是昨夜冷硬的语气,反而温和了许多,“我应下与你安稳过活,结伴度余日,便不会食言。”
  “而今,只是为你解蛊毒之苦罢了,之后,我们仍为家人。”
  时窈眼中摇摇欲坠的泪最终落了下来:“为我解蛊毒,大人明明也……”
  “时窈!”祈安打断她,眸色沉郁而难堪。
  时窈停下口边的话,出神地看着他安静的眉眼:“大人这段时日,便未曾对我生出半分男女之情?”
  祈安望着她的泪,眸中有愧疚闪过:“抱歉。”
第36章 齿痕。
  “出去!都给孤滚出去!”
  西北边塞,营地最中央的幄帐内,男人阴戾的声音于夜色中响起。
  下瞬,几名脸色煞白的伶人抱着琵琶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唯有帐帘开合之间,隐约看见地面上破碎的杯盏。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也飞快垂下头来,不敢多看,心中却不解:前几日方才破了胡人兵阵,大胜敌军,王爷却不见任何喜色;
  而更令人费解的:王爷唤人寻来天下闻名的伶人,却只为吟唱一首坊间的寻常小曲儿。
  营帐内,萧黎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榻上,容色惨白,眉眼间尽是几日未曾休息好的疲倦。
  伶人的嗓音美妙至极,伴着琵琶音,哪怕只是寻常小调,都吟唱得分外悦耳,恍如天籁。
  比时窈唱的动听太多。
  可是不行,还是不行。
  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
  他仍难以安眠。
  每一次闭上眼,仿佛能看见一道纤细的人影坐在烛火中,手中捧着一本话本艰涩地看着,有时遇到不会的字,便朝他凑来。
  或是听见在幽静的夜色中,伴着蛐蛐鸣叫的公主号-橙一/推文声音,幽幽响起的不成调的小曲儿。
  更或是,那一场壮观的日落,以及伴随着最后一缕夕阳的……那一个浅浅的吻。
  可是睁开眼,眼前空无一物,只有漫无边际的寂寥。
  帐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萧黎未曾眼也未抬,嗓音沙哑凌厉:“滚出去。”
  来人在门口僵立了好一会儿,方才委屈地唤道:“阿黎!”
  萧黎的眉眼恍惚了一瞬,这一刻,他竟想起时窈第一次唤他阿黎的样子——在他遇刺时,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剑后。
  就像是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唯有危机时,才情不自禁喊出。
  “阿黎,你又睡不着了吗?”扮成军医模样的苏乐瑶走上前来。
  萧黎怔怔地抬头,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侧的苏乐瑶,他在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曾经很想要的,一种名为“思慕”的情愫。
  可是为什么他寻不到一丝高兴的感觉,只有迷茫与惶恐。
  “阿黎?”苏乐瑶已经站在他的榻前。
  萧黎的喉咙紧了紧,良久摇摇头:“无碍。”
  说着,他站起身,垂下眼帘朝外走:“帐内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阿黎,你究竟怎么了?”苏乐瑶声音满是不安与困惑从身后传来。
  这段时日,她在肃杀的战场上,第一次见到萧黎骁勇善战的英姿,见到他被众多将士众星拱月的追捧,只觉自己往日对他有所偏见。
  不知不觉间,目光也越发频繁地落在他身上。
  可是他却好像变了,他总是一个人怔怔地看着某一样东西发呆,有时是一株花,有时是一本话本,有时只是最为普通的夕阳……
  萧黎的脚步也随之顿住。
  他究竟怎么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最终,萧黎一言未发,掀开帐帘走出幄帐。
  打了胜仗的将士正聚在篝火四周喝酒吃肉,好生热闹。
  萧黎望着那一片热闹,心中越发空寂,余光瞥见角落的老将正笑望着前方,手中拿着杂草编着什么。
  察觉到萧黎的存在,老将忙站起身:“王爷,”说着察觉到他的视线怔怔落在自己的手上,忙解释道,“这是蝈蝈,属下家乡的……”
  “我知道。”萧黎打断了他,语气愈发嘶哑,“有人给我编过。”
  老将困惑。
  萧黎却再没说话,转而朝远处的河边走去,远处隐隐传来几声笑声:“又是初一了,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初一。
  萧黎眸光动了动,心口不觉高高提起。
  催情蛊发作之日。
  可下瞬想到什么,渐渐平静。
  祈安不过是个太监而已,催情蛊的寿命只有短短一年,时窈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定也知道。
  只是忍几次痛而已。
  也许回都城后,便将解药给她,提前终止此次任务,然后……一如往日,养在王府便好。
  思及此,萧黎心中的迷茫与惶恐好似终于有了发泄口,脑海中的迷雾渐渐散去。
  这是她最好的结果,再不能奢求旁的。
  *
  夜色寒凉。
  祈府偏院,寝房内烛火幽幽晃动。
  时窈靠在床榻上,双眸微垂着,神色平静,面颊却泛着燥红。
  虽说有系统压制蛊虫带来的蚀骨痛感,可胸口那股似有若无的痒意与空虚,仍时不时侵袭而来,不猛烈,却绵延不绝。
  时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心底忍不住幽叹一声,若是上界无需攻略任何人的她便好了,此番也不必如此亏待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门上倒映出少年高挑瘦削的身影,房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
  少年踏进门内的一瞬间,时窈眉头紧蹙着,双眸微阖,面颊染上了痛楚郁燥之色,虚弱至极。
  段辞进来时,望见的正是她这番模样。
  他并未上前,只是站在房中,冷冷看着床榻上的女子,手中紧攥着长剑。
  今日,被她随手一指选中之时,他便已生出此意:杀了她,而后自戕。
  祈大人是他的恩人,他不会忤逆他。
  可让他与陌生女子行欢好之事,他宁死也不愿。
  段辞紧了紧手中长剑,走上前去,出鞘声在房内响起,清脆而令人胆战心寒。
  时窈徐徐睁开双眼,冷银色的长剑泛着寒光,剑尖直直指向她的颈。
  “我会杀了你。”段辞做声,言辞简练而冰冷。
  时窈的睫毛轻颤了下,出神地望着锋利的长剑,却不见丝毫惧色,只有神情死寂。
  许久她的唇轻轻地动了动,从喉咙深处挤出二字:“大人……”嗓音因毒蛊的缘故低柔如吟,却又带着几分凄切。
  段辞执剑的手一顿,凝眉又冷声问:“你可还有遗言?”
  时窈的眸光虚弱地转动了下,终于看向他,而后轻声道:“对不起,连累了你。”
  话落,她闭上双眼,安静地等着长剑刺下,像是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结局。
  一滴泪,从她紧闭的眼中坠下,滴落在床榻上,顷刻间消散了。
  段辞的神情因那滴泪而微变。
  他记得,白日在宴客堂中,眼前这名女子在祈大人面前也流了一滴泪,因为大人将她推给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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