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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时窈垂着眼帘,珠翟一摇一晃间,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今日是我与夫君的喜筵,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
  “三拜未拜,礼节未成,他算什么夫君?”萧黎听见她口中吐出“夫君”二字,再难克制胸口的痛意,沉声质问。
  时窈沉默片刻,静静道:“若王爷未曾打断,此刻已经礼成了。”
  萧黎陡然静默,他看着眼前望向自己时再无爱意的女子,喉咙忍不住紧缩了下。
  无碍的。
  萧黎心中想,她过往数年那般爱慕她,只要回到王府,朝夕相处,她定能找回当初对他的情意,他们也能回到从前。
  “所以,你仍要嫁他?”萧黎哑声问,“一个侍卫?”
  “我曾经也不过只是被王爷看不上的暗卫,”时窈说着,看向护在自己身前的段辞,目光柔了下来,“他很好,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日,我很开心。”
  段辞握剑的手轻顿,本冷峻的神情也慢慢柔和。
  时窈继续道:“我愿意嫁与……”他。
  最后一字没等道出,再次被萧黎近乎慌乱地打断:“那他呢?你愿意嫁的这个人,你当真了解他?”
  段辞指尖微紧,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时窈看向萧黎:“王爷这是何意?”
  萧黎凝望她片刻,抬了抬手,立即便有侍卫从院外走出,手中抱着一个眼熟的木箱。
  段辞的身躯僵住,怔怔看着那个木箱,脸上的血色骤然消失,呼吸也不觉放轻了。
  可很快他令自己恢复理智。
  不会的,那画像他早已撕碎,不会出现在此处……
  时窈轻蹙眉心,只看了眼木箱,便收回了视线:“不过一个箱子而已。”
  “你不想知道箱子里是何物?”萧黎问道。
  时窈望向段辞,许久摇摇头:“段辞说过,这只是他的私密之物而已,”说到此,她顿了下,“我相信他。”
  段辞的目光微愣,转眸迎上她的视线。
  萧黎看着正彼此对望的二人,再难克制胸口翻涌的嫉妒:“真的只是私密之物?”
  “而不是……心爱之物?”
  时窈的目光一颤,容色微白地看向他。
  段辞的心也骤然紧缩着。
  萧黎走上前,打开木箱,里面静静躺着一幅画卷。
  萧黎将画卷展开,琐碎的碎片被一点点地在画布上妥帖拼好,拼凑出女子回眸一笑的脸。
  时窈看着那幅画,睫毛抖动了下,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红润却一点点地褪去。
  “是苏姑娘……”她茫然地动了动唇,许久看向段辞:“段辞?”
  段辞的眸光,早在看见拼凑的画像时,化作一片废墟,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道不出,许久才挤出一句:“不是这样的……”
  “那段侍卫说,该是怎样的?”萧黎嘲讽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敢说,这幅画像不是你珍惜之物?画中人不是你心爱之人?”
  “若非如此,你为何如此珍视这幅画?甚至为此不惜……”
  “求、娶、时、窈。”最后四字,他一字一顿。
  时窈凝住的眼神,呆呆地立在那儿。
  良久,她才开口,声如呢喃:“求娶我?是何意?”
  说着,她走到段辞面前,睁大了泛红的眼睛:“段辞,什么叫,你为了苏姑娘求娶我?”
  “你不是说,你没有爱慕之人,你求娶是因为解蛊,因为大人对我只是负责而已……”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敢置信道:“因为你以为苏姑娘喜欢大人,而我……占据了她的位子?”
  段辞的身形随着她的话落摇晃了下,他惶恐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洞的。
  那些他曾掩藏在心底的阴暗念头,最终还是被她知道了。
  在他以为,自己最接近幸福的时候。
  “时窈……”他轻唤着她的名字,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在看见她眼角滑落的泪滴时愣住。
  他让她哭了。
  在他们成亲的第一天。
  “我们初见,你对我举剑,也不是为了守护祈府安危,只是怕我伤害苏姑娘?”时窈复又问道。
  段辞的喉结滚动了下,她的质问,他无从否认。
  可是……
  “不是这样。”段辞讷讷道,看着她眼角又一次滑落的泪珠,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他的胸口。
  他的声音也变得无措而仓皇,抬起手想要将她的泪珠拭去:“最初……的确是这样想的,可后来便不是了,我想同你……”
  他的话停住了。
  时窈飞快地后退半步,避开了他拭泪的手,看着他的眼中,再没有了温柔的笑意与安然。
  她站在那里,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原本和煦的日光,陡然变得森寒,冷到段辞的手指都在忍不住颤抖着。
  明明已经近在眼前的幸福,却变得那般遥不可及。
  一旁的萧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缓步走上前:“接时姑娘回府。”
  周遭侍卫几乎立刻让开一条通往院落门口的路。
  却在萧黎就要牵到时窈的手的瞬间,另一只手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时窈的手,嗓音沙哑,近乎哀求:“别走……”
  时窈低下头,安静地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没有动。
  萧黎却早已难以压抑胸口的怒火,他看着段辞身上那件刺眼的喜袍,看着他们彼此勾缠的衣摆,看着他竟敢碰触着时窈的手,几乎瞬间抬手朝他袭去。
  周围的侍卫见状,刀剑出鞘声纷纷响起,顷刻飞身上前。
  不知何时,段辞与众人缠斗在了一起,刀剑碰撞发出的低鸣宛如一声声的丧钟,不多时小小的院落便有血腥味弥漫开来,树枝上的红绸化作零散的碎片,纷纷落地。
  时窈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伴随着血珠滴滴坠下。
  还是见了血。
  时窈心中轻轻叹着。
  段辞武艺高强,可萧黎的侍卫也非等闲之辈,若一个个地上,段辞胜算极高,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不知多久,他的手臂添了一道剑伤。
  可他却似觉不出伤痛一般,拼命地守着身后的女子不让任何人“夺”走。
  一次一次的受伤,一道一道的血痕出现在他的手臂、后背,如火的喜袍被一片片血迹染成了暗红色,他却依旧恍若未觉,竭力阻挡着每一个上前的人。
  直到萧黎一把抽出身边侍卫腰间的长剑,身形如练飞快上前,与段辞缠斗片刻,长剑划过他的左膝,看着他半跪在地,剑尖直直刺向他的喉咙。
  却在此刻,一道如火的身影跑上前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萧黎神色大惊,手中长剑立刻调转方向,刺入身后的木柱之中。
  段辞抬头,看着无畏地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他本漆黑孤寂的眼中升起微弱的希冀,是不是……他仍有几分希望,得到她的怜惜。
  然而下瞬,他听见时窈轻声道:“我随王爷回王府。”
  段辞的神情滞住,良久,轻轻伸手拉住她的衣摆,紧紧地攥着:“不要……”
  “别走,别走……”
  他不知该如何挽留,只一遍遍地重复着“别走”。
  时窈转过身,垂眸看着他,许久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段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眉眼,只想找到一丝一毫的迟疑,他愿意为了那分毫的迟疑,拼去自己的性命。
  可是……他找不到。
  只能看见她眼眸里空茫一片的平静。
  “你受伤了,记得上药,”时窈松开搀扶他的手,语气格外平淡,而后从身后将那个熟悉的木盒抱了出来,画像早已卷好,放入其中,“方才打斗时,这个掉在了地上,有些损坏了,毕竟是心爱之物,往后好好收着。”
  段辞没有看画像,只望着她,唇轻轻颤抖着,他隐约知道了她的意思:“不要……”
  他呢喃着,抖动的手慌乱地抓起她的食指,沾上自己的血,用力地点在自己的鼻尖:“我不擦掉它,你不开口,我就永远不擦掉它……”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时窈看着他高挺鼻尖上的血珠,想起除夕那夜,她在他的鼻尖沾了麦粉,对他说“你不擦掉,我便不气了”的画面。
  只是这一次,她再未如同那夜一样轻轻地笑,她只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他的手掰开:“既已有心爱之人,往后……不要再骗人了。”
  “因为,会伤心。”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身看向始终紧盯着这边的萧黎:“我答应随王爷回去。”
  “条件,放过他。”
  萧黎目光一紧,明知她想要保护旁的男人,可他还是听见了自己服软的声音:“好。”
  片刻之间,小院内的死伤之人被人抬走,侍卫护着马车内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段辞仍站在原处,呆愣地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大门,没有人回来,没有人笑着对他说“怎么站在这里啊”。
  窗子上的窗花仍然崭新如初,却……已无用了。
  院子里依旧空荡荡的。
  他们还没有栽种葡萄架,还没有种上她最爱的凤仙花,没有放纸鸢,没有裁春衣……
  他以为的幸福,一瞬之间,化为乌影。
  一旁的地面上,几枚用红纸包着的饴糖散落着,红纸已经破碎,饴糖沾了泥土。
  他艰难地走上前,拿起一块饴糖放入口中。
  时窈说过:喜欢,是即便现在牙齿都掉光,也会将糖吃下去。
  “咳……”段辞低咳一声,肺腑剧烈地翻涌,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
  他喜欢时窈。
  很喜欢。
  可是,他却无能到,只能看见时窈跟着那个伤害她的人离去。
  院落外,马蹄嘶鸣声响起,一道雪白的人影慌乱地出现,却在看见满院狼藉时停下脚步,出神地看着这一切,随后似想到什么,转身便要追出去。
  “大人。”段辞听见自己如一潭死水般绝望的声音,带着不甘与恨意,“催情蛊发作那两夜……”
  “时窈从未对不起大人。”
第44章 我不信你。
  马车摇摇晃晃地朝王府的方向行驶。
  时窈安静地靠着车壁,目光怔忡地望着不知名的角落,眸色暗淡,再无半分光亮。
  识海中,系统的播报声方才结束。
  段辞的好感度升到了99,只差一点了。
  让她意外的是,祈安的好感度也在混乱地波动着,不断上涨,只是一直未曾稳定。
  祈安到底还是去了那个小院。
  眼前珠翟轻轻碰撞了下,发出细小的声音。
  对面,萧黎认真地凝望着她,从她的眉眼,到紧抿的红唇,一点一点,用目光仔细地描摹。
  这个数月来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如今终于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想到这一点,他的手指竟忍不住颤栗起来。
  马夫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王爷,到了。”
  萧黎低应一声,率先下了马车,转过身看向一袭嫁裳行动不便的时窈,将手递向她。
  时窈看着他伸出的手,停顿了一会儿后,轻声道:“多谢王爷。”
  话这样说,她却未曾扶上他的手,只独自从马车上跃下,一步步走进王府,身后拖曳的火红裙摆,如一团蜿蜒的火焰。
  萧黎的手仍僵在半空,半晌,他收回手,跟在时窈的身侧,亦步亦趋地走着。
  直到他看着时窈走到后院的角落,回到那间她曾住过的屋子,他终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波动,恰似怀念的情绪翻涌着。
  萧黎心中似乎也有了希望,他正要上前。
  “多谢王爷相送,”时窈对他恭谨地行礼,“只是我今日太过疲惫,想先休息了。”
  又是这样有礼且疏离的态度。
  萧黎看着她的神情,指尖泛着冰寒。
  久久没等到他的回应,时窈顿了顿,最终走上前,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也隔开了二人。
  萧黎望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得胸口的箭伤更痛了,却又好像不只是箭伤。
  也许,她只是需要时日而已。
  毕竟是他毁了她的亲事,等到这件事过去便好了。
  自我宽慰般想着,萧黎又等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去。
  可是,他没有想到,一日,两日,三日,五日……
  时窈始终待在那间小小的房间里,从未出门。
  除了一个伺候的丫鬟,她谁也不见,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坐在阑窗前,面无波澜地看着窗外的那颗老槐树,神情死气沉沉的。
  萧黎不知该如何打破二人间的壁垒,以往那双一看到他便会莹亮如星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全数光辉。
  朝堂上,年老昏庸的父皇已有退位之意,而他曾立为储君的皇弟仍太年幼,底下的老臣不断催促着,希望他尽快与苏乐瑶联姻,笼络苏父身后的文人门生。
  以往他也是这样想的,可如今不知为何,整个人恍若倦怠了许多,更多的时日,他更喜欢站在后院的二层小榭上。
  因为这里一眼便能看见窗内的时窈。
  这日,是时窈将自己关在房中的第六日,萧黎如常登上小榭,看着折子,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正在盯着槐树的时窈。
  也是在这时,苏乐瑶来了。
  她站在小榭的阑干处,许久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昏迷那日,你的属下说,你一直在唤‘瑶瑶’。”
  “其实,你唤的是时窈吧?”
  萧黎的目光不受控地望向那扇窗子,时窈仍坐在窗子里,安静而孤独地看着风景,而后,她像是察觉到什么,这几日第一次抬头看了过来。
  在看见他与身侧的苏乐瑶时,她似怔了怔,继而垂下眼帘,关上了窗子。
  萧黎的呼吸也随之凝滞。
  她可是……还会在意?
  苏乐瑶仍在等着他的回答,他终于收回视线:“是。”他应,语气再无迟疑。
  苏乐瑶的眼圈顷刻红了,她看了他许久,转身跑了出去。
  萧黎只看了眼她的背影,良久手抵向胸口处,不知何时,这里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变了。
  这一夜,许是时窈终于看过来的目光,许是时窈关窗的动作,萧黎这段时日罕见地顺利入睡。
  他梦见了时窈唱着坊间小曲儿的模样。
  柔婉的小曲儿从她的口中喃喃吟出,如同微风里摇曳的小花,一点点挠过他的心尖。
  萧黎从梦中惊醒,看着满室的死寂,再难克制心中的奢望,起身大步朝后院走去。
  时窈已经沉睡了,人轻轻地蜷在床榻的里侧,背影越发纤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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