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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段辞的目光不觉落到她的颈间,前几日她为他留下的那道细小的伤,此时仍泛着红痕。
  而初遇时,他拿剑所抵的,正是那里。
  因为那里,能一击毙命。
  段辞的喉结滚动了下,心口泛起难以言表的酸涩。
  时窈已经将窗花小心地贴在窗子上,贴好后不忘回眸笑着问:“如何?”
  段辞看着她的笑,走上前,嗓音哑然:“对不起。”
  时窈不解,待看见她望向自己脖颈的目光,失笑道:“你那时也只是职责所在,为保护祈府安危嘛。”
  段辞的唇动了动,看着她为自己已经找好了理由,可实际……他是为了旁人。
  “要真觉得对不起我,今晚的春饼与饺子,你来包。”时窈煞有介事道。
  “好。”段辞认真地应。
  可即便这样说,时窈也并未全然撒手,她坐在他的身侧,轻声细语地指挥着,还会与他一同揉弄面团,与他一同忙碌。
  只是她的厨艺……
  段辞看着她手中奇形怪状的饺子,又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最终挤出几字:“挺不错的。”
  时窈得意地扬了扬眉梢,将饺子放到篦子上,与此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一个完美的饺子放在她的手边。
  两相对比下,她的那个惨不忍睹。
  时窈顿了顿,转头看向段辞。
  后者也正看着那两个对比惨烈的饺子,唇角不由弯了弯,笑意极浅,稍纵即逝。
  “你笑我!”时窈轻轻打了下他的手臂,继而拿走自己的饺子,独自放在一旁,转头不再看他。
  段辞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又看向自己那个孤零零的饺子,眼中有紧张与无措闪过,许久他主动将自己的拿起,捏扁,而后放在她的旁边。
  “你包的更好看。”他认真道。
  时窈看了眼那两个饺子,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怎的还把自己的捏扁了?”
  段辞望着她:“你不气了?”
  时窈微怔,继而反应过来,低低道:“我本就没有真的气。”
  段辞眼中有困惑闪过,他极少同人打交道,更遑论开玩笑,方才他只以为……他惹她生气了。
  时窈转过头:“我若真的生气,便不会理你了。”说着,她飞快地抬手,便要将指尖的麦粉抹在他的鼻尖。
  习武之人的本能,段辞下意识便要闪避。
  “不许躲!”时窈道。
  段辞随着她的开口,陡然停下了动作。
  时窈的手指成功点在他的鼻尖,她仔细望着他的模样,笑出声来:“你不擦掉,我便不气了。”
  段辞看着她唇角的笑,只觉得心口处有什么一下一下地跳动起来,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窗外,宫城方向的夜空亮起束束焰火。
  时窈惊喜地推开窗子,仰头看着那一片姹紫嫣红。
  段辞随着她一同看着,明明往年总能在宫中随大人看见,可独独今夜,只觉得华彩万千,远胜从前。
  这一晚,段辞觉得自己好似在一场美梦之中。
  他第一次知道,当饺子与春卷自柴房端出,便要点燃一串炮竹,驱散过往一年的邪祟。
  也第一次知晓,饺子中要包上一枚铜钱,谁吃到便是有福之人。
  还有,除夕之夜要守岁,要压岁,要备好新裳新靴,要……笑。
  因为……
  时窈抱着棉被,窝在软榻上,面颊在烛火下分外柔和,她说:“段辞,你瞧你年岁尚小为何总是这么冷峻啊?”
  “你笑起来多好看。”
  段辞看向她,只道:“我年岁不小了。”
  时窈不解,却很快反应过来,笑容更加粲然。
  恰逢窗外爆竹声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快要子时了。
  段辞看着口口声声说要守岁的时窈,此刻眼中已经满是睡意,不由扯了扯唇,他俯身,正要将她唤醒,却见她突然强撑着睁开双眼:“段辞?”
  “嗯。”
  “除夕安康。”她轻声道。
  段辞微怔。
  窗外打更声响起,子时了。
  时窈眨了眨眼,又道:“新年吉乐。”
  段辞愣愣地看着她,这一瞬,他无比期待着将来。
  一个有她亦有他的将来。
  却在此时,时窈突然蹙了蹙眉。
  段辞神情微惊,下瞬想到什么:“是不是蛊毒……”
  时窈闻言摇摇头:“不是,只是困倦了。”
  段辞松了一口气。
  时窈见状,轻轻笑开:“这个月蛊毒未曾发作。”
  “也许……”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
  “什么?”段辞困惑地俯身。
  “也许……是想等到洞房花烛夜。”时窈小声说。
  段辞的身子僵在原地,久久没有直起身,唯有耳垂逐渐泛起红,呼吸悄然乱了。
  许是真的困倦,不多时,时窈似再撑不住,阖上双眼沉睡过去。
  段辞将她轻轻抱起,放到里间的床榻上,盖好被衾,出神地看着她,良久他呢喃道:“你也是,时窈。”
  “新年吉乐。”
  又一束焰火升起,昏暗的屋内忽明忽暗。
  段辞看了眼时窈,将衣箱深处的木盒取出,悄然走出门去,直到来到空无一人的丛林前,他才终于停下脚步。
  夜色森寒,他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画像,徐徐打开。
  画中人仍是那个人,他却不知不觉中已换了心境。
  往后,他亦有相配、相伴之人。
  段辞抬手,将画一点点撕扯开来,化作碎片,被寒风悄然吹入丛林间。
  他驻足片刻,最终转身,一步一步回到家中。
  他与时窈的家。
  【系统:段辞好感度:85.】
  而在段辞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他方才站定的地方,仔细探查片刻后,悄无声息地朝昭王府的方向飞去。
  *
  余下几日,段辞再未当值。
  他每日留在家中,与时窈一齐备着成亲所需的物件。
  他们白日一同去街市采买红绸红纸,晚上便一同裁剪窗花、帷帘。
  邻家们收到喜帖,每次见到二人,总是笑着祝贺。
  时窈次次皆笑盈盈地回应,还会轻撞一下他的手臂,他便牵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来。
  段辞甚至想着,也许往后,他应当与大人说,不再舞刀弄剑了。
  他不再如以往般毫不在意自己这条性命,不再自认命如草芥,他初次渴望安稳地活着,与时窈一起。
  到时,不论大人何种惩戒,他都受着。
  正月初六,天色晴朗,阳光明媚,宜嫁娶。
  小小的院落已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联,鸳鸯戏水的窗花精致地贴在窗子上,一左一右,分外俏丽。
  周边的邻家聚于此处,人虽不多,却人人脸上洋溢着善意的笑。
  前所未有的热闹。
  时窈与段辞都非喜闹之人,喜事也只邀了周围的邻家与祈府中相熟之人。
  祈安并未前来。
  时窈对此并不意外,左右他来与不来,今日的喜宴都不会太平。
  “好了好了,新娘子描好妆了!”喜娘欢天喜地地跑出门去,对着院中笑道。
  喜庆的笙箫喜乐顷刻响起,爆竹声也紧接着响起,傧相立于屋前,笑呵呵地等待着吉时。
  不知几时,一声“吉时到”的高呼声在院中响起。
  时窈手执团扇,挡于面前,由人搀着行至院中,看见了一袭喜袍的段辞。
  今日的他,便是高束墨发的绸子,都换成了鲜艳的红。
  二人相对而行,而后比肩而立。
  跨过火盆,越过马鞍,最终立于两张扎着红绸的八仙椅前。
  “一拜天地——”
  “天地为鉴,喜结良缘!”
  二人躬身拜下。
  “二拜高堂——”
  “两姓结好,月圆人圆!”
  又是一拜。
  “夫妻对拜——”
  “永结连理,携手百年!”
  时窈转过身,与段辞面对面站在那里,隔着晃动的珠翟,她仿佛看见他抓着红绸的手因为紧张格外用力。
  “拜——”傧相呼。
  时窈对着段辞笑了笑,盈盈俯身便要拜下。
  却未等躬下身去,院外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下,轿帘被人掀开,继而响起一道嘶哑的声音:
  “且慢。”
第43章 喜欢。
  与此同时,祈府。
  祈安从梦中惊醒,怔怔地坐在床榻上,面容苍白如雪,良久,他怔忡地看向案几,鲜红的喜帖放在上面。
  正月初六午时一刻。
  是时窈与段辞成亲的吉时。
  可是,他却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他梦见了热闹的喜筵,梦见了尽是火红绸缎的府邸,梦见了喜笑颜开的众人,还有嫁衣如火的时窈。
  他看见新郎的脸蒙了一层雾气,而时窈与新郎于傧相的高呼之中,拜天地,敬高堂,夫妻对拜……
  而后,送入洞房。
  他看着她面颊泛红地坐在喜榻上,新郎一步步朝她走去,撤开她的珠翟,温柔地揉着她的后颈。
  烛火渐渐熄灭,他们衣衫尽褪,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而后缠绵着向下蜿蜒。
  女子骤乱的呼吸与浅浅的低吟,如同上好的春.药,奏出一曲浅酒人前共。
  当新郎自一片润泽中抬起头,面颊的雾气也随之渐渐散去。
  祈安猛然惊醒。
  他清楚地看见,新郎的脸,与他一模一样。
  在她要与旁人成亲的前夜,他却在梦中,亵渎了她的春宵。
  恰逢此刻,门外传来聒噪之声,伴随着一阵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大人,您起了吗?”
  祈安望向窗外,此刻方才惊觉,竟已是巳时。
  离午时,不过几刻。
  “大人?”下人仍在小心唤着。
  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祈安已换上一袭雪白袍服,站在门后。
  “大人……”下人正要开口,却在看见门内人的脸色时惊了一刹。
  大人的脸色苍白得像鬼,可那双眼睛却泛着湿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何事?”祈安垂眸淡声问。
  下人反应过来,忙低下头:“是……后院那只鹦鹉突然发了狂,叫个不停,许是病了。”
  鹦鹉。
  祈安后知后觉地想起,是时窈生他的气那次,他买了鹦鹉想要打破僵局,却因此被刺客刺伤。
  那一次,是时窈抚着他后背那个耻辱的“阉”,轻声说不是他的错。
  祈安的指尖微颤,定定地朝后院走,还未靠近,便听见一声声粗嘎难听的叫声:“大人,大人,大人……”
  祈安的脚步在听清那声音时,停在原地。
  他听闻,只有常听人提及一些相对简练的话语,鹦鹉方才能学舌。
  而它,一直养在时窈的房中。
  时窈……会常对着鹦鹉一遍遍地念他吗?
  祈安的呼吸似乎也静止了,怔忡地看着仍在不断叫着的鹦鹉。
  “大人恕罪,奴婢这就将鹦鹉拿走!”一名侍女匆忙上前请罪。
  祈安看向侍女,好一会儿他想了起来,她是跟在时窈身边伺候的那个阿莲。
  时窈出府前,只让她送行了一段。
  阿莲提着鸟笼便要匆忙离去,下刻却听见身后传来的沙哑声音:“她走时,可曾留下什么?”
  阿莲诧异地停下脚步,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眼祈安,摇了摇头,转瞬又想到什么轻声道:“时姑娘曾说过一句话。”
  祈安的眸子动了动。
  阿莲仔细想了想:“我问时姑娘,怎会舍得离开大……”说到此,阿莲停顿了下,“反而嫁与段侍卫,时姑娘说,大人是极好的,所以须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方能与大人相配。”
  祈安陡然僵滞,寒风吹过他消瘦的身躯,衣角飞扬。
  良久,祈安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一步一步地朝来时路走着。
  这瞬,他想起了时窈请他成全她与段辞的最后一晚独处,离开时她对他说:
  大人永远不要妄自菲薄。
  大人很好,自然也值得最好的。
  而那日,他见了苏乐瑶,舍下她一人去了市集。
  祈安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跳动着。
  是为了成全他与旁人吗?
  觉得他很好,所以认为苏乐瑶更与他相配?
  而今日,此时,她却已穿上了与旁人的嫁衣。
  昨夜的梦境涌入脑海,祈安终于明白,他将她一次次推给段辞时,她是何种感受。
  也终于明白,那日听见赵青唤她为“夫人”时,他心中点燃的是什么……
  是奢求与欲望。
  祈安猛地转身,大步朝府门走去,脚步越来越快,直至近乎慌乱地奔走。
  “大人?”
  “备马!”
  *
  此时,泰和巷。
  随着一声“且慢”,手执长剑的侍卫顷刻间将繁闹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转眼间喜庆散去大半,反而多了肃杀。
  俊美矜贵的男人缓缓下了马车,特意换上的绯色袍服,竟与小院内的红绸红缎相得益彰,像极了……
  新郎。
  他的目光始终紧紧落在时窈身上,在看见她一袭嫁裳时,神情恍惚了下。
  他从不知,穿着嫁衣的时窈,竟这样美。
  过往从未升起的念头,在这一刻凭空滋生:他想让时窈穿上更华丽的嫁裳,为了他。
  然而下瞬,一道穿着喜袍的身影挡在了时窈面前,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萧黎眉目阴戾地朝段辞看去。
  “王爷此番前来,若只是喝喜酒的,我与我妻自会欢迎,若不是……”段辞不知何时已将长剑攥于手中,如同守护珍宝的恶狼,冷冽地盯着萧黎,“便休怪剑下无眼。”
  话落的瞬间,他举起手中长剑,锋利的剑尖指向萧黎的颈间。
  瞬间,周遭侍卫也举起长剑,剑尖直指段辞。
  前来参加喜宴的众人均被此刻的氛围惊到,有人低呼一声便朝外跑去,有人被吓得僵在原地,难以动弹。
  侍卫看着逃离的人群,并没有追捕,众人见状渐渐大了胆子,匆匆忙忙地朝外跑去。
  不过几息,热闹的院子冷清下来,除却冷肃的侍卫,唯余院落中央的三人。
  萧黎望着距离自己不过几步的剑尖,许久突然笑了起来,他转眸看向时窈,语气诡异的温柔:“窈窈,你说,我该饮下你的喜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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