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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时窈拿着包袱的手一顿,许久轻声道:“大人是极好的,所以须得是极好的女子才能与大人相配啊。”
  阿莲不明所以,可当送时窈朝府邸门口走时,看见院中的大人与苏姑娘相伴而行的画面,阿莲隐隐有些明白。
  苏姑娘是京城贵女,家世显赫,又与大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时姑娘说的“极好的女子”,大抵便是指苏姑娘这样的女子吧。
  想必正因如此,时姑娘才会嫁与旁人,毕竟若是她,也会自惭形秽。
  那边的祈安与苏乐瑶也看见了时窈二人。
  祈安的目光落在时窈手中的包袱上,没有说话。
  时窈也沉静了几息,而后微微垂首:“大人,东西我已收拾好了,便先行离开了。”
  说完,她便要绕过他继续前行。
  “不必如此……”着急。
  最后二字,祈安在看见府邸门口等着的段辞时,断在了嘴边。
  时窈对祈安轻点了下头:“愿大人一切安好。”
  她转身,走向门口的段辞:“我们走吧。”
  段辞的视线从苏乐瑶的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回过神来,将她手中的包袱接了过来。
  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没有回头。
  一旁的苏乐瑶看着眼前一幕,隐约猜到什么,问道:“祈安哥哥,时姑娘和段侍卫……”
  祈安的视线终于从空荡荡的门口收回,回应道:“时窈要和他成亲了。”
  他的嗓音和缓雅淡,没有愤怒气急,没有懊恼失落,格外平淡。
  苏乐瑶诧异了一瞬,心中却难以克制地生出一股喜色。
  前几日祈安哥哥与时姑娘站在一块格外般配的画面,搅得她满是不安,没想到今日时姑娘便与旁人好事将近。
  且祈安哥哥的神情如常,看起来并不在意时姑娘的去留。
  她不由朝他靠近两步:“祈安哥哥不是有事入宫吗,我送祈安哥哥离开……”
  祈安的身子不由僵硬,无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隔开了与苏乐瑶的距离。
  苏乐瑶一怔:“祈安哥哥?”
  祈安看向她,良久道:“好……咳……”
  一个简单的单字未曾说完,他突兀地咳嗽了一下,本苍白的唇染上了几丝诡异的红,转瞬却变得更加苍白。
  他未曾在意,只率先朝门外走。
  马车徐徐停住,祈安正要上马车,身后传来一声匆忙的女声:“大人!”
  祈安猛地转过身。
  却只看见陌生的婢女手中捧着暖袖与护膑跑了过来:“大人将这些物件落在膳厅了。”
  苏乐瑶看了看那些物件,又看了看祈安,伸手接了过来:“给我吧,我拿给祈安哥哥。”
  祈安定定看着暖袖与护膑,抬手轻触了下。
  就在一瞬间,他原本笔直挺拔的脊背,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变得佝偻,周身萦绕着死一般的沉寂与孤独。
  “祈安哥哥,你怎么了……”
  苏乐瑶不安的声音没有说完,祈安突然用力扶住了马车,俯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撕心裂肺的咳声从他的胸口深处迸出,仿佛要咳出自己的心魂。
  *
  段辞的院子,是一处一进一出的小院,一间主屋,一间西屋,一间柴房,院落不大,不如王府奢华,不及祈府雅致,但比兰溪村的那处院子,却是好上许多的。
  “院子简陋,往后我攒下银钱,再添置更大更宽敞的。”段辞站在她的身侧,神情隐有忐忑。
  时窈摇摇头,转眸看向他:“这里很好,很干净,我很喜欢。”
  段辞本冷峻的眉眼微抬:“我昨夜前来打扫过。”
  “物件也都照着旁人家的样子备好了。”
  时窈微诧,环顾四周,原本沉郁的神色露出浅淡的笑。
  段辞不解地看向她。
  “段侍卫,家不是照本宣科,”时窈轻声道,“总要依照自己的喜好布置。”
  段辞怔了下,垂下眼帘:“……我从没有过家。”
  时窈也安静下来,出神地看着他。
  过了很久,她徐徐做声:“自我记事起,我也没有过。”
  段辞愣。
  时窈弯起笑:“如今,我们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啦。”
  段辞看着她唇角的笑,不解她为何提及自己的伤心事时,还能笑得这般粲然。
  不知过了多久,时窈渐渐敛起笑:“段侍卫……”
  “段辞。”段辞打断了她。
  时窈不解。
  段辞冷静道:“如今已经离开祈府,你可以唤我段辞。”
  时窈愣了下:“你也可以唤我时窈或……窈窈,”说着,她改了称谓,“段辞,我会努力适应你我即将成亲一事,你既然没有爱慕之人,往后,我们便如寻常人家一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可好?”
  段辞看着她认真且信任的眼神,眸光凝固住,好一会儿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应:“好。”
  时窈牵起唇角,她给了他坦白的机会,只可惜……
  段辞白日仍需担起祈府侍卫的职责,不能在院中待太久,便匆匆忙忙地离去。
  时窈打量着眼前的屋子,片刻后缓步朝门外走去。
  装点自己的小窝,也是她们狐族的乐趣所在。
  于是,这晚段辞回来时,看见的正是焕然一新的院落。
  院中的槐树枝干上,垂落着几个小巧的灯笼,在风中徐徐晃动。
  从来都漆黑一片的屋舍,如今却透着祥和的橘黄烛火,摇曳中,人影也微微攒动。
  段辞顿了下,走进屋中,一股夹杂着糕点香气的暖意扑面而来,莫名让他的眼睛泛起细微的热意。
  这些曾是他在大人那里偷偷看到的美好,如今却像做梦一样,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回来了?”里屋崭新的布帘被人从里面掀开,时窈走了出来,眉眼间带着些许歉意,“我擅自改动了屋子,你看着有哪里不喜欢,我明日再改回去。”
  段辞看着她,只觉得她身上也带着浓浓的暖意:“都很好。”
  时窈轻轻地笑了起来,一一介绍道:“主屋宽大,不适宜只放桌椅,我便放了供人小憩的小榻。”
  “那里是一个兵器架,你爱习武,便将常用的刀剑都摆在架子上。”
  “桌前中央放个火炉,屋内也都温暖些,里间也有一个小火炉……”
  段辞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心似乎也宁和下来,目光循着她说的,依次看去,待看见被扔在角落的手套时,他的目光一紧,走上前去,正要拿起。
  “那手套已经破了,”时窈忙拦下他,转而回到里屋,再出来手中拿着一副玄色手套,塞到他的手中,“往后便戴新的。”
  段辞看着手中明显崭新的手套,只觉捧着一个火炉一般灼人。
  他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时窈抿了抿唇,坦诚道:“段辞,我承认,往日我送你东西,是因为大人;可今后,你我二人既要成亲,这些东西,便只会给你。”
  只会给他。
  段辞站在那里,隔着烛火望着她的眼睛,连呼吸也变轻了许多。
  时窈看着他波动的好感度,想了想,俯身从八仙桌后的条桌抽屉中拿出一个木盒:“对了,此物是收拾你衣箱时掉出的,你看看可有损……”
  她的话没有说完,段辞的脸色变了变,伸手便将木箱拿了过去,待看见完好的铜锁,他方才清醒过来,看向错愕的时窈。
  “段辞?”她似是不解。
  段辞不觉避开了她的视线,良久道:“只是……私密之物罢了。”
  说着,他飞快换了话头:“我今日回时卜了一卦,正月初六,大吉,宜嫁娶。”
  时窈微怔,继而笑着点了下头:“好。”
  段辞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重新将木盒收了起来。
  时窈看着他头顶逐渐停滞的好感度,眉梢微微动了动。
  她很清楚,木盒里,是一幅画。
  画中人,是苏乐瑶。
  *
  官道。
  一队人马轻装便行,在官道上狂奔着。
  为首之人一袭鲜色胡服,眉眼惊艳,脸色却泛着病态的白,腊月中旬的风如刀子般割在他的脸上,他却恍然未觉,只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
  不知多久,后方有人看不下去,拼命追上前来,喊道:“王爷,你受了伤,再这样赶路,身体会吃不消的!”
  萧黎只嗤笑地看了眼身前隐隐泛着血色的衣襟,充耳不闻,继续前行。
  “苏姑娘就在京城等着王爷呢,又不会消失,王爷不可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那人继续劝。
  萧黎抓着缰绳的手一紧。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样着急回京,是为了尽快与苏乐瑶成亲。
  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离京城越近,他便越忍不住想另一件事:时窈若是见到他,若是知道他终止此次任务,会怎样呢?
  会对他轻轻地笑开,还是红了眼圈,呢喃一声“阿黎”?
  只是这样想着,他的心都止不住地颤栗。
  胸口一阵刺痛,大概是箭伤又出血了。
  伤口是在与胡人的最后一次交战中留下的。
  他循着记忆,用西北边关的枯草,编了一只蝈蝈,却在斩下胡人将领的头颅时,蝈蝈从怀中掉了出来。
  身边人唤他折返回营,他却莫名地自马上俯身,将蝈蝈捡了起来。
  也是在此时,一支箭刺入他的胸前,只差一寸便入了心,手中的蝈蝈也染了血。
  “王爷,前面便是兰溪镇了,离京城很近了,我们不若先再次修整一番,王爷的伤也须得换药……”
  萧黎突然便勒紧了缰绳,马匹嘶鸣一声,马前蹄高高抬起。
  身后人见状,也匆忙勒令停马。
  萧黎看向前方,许久嗓音嘶哑地问道:“兰溪镇?”
  “是这附近一个较大的镇子,还算富庶……”
  萧黎急迫地打断了他:“兰溪镇下,可有一个兰溪村?”
  那人不解地点点头:“确有这样一个村子,不过这村落只是受兰溪镇管辖,离兰溪镇很远,也不在回京的官道上。”
  说着,那人朝西边一指:“只怕要走上几十里地,王爷若想尽快回京,去镇上……”
  萧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冬日荒无人烟的无垠旷野,一眼望不到头,地面也覆了一层雪白。
  是时窈曾背着受伤的他,躲藏的地方。
  那人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去兰溪镇歇脚的好处,萧黎蓦地挥了挥缰绳,哑声喝了声“驾”,驾马走上了前往兰溪村的小路。
  其余人忙跟上前去。
  小路冻滑,马匹走得分外艰难,足足行了近两个时辰才看见那写着“兰溪村”的古朴木匾。
  萧黎盯着木匾,看了许久,而后径自朝村落深处的一个小院走去。
  熟悉的村路,熟悉的人家,还有家家户户上方飘起的炊烟。
  萧黎最终停在熟悉的木门前。
  他出神地看着,好一会儿轻轻推开,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他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花草,此刻早已枯萎,被覆盖在冬雪之下。
  萧黎却仿佛看见时窈蹲在小花园中,迎着朝霞红着脸种下它们的模样。
  门前的屋檐上,还悬挂着两盏早已褪色了金鱼花灯。
  萧黎想起,时窈还曾问他,挂的正不正。
  台阶上,雪积了厚厚一层。
  时窈曾坐在这里,彻夜等着归来的他,而后欣喜地说:太好了,你没事。
  萧黎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是蒙了灰尘的桌椅,以及一张小榻。
  他在这里教时窈读书、习字,时窈靠在小榻上,翻看着话本。
  遇见不懂的字,她便会将书拿到他的面前。
  她还会躺在这里,唱着那些不成调的小曲,直到他安眠。
  萧黎不由弯了弯唇,头顶摇摇晃晃的物件,引来他的注意。
  他抬头看去,是一串被寒风吹动的草编蝈蝈。
  一共二十八个。
  是他们曾在此处相处的二十八天。
  萧黎莫名地伸手,从袖口拿出那个被他摩挲了数百遍的蝈蝈,静静地挂上。
  好似想要将这里的日子延续下去一般。
  “如此寒冬腊月,竟还开了一朵花!”院落里,正在以刀剑查探境况的将士扬声道。
  萧黎长睫微颤,豁然转身朝院中走去。
  果然,被刀剑砍开的枯草之中,小花园的一角,积雪与干枝之中,一株极小的山茶花静静盛开着。
  萧黎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轻轻抚着那朵小花。
  下瞬,他想起什么,拿出匕首,在小花旁的土上挖了起来。
  “王爷?”周围人惊讶。
  萧黎没有理会,只继续挖着,不知多久,他停下了动作,看着那曾被时窈亲手埋下的两枚河灯。
  时窈说,拜月节的夜晚,月色最好时,写下自己的心愿,便能成真。
  而后,将二人的心愿埋在了此处。
  那时他嗤之以鼻,河灯上,只有粗粗的一笔墨迹,写都懒得写。
  而时窈的……
  萧黎缓缓打开,手指难以克制地颤抖了一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拜月节前,时窈在看话本时,曾看到过这句话,她捧着话本前来问他这句诗词何意,他心中嗤笑她的无知,只随意解释了一嘴。
  时窈却怔怔地捧着书本,呢喃:“那她定然第一眼见他,便爱极了他。”
  那之后,她每日练字时,最后总不要他看见。
  他也懒得深思她的做法,却没想到,让她一遍遍练的,是这几字。
  萧黎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泛着热意,这一瞬,他忍不住想,或许等回京后,等到将她接回王府,他也不娶苏乐瑶了。
  她的身份当不成王妃,那他便不要王妃了。
  “王爷,您又流血了。”有人担忧道。
  也许是紧绷的心神骤然轻松,也许是方才的想法让他觉得满足,萧黎的眼前一暗,整个人已失去意识。
  再醒来,已是三日后。
  头顶熟悉的房梁,身下熟悉的床榻,一旁燃烧的火盆,院落里窸窸窣窣的让萧黎几乎立刻坐起身。
  就好像,他一直和时窈生活在这里,从没离开过。
  可当他赤脚走到门口,看见的只有恭敬的将士与暗卫:“王爷,京城的书信。”
  书信中极大的篇幅写了京中形势,唯有最后寥寥几笔写道:祈府暗卫时窈,已离开祈府。
  萧黎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句话,只觉自己的心也松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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